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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凌得到拓跋冽的允许后,当下带着人,闯入了秦络的大帐。此时的秦络不是当年那个奴隶了,他现在有自己的帐篷,也有了伺候的奴隶,甚至可汗还派了侍卫,去保护秦络。
于是拓跋凌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时,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住了。
“此乃秦大人住的帐篷。”侍卫瞅着二王子带着一群士兵想要硬闯,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啊。
“放肆,我是二王子,还进不得秦络的帐篷吗?”拓跋凌厉声喝道。
侍卫负责守护,哪敢随便放人。但面对二王子,他也不敢随便拒绝,只好请求道:“二王子,请容属下通禀。”
“闪开。”拓跋凌一把推开碍手碍脚的侍卫,“我是奉可汗之命,前来问话的。尔等竟敢阻拦?”
“这”侍卫左右为难,既然二王子打得是可汗的旗号,他不敢不放行了。
“让他进来吧。”此时,帐内传来秦络平淡的声音。
拓跋凌大步踏入帐内,只见秦络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着秦络处变不惊的样子,二王子气的牙痒痒,心道这个人真是会装,等待会儿问话,看他还怎么装下去。
“二王子头次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秦络放下手中书,起身恭迎。
“少来这一套。”拓跋凌现在觉得秦络做什么都很虚伪,他直奔主题道,“我是来问话的。”
“二王子请问吧。”秦络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惧怕。
拓跋凌看秦络没有任何心虚或拖延的表现,心底也有些松动。他自我怀疑,难得真不是秦络做的?
“昨天夜里,你在干什么。”
“看书,睡觉。”秦络简明扼要的回话道。
拓跋凌对秦络的话将信将疑,他拍拍手,对外面的人喊道:“把秦络的奴隶,带进来。”
二王子带来的人,早就将秦络的几个奴隶抓住了。听到主人吩咐,他们立刻压着奴隶们进帐,让他们跪成一排。
“昨夜你们主子在干什么?”拓跋凌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其中一个奴隶答道:“秦大人一直待在帐篷内看书,亥时刚过,就睡了。”
难得真的冤枉了他?拓跋凌狐疑的问道:“一直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过?”
几个奴隶面面相觑,而后都摇摇头。
拓跋凌还是不信,又将秦络的侍卫叫了进来。问了相同的问题,却还是一样的答案。
“你们是项羌的士兵,可别被楚人所收买。”拓跋凌威胁道,“秦络真的一直没有出去?”
最初拦着二王子的那个士兵答道:“我们敢对赤乌天神发誓,昨夜秦大人一直待在帐内,没有出去过。”
拓跋凌闻言沉吟不决,回头望向秦络,却没想到,刚巧和秦络视线相碰。
秦络坦然的直视拓跋凌,淡然一笑,“二王子,这回信了?”
“还算你老实,我们走!”拓跋凌这次没有抓到秦络的把柄,愤愤然转身离去。
不仅是秦络被问话,与此同时,金宫中的所有楚人奴隶,也是最先调查的对象。
“可敦,救我!我没有放火。”叶勒依身边的一个女奴,一大清早就跑来叶勒依身边哭诉。
“放火,什么放火?”叶勒依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女奴,她还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呢。
随着那个女奴一起过来的,还有几名士兵。其中的领头人对可敦行了一礼,恭谨的说道:“叶勒可敦,昨夜有好几处牧场失火,可汗怀疑是楚人捣鬼,我们奉命前来问话。”
“问话?怎么问到我这里了?”叶勒依疑惑道。
“可汗怀疑是楚人奴隶捣鬼,这个女奴,正是从楚国俘虏来的。”领头人答道。
“叶勒可敦,奴婢没有放火。”那个女奴爬到可敦脚下,痛哭流涕的说道,“奴婢昨晚在寝室门外守夜,中途我还进来给您倒过水的,奴婢从未出过金宫半步,怎么可能去放火?”
“昨夜我口渴,是她过来倒水的。”叶勒依作证道,“她昨晚一直都在金宫,不可能出去纵火的。”
叶勒可敦都亲自作证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领头的那个人闻言,放开了这个小女奴,他讪讪笑道:“打扰叶勒可敦了。”
“无妨。”叶勒依心里虽然生气,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微笑,“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下去吧。”
那群人离开之后,被怀疑的小女奴不停的向叶勒依磕头道谢,显然刚刚她被那些人吓坏了。
叶勒依温和的说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别哭了。姆妈,带她下去梳洗一下,让她休息一日,今天不必过来服侍了。”
“谢谢可敦。”那个女奴擦着眼泪,缓缓起身。她这才发现自己发髻也散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狼狈不堪。
叶勒依等那些人都离开后,单独留下萨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刚听说,昨天夜里,左将军养的马,差点被烧死。”萨仁说道。
“阿勒木的马?”叶勒依心想,阿勒木的马出事,可汗就让人大肆搜查凶手?难不成,那不是阿勒木自己的马儿,而是此次出征用的战马?
“听说,不仅是金宫的楚人奴隶被查问了,还有牧场的楚人奴隶,都被问到了。”萨仁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叶勒依了。
“全都是楚人?”叶勒依恍然大悟,“这不是查纵火者,这是在搜查南楚奸细啊。”
“或许吧,反正现在所有楚人都人心惶惶的。”
“所有楚人?”叶勒依突然问道,“秦络呢,也被问过了?”
“是,还是二王子亲自去问的。”萨仁回道。
叶勒依却想起那日,在石山附近偶遇秦络。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好像牧场就在石山那边吧。
114 纵火(三)()
丹阳城外,东边是野山谷,多是贵族打猎游乐之所。当年拓跋冽还不是可汗的时候,就喜欢带上伴当,去野山谷玩。而西边,则是奴隶聚集的地方。秦络现在作为项羌的官员,居然还去奴隶住的地方,这不得不让叶勒依多想了。
然而没有办法,秦络不得不去石山。因为铁匠孙也住在西边,传信的小山洞对铁匠孙更方便些。
“你还好吗?”秦络在事发后两三天,终于忍不住,去山洞约见铁匠孙了。
万幸的是,铁匠孙如期赴约,秦络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气色还好,而且也没有受伤,看起来没有被拷打。
铁匠孙明白秦络在担心什么,他道:“他们没人来问过我话,我本来就是铁匠铺的,和牧场不沾边。”
“如此甚好。我还一直担心你,怕你出事呢。”秦络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了。
铁匠孙道:“我更担心你,听说二王子问你话了,你没被怀疑吧。”
“本来就不是我放的火,而且我的奴隶替我作证,那夜我一直待在帐篷里。”
铁匠孙依旧很担忧秦络,他叮嘱道:“我看二王子似乎在针对你,他已经对你心存疑虑了。这段时间,你要小心啊。”
秦络早就发现了,二王子对自己的猜忌。他点头道:“拓跋凌太过聪慧,行事又小心谨慎。这个人比拓跋冽更难对付,是我们最大的对手。其实他一直都不曾信任过我,不得不说,他猜的很对。”
“都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一把火,让草原上的同胞们受苦了。”铁匠孙深感愧疚,自责道,“我应该听你的,徐徐图之。”
秦络也听说了,这次可汗对金宫和牧场的楚人进行了彻查,有些人无法替自己证明,于是被拉入大牢,拷打审问。
当然,秦络还听说战马因为大火,而受到了惊吓,最近也不爱吃东西了。这把桑丹和阿勒木都急坏了,却对此束手无策。
“项羌的损失也很大,你为大楚立了一功。”秦络安慰道。
“只可惜,放草料的地方离马厩太远,否则定能烧死几匹战马。”铁匠孙心里犹不满足。
“孙大叔,我们这段时间,先不要见面了,只用纸条传递信息即可。”秦络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二王子盯上了。他今天冒险前来,就是来看看铁匠孙,有没有被抓。
铁匠孙理解秦络的处境,他再三叮咛:“你也要小心,就算探察不出什么,也不要急,保住自己是最重要的。”
秦络笑了笑,当初铁匠孙要毒死战马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和铁匠孙分别后,秦络再一次碰上了叶勒可敦。可他并不知道,这次不是偶遇,而是叶勒依在此守株待兔三四天,终于逮着秦络了。
“秦大人,又见面了。”叶勒依这一次主动打招呼道。
秦络愣了愣,赶忙上前微微行礼,“叶勒可敦。”
“叶勒倾”为什么又会来石山?秦络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他总觉得碰见一次是偶然,碰上两次,就有些奇怪了。
“你怎么在这里?”叶勒依率先发问道。
没想到“叶勒倾”突然发问,秦络心如电转,立刻回复道:“我和桑丹大叔相熟,听说他牧场遭遇火灾,特来看看他。”
秦络如此一说,没有任何疑点。因为采石场、跑马场,以及传信的山洞,都在石山那里。叶勒依只看见秦络在石山,并不知道他去的具体位置。
“上次,秦大人也是来看望朋友的?”叶勒依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秦络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上次是有事。左将军的马儿不上膘,想找一个养马高手,我过来帮左将军问问桑丹大叔。”
“原来是你将桑丹介绍给左将军的。”叶勒依看秦络答话不假思索,毫无迟疑,对此说法不再怀疑。看来秦络不仅不是放火之人,反而还在帮助阿勒木,解决问题呢。
“正是。”秦络反戈一击,问“叶勒倾”,“可敦今日,又是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上次经秦大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