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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娘看得眼花缭乱,暗暗挪到了角落里较为安全的地方,省得被误伤到。
少年冷着脸,手中的青锋宝剑灵蛇般舞动,将对面玉人儿的衣衫层层剥落。
那玉人儿也不恼,脸上始终带着笑,即便身上未着寸缕,却始终浅笑盈盈。略略抬手,凭空便又填上新的霓纱。
周始往复的,玉人儿薄纱穿上了第八遍,凤三娘看得呵欠连连,少年似乎终于没了耐心,凌冽剑尖逼近玉人儿细颈,冷声道,“说,她在哪儿?”
玉人儿媚眼如丝,捏着剑尖巧笑,“经年不见,竹竹的耐性似乎越来越不佳了呢。”
凤三娘听得心里一咯噔,联想到少年原先告知的姓氏,加上白福遁地前那段说唱,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就是名为岑竹的大妖。
怪不得她没闻到半点妖气呢,呵呵,感情是修为比她深厚的大妖啊!
不过明智的凤三娘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妥,继续瞪大眼睛做懵懂状,深刻演绎着一枚天真单纯的小女娃。
岑竹似乎早已忘了凤三娘的存在似得,他冷清的眸子紧盯着对面笑颜如花的人儿,薄唇吞出的话冷过岁九寒天,“要么,告诉我她在哪儿;要么,去死。”
对面的人儿却浑然不惧,微微推开剑尖,半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人间多热闹啊,渺渺并不舍得离去呢。”
说完,渺渺身形一拧,衣衫尽褪,变成一只豹子般大小的黑猫。
黑猫身形修长有力,铜铃般大的眼睛光亮如电,身后有八条竖起舞动的长尾。
八尾猫?凤三娘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媚骨天成,比她这只狐狸还要柔媚的女子竟然会是八尾猫妖。
相传等猫妖修成九尾时,就可以修成正果。
不过,听说猫妖性格乖戾,亦正亦邪。行事从来只依自己的喜好,因此树敌颇多,总也修不出第九尾。
当然,相传的东西又怎么能够当真呢?以讹传讹的东西,从来都是不能信的。
只是,当凤三娘看到渺渺的八尾时,难免就想到自己那可怜巴巴的三条狐尾。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得有些太随遇而安了,总是修不出第四条狐尾来。
不过她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闪了一下而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因为,当渺渺的八尾舞动时,她分明看到岑竹握剑的手臂迅速变幻了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也让凤三娘看清了附在岑竹手臂上的层层翠绿鳞片,非龙即蛇。
还没等凤三娘记清那些鳞片的形状,渺渺已经伸出锋利的猫爪,跳蹿着冲岑竹扑将而去。
岑竹潇洒举剑,悠然劈向扑来的渺渺。
哪知渺渺一拧身,从岑竹头顶蹿过,落地翻滚变回人形,竟然是奔着角落里的凤三娘去的。
莫说凤三娘此刻法力缺失变成了稚童,即便是她全盛时期,也是断断躲不过八尾猫妖的袭击的。
因此,当渺渺奔着她而来时,凤三娘从渺渺眼里并没有看出杀意,就顺从得被渺渺揽在了怀里。
渺渺将凤三娘捉进怀里,顺手捏了把凤三娘嫩嘟嘟的脸蛋,冲岑竹娇笑道,“每隔百年你就来寻我的不是,当年怎么就不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呢?”
岑竹被说得身形一滞,垂下剑尖颓然道,“你知道的,在她面前,我从来是说不出话的。”
“然后就被那小子抢了先?”渺渺咯咯直笑,“枉你俩同为大妖,却怎得堪不破人间情字呢?整日里郁郁寡欢,长生还有个什么意思?”
“你不懂,她只是,只是先遇上他而已。”岑竹眼神黯淡了下,很快又充满希冀,“她说过的,若然先遇到的是我,定然是会先接纳我的。”
渺渺无奈摇头,“算了,劝了那么多次,每次你都这样回答,随你吧!我还是那个答案,不知道,以前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
岑竹眼中的希冀晦暗下去,变得嗜血般冰冷,“若不是顾念着往日情分,我早已将你挫骨扬灰。今日,你若再不肯吐露她的行踪,莫要怪我辣手心狠。”
“呵呵,谁不知道,你的温柔,从来只对她而已。”渺渺说着将凤三娘举了出去,“这小娃娃可是跟你一起来的,小心等下伤到了她,再种恶因。”
“为了寻她,地府我都敢闯,又怎会在意区区一枚奶娃?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人。”岑竹说着收起青锋宝剑,双手空中划出太极圆弧,缓缓下收,冲着凤三娘和渺渺微启檀口。
“糟了,竟然是三昧真火!这个癫货,这次真是想弄死我啊!”渺渺失声说了句,捉着凤三娘,险险避开了铺面而来的熊熊烈火。
她俩尚未站稳身形,炙热的火焰又至,顺着渺渺的衣袖舔舐而上,很快就将她俩给围了起来。
“歹势哟!”渺渺狼狈地惊呼,抓着凤三娘的手臂歉声道,“得罪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说完,渺渺便顺势揪着凤三娘在自己身上抡了一圈,硬是将火势扑灭了不少,也顺带的将凤三娘给撞了个鼻青脸肿。
“对不住了妹子,可要是任这三昧真火蹿起来,咱俩都得玩完。”渺渺很是诚恳地致歉。
凤三娘被摔得昏头涨脑,何曾吃过这种亏,粗口憋在嗓子里正要骂出声,那边岑竹的青锋剑已经直愣愣冲着她的眉心刺了过来。
渺渺虽然情急之下用妖肉沙包来灭火,却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拿凤三娘当肉盾牌的地步。
宝剑寒芒逼近,距凤三娘的眉心堪堪仅剩半寸之遥时,渺渺陡然拧身,转了过来。
“噗,”宝剑入肉的声音响起。
握剑的岑竹明显愣了楞神儿,若不是紧要关头他撤回了八成力道,那把青锋寒芒铁定会透肩而出的。
渺渺虽然看起来柔媚,可终究不是常人。趁着岑竹愣神儿的当口,她后退撤出刺进体内的剑尖,顿起双足跃出窗外,“风紧,扯呼!”
凤三娘被渺渺搂在怀里,一道儿被带出了这幢飘着香味的闺阁。
渺渺趁着夜色,毫无目的地奔逃起来,加上肩头受了伤,没多久体力就有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
她将凤三娘放在高耸的楼宇之上,淡然道,“小妖,你独自逃命去吧。等那个冷血的寻了来,咱们哪个都跑不掉。明年今日,别忘了给我烧几把黄纸。”
凤三娘这才有机会出声,“呵呵,虽说你拿我当沙包灭火,不过为着你替我挡那一下,我且带你躲躲吧。”
说完,她就反客为主,将变得虚弱的渺渺抗在肩头,在茫然夜色里跳纵起来。
渺渺原本以为凤三娘不过是只刚修成人形的小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意气。
晦暗月色下,娇小的凤三娘扛着身形曼妙的渺渺,在林立的阁楼间穿梭。三条莹白狐尾招摇款摆,诡异中透着隐隐的唯美。
狐族嗅觉最为灵敏,很快,她就嗅到了李默他们的气息,扛着渺渺寻了过来。
三两下纵进院内,凤三娘行到李默他们的住处窗外,爽利地将肩上的渺渺一丢,“这一下,算是还你方才拿我当沙包的。”
渺渺被摔得不轻,却反而勾唇笑了。这只狐妖,当真是小气的紧呢。
等凤三娘因为乏力穿墙卡住时,渺渺已经昏迷了过去。不晓得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因为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李默和白果听凤三娘絮絮叨叨扯了一大通,这才看清地上满是斑驳的血滴,殷红的刺目。
凤三娘又灌了口冷水,大咧咧招呼白果道,“树妖,你不是修得长生术么?顺便搭把手给她医治下,省得她流血流死了,我还要去抛尸。”
白果无奈地摇摇头,虽然才相处不久,可他已经摸透了凤三娘的脾气,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明明想要救人,却不肯承认。
趁着白果给昏迷中的渺渺医治的当口,李默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三娘,你确定方才去的地方叫暖香阁?可是暖香阁不是应该在镇江么?”
凤三娘回给李默个白眼,“虽说我是个妖精,可也知道凡人有个东西叫分号啊!真是败给你了。”
李默表示很委屈,这能怪他么?他怎么知道苏州还有另一个暖香阁啊!
看来,不管在哪朝哪代,最好赚的从来就不是女人的钱,而是掏光男人的银子!
他俩说话的空档,白果已经俯身帮渺渺草草收拾了下伤口,“伤口不深,却止不住血,估计剑尖上是淬了毒的。”
淬毒?李默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那个叫岑竹的分明就是白蛇传里的小青姑娘啊,绝不可能如此阴狠的。
凤三娘倒是撇起了嘴,“我就知道,长得越俊美的越有毒。幸好跑得快,不然非被搭进去不可。”
“得了吧,估计是那个叫岑竹的并没有想追,不然你俩肯定都跑不掉。”白果低低轻嘲了句,大妖可不是叫来好玩的。他们这些妖怪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跟脸蛋半点关系都没有。
凤三娘不服气地挺了挺下巴,“哼,那是老娘还没功夫出手。等下次遇到他,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白果抿了抿唇,并没有搭话。吹牛谁不会啊,又不用上税。
莫说白果,就连李默听了都觉得好笑,真要打得过,还跑个什么劲儿啊!
世间的事从来都如此的玄妙,比如,你正自得自满的吹嘘着;下一秒,就有人冲上来啪啪啪打你的脸。
凤三娘的话音刚落地不足三秒,她口中的岑竹忽然就在这间不大的厢房内现了身。
他不似凤三娘般是穿墙而入的,而是突然就冒了出来,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吓了李默一大跳。
岑竹募地出现,厢房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到零点,冰冷到令人窒息。
“剑尖并没有淬毒,这把剑随我多年,只是沾染了我的气息而已。”岑竹上来就这么一句,显然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