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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送你归西~!”陈明泉亲自操持着马刀上来,一刀劈开一个企图阻挡的兵丁,然后奋力带着身边二十几个亲卫,直奔朝鲁而来。
“杀~!”没有过多的苍白的言语,厮杀,就在沉默之中展开了……
“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当秦军骑兵队伍里,用蒙古语冲着残存的蒙古骑兵开始喊话时,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尸首在这个小圈子里倒了一地,有蒙古军队的,也有秦军的,不过更多的是蒙古人的尸首,他们最后企图抵抗的,基本都在这里了。
“这一仗,算是将他们打疼了,刚才收集战场的兵丁报告,这是蒙古人的一个千夫那颜,统率一千人的大将,现在也被咱们斩了。”负责打扫战场的队正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意,大声的对着陈明泉报告。
“这一仗,咱们也丢了四十几个弟兄,算不上什么大胜,你立刻安排一个排,护送受伤的弟兄向东南转移,回到后方的城池中才有可能得到救治,如果不能上马行走的弟兄,就安排人抬着,战死的弟兄收敛了尸首,制造几具拖着,用战马拖拽回去,务必不能放弃任何一个。”陈明泉有些落寞的说着,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啊!陈明泉很快就调整回来心态,然后指着战场上的尸首说道,“赶紧统计出具体的伤亡,把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要给蒙古骑兵留下任何可用的物资。”
“喏~!”那队正立即着手下去吩咐兵丁开始剥取蒙古兵尸首上的盔甲,兵器和随身携带的干粮等物品,反正目光所见之内能够找寻带走的,全部剥取了下来。
“将军,根据俘虏交代,这一仗,他们出动兵丁658人,百夫长以上六人,一个千夫长,包括千夫长在内被斩杀将领五人,逃走两人,其余兵丁斩首275级,俘212人,另有沿途斩杀百人上下,蒙古鞑子逃走的不过六七十人而已,另有俘获战马尸首一百三十级,完好战马二百九十匹,眼下正在追寻逃散的无主战马。”过了许久,负责收拾战场的兵丁便来禀告。
“战马都收拢好,蒙古大军南下,必定缺少补给,这些战马的尸首,咱们带不走,就收集起来,直接用火油一把火点了,让那些蒙古俘虏上来挖坑,不从的直接斩了。”陈明泉一面着手安排负责在西北和西南两面安排警戒部队,一面安排人马押送俘虏开始干活。
“那大人,咱们俘虏的这些人?怎么做?”那个兵丁似乎是得到了些命令,说话间,还仇恨的看着那些个被俘的兵丁,毕竟几个月前,他们还同属河套八部,但是当时插汉部攻击他们的部族,将他们的妻儿一并俘虏送到山西,死仇就此结下,他们恨不得直接用草原的规矩直接办事,可是秦军毕竟有自己的军规,他们也不敢妄动。
“二百人的俘虏,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咱们现在人手也不足,要是再分兵押送,算了,不管了,再派一个排吧,两个排六十人,押送这些俘虏和咱们缴获的战马并弟兄的尸首,往阳原城去,另外再传令,叫流畅麾下出一个排,立即跟上,一百人马,足够安全了!”陈明泉寻思着蒙古军队和明军的主力还没上来,于是当即下令开始转移这些碍手的物资和俘虏。
“怎么样,查干巴拉,还能继续打下去吗?”等安排妥当之后,陈明泉才走到这家都校尉查干巴拉身边,用山西土话与此人交谈。
“斩首一级给五两银子,家里还发地,将军,只管打吧,这样的仗,打的越多俺们越开心!”查干巴拉如何不兴奋啊,以前他们作为牧民存在时,压根就是吃不饱,穿不暖,每年过冬都要饿死一批,
如今跟着秦军之后,家人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每个月的军饷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而且蒙古人骨子里流淌的好斗和厮杀本能,让他们对战场丝毫不抗拒,加上足额的杀敌奖赏,就更能激发他们的战意了。
“这一次,你们都单独斩杀敌人二百七十多级,而且还有五个将领,起码能拿1500两银子的奖赏,抛开抚恤不提,你们活着的,都能发上一笔小财啊。”知道他们不在意伤亡的陈明泉笑呵呵的说着,只是言语中,终归是有几分落寞,毕竟自家这一阵,也永久的丢掉了四十多个精锐啊!
“将军只管放心,俺们只要吃饱喝足,就不怕上阵,反正以前为了争夺草场和水源,俺们也是经常发生战争的,死几个人而已,没事的,我们还能接着打,只要将军你一声令下!”查干巴拉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以示勇武,他可是真心感激秦军,也乐于参加这种战斗。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打不下去了呢,既然如此,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向北走,去寻找懦弱的明军下手,这一次,保证你们杀到手软。”陈明泉哈哈大笑着,目光有些阴冷。
“那敢情好,干吧。”查干巴拉也跟着大笑,那可都是银子啊!(。)
第407张 李张携手入山东()
河南归德府,义军几路汇集于此,声势浩大,周遭明廷官军纷纷把守城池,紧闭城门,莫不敢出战,反而怕贼军来打,也算是个奇怪的现象了。∷
当然,这也不怪他们,盖因为地方明军军户,本就稀少,特别是地处中原腹地,土地肥沃,卫所林立,开国二百多载之后,凡属的宗室,地方乡绅,卫所将领一代代的侵占下来,轮到普通百姓和军户时,他们也没什么好日子可过了。
所以离开户籍,成为逃人也就在所难免了,以九边的卫所逃亡了六七层军户为例,河南这边的情况就更加严重了,由于没遭受什么大的战乱,这一带就成了侵占农田和军田最疯狂的地方之一,甚至绝大多数的军户,都成了驻守军将的私产,他们遮掩下面军户的户籍和产出,从中获利。
借助着朝廷军将的身份,他们俨然一个个成为了新的地主,算上地方读书人收到的捐献和宗室侵占的田土,留给军户的就更加的稀少了,他们不仅每年要向朝廷缴纳足够的军田产出,剩下的部分,还要给将领缴租,最后留下给自己的,甚至比普通农民的还要少。
因为他们的身份,就决定了这个朝廷不灭,他们就永远是军户奴隶的身份,如果逃亡,是按照军规战法当作逃兵来处置的,军将甚至可以在报批行都司衙门之后,直接将他们处斩,这样,除非举家逃亡的,单个的军户,是不敢轻易逃跑的。
按照归德府的情况,这里驻扎的两个千户所和因流寇肆虐后调进来的一个千户所,总计兵力该有3300多人才对,但实质上,除开某种临时征召而来的农兵之外,他们的兵力甚至没有超过1500人,这还是在流寇威胁的情况下才有这么多人马。
至于战斗力,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让他们勉强凭借城墙驻守,都够呛,更别提主动出城野战去攻击张狂的贼寇了!
“真贼娘,这些个官军都是背着乌龟壳子的,生死就是不出城啊。”汇聚到归德府的流寇将领张献忠,最近倒是抖露了威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感觉到有底气了。
如果李璟在这,或许会告诉他,他这辈子,与官军作战,互有胜败,最后还跑到四川称王,建立了短暂的大西政权,可以他生命中,却有那么一个注定无解的敌人,
左良玉,这位传闻中专打张献忠的浑人,细数左良玉的战绩,实际上并无太多出彩的地方,这个人,出了名的欺软怕硬,贼寇强势的时候,他率军接战,一向是避而不战,哪怕贼寇如何张狂,他也不发一兵一卒去攻,大多数时候都以保全自家实力为主。
但是也算是苍天给这对相爱相杀的璧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出了名的能死战的张献忠和欺软怕硬的左良玉一旦对阵,除开历史上谷城再起中,张献忠打了左良玉一个措手不及之外,其他任何一次,左良玉但凡遇到张献忠,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打的张某人狼狈逃跑,甚至很多次都是身边只剩下几个人勉强活命。
甚至在最后杨嗣昌督师进军四川的途中,张献忠被西进的左良玉和南下的贺人龙联手打的即将崩溃,结果呢,张献忠给左某人去了一封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信,里头有一句关键的话,即将军立功,多数是平贼,平谁呢,打的就是我老张,不然您能有今天的地位?
要是哪天我灭了,那你昔日养寇自重的把戏,少不得被朝廷看穿,而且待到国家平定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那么将军如何自处呢?
就此,贺人龙率兵北归,左良玉收兵回鄂,张献忠才逃开一命,重整旗鼓之后攻取了襄阳,杀死了襄王,顺带坑死了当时的首辅杨嗣昌。
“出城了又能怎样?城池叫咱们打破了又能怎样?难道你忘记了去年咱们在辽州的事吗?即便我们勉强占据了辽州,也打不赢前来追击的官军主力啊!”李自成此刻已经知道王自用和高迎祥两部义军被剿灭的消息了,但是他不知道秦军正急速南下,明军无暇东顾的消息,但是哪怕知道,他也没办法去阻挡,毕竟东进的秦军比明军更凶残啊。
“那倒是,可是咱们就这么继续呆在归德府等着那个所谓的孔有德带兵前来接受咱们的兵力?”张献忠有些不爽的说着,按说他们这种不甘居于人下的义军首领,本不该听从来自西边命令的,可是谁让对方拳头大呢。
而且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坏,在南面,是湖广行都司的三任总兵把省界已经彻底给堵了,西面呢,则是卢象升所率的四万明军主力,碰都碰不得,更别提继续向西逃窜进入陕西和山西了,那非得被秦军活生生揍死不可。
而向北呢,则是黄河天险,另外明廷的京营和保定总督麾下的精锐也同时沿河布防,义军别说渡河去流窜作战了,恐怕是刚过了河,就被闻讯赶来的明军包围了。
眼下,只有往东去,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