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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嬉笑着走远了,赵五推了李默一把,“还不快走?等下七姨太又拧咱们的耳朵!”
下山的路上,李默有一句没一句的套着话,“为什么总是咱们来陪七姨太进香?”
“咱俩实在呗,现在这年月,谁不捡软柿子捏啊!”赵五一脸的无奈。
“哦,那怎么没见其他的姨太太一块儿来呀?”李默随口问道。
赵五停下脚步,奇怪地看向李默,“四儿,你今天有点反常啊!谁不知道咱们县太爷就这么一位姨太太啊!”
李默赶紧装出迷糊的样子,“我今天被揍得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得了。”
“哎呀,你别不是真得了离魂症吧?”憨厚的赵五担忧地皱起眉头,“你在这等着,我赶紧追上七姨太,请她坐轿子先走,然后跟你到医馆看看。”
说完,赵五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他们此时已经下到了山脚,不远处就是绿芽招展的柳林,柳林下有片清澈的小湖,平静无波清洌可鉴。
这不是现成的镜子么?
李默赶紧走到湖边,弯腰查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只见湖水倒影中的男子身形挺拔,不胖不瘦;剑眉斜飞入鬓,鼻骨端正挺直;厚唇方口,额阔顶平。
李默这才算放下心来,这相貌,除了乌泱泱的长发,跟他在现代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或者,他是魂穿到了自己的前世?那他的前世呢?又去了哪里?
李默正专心的想着,后背上被重重踹了一脚,当即重心不稳,跌进了湖里。
“哈哈哈,哈哈哈!”
岸上响起一连串清脆的笑声,银铃般悦耳。
不过说出的话,却十分恼人,“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赠我当头石,我送你落水狗!”
跌进湖里的李默狼狈地扑腾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这才发现湖水很是低浅,只到他的腰身。
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湖水,李默火大的看向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
只见岸边站着方才被砸中额头的粉衫少女,她额头那里红肿未消,正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一旁的丫鬟怕事儿的拽着她的衣角,“小姐,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若是被老爷知道了,你又要被禁足啦!”
“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推落水的,是吧?我笑笑还不行啊?”粉衫少女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小姐,行莫回头,语莫掀唇。你如此失仪,绿珠回去肯定会被老爷责罚的。”丫头说着肩膀瑟缩了一下,仿佛已经被鞭子给抽到似得。
“好啦好啦,走了啦!”粉衫少女不满被唠叨,边走边抛着手里那颗黑色的圆石子,“哎呀,这颗东西还挺漂亮,本小姐收啦!”
李默从湖里走上岸,无奈地拧着自己被打湿的衣服。
唉,都说古代的女人温柔贤惠,笑不露齿。
可偏偏他碰到的,不是泼妇就是骄纵的小姐,运气差的也是没谁啦!
衣服刚拧了个角儿,赵五就兴冲冲地回来了。
他看到李默**的模样很是吃惊,“四儿?现在还未到三春,并不是嬉水的时节,你怎么就开始往湖里跳呢?”
“脚滑,跌了下去。”李默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下,“对了,刚才你称呼的那位许小姐,是什么来头?”
“哦,她家是镇江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世代经营药材生意的。脾气骄纵的很。别说是你,就连县太爷也让她三分呢!”赵五说着催李默快走,“咱们得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医馆。省得你受寒着凉了。”
“好,”上了岸,被小风一吹,李默顿时觉得浑身冷得发抖。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那颗八卦的心啊!“对了,你刚才说县太爷就只有七姨太一人?”
“嗯啊,县太爷倒是没少娶姨太太。可每年都是春天娶,冬天埋。就从来没有一位能熬得过整年的。这不,都第七茬啦!”赵五唏嘘地摇头,“老爷真是个苦命人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克妻吧?李默有些不解,“既然娶来的夫人都这么短命,怎么还有人肯嫁呢?”
赵五瞪了李默一眼,“四儿,我看你真的是得了失心疯啊!为什么?因为咱们老爷是县太爷啊!县太爷虽说官不大,可在咱们镇江,那就是土皇帝啊!再说啦,咱们老爷长得俊啊!这么多年了,硬是就不见老!相貌跟十年前一样,大家都说他其实是得道修行的神仙,来下界游玩的。”
看吧,古人但凡遇到什么不能解释的东西,一律的都会按到神仙妖魔的身上。无知多可怕啊!
李默脚步未停的问了句,“我现在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咱们老爷有多俊?比法海还俊?”
赵五仔细地想了想,“应该略胜那么一筹。不过咱们老爷来得早啊!都在这十年了!法海是一个月前才来这儿的。对了,你不也是月前才来的么?连这都忘了?”
李默赶紧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紧皱着眉头道,“哎呀,不行,我脑袋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是倒霉催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赶紧的,咱们去医馆里看看。”赵五说着加快了脚步,还不忘催促李默,“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似得。”
两人脚下生风,很快就出了金山寺的范围,来到了镇江城里。
城里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三五行人并肩前行,老妪稚童携手蹒跚。
酒肆里觥筹交错,市坊间买卖吆喝,茶楼上高谈阔论。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新鲜,李默四下里观望,忙的都忘了眨眼。
这一阵的赶路,李默那身湿衣服被刮了个半干,蔫嗒嗒贴着皮肤,难受的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看衣服也别换了,直接去医馆吧!”赵五提议道。
“阿嚏!好!好!”李默又是一声喷嚏,连连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击鼓鸣冤失新娘()
李默跟着赵五拐进一条宽阔的大街,路过几间卖布匹的店面,来到了街心的一间医馆。
开医馆的是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满面红光,两道过长的垂眉跟胡子一样白花花的。
见李默他们进来,白眉毛老人颤微微走了过来,单手切脉一番,捋着胡子说道,“此乃风寒入体,待我开个药方来。”
说完,就执笔去写药方,边写边念念有词,“带须葱白三钱、芫荽根一钱、姜片两钱,煎水煮沸热饮。”
“沈老,他不光是得了风寒,可能还患了离魂症。”赵五用手比了下脑袋。
被称为沈老的白眉毛老人看了李默一眼,慢悠悠地说,“这看着不挺好吗?离魂症这个东西是无药可医的。可能下一刻就会恢复,也可能再也恢复不了。吃药是没有什么用的。”
“当真无解?”赵五惋惜地问道。
沈老缓缓点头,“果然无解。”
李默正担心会吃乱七八糟的药呢,听到这儿赶紧拱手问道,“多谢沈老,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见得就是坏事,我就不强求了!还是麻烦你给我抓药吧!”
沈老瞥了李默一眼,“这位小哥,这些东西你只需去菜市采买即可。”
“咳咳,是啊。”李默赶紧点头,“那么,施个诊多少钱?”
对于李默这种怪异的问法,沈老觉得有些不妥,什么叫施个诊多少钱?
不过,鉴于病患脑袋不怎么好使,他也就没有纠正他不着调的措词,摊手讨诊金,“只需付给小老儿五文钱即可。”
李默摸遍了浑身的口袋,压根分文没有,只好问赵五去借,“五儿啊,先借我点呗?”
赵五无奈地掏出随身的钱袋,数出五枚铜钱递给了沈老,“就知道你没有,我代你付吧。”
付了诊金,两人相继出了医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震天声响。
“咚!咚咚!”
赵五立马加快步伐小跑起来,同时连声催促李默,“快,有人击鼓鸣冤,咱们得赶紧回去。”
李默没想到竟然一刻都不能消停,只好咬牙跟上。衣服虽然被刮了个半干,可跑起来那种湿漉漉的滋味,真是一百个难受啊!
镇江府县衙就在这道长街街尾,李默他们没跑多久,就赶到了县衙。
只见鸣冤鼓前围了十几个穿戴一新的百姓,站在最前面的是个瘦小的妇人,正拿着击鼓杵猛砸鸣冤鼓,且边砸边哭喊,“冤枉啊!还我女儿啊!”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赵五推了走神的李默一把,“马上就要升堂了,快点!”
李默赶紧跟着赵五进了公堂,接过他递来的杀威棒,学着两厢伺立的众衙役跟着喊,“升——堂——!”
通往后堂的东侧偏门布帘被撂了起来,李默顺势看去,只见打里间走出个身穿绛纱袍、头戴进贤冠、脚蹬皂皮履的县太爷来。
这位爷身形挺拔修长,轮廓棱角分明;黑眸细长锐利,薄唇紧抿淡漠;除了肤色有些过于苍白外,还是十分英俊的。
县太爷匆匆走到正堂前坐下,捉起醒堂木大力一拍,“堂外何人喊冤?速速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众人就纷纷走了进来,扑通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原先击鼓的那位瘦小妇人叩着头喊起了怨,“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有天大的冤屈,还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
“大老爷,小的也恳请你做主啊!”跪在妇人一旁的男子也跟着开了腔。
“啪!”县太爷捉起醒堂木,断喝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一个个细细讲来,若然所述不实,老爷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威——武——!”众衙役点着杀威棒齐声助威,李默也赶紧跟着喊。
这么似模像样的一喊,公堂里还真的就肃穆了起来,静的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县太爷指着那位瘦小的妇人说,“你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