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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老营的带动下,大伙齐声高呼起来,“死战!死战!”
随着士气被挑动起来,李璟举臂高呼,直接以亲卫队打头,扭头回身,准备再战。
山坳拐角处,官道之上,整支四百来人的大军展开,“持枪列阵,举枪待命!”
一声声号令下来,老营居中,以四十条三眼铳和鸟铳混合,又有三四十人取了弓弩,站在火铳队后边,李璟又以七十人的亲卫队,高坐战马,堵塞马耳,位列小山坡上待命。
这是一处大山的拐角,官道到了这里,歪歪斜斜绕了个圈,整个拐角约四百步长,为防官军看破自家活期阵,李璟又以二百人在前迷惑官军,位列火器弓弩阵前方,多选身材高大的为遮掩。
以李瑁领军,又对他直接下令,“且看我亲卫摇动黑旗,片刻叫前队趴在地上,不得起身!若见我亲卫摇动红旗,定叫翻身而起,追杀官军!”
李瑁见事大,不敢怠慢,赶紧又叫原属老营充作什长的过来,一一传达,这才领命下去,以所部一百来人,肩靠肩,脚挨脚的站在一起,将身后的火器弓弩队伍遮掩起来。
李璟又叫谭武过来吩咐,“你领火器队,半蹲在前队身后,见我黑旗令下,即刻起身全速开火,将弹子,弓箭全部射出去,不要停留,定要全速发射。”
谭武应了一声,又听,“若见我红旗令下,即刻拔刀随我大军冲击,不得停留!”
如此见他们全部领命下去,又怕挨不过官军的第一波冲击,又令亲卫选出十人,充作督战队,以队伍两侧监视,许了一事,若有崩溃者,即刻杀之。
以全军亲卫骑兵埋伏在山坡背面,选精锐二三十人往山坳另一侧去,准备堵截追杀官军溃兵去了。
这队官军行至大山,得到前头斥候禀告,言有军马前头列阵迎战,领头的一员大将顿时惊愕,似乎不敢相信,“有多少人马?”
那斥候赶紧回答,“禀指挥使,敌以轻骑配三眼铳,追杀弟兄们,不能靠近,隐约瞧见,有约三五百人。”
那指挥使一惊,这时候心底有些犯疑了,“哦?有轻骑火器?”
由不得他不疑惑,往常的暴民闹事,即便抢了几匹马,也不敢与自家斥候交手,如今不但敢驱赶自家斥候,还配有三眼铳,这可就不是寻常的暴民了,指不定有哪部官军混在其中。
直到这时,他也没往自家队伍想,要知道那五百精锐卫所兵,若是堂堂正正作战,一万暴民上来,也叫片刻杀散,在晋中这地界,是毫无对手,只是如今追剿流寇,不知去向。
若非精锐不在,这指挥使说什么也不会自家出动的,眼下这一千五百官军,还是宁武关一卫剩余的全部兵马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能走道,只能看家的老弱兵马,先前的五百精锐,就是宁武关撑场面应付朝廷检阅的门面所在,自然精锐。
话说宁武关本该有一卫五千六百个军户,只是上到山西都司衙门伸手,中有自家将官抽水,下有千户百户吃喝,整整一卫,能动弹的不过二千多人,听闻淳县遭了民乱,有乡绅前来请救,这指挥使眼见逃难的大族许以重利。
顿时心动,那些个大族,为了保命收复淳县,保全家产,当然一个个是贬低着李璟的实力,况且在他们眼里,朝廷大军一到,李璟就得乖乖让出城池,哪里不使劲的鼓动宁武官军进剿。
得了钱粮的重利,这指挥使这才点齐兵马,直接出动,只是走到这地界,心中总觉得不安,似乎这股暴民,有股子异样啊。
身旁一个同知见状,凑上来问了一句,“指挥使,咱们还继续前进否?”
那指挥使眼见自家后头的队伍,又看左右七八十骑,只冲那斥候问了一句,“那伙骑兵有多少人?”
那斥候本就只负责一路,连李璟派出来驱赶的骑兵都没看全,直接说道,“只有三四骑。”
得到这个回答,指挥使顿时心安,些许骑兵,误不了大事,直接招呼麾下各位军将的亲兵,凑出三四十骑兵来。
直接叫唤一个千户,令他准备以骑兵冲阵,那千户满不在乎的领命而去,觉得些许暴民,见了自家骑兵,还不得就地崩溃,届时多砍头颅,况且第一批冲入阵中,说不定还能抢上许多银子,要知道暴民洗劫了淳县,身上指不定带着多少财富呢。
加之李璟部下亲卫,一直在驱赶官军有限的几个斥候,叫他们始终不能越过山坳侦查明细,那被挑选出来的三十几个骑兵,在一个千户所四百多步军的配合下,越过自家大队人马,直接进入拐角,远远的瞧见官道上列阵以待的民夫……
第八十八章 大破官军()
“千户大人,这事有点不对劲啊。”远远瞧见拐角尽头列阵的流民军阵,高坐在战马上的一个副千户疑惑的开口,心底忍不住琢磨,要知道以往乱民见了自家,还没等接战就溃散了,而对面的队伍,竟然只是稍微混乱一会,又恢复了阵型?
这副千户思量一会,又说了一句,“其中莫不是有诈?!”
谁知那吃的肥胖的千户满不在乎的说了句,“能有什么埋伏,我麾下有各所凑出的四十精骑,只消一次冲杀,就叫对面溃散,休得多言,给我带队冲阵!”
随着他口气愈发的重了,还强令自家带队,这副千户叹息一声,点了身后的骑兵,又叫两个缺编不是那么严重的百户所跟上,直接往对面流民队伍逼近。
也不喊话,只等到了接近百步,缓缓的取了身侧的三眼铳,一声令下,“杀!”
随着这声,身后的骑兵们纷纷举铳在手,身下的战马开始缓缓助跑,直接朝着对面队伍杀去,只是这副千户确拉住自家战马,小步慢行,只等后头的步军都超过了自家,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对面去。
而站在山坡顶上,李璟眼见对面队伍分出小股前来挑战,又见对面几乎所有的骑兵都出动了,不敢怠慢,赶紧冲身边的传令兵吼道,“摇动黑旗!”
那传令亲兵片刻不敢怠慢,取了身后黑旗,用力摇动起来,在这孤寂的小山坡上,是如此的显眼,前头负责指挥的李瑁本就一脸焦急,此刻见黑旗摇动,顿时大吼一声,“前队趴下。”
说着,直接卧倒在地,招呼旁人,那些个早就得到命令的老营什长一个个扯着喉咙,也跟着奋力大吼起来,“快趴下,趴下!”
此刻,对边的官军早就开始助跑了,眼见只有六七十步的距离,这战马一但发力奔跑,也就是瞬间的事,他们原本以为对面就是一群手持长矛腰刀的流民,没能力威胁到自家,心中充满了轻视。
只是如今,突然看到对面前队全部趴在地上,露出后边黑压压平举的枪口来,后头还有早瞄准的弓弩,顿时各个傻眼了,有骑术好的,迫切的想要停下自家的战马,可是奔跑起来的战马,哪里这般容易停下,直接顺着惯性直接往前冲了。
这下官军连手中的火铳也顾不得发射了,心里上的落差和恐惧让他们深深的心寒,若是早知道对面有这么一支火器队伍,他们是打死也不会直接冲阵的,眼下各个争先恐后的企图拉住战马,想要扭头就跑,可是哪里来的急了。
谭武早就得到了李璟的吩咐,见黑旗摇动,顿时招呼自家火器队和弓弩队起身,“射!”
随着这一声令下,数十支箭和弹子直接朝着预定地点射去,明军的三眼铳,以三个单独的铳拼凑在一块,可连续发射三次,此刻官军的队伍已经接近到三四十步之内,正好是三眼铳的最大威力范围,连那披甲的都叫打穿,从马上摔倒在地。
又有自家队伍中恐惧对方战马冲击的,此刻又见身后爆声一片,不绝于耳,哪里还忍耐的住,直接不顾一切的翻身起来,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可惜战场之上,刀兵无眼,切不论那督战队上来,就说身处火器队伍的前头,那些只顾发射三眼铳和鸟铳的兵丁,此刻只顾瞄准发射,哪里管前头是谁,这慌不择路抬头的,直叫被打个正着,弹子直接打他的头颅上,被打出个碗大的疤来,直接去了。
那些原本也想逃窜的兵丁,在一旁趴在地上,看到这个结局,哪里不吓得埋头以脸触底,彻底绝了逃跑的心思,只是心底不断祈求这样的情况赶紧过去,也求对面的骑兵战马不要践踏自己。
如此,即便有几个地处火器队边缘的想要奋力奔逃,也叫两侧咬牙坚持的督战队用刀兵砍到在地,战场之上,他们可没时间去一一劝告,反正喝骂一句不反身回去的,直接就是一刀,那些溃兵眼见如此,各个埋头在地上,再也升不起逃窜的心思了。
连自家队伍都是如此,那股冲击到一半,想要半途而废的官军就更加不堪了,在第一波射击中,头前的骑兵直接落马者七八人,又有中弹带血咬牙坚持着想要转身的数人,只是距离实在太近了,第二波攻击接踵而来,直打的这股骑兵哭爹喊娘。
三轮射罢,这股骑兵四十余人,能站着的就是不存一了,如此密集的打击下,加上官军骑兵进退不能,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能不伤亡惨重么。
眼见实在是没了办法,几个后头的骑兵甚至直接翻身下马,借着战马的阻挡,亡命奔逃,那些步军就更别提了,听到前头枪声大作,不时有自家人马损伤,各个丢了兵器,直接就地溃散了,前头挤着后头,在官道上上演了一幕绝地逃亡的戏码。
有聪明的,直接钻入两侧的山林,躲避火器射击和弓弩仰射,可惜如此,队伍再也不成阵型,乱兵直接往后队冲击,那千户在马背上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会叫一个随从猛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也不多提,直接扭动战马,一路狂奔出去了。
那副千户心中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家多留了个心眼,没跟着一道冲,可是他也高兴的太早了,此刻夹在乱糟糟的步军当中,进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