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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涉,但是我的决定我也希望你们干涉。”亚伯奎不掸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些军官。投降总要一个人带头吗?带头投降的人,与跟随投降的人所受到的指责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未必愿意承担这个恶名。
亚伯奎逼退他们,轻轻的打开了修道院的大门。
修道院下面,数百余的距离之外。
一门门火炮都已经运动到位了,虽然修道院的地势不大适合火炮轰击,但是雍军的炮兵还是用最大的努力,让这些战争利器派上用场。正在准备的雍军士卒发现修道院的大门忽然洞开了;一时间以为佛郎机人要进行最后的反攻。立即严阵以待。
一排排火枪手,一排排弓箭手,乃至炮手,还在掩护的长枪手,刀盾手,一一列好。随时准备出手。
却见初升阳光之下,一个老者拎着一柄细剑,大声呼喝,身子向前倾,冲了下来。
亚伯奎在佛郎机围城之后,一日衰老过一日,特别是随着东雍围城进度的发展,亚伯奎的气色越来越不好。此刻亚伯奎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好像是一头雄师一样。
只是让雍军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理解眼前的一切。
一个人孤零零的冲锋,让雍军大量的火统,弓箭等,发射也不是,不发射也不是。不要看电影英雄之中,铺天盖地的箭雨,都以为大军发射的箭雨都是这样,实际上是非常错误,因为箭矢也是要钱,容不得这样的挥霍。汪直一挥手,他十几个亲卫一起开弓射击,十几根长箭猛地钉在亚伯奎身上,身边。颤抖的箭羽猛地镇定起来,嗡嗡的乱晃,慢慢的稳定下来。
扑通一声,亚伯奎扑到在地,身体将箭矢压倒在身下。
亚伯奎的出击,是佛郎机人最后的抵抗。
随即佛郎机人打起了白旗,雍军开进了圣约翰修道院,完成了对马六甲最后的占领。
朱厚煌踩这一路干涸未干涸的血迹,缓缓的进入了圣约翰修道院。
修道院之中并没有受到炮火的伤害,在大明很少能看见这样的建筑物,朱厚煌看了一遍,立即下令道:“将这里给拆除掉。”
并不是朱厚煌不喜欢这样的西式建筑,而是朱厚煌很明白,他用武力占据的土地,如果不能好好的消化,挡武力衰退的时候,终究会失去的,就好像殖民主义退潮的时候,一个个列强全部显出了原型。朱厚煌对同化这些土地,有很多想法,甚至有些矫枉过正,所有的建筑都要中式的,特别这样的典型的西方家族,建的越好,越是要拆除。
因为他修建的越好,越表明了与中原有异。
在大明很多的建筑不必苛求一致,但是在东雍,特别是东雍触角最顶端,朱厚煌觉得还是尽量同一的中式建筑之后。
朱厚煌对汪直说道:“这里就是你马六甲总兵的驻地了。孤希望你能为孤镇守好东雍的西大门。”
汪直心中大喜,说道:“臣定然不负使命。”
朱厚煌经过数日的思考,终于决定在营之上,设立总兵一职。
总兵在大明也是武职之中极为显赫的存在。在东雍也是如此,朱厚煌的设计之中,营上为总兵,两营或者数营就是为一总兵管辖,作为一路偏师,或者主力大军的一路。而再上面就是统率大军的元帅了。汪直之前的敌前总兵,是临时的职位,而现在从朱厚煌得到这个任命。说明汪直结结实实的进了一步。
汪直岂能不高兴啊。
虽然朱厚煌将汪直的手下消减了两个营,但是汪直也不指望,东雍大半兵力都维持在手,那也不现实。
一具尸体被抬在朱厚煌身边,汪直向朱厚煌介绍说道:“殿下,这就是敌酋。”
朱厚煌看着这具尸体,亚伯奎一身华丽的衣服,被血迹大片大片的染红,身上插满了箭矢,双眼瞪圆,看上去死不瞑目。
朱厚煌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他觉得看亚伯奎的打扮,不像是简简单单的战死。
“回殿下,这个贼囚颇有胆气,见事不可为,不愿意偷生,单独一个人下山冲阵,被臣射死。”汪直说道。
“嗯。”朱厚煌说道:“看来,哪里都有宁死不屈的人,也有贪生怕死的人。厚葬。”
汪直立即说道:“是。”随即他微微一顿,说道:“殿下,佛郎机俘虏怎么办?”
朱厚煌说道:“你先筛选一遍,看看有没有诚心投靠我国的,孤觉得佛郎机人在火器上,还是有些独到之处,所以,有投靠我国的,孤都带回去,剩下的暂时看押在这里,您记得好好医治他们。他们都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一想到这里,朱厚煌暗道:“是时候,与佛郎机人私下沟通了。”
朱厚煌也不觉得佛郎机人那些商人,会忍受着有钱不赚。说不定佛郎机人此刻也在商议要不要与自己谈判的。不要太高估他们的节操。在钱面前,很多人万万是没有节操的。但是朱厚煌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派谁过去谈判了。许松是万万不能的。因为纸钞之事,朱厚煌不敢放许松出境,万万他离开之后,纸钞出了问题,谁能解决。还有一个罗轩,这位前渤泥王子之前为朱厚煌多长奔走,也算是得用,只是现在已经安排好官职了。
“算了,这个慢慢再想,首先要做的是,给陛下报喜。”朱厚煌心中暗道。他不知道他的捷报,能不能让他在正德心中更进一步。
第五百零五章帝崩七()
第五百零五章
帝崩七
“好。”朱厚煌的捷报此刻就在正德的手中,正德忍不住低声说道。只是一开口,就觉得喉咙不舒服,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丘聚立即上前服侍,好一阵子,正德才停止了咳嗽,用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说道:“煌弟,果然不负朕望。”
法摩沙被攻下,标志着十年之前,满刺加国的版图完全恢复。也算是当年,佛郎机灭了满刺加国,给正德心中扎上的那一根刺,被拔了出来。当然至于当初满刺加国的版图,到底是不是完全归还了,正德完全不在意。
当正德知道满刺加国土上,还有一个满刺加国王坚持抵抗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乎北京这个满刺加王了,有意让他北京终老了事。只是文武百官却不愿意。有意送他回国。
正德岂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再给朱厚煌穿小鞋而已。
只是从正德正式在杨廷和面前表态想立雍王为储之后,正德与文官集团,具体是指杨廷和。双方进入冷战阶段。正德再也不见杨廷和,双方奏折交锋不断。而在北京的满刺加国王过国之事,也不过其中小小的一个间奏而已。
丘聚谄媚的说道:“这都是陛下目光如炬,才发现雍王殿下的英才。”
“咳咳。”正德觉得喉咙之中又有一点瘙痒,也不想看奏折了,将奏折放下来,说道:“给朕念念,最近到底有什么事情?”
丘聚答应下来,就开始一五一十将一大堆奏折念了出来。
正德听的有一些费神。
虽然在马六甲征战的朱厚煌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北京已经进入了冬天。似乎冬天对正德的病有很大影响,诸多名医也不过是维持正德身体不恶化而已,他们的一直意见是。正德的病需要慢慢调养,只要过了冬天,到开春的时候,就能痊愈了。
也不知道,这些名医说的对不对,反正正德进入冬天之后,越发觉得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沉沉的,有时候看奏折看的不耐烦,听奏折听的入睡。如果之前朱厚煌觉得有杨廷和在,他大可放心,再加上京中兵权在正德手中,许泰与江彬都是他死忠,张永,谷大用也都是他身边的宦官出身。兵权在握,不怕文官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与杨廷和因为雍王之事决裂之后,正德发现他还没有处理杨廷和,杨廷和居然向他发难了。言官科道沸沸扬扬。让正德不得不大起精神,内阁那边的动静。此刻正德才觉得与杨廷和决裂如断他一臂。更加加深了病好之后,一定要将杨廷和给换掉的想法。
随着丘聚熟悉的阴阳顿挫之声,正德再次迷糊起来,他的双眼的慢慢的合了起来,几乎要昏睡下去。丘聚也慢慢的降低了声音,唯恐打扰了正德睡觉。
“慢。”正德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精神一震,好像是一头猛虎,猛地清醒过来一样,问道:“刚刚所念的再念一遍?”
丘聚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条陈之上,他低头一看,顿时觉得冷汗簌簌的冒出来。但是又不敢不念,只好念道:“奏请宗室代替陛下祭天。”
正德瞬间将他前世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瓷器碎了一地。正德大骂道:“杨廷和以为朕是死人吗?”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正德虽然不喜欢繁文缛节,也不喜欢礼法,但是他还是知道缓急的,祭天大事断断不可假手于人。当然了皇帝真的生病,也是可以找人代替的,但是都是什么人?太子,还有英国公。太子自不必说了,国之副君。而英国公是乃天下勋贵之首。
但这个时候,找宗室代正德祭天,根本就是在提醒正德,要立储。
不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不出来就不一样。一般应该是内阁奏请皇上祭天,然后皇上以身体不适,令太子,或者其他代替他祭天。但是这封奏折却有一股咄咄逼人之感。
丘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陛下,不要气坏了身子,这封奏折,也不是杨大人上奏的。”
“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文官的做派吗?但凡有事,都是小卒子先冒头,然后前后呼应,一涌而上,造成舆论,再来朕面前活稀泥。朕还没死。”正德脸色冰冷之极。
对于正德话,丘聚只敢埋头低下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正德盛怒之下,连他一次处置了。
人在病中精神就容易敏感,特别是患得患失。更不是说是皇帝了。皇帝本性猜疑,并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