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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狗腿子你看我,我看你,走不成,留下也难看,是左右为难。
“这矿区从来没听说八路来运炭,要拉到皇军那里,少不得说你俩是迷惑人心,制造混乱。”略一停顿,那大汉又接着说道:“要真不放,这炭我买下烧了,我可不是八路吧?”
两个狗腿子本来就是想诈些钱,捞些外财,见有了台阶,又听见个“买”字,赶紧就坡下驴,“你不是,你不是,咱矿区哪来的八路?”
“俺得跟着看卸了垛子才行。”麻杆眨着小眼睛说道。
“那最好了。”大汉说完,就领着两个狗腿子走了。
其实还没到地方,两个狗腿子就急着要大汉付钱,足足敲诈了一半,就什么也不管地溜走了。
大汉领着狗腿子一走,人群就慢慢地散了,谁也没注意,沈宸在悄悄地跟着。
不是长枪,但却是抢夺长枪的一个好条件。
沈宸看中的是肥头和麻杆身上挎的盒子枪,这两个家伙,特别是麻杆,武力值看来超低,要是暗中下手,成功率更高。
村头往西稍一拐,就能看见一处宽阔高大的宅子,那便是矿井主人何贵富家的大院。
何家大院东西有两座三层的楼房,古里古气,一色是用条石盖成;北层是一座大厅,四梁八柱,上面雕着龙凤。大院子里还有许多间西洋式青砖灰瓦的房屋,显得非常阔绰。
沈宸跟着两个狗腿子一直到了何家大院,见狗腿子进去了,她便绕着大院走了走,观察了一番。
周围都是高墙,也看不出里面房屋的布局,沈宸也不想跳进去侦察,只是看着地形,琢磨着怎么能从那两个狗腿子手里夺把枪。前面是墙拐角,沈宸还没转地去,便听见有人在说话。
“这是啥呀?”
“这是稻米,是从南方运来的,何家嫌秕子多,就倒出来了。”
“闻闻,真有粮食味呢!”
“一把一把地捞多费劲,你用篮子捞就好了。”
沈宸听着有些耳熟,便转过拐角,正看见两个丫头在墙拐角的阴沟旁蹲着,捞着污水上一层漂着的白乎乎的东西。但沟旁都是污泥,捞起来挺费劲。
应该是叫兰子和娟子,娟子还是何家大院的丫环,沈宸搜寻着记忆,也没打扰她们,只看了看便想离开。
这时,从何家大院里闪出个瘦猴般的孩子,歪戴着帽子,斜愣着两眼,手里拿着根藤条。看见两个女孩在捡米,便大声叫道:“干什么呢?”
沈宸认识这个小坏蛋,何家的少爷何小山,仗着自家的势力,老欺侮人。
谁家的孩子若是触犯了他,轻则请客赔礼,重则抓捕拷打。
她感觉到这个小坏蛋又要耍坏使横了,便转身走了进去。
“问你们干什么呢,怎么不跟少爷说话?”何小山瞪起了眼睛。
“俺们捡些脏水里的米。”兰子和娟子有些害怕,兰子怯生生地回答。
何小山瞅了瞅,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是小偷,在偷米。”
“不是的,少爷。”娟子壮起胆子分辨道:“是扔在脏水里不要的,俺就帮兰子捡一些。”
“就是小偷。”何小山蛮横地说着,上前一脚把篮子踢翻,刚捞的一点米撒了一地。
兰子、娟子赶忙蹲在地上,把米一点点往篮子里捧。何小山气得暴跳起来,举起藤条便抽娟子,娟子却一声不吭。
一鞭,两鞭,第三鞭却抽不下去了。沈宸虽然瘦小了些,可也比何小山高一个巴掌,一把捏住何小山的手腕,夺下了藤条。
“她是我家丫头,打死你也管不着。”何小山初时一惊,退了两步,待看到是另一个女孩时,胆气又壮了起来。
沈宸晃了晃手中的藤条,哼了一声,骂道:“瞧你那软蛋样儿,就知道欺负女孩儿。”
何小山气得暴跳,扑上来便是一拳。
对这毫无章法的攻击,沈宸是应付自如,手一拔拉,脚下一个绊,何小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顺着自己的力气摔了个跟斗。
“哭呀,叫呀,找你妈妈来呀!”沈宸戏谑地冷笑着,却暗地冲兰子和娟子打着手势,让她俩快走。
何小山被将住了,摔得挺疼却硬挺着爬起来,恨恨地看着沈宸,却不敢再上前厮打。
沈宸见兰子走了,娟子也顺着墙跟溜走,突然上前猛地挥起藤条,作势要向何小山抽打。
何小山“啊”的一声,吓得双手抱头。
好半天鞭子也没落下,这坏小子纳闷地放下手,沈宸已经不见了影子。他四下张望,却看见沈宸已经快步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有能耐别跑,少爷不打得你哭爹叫娘才怪。”何小山又来劲儿,指着骂道。
沈宸听得真切,却懒得理会这小坏蛋的叫嚣,手中摇着藤条,走得欢快。
天黑了下来,矿上的探照灯象怪兽的眼睛在阴森地扫来扫去。
沈宸揣着把斧子,偷偷溜出家,绕着村庄,来到距离离何家大院不远的地方,在路旁的树后躲藏了起来。
她并不确切知道麻杆的行动规律,但她决定等,哪怕一夜没有收获。
时间很紧,沈宸是实在不愿在村里多住,压抑而沉闷。她要尽快抢到武器,然后才能继续走自己揣摸好的道路。
而她选择这里下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这个十五岁女孩的身上是一个成熟而老练的灵魂。
这里几年前原来是村上的一眼大井,后来不知是掏矿的原因还是地下水用尽,反正是干枯了。
人来得少了,野草树木逐渐茂盛,也就把那眼枯井遮住。但沈宸白天的时候来看过,枯井并没被盖住,正是个埋藏尸体的好地方。
沈宸不仅要夺枪,还要毁尸灭迹,让别人不知道麻杆的死活和去向,也就暂时无法追究。
夜色更深,景物也变得更模糊。风不断地吹着,树叶、杂草刷刷作响,象是在叹息,又象是在窃窃私语。
沈宸用绳子、树枝简单作了布置,又试了两回,并在路上做了个标记。
现在的身体让她尽量采取陷阱,运用策略,正面交锋不仅麻烦,且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云在空中飘着,偶尔露出月亮,撒下月光,在地下显出斑驳的光影。
沈宸倚在树后,微微闭上眼睛,一面倾听着动静,一面思索着种种可能。
穿越、重生,还不是一次。尽管她揣摩猜测了可能,但并不能十分确定,也就免不了胡思乱想,免不了去尝试,去证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宸终于听到了人声,且在不断走近。
“姐儿哎,生来哟,才十七呀”肥头哼着下流小调,晃晃地沿着路走了过来。
事也凑巧,沈宸本来是想解决麻杆,可麻杆吃过晚饭便去矿上当班了,和沈宸正错开,算是捡了一条命。
可这肥头,喝了二两小酒,眼瞅着何家大院没啥事情,便溜出来去找他的姘头——村里的一个骚寡妇。
沈宸看着这个家伙慢慢走近,虽然不是最理想的对象,但她还是决定下手。
肥是肥了点,但偷袭的话,也还是有些把握的。这家伙胖是胖了点,也还是能塞进枯井里。
肥头根本不知道死亡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村民们这些年来的忍气吞声惯坏了他,他想不到有谁敢对他下死手。
近了,近了,沈宸死死盯着肥头的脚步,就在离路上那块石头标记还有一步的时候,她猛地剁断了绳子。
绷紧的大树枝蓄力已久,带着风声连枝带叶,还有一件破衣服兜着的几块石头,猛地一甩,披头盖脑地砸了过去。
肥头猝不及防,没等他叫出声来,脑袋上已经砸了一下子,带着枯叶的树枝也扫到了他的脸上,立刻有些晕眩迷糊。
沈宸已经估计到了误差,也没那么乐观地算到这陷阱一下子就能砸死个人。
所以,她握着斧头,趁着肥头被扫打得发蒙,猛地从树后跳出来,狠狠地一下子砸在肥头的后脑上,然后又是一下
第五章 夜袭碉堡()
铺盖卷,装着干粮和杂物的篮子,就这些东西,沈宸便要去所谓的镇上大户去当陪读丫头了。
趁着肥头失踪的事情还没引起旁人注意,沈宸在第二天白天便要动身,自然也是对叔叔婶子撒了谎。
“大梅呀,到了大户人家可要忍住脾气,别招惹来打骂。”小花娘知道在何家做丫头的娟子的遭遇,生怕大梅也步其后尘,抹着眼泪提醒着。
“知道了,婶子。”沈宸随口答应着,想拿铺盖卷,二旦已经抢先背起,默不作声地走到院中等着。
“那我走了,您在家照顾好我叔,还有小花、二旦,还有小臭。”沈宸拎起篮子,走了出去。
“大梅姐,俺也送你。”小花扯住沈宸的手。
沈宸点了点头,制止了婶子的相送,转身走出了院子,在二旦和小花的陪伴下,向村外走去。
又走到了那条丁字街上,矿工们都上工了,这里显得挺冷清,卖糖的二妞也不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宸犹豫着,终于还是没有给二旦和小花买馍馍或大饼吃。
虽然干掉肥头也得了点钱,但还是避免嫌疑,不要让人注意为好。
走出村子,沈宸便让二旦和小花回去,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送。
二旦和小花虽然不舍,可沈宸瞪起眼睛还是让两个孩子感到害怕,不得不挥手告别,一步三回头地向村里走去。
沈宸看着二旦和小花走远,这才转身上路。
走到村北的小土山,沈宸变得谨慎小心起来,四下张望着,见行人稀少,没人注意,才钻进山下的小树林。
她在一棵有标记的树下停住脚下,蹲下来又掘又掏,取出了土中破布包裹的手枪和手弹,这是她昨晚藏到这里的。
半新不旧的“三把盒子”,即采用短枪管(97)和小尺寸握把的警用型驳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