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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人,三五句就呛的郝临庵无话可说,是啊,他也没证据啊!可郝临庵也不是好招惹的,直接犟着脖子盯着神一魁。
“好啦,好啦~”神一魁也颇为脑袋疼,这事他哪里瞧不出来,分明是王老虎眼红人家的粮食,又欺他兵少,刻意劫掠罢了,要说这事也好解决,只需他凭借实力,压上王老虎一把,必然叫他服软。
若是高明些,也可通晓道理,化解二人的恩怨,加强义军的联系,再次也可由神一魁表面斥责王老虎,给郝临庵一道阶梯下去,毕竟出了这事,郝临庵也知道追不回粮食,只求在神一魁面前叫自己出口气罢了。
三百石粮食也不多,神一魁占了临近几个县,粮草劫掠了不少,稍微分润一些也能解决,可是他哪里有这个心思啊,就这几日的功夫,他的部下就强行吞并了不少落单的贼寇,本身就仗着势大欺负弱小,哪里还会给郝临庵主持正义。
只是打着哈哈道,“正是这个理,些许证据也没,岂能算数,莫不是当场拿住,岂可叫弟兄们信服?!”
郝临庵一听,顿时傻眼,“这。”
“哼,哥哥的话,你也敢不听么?”王老虎嘻嘻笑着,不住的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弄的他是皮色胀红,好不羞怒,可是瞧神一魁对自家未有半点主持公道的决心,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尔等既然如此,休怪我无义,你王老虎有一万人马,我郝临庵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也知道这并非是久待之地,不等告辞,就直接闯出营帐,翻身上马,招呼几个亲信一路奔走出营去了,神一魁叫唤不住,只能哼了声道,“如此无义之人也。”
王老虎哈哈一笑,也全然没当回事,只管与他谈天谈地,不一会儿,二人就在营帐里吃起酒来,压根没将郝临庵的威胁放在心上。
盖因为郝临庵的驻地,左边是王老虎的主力,右边是神一魁麾下红军友的三万兵马,后头还是神一魁的主营,就他那五千兵马,本就是当着炮灰使唤的,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区区一个丧家之犬的威胁,全然不被放在眼里。
只说郝临庵一路奔走回营,是怒气冲冲,在营帐之中仍旧破口大骂不提,他的麾下将领一听,也纷纷动怒,皆说王老虎不是个东西,神一魁也是一丘之貉,什么仁义的都是假的,可是骂了一圈,却各个傻眼,因为没法子报复啊。
郝临庵算的上是陕西起义的先驱,可是自古冒头的死的也快,他又没别人那样机灵,等到官军集中镇压起义的时候,他也没到山西去躲避,自然遭了官军迎头痛击,鼎盛时,他的部队也有两三万人,可是常年累月的征战下来,死伤无数,又被官军招安。
剩下的兵马就更少了,这次杨鹤去职,洪承畴上台,背信弃义的诱杀义军首脑,他才匆忙举起义旗起义,可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官军击败,一路站不住脚,要不是神一魁在安定吸引了官军的主力,他都指不定被人给剿灭了。
“大哥,既然这伙人不讲信义,咱们干脆领兵走了吧。”一个属下狠狠的盯着西边骂了一阵,才回身提了个意见。
郝临庵于是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命令下去,咱们收拾东西,准备撤。”
下边人一听,果然大多附和,“就是,这帮王八蛋在这吸引官军的视线,咱们往南走,等拉起了队伍,再同他们算账去。”(。)
第246章 封锁消息,剑指安定()
五台通往定襄的官道上,蹄蹄哒哒的响起一阵马匹的践踏声来,一个健壮的汉子神情紧张,不时冲后头张望一声,忧心忡忡的担心着什么。
这人本是新任代州知州田镜如的幕僚,乃是本地人士,前番躲避战乱,暂且到北直隶定居去了,后来听闻朝廷招抚了李璟这叛贼,又遣派了官员上任,他稍微一琢磨,这些亲民官肯定不熟悉地方,需要本乡本土的人士来从旁协助。
他本秀才出身,有功名在手,而且身家清白,和叛军毫无牵扯,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既然太原府重归朝廷治下,那么肯定要开科取士了,他就必定要回到代州去应试,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因为代州的读书人大多不是从了逆,就是被斩杀一空。
说句不好听的,就杨一农这样屡试不中的,这次矮子里拔高个,起码得有他一个举人的名额,他能举家搬迁到北直隶避祸,就证明他的为人,果决而坚毅,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他是有心一搏的。
果然,他一回到代州,稍加使了使手段,就被代州官场奉为座上宾,别看哪些个亲民官,不是进士就是举人出身,可对他本地稀有的一个秀才却另眼相待,杨一农甚至没费什么工夫,就当上了知州的幕僚,这份**面又能养活家人,而且就近巴结上官,只等应试了。
这人都看命啊,在别人眼里穷凶极恶的代州,在他眼里却是引以为进身之阶的通天大道,不过代州这几日也不安生,城里乞活军的兵丁来回戒严,不知道弄些什么,还好杨一农凭借左右逢源的本事,也出了城来,往城东友人家一聚。
喝了些酒水,想着明日还有公务要办,就想着早早的回城里呆着。那友人也是朝廷招抚李璟之后才搬迁回来的,舍不得祖宗的基业啊,虽然田土丢了,但是外头还有些铺面。倒也饿不死。
听说他要走,拉扯不住之下,又借给他一匹骡马代步,他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的朝城里走了,可是行不过五六里。就听到前头沉闷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他本以为是自己醉了,出现幻听,可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将他彻底惊醒过来,酒意一去。
顿时凑上了山坡,一瞧!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山道的另一边的官道上,大队大队的人马排列整齐。正向南边开进,得益于乞活军的规章制度,他到是从旗帜上分辨出了其营头名号,这分明是驻扎代县和繁峙中间的营啊。
再联想到城里这几日的戒严,乞活军一整个营的异常调动,他就更心忧了,这分明有鬼!于是他反身就往东边急走,绕道取捷径去到了五台县境内,稍作停留就发现驻扎在这里的乞活军驻军,也西调不知去向了。
这分明是大战来临时的动静。经历过以往李璟霍乱太原府的杨一农,情知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于是加紧向南边赶,企图去报信。可是他在五台的行径,早被那些个农民上报上去,被监视地方的神策卫知晓,直接派人前来捉拿。
好在杨一农有马,而乞活军神策卫的兵丁缺少脚力,一时扑了个空。叫他一路狂奔南下,可是走到定襄境内时,骡马疲惫,只能心忧的下马停留。
“是这人吗?”就在他休息的间歇工夫里,距他不过百米的密林里,出现了三个身穿乞活军军装的兵丁,两人手持新式短铳,一人拿着一张飞鸽报信的纸条,都挂着腰刀,蹲在密林里不住的冲外头张望。
那手里拿着纸条的兵丁看了又看,恩,五台往定襄来,还有马,年约三十几岁,都对的上,于是点头道,“估计是了。”
“哼,朝廷的狗官,居然还想报信,”那为首的一人骂骂咧咧道,“小狗子,你从这边去,摸到他的身后堵住他的退路,柱子,你拿着短铳跟我摸到离他最近的地方,这狗r的要是敢上马跑,你就直接打他。”
“好嘞。”片刻的工夫,那为首的兵丁就吩咐了下来,其余两人赶紧在密林里小心的摸了上去,只等其中断后堵截的一人到位,那为首的兵丁就给柱子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块从密林里扑了出来。
“站住!不许动!”他们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官道上,就被杨一农瞧见了,心道要坏,赶紧起身去解绑好骡马的绳子,可是焦急之下,好一阵也没解开,又看身后不远处冒出一个人来,举着不知名的武器就朝自己冲了过来,顿时顾不上取马了,扭头就往密林里跑。
“砰~”
“啊~”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声喊叫,杨一农只觉得大腿被猛地咬了一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在地上,一瞧,大腿上不住的流淌着鲜血,只一会的工夫,就把裤脚都给浸湿了,巨大的疼痛让他难以忍耐,发出一阵阵“啊~”“啊~”的嚎叫出来。
“再跑一个试试~”后头的追兵上来,围绕他着看了一圈,其中一个吹着短铳口,不屑的提了嘴,后头一个兵丁上来,“行啦,没打死就好,狗子,你去牵马把他带上,咱们回去报告去。”
……
“主公,如此之大规模的调动兵马,朝廷肯定有所耳闻啊!”
与此同时,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阵,正整齐的列队经宁化所的官道向岚县挺进,其中军所在,接掌了教导旅副帅的宁佑一直跟随在李璟左右,瞧着黑压压的人头,闷声行进,虽然面上满足,但是内心底仍旧担忧的提了一句。
李璟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有天策神策二卫在,朝廷在太原府这五州之地,便是瞎子聋子,只管叫什么消息也传递不出去!”
这话可不是空口白谈,在决定出兵的当天,以飞鸽的传信,就通知到了全军任何一个营头,但管有朝廷官员待着的城池,全部实行了戒严,不许任何生人出入,朝廷任命的亲民官本就在地方是瞎子聋子,这下又被戒严了,更加不知道地方的消息了。
即便有几个侥幸知道的,也传递不出来,监视地方和军务的两个卫,更是全员出动,在各个山野要道和村寨巡视,见着可疑人物就只管抓起来,这几日的功夫,着实抓了四五个企图向朝廷告密的,而且赵默笙驻守着忻县,经营的好像铁桶一般。
寻常人几乎不可能穿过他的防区到达朝廷的地界,所以李璟也没担心自己出兵的消息会被朝廷提前知晓,至于事后,谁在乎,自己出兵,是去打盘踞在秦晋交界地带的盗匪的,届时随便砍几个贼寇的脑袋往上面一交,谁能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