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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马尚书一脸的笑容,因为刚刚县委书记通知他即将被任命为县政府副县长,从镇长到副县长熬了多少年了、小姨子都笑话他说,花都要谢了!要不是刘神仙一句话,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么?这可都是托了刘神仙的福了,对了,还有这个水命的小兄弟的情。
马尚书伸出猪蹄爪一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刘神仙鸡爪子一样的手,可劲的摇呀,这摇的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一样,足足半个多小时以后,马尚书才说道:“老神仙,你真是太神了,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我平步青云,以后还要多多的仰仗老神仙不可。。。我想在冒昧的问一句,我现在的财气方面?”
现在的人说来说去就两件事情,一个是财一个是官,现在马尚书为财也为官,刘神仙在车里就听明白了地瓜所说的意思,所以是有备而来,见马尚书问起财这方面的事情,刘神仙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张口回答道:“我看你印堂发亮、齿白唇红,在这方面可以不足虑也。”
“是,”马尚书点头,道:“我想趁着这个好时机将手中的股票抛掉,毕竟涨了那么多了。”
“得,”杨玮站在后面一听就乐了,因为他知道刘神仙在别的方面就是一个胡说八道,可是在股票方面却见解独特,这老家伙几乎看一眼就知道一支股票未来的趋势,太他妈的厉害了。
刘神仙照例面如止水一般,马镇长,不,是马副县长急的在屋子里学猴蹦,又挠脑袋又挠屁股的好一顿转,刘神仙缓了半天才缓缓的开了金口,“适可而止!”马副镇长一听,顿时一拍脑门,是呀,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什么瑕疵,尤其是钱财方面。
“老弟,我的这块手表也送给你!”马尚书上前一撸袖管,将腕上的一块手表摘了下来,晃荡两下似有不舍,但,还是将它硬塞到杨玮手中,此刻的杨玮是来者不拒,而刘神仙则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面如止水。
此时,地瓜从外面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厚厚的信封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人民币,在马尚书的授意下将信封准备交给刘神仙,而刘神仙照例那种面如止水的表情,对递上来的钞票连正眼都不瞅,马尚书和地瓜站在面前连连的高举大拇指,不断的赞叹:“真高人也!”
得,这玩脸皮的事情又轮到杨玮了,他今天是一个大丰收,钞票、宝剑、手表外加两盒明前龙井,正好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兜子,要不然真就不太好拿,东西多拿着也费劲!
“马总,我们下午还有事就不在这了,咱们后会有期!”刘神仙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本正经的和马尚书、地瓜握握手,起身告辞。
坐上地瓜开的车,很快就回到古老街,看着大奔远远的没了踪迹,刘神仙一拽杨玮,爷俩飞一般的跑回卦象馆。
“刘岩,关门,下午歇业!”
“哎!”刘岩答应着将门外的挂摊往屋子里搬。杨玮也帮着搬了两样,大门执拗一声关上,窗帘嘶啦一声挂上,灯唰的一下点亮。
“拿来!”刘神仙一进屋就摘去山羊胡、摘去眼镜,伸手冲着杨玮要。
“什么拿来?”杨玮故意不解。
“钱!”
“给你!”杨玮很大方的将信封和茶叶递给他,然后找个椅子往上一坐,不吱声了。刘神仙手再次伸出来,“拿来。”
“什么拿来?”杨玮这次真不解。
“宝剑和表!”
“这东西不是送我的么?我是水命!”
“你是什么水命,就是一水货!”刘神仙说着伸手就抢,杨玮见他眼睛里冒着蓝哇哇的光,一股子贪婪之气,这老家伙哪里有刚才的那种油盐不进的神仙范?完全就是一个市井小人一般,一生气,宝剑和手表往桌上一甩,白给我还不要呢。
刘神仙绷着宝剑左看右看、然后拿着手表左戴右戴,喜欢的不得了,侄子刘岩在一边淌着口水,双眼直直的看着老叔,那感觉就如同非洲大草原,一只鬣狗看着一只狮在进食,有饥饿感也有畏惧感。
刘神仙一抬头,“去,小学都没毕业看什么看?”
“我毕业了,有证!”刘岩解释道。
“切,”刘神仙瞥了他一眼,随后和一旁的杨玮说:“就他那学习学的,小学念了十三年,光校长就熬死俩,还说?”
我靠,神仙呀,小学念了十三年?又没有搞错?不过一看刘岩那紫阳干的脸色就知道所言不虚。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来钟,刘神仙从衣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刘岩,让他去证券市场看看,回来的时候买些酒菜,晚上要好好的喝上一顿,刘岩接过钞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回头和杨玮说道:“哎,今天中午有两个女的来算命,好像是找你的。”
“什么样的人?”杨玮问。
“都是美女。。。嘿嘿!”刘岩说着挠挠头,一边的刘神仙眼珠子一瞪,怒吼道:“你就知道美女,快去快回!”刘岩脸一红,跨上门外的自行车没了踪迹。
下午三点刚过,刘岩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这次他的自行车车筐里大包小刘的装了不少的吃喝,看得出来,二百元钱一个子都没剩,这次刘神仙却显得很大方,没生气也没数落刘岩,而是乐呵呵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客厅变成了餐厅,三个人围着卦桌吃菜喝酒,刘岩不喝酒,三碗米饭下肚之后,照例下桌,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俩人,刘神仙突然嘿嘿一笑,吓的杨玮一激灵,心里说话,这老家伙不是有病吧,这笑笑的比夜猫子都难听,啥事?
刘彦清笑罢,问道:“乖徒儿,你觉得为师怎么样?”
什么意思?杨玮含着一块鸡肉愣愣的看着他,没明白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算命还是股票还是做人?”杨玮将鸡肉吞下去,问。
“呵呵,都说说看,我想要一个准确的评价!”刘神仙放下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就是两元钱一盒的廉价烟,自己点燃一支,给杨玮一支,本来杨玮是不吸烟的,但是,今天也破了例了,为啥?因为他感觉到今天刘神仙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要不然这老家伙是不吸烟的。
“实话实说,你算命是骗人,但是你股票做的是真好,还有就是太抠门太小气,一点也不大方!”
“呵呵,”刘神仙笑了笑,吸了一口过堂烟,然后站起身走进里屋,不大一会,就见他手里捧着一个三尺长、二尺多宽、一尺多高的木头盒子,这盒子紫檀色还雕着团花朵朵,打冷眼瞅有点像殡仪馆里的那种大号小匣子,只是不能那么说。
“刘大爷,你这是。。。?”
刘神仙没说话,将桌上的菜往边上扒拉扒拉腾出一个地儿,小盒往上一放,掏出一把钥匙将小盒打开,杨玮往里一看就楞住了,原来里面都是各种的古玩玉器字画之类的东西,先不管真假,就看这一堆一块就特爽目。
024 分别这一刻()
刘神仙表情肃穆一点一点的翻弄着里面的各种物件,好半天才从里面掏出一件带黄头雪白颜色的挂件,在手里掂量掂量说:“玮儿,今天为师就送你这个东西留作纪念吧。”
什么什么?感情现在吃的是散伙饭?杨玮有些不解的看着刘神仙,和这老家伙在一起处了半个多月要是分开还真有些不舍呢。
刘神仙将挂件亲自给杨玮挂在脖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玮儿,这件是羊脂白玉的挂件,这是为师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上面雕刻的是古代神兽貔貅,据说有神灵之能。。。不过,为师戴了几十年也没发现什么异能之处,你留着吧,也许你是个缘分极高的人,即便没什么异能,这个东西也是清三代的宫廷招办处的东西、怪值钱的。”
“师傅,您这是?”杨玮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圈一红,竟然脱口叫了一声师傅,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刘神仙苦苦一笑,说道:“为师这些日子也是有意为难你,看看你小子是不是一块沉得住气的料、也看看你小子反应如何,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我们这次分开还会见面的,也许用不上一年时间,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和我赌上一局?”
“你要去哪?算命?”杨玮问。
呵呵,刘神仙一笑,然后喝了一口酒,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吐了两个半生不熟的烟圈,侃侃而谈。
话说刘彦清刘神仙的祖上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买办资本家,曾经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红极一时,尤其是在上海股票交易场更是业界老大,以至于我国一位伟大的作家都以他为原型写了一部颇有名气的小说。
刘彦清小的时候在上海租界度过,从小就深受到了东西方文化的双重教育,长大以后的日子里,碰上了那一段特殊的年代,身无一技之长的刘彦清利用工余时间就在家中偷偷的看书,有经济的有股票的,当然也有玄学八卦之类的书籍,看这方面的书不为别的,替人算命能糊口饭吃呗!
当然,那个年代是不允许有这种封建迷信事情发生的,为此刘彦清还坐了一年的班房,游街示众也有好几次,出来以后工作也没了,饭碗也砸了,最可悲的是出身的问题,老爸老妈双双过世,大哥也离了婚而不知所踪,大嫂为了避嫌也已经远嫁,家中只留下了刘岩一个人无依无靠,刘彦清见上海实在无法立足,只好带着侄子刘岩离开上海来到东北辽营这个小城市。
小城市毕竟容易过生活,慢慢的刘彦清就安顿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改革开放,刘彦清便早早的出来替人算命,话说回来,不算命赚钱吃啥喝啥?老底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了,又过了几年有了股票,刘彦清便一头扎进股市当中去,几年下来赚了不少的银子,这次表面上离开股市是因为市场进行了好长时间的大熊市,熊市当中机会很渺茫,所以不得已才离开股市的,离开股市能干啥?算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