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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土豪的口气,惹得陈璟大笑。
清筠却被他笑得手足无措,一下子红了脸,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要什么呢?”陈璟止住笑,认真想了想,道,“没什么想要的啊。你真想送我,就看着买吧。”
清筠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就到了腊月二十五。
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雪。早起推开轩窗,外头仍是飘飘洒洒的大雪。
地面积雪很厚。
雪将景致全部掩埋,触目都是白皑皑一片素净。白雪、黑瓦,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两个颜色。
虬枝堆满了雪,似盛绽了满树晶莹梨花。
“下雪了啊。”陈璟听到隔壁李八郎的声音。
陈璟就从窗口伸出头,大声道:“是啊。怎么,下雪你有事么?”
“没、没有。”李八郎道。
陈璟没有再问,出来洗漱。
用过早膳,陈璟和清筠穿了木屐,穿了蓑衣斗笠,去了铺子里。
到了铺子,发现大家都在扫雪,把门口清理出一条路来。
刚刚扫过的地方,片刻又落满了积雪。
雪很大。
“咱们明天就歇了,你们都回去过年。望县的规矩是正月初五开市。你们到了初四再回来。”陈璟把大家都叫到了铺子里,对他们道,“今天晚上关门之后,去账房那里拿了月钱和红包。”
大家听了,都很欣喜。
尤其是朱鹤。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朱鹤连声跟陈璟道谢。
他是很着急回姚江县的。
小伙计们也跟陈璟道谢。
因为下雪,街上没什么人,上午难得空闲。
陈璟坐在大堂里,叫他们端了火盆过来烤火。
突然,他听到了马车停在门口的声音。
小伙计跑出来看。
一个穿着墨绿色风氅的窈窕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进了铺子。
她取下兜帽,露出一张俏丽的脸。雪肤黑发,映衬着浓郁的墨绿色外衣,风情灼灼,好看极了。
“姑娘,您是看病,还是取药?”朱鹤上前招呼她。
“我找人。”
陈璟听到这话,就望过来。
是蔡书闲。
陈璟想起早起李八郎感叹下雪了,看来是他们相互约定好了,到了下雪天,蔡书闲就到望县来探望李八郎。
“蔡姑娘。”陈璟忙站起身来,迎接了她。
朱鹤见是东家熟悉的客人,就退后几步。
蔡书闲笑笑。
“。。。。。。马术好的小子,你们家搬到哪里去了?”蔡书闲见面就抱怨,“我去那个巷子找,你们锁了门,还是邻居说你们搬走了,半天才打听到这铺子里。”
“离这里不远。”陈璟笑道。
正巧铺子里没有病家,陈璟就起身,对蔡书闲道:“走,我带着你过去。早起的时候,八哥还念叨呢。”
“念叨什么?”蔡书闲甜甜笑了下。
“念叨什么,你自己问他吧。”陈璟笑。
蔡书闲瞪了他一样,又骂他可恶。
出了门,蔡书闲上了马车,陈璟也要钻进来,蔡书闲只差拿脚揣他:“你坐到前面。一个男人,怎么往姑娘家车子里面挤?”
陈璟还是挤进来了。
这马车很宽敞,足够坐四个人的。
“外头不冷啊?”陈璟道。
“男人还怕冷么?”蔡书闲反驳他。
“男人也是人啊。”陈璟道。
蔡书闲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这模样,翻白眼的时候,顿时气质破坏殆尽。
陈璟笑起来。
很快,车子就到了锦里巷。
“这里?”蔡书闲问陈璟。
陈璟点点头,自己先跳下去了马车。
“你可要进来坐坐?上次我大嫂还问,你长什么模样,可配得上八哥。我说凑合吧,就长那样!”陈璟撩起车帘,对蔡书闲道。
“你这个讨厌的人!”蔡书闲相信了陈璟的胡扯,以为陈璟真的在李八郎二姐面前诋毁她,立马变了脸。
“你这只小猴子!”陈璟道。
最终,蔡书闲还是被陈璟的激将法,请下了车。
她跟着陈璟,去陈家的内院。
可能是头一回见李八郎家里的人,她竟有点紧张,又觉得荒唐。还没有正式定亲,怎么跑到人家里来?
不过,这是陈家,不是李家。
如今一想,倒也释然,落落大方进了院子。
李氏正在屋子里对账。
过年的东西,各处的节礼,样样都是她忙碌操持,故而比较忙碌。瞧见陈璟带了个美艳女郎进门,李氏又惊又喜。
她还以为是陈璟的什么人。
李氏连忙站起来,迎到了门口。
蔡书闲自以为还好,其实脸猛然红了。
“这是蔡姑娘。”陈璟把蔡书闲,介绍给他大嫂,“她来看八哥的。”
李氏愣了下。
随即又笑了。
不是陈璟的,是李八郎的,那也是一样高兴。
“陈太太。”蔡书闲和李氏见礼。
李氏也同她见礼,请她进来坐下,吩咐小丫鬟去倒茶。趁着说话的功夫,李氏仔细打量蔡书闲。
蔡书闲年纪小,肌肤莹润白皙,双眸清澈明亮,鹅蛋脸,樱桃口,长得很美丽。陡然见到李氏,有点害羞,又被寒风吹得脸通红,就更加可爱。
说话也是礼数周全。
李氏心里很满意。
这个弟媳妇很不错。
李氏又派了小丫鬟去外院书房找李八郎。
李八郎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内院。
蔡书闲忙站起来。
“来了?”李八郎冲她笑。
蔡书闲点点头,轻轻嗯了声,有点小女儿的娇羞。
“二姐,我们去观音寺看梅花。今年那边的梅花开得特别好,正巧今日下雪,只怕是更好了。”李八郎对李氏道。
说罢,就要和蔡书闲出去。
蔡书闲也邀请陈璟:“央及一起去吧?”
难得,头一回不是叫“马术好的小子”。
“我就算了。”陈璟笑道,“哪里的梅花不能看?”
“废话真多。”李八郎拉陈璟,“一起去!”
陈璟就跟着他们,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陈璟道:“你们去吧,我还是回铺子里。”
李八郎和蔡书闲分别良久,彼此想念,自然有很多话说。陈璟岂会不识趣,凑在他们跟前?
“那好吧。”李八郎也不再勉强。
他们乘坐马车出去了,陈璟又回了铺子。
店里有人等他。
“说是找您的,等了半天。”朱鹤低声跟陈璟道。
这人长得比较阴柔粉气,似乎是妓|院的龟奴。
陈璟进来,他立马上前,对陈璟道:“小人是婉君阁的。婉娘让小人来请陈神医,惜文姑娘抱恙。”
惜文生病了?
陈璟想到那姑娘上次跟他说“打不死就做你的人,打死了就做你的鬼”,让陈璟颇为头疼。
不好总是不接她的招。
陈璟又怕话太重伤了人心。她到底是欢场女子,若是说重了,以为陈璟是嫌弃她的身份。
陈璟不嫌弃任何人。
“那。。。。。。”陈璟顿了顿,道,“走吧。”
魏上幸连忙背了药箱,跟着陈璟,去了婉君阁。
***
第168章 血虚()
第167章血虚
陈璟方才和蔡书闲去锦里巷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这会子也没有下起来。
街上铺子门口,各家都把雪扫尽了,故而路也好走。
马车缓慢稳当,约莫半个时辰才到婉君阁。
正上午的时候,婉君阁大门紧闭,门口堆满了积雪,安静无声。经过一夜的忙碌,她们都进入梦乡。
大门旁边有个角门。
陈璟和魏上幸跟着龟奴,进了角门。
沿着回廊走过天井,龟奴领着陈璟,直接去了后花园。
惜文的琼兰居,在后花园的深处。
五彩石铺就的小径,落雪幽静,踩出了几只深深浅浅的脚印。旁边摆放了不少的梅花盆景,盛绽的腊梅蕊上,也点缀了白雪。
白雪红梅,傲世酷寒,幽香阵阵。
远处的琼兰居,因为是白墙墨瓦,此刻隐藏在冬雪深处,似乎看不见,和身后的树梢连成了一片。
整个世界的起伏都被白雪填平,变得一望无垠。
陈璟带着魏上幸,和龟奴进了琼兰居。
丫鬟开门之后,立马去通知了婉娘。
琼兰居挖了地龙,门窗紧闭,屋子里温暖如初。墙角两盆水仙,正亭亭玉立,婀娜盛开了花。
婉娘穿着大红色缂丝绣折枝海棠的长袄,快步下了楼。
“央及,你可来了。”婉娘二话不说,带着陈璟上楼。
“婉姨。”陈璟和她见礼。
他们直接去了惜文的卧房。
惜文不时有咳嗽。
她鼻塞流涕,咳嗽有痰;因为发热脸颊带着红潮,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她不听话,半夜非要去折梅枝插瓶,染了风寒。不凑巧,月事又如期而至,咳嗽、鼻塞、发烧,方才又说头晕,这会子说话都难了。”婉娘语气急促,忧心忡忡,“是不是上次那病又犯了?”
婉娘非常担心。
上次惜文发疯,让她提心吊胆的。
都快半年了,没有复发的迹象。这次不知怎么,又赶在汛期生病。
婉娘不敢请其他大夫,只能赶紧把陈璟请过来。
“您别急,我先请脉。”陈璟安慰婉娘,“哪怕是上次那病,我也能治好,婉姨不用忧心。”
“仰仗央及了。”婉娘并未因为陈璟的安慰而松口气。
她的心仍是提着。
陈璟坐下来,给惜文诊脉。
惜文阖眼打盹,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话也懒得说。迷迷糊糊间看到了陈璟,也以为是自己做梦。
反正,常做这样的梦。
梦到陈璟,坐在她床边,听她弹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