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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谭武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等闲三五个好汉近不了身,如今刀兵在身,恐怕自己这方也讨不得好,但是一想李璟身上的钱财,哪里肯依。
这样想着,便对身后那少年道,“乖孙,你且退后,待我和这位小哥说说。”
对亢得时,他是多加照顾的,自家子孙中,唯独他有读书的天分,少年就中了秀才,如今跟着府里的博士进学,眼见考取个功名不是问题,暗道怎么今日也跟了来,若是有个闪失,亢家损失可就大了。
又对李璟道,“小哥这样急切,原本还有许多话未曾说好,这就是小哥的不是了,今日我带人到这,不为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李璟高声冷笑着打断。
“无需多言,住持不就是想要钱财吗,小子就知道没有这样好说话,我也不是个不通道理的人,这钱财,小子一个也吃不下去,住持想要多少,只管划下道来。”
李璟算是看清了,昨日应该是他身边没有能用的人手,无法与自己翻脸,今日来了帮手,就迫不及待的露出大口来了,无非是眼红这批银子罢了,也就是自己势力未成,与他争斗,难免走了绝路。
亢油然见他低头,暗道也是个脓包,“算你小子识实务,我也不多要,昨日你拿的银钱,给我八成,这僧丁之事,你也不要插手,我亢家有人有钱,自然会去操劳。”
李璟紧握着拳头,八成?哼,这还不如去抢呢,也不回答,朝身后的谭武示意,就要动手。
亢得时这会倒有些看明白了,这李璟不像普通的乡野村民,不是自家能吓唬的住的,赶紧开口,“小哥勿怪,且让我再说说不迟。”
说着,便扯过父亲,拉倒一旁,也就是亢家这样,上有祖父当家,自己又是读书人出身,眼见有光宗耀祖的前程,自家父亲在家,说话没个权威,见亢得时开口,大家也不敢动,都瞧着他家父子商议去了。
没过多久,就看亢油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呆在原地,亢得时上来冲李璟抱了抱拳,算是缓和了气氛,正待开口,突然瞧见李璟身后一阵喊闹声。
“主公,我们来了,看谁动手!”
原来是赵默笙见李璟去了很久没回,担心出事,把情况和李初九这么一说,顿时叫李初九急了,李家的前程如今都在李璟身上,是半分闪失都不敢出,哪里还不赶紧叫上几个靠得住的乡族就跟赵默笙去了。
这会远远看见李璟被围在当中,赵默笙顿时一声叫骂,举着刀就直接奔了过来,身后的几个乡族也不客气,拿着扁担就上来,几个护院见状,看主家也没发话,赶紧退到一边。
李璟一瞧,赶紧开口,“不要冲动,都住手!”
眼见情况有所缓解,哪里敢在此刻得罪亢家,他家在县里有钱有势,除非万不得已,李璟是不想得罪他家的,到时候走上流寇的老路,叫官军到处追赶,日子就难过了。
但此刻来了助手,心里底气又足了几分,对那少年道,“不知你想要几分,又是怎么个说法。”
第二十六章 空受气势不如人()
亢得时赞许的看了一眼李璟,觉得这人还算识时务,是个明事理的人,又认为自己拿住了李璟的命脉,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小哥宽心,我亢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说着,又走了几步,瞧着李璟身后站立的几人怒视着自己,不经有些哑然失笑,“何况小哥以为凭着这些人,就能自以为足以成事了吗?”
李璟一听,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难道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他看出了自己的破绽不成?
“郎君说笑了,我一介小民,哪里敢祈求什么大事啊!”心里这样想着,手中却将兵刃握的更紧,心想如果对面揭穿了自己募兵的图谋,恐怕就只能血溅当场了。
哪知那少年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起来,“小哥何必骗我,你让我祖父为你求官,莫非是假的吗?”
原来是这事,李璟顿时放下心来,“谁人不想光耀门楣,我读书不成,便只有从军这条路了,若是住持肯答应,这些银两都献给你家,也不是不行。”
亢得时停下笑声,仔细瞧着李璟,过了半响才开口道,“果然是个人物,我亢家也并非不讲理,你借我宝寺贩卖佛像所得,算上我家收留你这帮弟兄,不能平白无故叫你得了利去。”
说着,瞧着李璟坦然的眼神,又道,“不过念你是佛祖眷顾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银子,我亢家只要五成,这僧丁的名额,你去招募,但朝廷所发的饷银,得归我亢家,算是给你打个掩护,如何?!”
呵呵,能不答应么?李璟这样想着,自己辛苦装神弄鬼所得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分去五成,后续还要加大投入,合着全为你家服务了?
嘴上却不敢迟疑,立即点头答应,“得蒙亢家看重,小子愿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行,这事就算了了,银子你差人送到庙里就行。”亢得时此刻也没了谈下去的兴致,虽然觉得李璟可以深交,但是今天这情况确实不允许,得了李璟的承诺,就向亢守节请示,得到许可,才开口道。
李璟眼见一行人远去,见那亢油然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一般,内心地涌起一股愤恨来,“今日之仇,有着一日,你们别落在我手里!”
这样想着,咬牙切齿,狠狠的呼了几口气,等到身后的谭武,赵默笙想要上来劝慰时,李璟才回过神来,“走,回去,继续募兵!”
……
“父亲,怎么这般轻易就放过那混子,这笔银钱就该全部归我家所有。”亢油然一路上不住的抱怨着,不时盯着自家儿子,好不恼怒。
亢守节瞧了他一眼,颇有些无语的意味,连个解释都不想给他,也就是亢得时尊他是父,赶紧开口道,“父亲何必动怒,在这淳县地界上,这人也掀不起风浪来,况且我们家以后用他地方多,使唤狗才还给些骨头呢。”
亢油然听了这话,心中稍稍平复些,但是一想到分润出去的三千多两银子,顿时肉疼,“那也不必分他一半啊,随便打发个三五百两就够了,我亢家在山西各路的生意也需不少银钱,何况上半年在晋南为流寇劫掠不少,正好补充。”
亢得时一听顿时无语了,暗想父亲就是小家子气,要知道以往冯行满这群人多少为亢家出了不少力,那些背后没有依靠的小家小户们叫亢家挤破了产,丢了性命先不说,那些个地产商铺亢家可没少拿。
光是这一项进献,每年就得个数千两,加上打出的亢家威名,往来路途上的好汉们谁人不让个三分,有那不开眼的敢抢亢家的货物,迟早得被除了去,这可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花钱雇佣那群军户也没这般好用啊。
见亢油然还在嘀咕不休,亢守节哼哼了两句,“就你这般多口,原以为你这几年稳重了些,看来这亢家只有我乖孙能够扛得起来了,往后,你就在家多学学,少说些。”
亢油然一听,顿时不敢再说了,这几年父亲在山上出家,家中大小事务由自己掌管,旁系几个都无从插手,若是平白恶了父亲,叫削了自家的大权,才是麻烦,赶紧朝儿子投去求助的眼神。
亢得时有些无语,但瞧在是自家父亲的份上,只能一边搀扶着亢守节,一边组织语言,轻声开口道,“祖父,父亲这也是一心为了咱们家着想,今年在晋南损失了七间铺面,折损了不少家仆,父亲这也是着急啊。”
对于自家这个考取功名有希望的孙子,亢守节还是十分看重的,当初将家中大小事务交给亢油然,也是有几分看在孙子的面上,这会见亢得时为自家父亲说话,怒气也小了些,笑着拍打这孙儿的手,没有接话。
……
走在回村的路上,谭武有些不满道,“主公,凭啥要分他家一半,咱们这么多弟兄,走到哪里都不怕,何必怕他。”
末了,还不解恨,“若是刚才主公一声令下,我老谭绝无二话,抄刀子就上,直叫他们血溅当场!”
看的赵默笙在一边眉头皱起,没个眼力劲,没看见自家主公在一边阴沉着脸不作声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伸出手来,扯了谭武一把,见他还要说话,手上一用力,就将他扯到身边,二人就落在队伍最后。
“你能不能闭上鸟嘴,没瞧见主公正闷着吗。”
谭武一愣,有些委屈,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瞧着赵默笙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平日里大家都是有啥说啥啊,怕什么。
赵默笙一拍脑门,活该你以前在军中不讨喜,脏活累活都叫你去干,“反正今时不同往日,你少说几句。”
两人正扯着,突然听到李璟在前边大声喊着两人的名字,顾不上鬼扯,赶紧答应一声跑上前来。
“主公,还请吩咐。”
李璟这会心中具是愤怒,但是走了一段,总算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气,“你二人可知道这附近哪有兵器贩卖?”
得了亢家这一逼迫,李璟发展自身的渴望更加迫切了,没实力活该让人瞧不起,招募了兵丁,这装备可不能少,不然也就是个空架子,连吓唬人都做不到。
赵默笙想了半响,不确定的道:“主公,若是平常三五把兵刃到是好寻,可如今咱们招了兵,这么多武器,可不好找,有钱也没地买去,只能找亢家想想办法了。”
以往兵器都是亢家提供,但如今瞧李璟的模样,肯定要是舍弃亢家了,断了这条线,自己就两眼抓瞎了。
李璟一听亢家,心中冷笑,亢家这会指不定看自家笑话呢,求上门去,无非丢人罢了,“我还不信了,这年头还有银子买不到的东西,走!咱们先回去,招募好青壮才是正事。”
说着,大步向前奔走,赵默笙在后头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