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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头疼的便是这件事,对于江东世家的监视,孙权一向是摆在首位,他很多疑,这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的通病。为了江东之主这个位置,他暗中算计了兄长孙策,得手以后他也担心会被人暗中算计。
在这件事上,哪怕是在未发迹之前便与孙权交好的陆绩都没能幸免。周鲂奉命成立江东的情报组织所接受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严密监视陆绩的一举一动。好在陆绩,或者说是朝廷这边有先见之明,早早便切断了与陆绩的联系,这才让陆绩避免了一场劫难。而陆绩也因此看透了孙权的为人,借口养病辞去了孙权所授予的官位,安心在家“养病”。
对于陆绩的识时务,孙权很是满意,不仅许了陆绩的告假,更送去大批良药慰问品,让陆绩可以专心养病。陆绩及时的抽身而退,让陆绩躲过了几次孙权对内部的排查,但相对的陆绩在江东的官场也就变得默默无闻,逐渐被吕蒙、丁奉这些人后来居上,成了许多人口中相传的名字。
眼下大战在即,孙权刘备都知道想要正面刚赢刘协不容易,为了胜利,他们必须得使点手段。麾下水军虽强,但刘协麾下的水军数量却是占优,尤其是战船的数量,那更是江东的数倍。别看之前将江东水军毁掉了一批,但随着刘协一声令下,朝廷治下的船厂全力开工,短短数月的光景,朝廷的战船比起战前不减反增,看着江对面越来越多的战船,孙权的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之前孙刘分别派出诸葛瑾、王商为使,想要来个先礼后兵,至少在道义上占上一分,不想刘协不按规矩出牌,扣下了诸葛瑾又把王商给送去了成都斩首示众,而且理由给的还挺充分合理,叫孙刘想要还嘴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而现在为了增加获胜的筹码,孙权又派使者来了。刘备学精了,不肯再干肉包子打狗的赔本买卖,所以这回孙权决定单干。虽说两家目前是合作的关系,但对于战后利益的分配,两家现在虽还未提,但已经开始有了各自的盘算。
薛综不想来!他怕呀,诸葛瑾前车之鉴就在不远,他这趟去了汉营,天晓得还能不能再活着回江东。可不来又不行,孙权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啊。接了命令的薛综与家人洒泪分别,登上了过江的小船,一路唉声叹气的到了汉军的大营。
得知江东又遣使前来,正与陆逊、太史慈等人商议军情的刘协不由一愣,“怎么又派人来了?这孙权不会是想要借刀杀人,故意把他看不顺眼的人送来我这替他杀吧?”
“圣上,莫要说笑,末将觉得孙权不至于那么傻。”陆逊闻言笑着说道。
“呵呵……哎,来人说自己叫什么了吗?”刘协笑笑,问进帐通禀的人道。
“回圣上,来人自称薛综。”
“哦,且带他去侧帐等候……”
“且慢……”陆逊打断刘协的话道。
刘协见状看向陆逊,他倒不是因为陆逊打断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知道陆逊此时开口肯定是有了什么想法。果不其然,就听陆逊继续说道:“圣上,那薛综末将倒是略有耳闻,是孙权身边的亲信,而且还是个书呆子。”
“……所以你觉得他好糊弄?”
“圣上英明。”陆逊连忙捧了一句。
……
薛综忐忑不安的在一座小帐内等候了半天,直到傍晚时分,才被人通知请他前去赴宴。听到赴宴二字,薛综心里暗松口气,既然请吃饭,那八成不会是要吃自己。
低眉顺眼的随着来人去了摆宴的营帐,就见宴席早已开始,当今天子刘协坐在主位,他的左右分别坐着文臣武将,薛综这个外人一出现,立刻便吸引了帐中所有人的目光。薛综有些不自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待遇他还是头回感受。
“大胆!何方狂徒?竟敢面君不跪!”就在薛综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的爆喝在薛综的耳边响起,薛综一时没防备,被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二百九十一章 疑心()
这世上确实有胆大之人,但无论是多大胆的人,也都有一怕。如果一个人真的无所畏惧,那要么是这人说谎,要么就是这人不是人。
薛综本就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诸葛瑾前车之鉴,更是让薛综真心不愿担任这个使者。可上命所差,概不由己,当不当使者不是薛综说了算,而是孙权说的才算数。孙权要薛综来,薛综就不得不来。
自打诸葛瑾被汉军扣押,汉军大营就成了薛综这一类人眼中的死地。与江东的老牌世家不同,薛综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这也是为何孙权将其视为亲信的缘故之一。可没有强大的世家势力作为后盾,薛综真心害怕自己到了汉军大营以后会受到比诸葛瑾更糟糕的待遇。
提心吊胆的进了汉军大营,薛综就跟小媳妇似的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唯恐将汉军大营内的人寻到收拾他的借口。可没想到就是这样小心防备着,在面见当今天子刘协的时候薛综还是走了神,结果就叫人抓住了把柄。
古代阶级观念深入人心,尤其是在面圣的时候,稍微有点问题便有可能惹来杀身大祸。比如拜见君王的时候,臣子不能主动抬头去看皇上,这里有个罪名,叫仰面视君图谋不轨,说杀也就杀了。这也是为何有的电视剧里臣子拜见皇帝不敢抬头,皇帝要说一句恕你无罪以后才敢抬头的原因。
刘协并不是太在意君臣这套礼节,与身边亲近之人在一起时也是繁礼尽免。可那是对待自己人的态度,而在对待外人的时候,真要想找个理由杀人,随时都能找到。就比如此时薛综面君不跪,刘协要真想杀薛综,有这一条理由就足够了。
清楚自己命悬一线的薛综此时只能磕头求饶,没办法,谁叫他让人抓住了把柄呢。要是刘协真有意杀他,他真是死了也是白死。好在刘协并没有杀薛综的意思,等薛综磕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问道:“敬文,方才进帐为何发愣?”
薛综虽是个书呆子,但生死关头,他的脑袋肯定要比平时灵活,对于刘协此时的询问,薛综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刘协在给自己台阶下,赶忙答道:“启禀圣上,薛综方才一进帐就见到圣上麾下猛将云集,心中不由感到一阵震撼,故此发愣,还请圣上恕罪。”
“呵呵……既如此,恕你无罪,起来答话。”
“谢圣上。”薛综赶忙答道,心里暗松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薛综是江东使者,为了方便答话,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刘协右下首的第二位,在薛综的左右,分别坐着曹彰跟关平。薛综心里害怕,哪有心思饮酒吃东西,小心翼翼的偷瞧刘协的脸色,想要看出刘协对他的态度。
只见刘协春风满面,十分热情的与薛综共饮,喝的兴起时更起身当众表演了一段剑舞,随后拉着薛综的手为其介绍帐中诸将。看在刘协的面上,那些被介绍的将领勉强与薛综饮了一杯。
薛综心里本就有事,再加上帐中诸将人人都敬了薛综一杯,酒量本就不怎么样的薛综顿时就有些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而刘协也没在乎被灌醉的薛综,让人将其扶回座位后便与众将继续饮宴。
此时的薛综说睡着也没睡着,只是喝的有些多,身体不听使唤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薛综害怕此时醒了又会被人灌酒,索性便趴在桌案上装睡,但耳朵却不知不觉的竖了起来。就听刘协明显也有些喝高了,与诸将谈笑之余也说出了让薛综感到心惊的一件事。
没想到汉军迟迟不与孙刘开战,貌似是尚未准备周全,但实际上却是在等待隐藏着孙刘内部的暗子发动,到时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孙刘。说到洋洋得意处,刘协更是哈哈大笑,直言孙刘不堪一击,只要战事一起,便是孙刘覆亡之时。
……
次日正午,薛综还在睡梦中时被人叫醒。昨晚从刘协那里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以后,回帐的薛综是翻来覆去没睡着,他想了很多,结果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着。这时候被人叫醒,薛综困意正浓。
只是天子相召,薛综不敢不去,赶忙让人打来一盆凉水清醒了一下头脑,随后穿戴整齐随着来人去拜见天子。等走近天子营帐的时候,眼尖的薛综看到了一人。汉军大营之中到处都是人,之所以会引起薛综的注意,是因为那人身上并未身穿大汉军服。在俱是穿戴汉军制式军装的大营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穿便服的人,可不就显得鹤立鸡群了嘛。
薛综倒是想问问那个人的来历,可他不敢问。万一这人在汉军有着特殊的身份,自己问了岂不是自寻麻烦。但不能问是不能问,可薛综能够自己推测呀,不由得便将眼前看到这人与昨晚听到的内容联系在了一起。
刘协让人找薛综还是为了喝酒,不过这次喝的比昨晚要收敛了一些,帐中陪坐的将军要少了不少,而刘协说话也谨慎了一些。但三杯酒下肚以后,刘协又开始变得兴奋起来,索性便一把拉起薛综就奔后营走。
看到汉军后营的一座座粮囤,薛综惊得说不出话来。
“敬文,你观朕的兵粮充足否?”刘协面带得意的问薛综道。
“圣上果然广有粮草。”
“哈哈,你再随朕来。”刘协哈哈一笑,拉着薛综又往前营走,等薛综随着刘协来到前营时,汉军的一部分军士已经集结完毕,正等待刘协的检阅。
“敬文,你观朕的将士雄壮否?”
“雄壮,雄壮,果然是随圣上南征北战的虎狼之师。”薛综赶忙奉承道。
“哈哈……你再随朕来……”刘协又是一笑,正准备带着薛综去看看汉军的战船,就见曹彰小跑了过来,在刘协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本来一副喝醉样子的刘协忽然像是清醒了一半似的,低声问曹彰道:“当真,江东那边真……”
话音未落,曹彰就示意刘协注意身边的外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