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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主要是许松来说,吴凤仪补充,朱厚煌对吴凤仪部下布点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朝鲜。吴凤仪在朝鲜根本就没有布点,朝鲜一地在吴凤仪部下的重要性,还不如日本。所以吴凤仪得到了对于朝鲜的情报,不过是道听途说。
朱厚煌问道:“朝鲜这位怎么样?”
许松说道:“臣没有见到朝鲜大王,不过听议论,这位朝鲜大王,得位不正,根基浅薄,又没有主见,就臣来借港口一事,全凭朝臣商议,自己没有一点主见。”
朱厚煌将目光投向吴凤仪。吴凤仪会意说道:“臣以为这位朝鲜大王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哦?何以见得?”朱厚煌问道。
吴凤仪说道:“其实也都是陈年旧事了,是臣在北京的时候与同僚喝酒时候闲聊时候说的。说朝鲜使臣私自夹带数量众多。这事情传出,朝鲜大王觉得定除却图书与药材之外,不得购买大明货物。”
许松皱眉眉头。朱厚煌也是如此。
许松一直主持少府。其实少府就是一个大型国企,是一个商业组织,许松也有一点本能的讨厌所有闭关锁国的国家。而朱厚煌也是。
朱厚煌是想起了后世韩国,越南那些去中国化的行为,彼此一联想,心中很不舒服。
朱厚煌强压怒火,说道:“这怎么说朝鲜大王不安分?”
吴凤仪说道:“说朝鲜大王派往大明的使臣,不安分,暗中是我们同行,做锦衣卫的勾当,据说这为朝鲜大王还私下评论成祖之事。”
“大胆。”朱厚煌说道。
成祖不管怎么美化自己,都遮盖不了他们叔侄之间血淋淋的关系。但是这事情在大明都不许乱说的事情,区区一个朝鲜大王,敢如此说,是何居心?
朱厚煌不管怎么想,他这一辈子就是成祖嫡系祖宗做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总之他是收益者,又怎么能容忍别人诋毁啊?
朱厚煌一发火,许松与吴凤仪两人惊若寒蝉。不敢说话了。
朱厚煌知道这不管他们的事情,不过他对朝鲜印象差到了极点,怎么说啊,作为后世的人对于朝鲜这个二五仔,本来就不大喜欢,不过不能判人未犯之罪。而且朝鲜一向恭顺,朱厚煌不好硬打这个孝子贤孙的。但是听了这些话,他对朝鲜的印象差到了好多。
朱厚煌说道:“对了,孤刚刚忘记问您,孤记得孤没有让朝鲜军队相助。难道是朝鲜军队主动想帮忙?”
许松说道:“不是。对于是不是借港口,朝鲜人有两种不同的意见。第一种是拒绝。因为殿下与当今的关系尴尬,朝鲜不想从中间站队。”
朱厚煌暗中点头。
如果朝鲜这样想倒也能接受。如果朝鲜对北京忠心耿耿,不接纳自己这个与北京有心结的饭碗,那也在清理之中。
“另一派认为,要借助东雍之力,教训一下倭国。结束朝鲜南倭北虏的局面。而且东雍有圣旨,也可以向北京交代。”
“南倭北虏?”朱厚煌说道:“南倭孤知道,那个北虏是谁?难不成是蒙古人吗?”
“所谓北虏,并不是蒙古人?而是女真人,朝鲜势力向北扩展,将疆域扩展到鸭绿江东岸。与女真人的矛盾激化。这一段时间,女真人一直在朝鲜北边闹事。”许松说道。
朱厚煌心中一动,暗道:“鸭绿江,不就是现在的朝鲜版图吗?”
对于大明人来说,朝鲜北扩侵占的是女真人的土地,但是对与朱厚煌来说,这都是大明的土地。让朱厚煌更觉得不舒服。他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说道:”那么南倭是指大内氏吗?“
许松说道:“不是,而是对马岛上的倭人。对马岛在日本与朝鲜之间。随着两国强弱,各自归属于对方。之前,对马岛被朝鲜所站,只是对马岛上多倭人,对马岛上的倭人勾结了一大批倭寇上岸劫掠,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一件事情,我还给殿下禀告过。”
朱厚煌细细一想,是有这一件事情。
不过,那时候朱厚煌刚刚在东雍站稳脚跟,对朝鲜根本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没有往心里去。
“怎么了这倭乱现在还没有结束吗?”朱厚煌问道。
“早就结束了。但是官面上结束了,但是朝鲜人将在朝鲜的倭人全部当做倭寇来杀,并且日本人介入之后,一边与日本商议,一边将这些日本人杀的干干净净的。日本人群情激奋,特别是对马岛中,所以以对马岛为中心,很大一片海域都有倭寇活动。大的战事没有了,但是小的战事从来没有断绝过。”许松说道。
朱厚煌正与他们商议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船舱上面下来,向朱厚煌行礼,说道:“殿下,已经到了朝鲜了。”
朱厚煌说道:“哦,到了。”朱厚煌与一行人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朱厚煌远远的眺望西边,有一大片青黑色的海岸,正是陆地。
第六百六十八章与朝鲜官僚的接触()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与朝鲜官僚的接触
釜山港。
釜山港作为与日本通商的港口,还是毕竟繁华的,不过经过三浦之乱的一系列折腾之后,原本还兴旺的釜山港还没有恢复元气。此刻无数朝鲜官员都在码头上等着。
一个朝鲜大官等在码头之上,他看着从天边涌过来,几乎要遮天蔽日的数百艘战船,心中沉重之极,暗道:“大明皇帝何其不智,放任宗室如此,将来必取其祸。”
这个人就是尹元衡。
尹元衡是朝鲜领议政,也是积极支撑借出釜山港与东雍的人。不过之所有选择这样做,并不是他多待见东雍的势力,而是贯彻敌人的反对的,就是我支持的。而他的政敌就是安塘他立即反对东雍借港口之事,说因为谨遵与大明的君臣之义。
嘉靖不喜欢东雍,就应该拒绝与东雍的任何接触。
这就是双方的不同。
双方一个是勋贵派的代表,一个是士林派的代表。
勋贵一派都是朝鲜开国以来的功臣世家,占据大量的田产,保持朝政,可以说从上到下,从地方到中央,从朝廷到后宫都是勋贵派的势力。而士林一派顾名思义就是读书人出身。
勋贵一派势大,造成了官府式微,朝鲜王室的权力被侵占,所以士林一派都抱着打击豪强,理清政治之心上台。所以造成了勋贵一脉与士林一脉的激烈矛盾。
尹元衡是勋贵一脉的首领,他妹妹是王后,父亲是当初拥立当今朝鲜大王的重臣。而安塘是士林一脉的领袖,不过与勋贵一脉势大相比,士林一脉太过式微了,在安塘之前,赵光祖作为士林派的领袖。一力推行,打击勋贵增加政府权力的政策,触及了勋贵一脉的权力。
勋贵一脉用一个老套之极的方法,将赵光祖弄死,让一个宫女,将一片虫蛀叶子呈给朝鲜大王,叶子上蛀出一个“走肖为王”的痕迹。
不管这为朝鲜大王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总之,赵光祖就死在这四个字下面,被牵连的士林一脉数不胜数。
安塘这才冒头成为士林派的领袖。
双方矛盾简直是无法调和,彼此都看不管。
对于这一件事情,安塘基于读书人的义理,而尹元衡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只是尹元衡看到东雍的水师实力之后,心中忽然有一阵后悔,暗道:“雍王在釜山停留,会不会影响朝中政策。”他又想道:“即便不借地于雍王,雍王兵威如此强盛,他就不会强攻吗?这为雍王似乎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啊。”
就在尹元衡担心的时候。东雍水师靠岸了。
雍王还没有出来,却见数百士卒全部下了岸,他们好像没有看见维持秩序的朝鲜士兵一样,紧贴的朝鲜士卒一个挨着一个,将朝鲜士卒挡在外面。只见雍军士卒,一个个膀大腰圆身强体壮,衣甲鲜明,脸色红润有光,但是朝鲜士卒虽然谈不上面黄肌瘦,但是与之比,根本不能看,整整比东雍士卒瘦了一圈,一看就知道打不过。
这是朱厚煌身边的亲兵。
虽然朱厚煌现在的亲兵不比当初的战斗。当初的亲卫是朱厚煌几乎称得上手把手教出来的,而现在亲兵却是从各军之中挑选勇悍之士,护卫雍王,并且传授很多军中知识,如果有能力,好学的人,在朱厚煌身边学习一段时间,就能让他们派到别的部队之中,升上一两级也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这个制度,朱厚煌也有限制下面的军官抱团的意思。
数百士卒,将码头封锁的结结实实的。
尹元衡感受到难受之极;特别是这些亲兵好像是看贼一样看着他们的目光。
又一船到岸,这是朱厚煌的座船。
朱厚煌还没有从船上下来,就有几十名亲卫作为先导,特别是李良钦,一身黑色的盔甲,还有一对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的眼睛瞄过所有人,每个人被他的眼睛扫过,都有一种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的感觉。
“雍王殿下到。”李良钦往旁边一站。高声喊道。
朱厚煌这才出现在船舷之上,顺着搭建好的梯子,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只见朱厚煌一身劲装,只是身上团龙却显眼之极,红色作为底色,金黄色龙身,一时间也看不清楚这龙是四爪,还是五爪。头上带着一顶乌纱帽。看上好像下来的是皇帝,而不是一个王爷。
其实朱厚煌穿的很随便,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穿什么,反正身上的衣服全部是后宫几个女人张罗。
只是今日这个场合却是非常重要,不管朱厚煌看朝鲜再不舒服,但是朝鲜毕竟是一个与东雍体量相差不多的大国。朱厚煌穿的随便了,反而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除却跟在朱厚煌身前身后的侍卫之外,所有先行下船的侍卫全部跪倒在地。
四周的朝鲜士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大明对朝鲜的积威太重,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