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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风水轮流转,占据了山西北部和陕西东部,眼瞅着要席卷整个秦地的李璟,不知道的是,只要他敢打出自家的旗帜,那他一直头疼的缺少文官的弊端,立马就能解决。
可惜他也不知晓不是,还打的流寇的旗号,自然让这些企图投机的文官集团,一时不敢下水,只能心中慌张的埋头张望,好歹咱也是朝廷大员不是,卖也得卖个好价钱啊。
西安以东有渭河,渭河之上有高陵,自古以来就是关中平原西安东边的屏障。大明朝廷在此留有精兵千户一所,有定额兵马一千一百人,但是长年累月的吃空饷,导致如今兵马不过二百。其中老弱病残着占了一半。
以区区百人防守高陵,若是平时,倒也凑合,毕竟那寻常流贼,也跑不到西安这边来。不开眼的盗匪,更是远远望城而走。
但今日,情况却有几分不同,高陵驻军千户,一大清便叫家人收拾了细软,寻上三匹好马拉着,一路就往西安去了,直接将高陵的城防给丢的一干二净。
领头的如此,下边人就更别提了,一些百户总旗。径直分了千户所里残余的碎银,各个取了值钱的家当,也疯狂朝西安城去了。
只留下本地的知县,主簿,瞧着颇为无语,可是县里的大族,也跑的差不多了,连个人手都凑不齐,更别提上城防守了。
“这里便是高陵?”
谭武有几分纳闷了,扯住战马在城门前头左右巡视。就是下不定决心,望着打开着的深邃的城门楼,冲身边几个将领询问一句。
“回禀大帅,这便是高陵城。”有陕西本地的将领立即打马上来。
“高陵曰西安东部门户。怎如此清净,且城楼无兵马把守,如此要地,恐怕事有蹊跷,内必有大军埋伏也。”不得不说,谭武现在总算有几分领兵大将的模样。先前驻守地方,也着实恶补了几本兵书。
说起话来,起码也有几分水平了,大伙一听,顿时点头,只是其中一个新降的白水操守官打马上前,“大帅,我与本地千户,素有交情,如今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我愿为先锋进城,说得那千户带军来投。”
谭武一瞧,乃是麾下新进独立都校尉刘进,顿时点了点头,反正这等人死了,也不伤心,遂点头道,“你且带亲信数十上去瞧瞧,若能说得守将来投,我便与你记上一功。”
刘进一听,顿时欣喜,要说他也绝非鲁莽之辈,乞活军的斥候,早就西安附近数十州县,未曾发觉有援军进入高陵,故此,即便里头有埋伏,也是自己熟识的兵马,起码性命不会有危险,富贵险中求,怕那么多干甚。
于是点了七八个随行亲信,直接打马入城。
刘进入了城池,就吩咐左右进去搜索可能存在的伏兵,“你们几个,往南,你们几个,往北,各去搜寻,遇兵则报我之姓名,必不叫尔等有所损伤。”
“喏!”几个亲信本就是一直跟随着他的老人,听他这样说,也不敢不上去,可是走了数百步也不见人影,顿时心中更加惧怕,空寂的城池,似乎有大军张网以待啊!
“大人,城里未有一兵一卒,我往城南千户所府衙驻地瞧了瞧,皆是人去楼空,”一个亲信最早回来报信,听的刘进是直皱眉头,纳闷道,“怎的如此诡异?”
他可不知道,西安临近之地,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盖因为流言四起,谭武本部兵马收拢了沿途归降的军将,也不过四千来人,其中大半都是临近的农民,但是乞活军不止他这一路人马啊。
三四路同时进入西安府的乞活军将士,攻城掠地,无不所向披靡,地方传言自然也是愈发的夸张,失败了的军将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更加要夸大流贼的战斗力和兵力。
到了今日,西安城里关于流贼的说法就是十几个,但是无一例外的,贼寇的兵马都是十万开外,更有甚者,言及流贼百万,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吓唬的那帮官员是惶惶不可终日啊。
高陵这地方,本就没什么精兵把守了,这千户听到传言,吓的连抵抗都不敢,直接就逃了,城门也是敞开,任由乞活军入城,到叫把谭武给吓唬住了,生怕里头有什么埋伏。
“大人,我抓来这个舌头,乃是本地的小民,若是不信,可任凭闻讯。”那亲信见刘进不信,顿时叫左右押过一人来。
刘进一瞧,乃是个四五十岁的老汉,顿时面上先信了三分,翻身下马,好生言语劝慰一番,才慢声细语道,“大叔莫要惧怕,我等乃是义军,专为保护小民而来。”
这番做作,乃是学足了乞活军的传统,毕竟日后在一个饭碗里讨饭吃,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转以前鼻孔朝天的傲慢,开始接起地气来了。
那老汉何曾被官爷这样和善的对待过,一时吓的手足无措,连连摆手道,“军爷莫要折煞小老儿,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呵呵,”刘进见他吓的手足颤抖,顿时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才道,“请教老叔,这城里的官军,都到哪儿去了?”
“你说的是那些兵痞吧,”老汉想了一会,指着西安城的方向道,“早跑了,昨日就走了。”
刘进疑惑的确认了一句,“当官的都走了?”
老汉说起这个,是眉飞色舞,毕竟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回听说当官的也要逃难,“那可不是,昨儿好生热闹,牵马的,挑东西的,一大片呢,那边住的着官爷,能走的都走了。”
“哦。”刘进琢磨一下,有看老汉说话的神色,顿时靠谱,这才打发他下去,然后冲左右亲信道,“你们几个,守住城门,我出去迎接大军入城。”
然后才打马出来,到了近前换上一副笑脸道,“贺喜大人,恭喜大人啊!高陵城中官军,听闻大人的虎威,早就吓的狼狈逃走了,现在城里无一兵一卒护卫。”
“哦?”谭武拖着下巴思考一会,才冲身后道,“凌卫统,你带本部人马,绕城而过,居于城西,戒备西安来敌。”
待他分兵绕城而去,才冲麾下另外的人马道,“刘进,柴林,你二人各带本部三百人马进城,安顿良民,统计户籍,不得扰民,我再派二十军法处兵丁跟随监督,胆敢有违抗军令着,定斩不饶!”
柴林也是他麾下新进的独立都校尉,闻言立即上前拍着胸脯道,“请大帅放心,末将定牢牢约束麾下,绝不容许有作奸犯科者!”
“如此最好。”谭武点了点头,然后才冲其余人马挥手道,“诸军随我直奔西安城下,瞧瞧这官军究竟何等模样。”
高陵距西安城不过三十里地,现在不过晌午时分,谭武也不愿意耽误时辰,直接命主力精锐在原地休整,然后带着本部亲卫和新招募的两千多人,直接浩浩荡荡冲西安进发。
此刻的西安城里,早就是动荡不堪,从北边州县逃难而来的大户和官员,将整个城池闹的是惶惶不可终日,毕竟乞活军屠杀大族的先例在,大伙也不敢投降,但是抵抗就更没人敢了。
一准全部逃入西安城里,企图依托城池防守,可是最近的坏消息越来越多,等到今日,更有人高声呼喊,“贼军破高陵啦。”
整个城池瞬间变色,人人思危,文武官员更是吓的变了脸色。
城防守备更是紧锁四门,不许出入,有限的兵马在城头严加防守,可是即便这样,也没给城里人带来一丝一毫的安慰,毕竟谁都知道,贼军势大,而西安城里守军不过千余,守是肯定守不住的了。(。)
第264章 西安城里的内斗()
“诶?那西安府的王大人,不是在东门值守么?怎么今日都没瞧见人影了?”
西安推官作为文官的代表,在四门巡视,监督兵丁,冷不然的记起一事来,叫唤过一个值守的百户询问道。
那百户闻言,顿时傻眼,神情慌张,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快说。”西安推官顿时动怒,区区一个百户也竟然敢违抗自家的命令,“莫不是想吃吃某手中的军法棒么?”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百户顿时吓的手足并用,赶紧道,“王知府,昨儿夜里,带人从东门绕出去,不知去向了。”
“啊?”推官一听,只觉得头晕目眩,这可如何了得,一任知府,抛弃驻地逃窜,这是可等的耻辱,被这消息一击,推官一个站立不足,竟也生出几分逃跑的心思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叹息一声,若是自己这些人都跑了,那城防谁来监督啊!
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还是强撑着嘴硬,反正大声斥责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叫王知府出东门去,莫不是视军令如儿戏乎?”
“大人恕罪啊,知府大人要出去,我等做小的,哪里敢拦啊!”那百户十分委屈的说着,由抬头看他似乎要吃人的脸色,顿时吓得连连乞求。
可是这推官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哪里肯轻易饶过他,于是大喝一声道,“来啊!将这玩忽职守的给我推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啊!”百户被推官手下两个兵丁拉扯着就往城下拖,先前还奋力挣扎一下,可是很快就被那推官的亲随按倒,绑在长凳上,取来西安府衙里的杀威棒,奋力的抽打起来。“啊,啊~”
很快,这种惨叫声就渐渐淡了下去,这可是实打实的抽打。棒棒见血,若是三十大板打实了,非得要了一个成年壮汉的性命不可,但好在推官无心杀他立威,再加上要把这个情况传递上去。也没功夫在这耽搁。
于是下了城楼,止住行刑的亲随,“还有二十大板,暂且记下,你把守东门,就该恪尽职守,如若再犯,两罪并罚,定要你知晓军法的厉害!”
说了这句,才招呼底下的亲随。一路往西安府衙驻地去了。
几个百户的亲信,顿时上来,伤感的瞧着百户被打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