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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祖宗烧的一手好香,没阵前叛变就算是好的了,想想昔日武王伐纣,牧野大战,商纣临时征召的奴隶阵前反戈,一举葬送了成汤数百年的基业,古人有史可鉴,今人为何不察?!
谭武木讷着低声开口,“不干,就要饿死,我们也是没法子了,谁让他们都是大老爷呢?”
实质上,明末军户制度已经彻底**了,底层的军户们都已经沦为了军将的私产,他们侵占军田,各个当起了地主,对手下的军户各种剥削,众人是敢怒不敢言,自然上阵杀敌也是十分出一分,无奈之下,军将只能拿钱养着家丁作战,军户自此沦为炮灰。
李璟无语,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挥挥手道,“不谈这些烦心事了,我等先回寺庙,好好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走。”
只是心中烦闷,想想这些人啊!过的这样苦,也没反,也就是麻木的百姓了,默默的忍受一切强加在身上的枷锁,只为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不饿死已经就是万幸。
一时无语,几个人默默的朝着寺庙走去。
……
刚到寺门,瞧见庙外等候抬着木箱,牲畜的人群,李璟有些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谭武瞄了一眼人群,冷哼了一声:“都是些豺狼,来求不开眼的光头保佑他们多发黑心财呢!”
“谭武慎言,回禀主公,这些都是临近的豪强地主,今日神佛洗礼,寺门大开,特来为佛祖烧香供奉来了。”冯行满在一旁打断了谭武的话,开口说道。
“哦,想来都是些善人咯?”李璟没理会谭武的抱怨,冲着冯行满笑了笑,眼睛直盯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瞧着他手上那两个闪闪发光的球状物体,有些出神。
“倒也称的上是,自从我等兄弟在此出家避祸起,就经常瞧见这些人来此烧香礼佛,未由半分懈怠。”冯行满接着话,不由自主的琢磨起李璟话里的意思,无他,以往的习惯而已。
李璟瞧着那些肥头大耳的所谓豪强,心底笑笑,“平日这些人给寺庙礼佛出资银钱多少?”
一边跟着几人打庙侧小门进入,一边询问着,脑海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型,这不是没钱么,这群土财主的出现,正好解决自己的难题,只是如何去做,还要从长计议。
赵默笙瘪瘪嘴不屑道,“能有几个,每逢菩萨佛祖诞辰,都来拜祭求个心安,一个个能给个十来两就算不错!”哼,指望他们掏钱,还不如指望天上掉下银两呢,一个个死抠门死抠的。
李璟瞧着这仇富的脸庞,有些好笑,难道还指望人家把全部的银钱都给你吗?正要接话,突然抬眼一瞧“咦,这是什么?夜明珠吗?”
他只觉得自己这会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区区一间乡野寺庙,虽说有些名气,但是两年下来存银不过四百两,居然使得起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不是我眼花了吧?!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只见立柱上高挂的一颗石头,相视有些无语,冯行满只得开头解释,“主公,这可不是夜明珠,而是低级的夜光石,不值几个钱的。”
“夜光石?夜光石?萤石?有了!”
李璟好一阵回想,口中默念着什么,众人不懂,也不敢开口打断,只能陪着他一块呆在原地,正沉默间,突然听到李璟大声说着,都是摸不着头脑,夜光石虽说不常见,但是这般低劣的,富人也瞧不上,值不了几个钱,怎的李璟如此上心?!
李璟瞧着众人疑惑,也不去解释,“快,让人把这夜光石取来打磨成粉,好好收拾,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快去。”
又问:“这些人一般什么时候才下山?”
心想夜光石最佳发挥的时辰在黄昏入夜后,白天有太阳光照,反而没太大的效果,若是用的妥当,忽悠下这帮没见识的古代人肯定没问题啊,届时好好表演一番,不叫掏个三五百两银子,简直对不起这样好的道具。
虽然不懂,但是几个人都不敢丝毫怠慢,取了夜光石便按照李璟的吩咐去办。
冯行满疑惑着,这到底有何用处?但还是开口:“一般午后用过斋饭,再念几卷佛经便要下山。”
第十四章 为钱财装神弄鬼()
李璟一听,眉头皱起,“你且去寻个法子,找个由头,留下几个,莫要着了痕迹。”
这事总需保留几分,鬼神之说在古代风气盛行,现在正是事业的起步阶段,保持些神秘感总是好的,李璟心中有了定计,赶紧吩咐。
冯行满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瞧着李璟一脸高深的模样,不敢多言,赶忙去办。
……
“陈员外,稍带,我家住持有请。”一个小沙弥唤住了用过斋饭,读了几册佛经便要归家的陈员外,这人乃是代州巨富,前些年捐了些银钱得了个员外郎,也算是功成身就了。
但人生在世,岂能没个烦心事,即使坐拥良田千亩,家资无数的陈员外,也有旁人不曾有的烦心事,那便是无后!
为了这事,陈员外是苦恼万分,连娶了七房小妾,无奈没有一个中用的,想想自己年近四十,却膝下无子,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都化作族产,陈品良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以往陈品良只逢送子菩萨诞辰才往寺庙烧香,但近些年来,愈发跑的勤快了,太原府大大小小的寺庙只要礼佛,陈品良必定到,每次十两八两的布施下来,总幻想求求菩萨开恩,得恩赐个一子半女的,无奈天不遂人意,至今没个动静。
“唔,既是住持有请,快快带我前去。”陈品良今日烧香念经出来,觉得与往日没有半分不同,心中正烦闷着,此刻听到住持想请,觉得事情或许有些转机,赶忙跟那小沙弥进了后殿。
“咦,怎的这般多人在场。”陈品良方一进住持所在屋子,便瞧见四五个往日交好的朋友正端坐在蒲团上好生听着住持念着经文,他也不敢有半分造次,对这住持行了个礼,便在沙弥取来的一蒲团上坐下。
左右看看,都是熟人,咦,怎的知县老爷今日也在?真是新奇。
要说这慧济寺,往日也不出名,但自打四五年前,原来的老住持仙游,这淳城亢家老祖亢守节出家修行,做了这慧济寺住持后,渐渐名声传扬,皆言有灵,况且亢家乃淳城大族,子孙繁衍昌盛,正该是陈品良仰慕之人,那里敢放肆。
亢守节念罢一卷佛经,稍作歇息,“诸位待到修完这卷佛经,再行顿悟,晚间再行参见佛祖,我佛庇佑下沐浴更衣,可好?”
那知县摇头晃脑的不知所想,听到这话,施施然的开口,“都依大师的。”
几个土财主跟着纷纷点头,瞧着人家这份气度和修为,端的是佛家大师啊,不然怎的抛弃凡间富贵,来寻真经呢,这不,连知县老爷都跟着附和呢。
且不谈几个财主被住持聚在一起念经参悟,李璟拿着暴晒好的夜光石粉,爬上爬下,指挥众人均匀的混着清油涂抹在各具佛像上,又将天窗打开,让其充分的吸收余晖,等到事情安排妥当了,便让人去请。
亢守节这会这与几个礼佛的施主喝着清茶,佛经也读了,话也谈了,见人来请,“若如此,便叫几位施主礼佛去吧。”
众人辞过,便跟随着迎客的小沙弥往正殿礼佛,瞧着夕阳西下,这会已是黄昏,想来今日又要在寺里讨饶一晚了。
远远的瞧着一行人过来,李璟赶紧招呼众人,“快将窗户全部关上,谭武,你待他们进门,便将大门关闭!”说着,便遁入正殿小房之内,消失不见身影。
等到最后一个地主入内,谭武遵从着将木门关上,那最后的疑惑着开口,“这是何意?关上门来,如何礼佛”
关了门窗,岂不是要抹黑礼佛,瞧不见佛祖真容,如何诚心,众人都盯着关门的谭武。
谭武一急,叫个直爽人怎的编造,还好赵默笙赶来圆场,“施主莫急,我寺佛祖菩萨有灵,住持有言,定叫诸位有缘人拜见真佛。”
说着无意,听着有意,原本就是病急乱投医的陈品良心中一个激灵,“何为真佛?”
真佛何在?正要去寻,快快送我一子。
赵默笙打着诳语,“本心得见。”
说了这话,便不开在开口,有道是多言多错,还是沉默为上。
“何为本心?”
几个土财主低声询问,见和尚再也不说,几个人无趣只得先在沙弥的引导下点燃佛香,行了三叩大礼,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等旁人上香。
许久也不见动静,不知道寺庙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寺庙清净地,也没什么危险,只是这会太阳就要下山,怕是要在寺庙中讨饶一晚了。
“咦,这,这……”突然,一个财主正无精打采的闭目养神,突然觉着眼前晃眼,睁开眼抬头一瞧,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真乃神迹也。”一个还算稳重些的财主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口中喃喃自语。
“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啦。”李璟见事成,再看众人的反应,连事先布置的冯行满等人都惊愕万分,哪里还不明白,赶忙从藏身处装疯卖傻的跑出来,手舞足蹈,好不热闹。
“扑通,扑通”几声,殿内的所有人都相继跪倒,要知道在古代,鬼神之说盛行,即便是自不言鬼神的读书人,内心里想来也是信的,加上天子朝廷为加强正统性不断的持续宣扬,鬼神之说已经彻底深入人们的心底。
这会功夫,跪倒的众人不敢抬头,偶尔眼角扫过,也是惊叹不已,暗想今日总算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啊!
只见正殿上方,释迦摩尼怜悯众生像,侧立菩萨伴生像,此刻大殿内关上门窗,本该只有金身暗光,但不想突然间,金光大作,直叫人睁不开双眼,更兼烟雾缭绕四周,那佛祖双眼有神,仿佛直刺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