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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含烟不明所以,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上前,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头叩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
众人都觉得惊奇,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失态,特别是太后和众妃嫔,更是觉得奇怪,她们之前也看过水含烟绣的那幅星空图,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可是看皇上那激动的模样,应是那绣图刺激到他了。太后忍不住就问道:“皇帝,这绣图有何问题?”
皇上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瞪着水含烟,哑声道:“你把头抬起来。”
水含烟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慌忙抬起头,一双眼睛满是惊恐。
安若雪的心飞快跳动,她看见皇上的脸上闪过惊愕、疑惑、伤感、怜惜各种表情,不停变幻,到最后则呆呆地看着水含烟,半天未曾出声。
安若雪的目光移到水含烟身上,心里起了疑云。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看着水含烟会是那样的表情?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皇上应该从未见过水含烟,今世也是一样。
这下子太后和众妃嫔都有些急了,太后连叫了两声皇上似乎都没听见,皇后慌忙起身过去轻轻摇了一下皇上的手臂,说道:“皇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坐下来勉强笑了笑,“朕没事。”然后又看水含烟一眼,要她平身,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皇上,您还没回答哀家,这绣图有何问题?”太后何等精明,皇上这么明显的失态让她心里起了疑云,神色也变得严肃了。
皇上低头看那绣图,眼底有温情流动,“绣图没有问题,是朕觉得绣图很有意境,瞧着很喜欢。”
太后笑了笑,深深看了水含烟一眼,“原来如此,若是皇帝喜欢,可以多加一个名额,把这水家小姐也选为巧姐。”
皇上抬起头来,目光闪动,“好啊,就遵照母后的意思,把她也选为巧姐吧!”
皇上这话引起一阵骚动,众位参赛的小姐们都羡慕地看向水含烟,李兰馨和李云罗也不例外,要知道她们的绣图只是被太后赏识,而水含烟的绣图却深得皇上喜爱,又是被皇上特别授予的巧姐之名,这份荣耀比起三名巧姐更加尊贵。
水含烟又一次跪下谢恩,安若雪看着皇上看向水含烟那异样的目光,一颗心又提了上来。适才她还担心是水含烟的绣图有什么地方触怒了皇上,怕皇上怪罪,哪知道现在水含烟却获得皇上特许,终是逃不脱被选为巧姐,并且皇上似乎对她很有兴趣,这比被皇子们看中更让人担心。
接下来,皇上说也要给巧姐们赏赐,只是之前并未准备,要巧姐们去专门接待命妇的景华宫等候,其他来参赛的小姐们则先行出宫回家。
众人纷纷散去,安若雪看见众位妃嫔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特别是皇后和柳贵妃,更是黑着脸,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水含烟一眼,像是要一口把她吞下一般。
恭送了皇上太后他们离去之后,四名巧姐随着两名女官和一名掌事太监往景华宫而去。
路上,水含烟的神色有些惊慌,俏脸微微发白,双目蒙着一层愁雾,可见心中十分不安,哪里有半点选为巧姐的喜悦。少女的心是最敏感的,刚才她清楚地看见皇上的失态,怎会不害怕?如今又被皇上留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安若雪挨近她身边,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放慢脚步。两人落在最后面,安若雪低声说道:“含烟姐姐,你别怕,应该不会有事的。”
水含烟的眼圈一红,咬了咬嘴唇,“若雪,我不想当什么巧姐,我想回家。”
前面有宫里的人,安若雪不敢跟水含烟说太多,只能用力捏捏她的手,又叮嘱一句淡定,就不敢再出声了。
到了景华宫,四人坐下等候,不多时,一名像是总管的太监走进来,对水含烟说道:“水姑娘,皇上召见,请随咱家走一趟。”
水含烟大惊,一张脸顷刻变得雪白,伸手就抓住坐在她身旁的安若雪,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安若雪心里也是极为不安,却又不敢多问,只能挤出笑脸对水含烟道:“没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李兰馨比较迟钝,还以为是去领赏,不禁皱皱眉头,问那太监,“公公,怎么不是第一名先去?”
那太监微微一笑,并不答她,而是对水含烟道:“水姑娘,请吧!”
水含烟自知不能违抗,只好站起身跟那太监走了。
第七十八章 被皇上害死了()
安若雪没有等到水含烟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就有太监过来把她们送出宫去了,皇上给的赏赐已经和太后的赏赐一起装上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她们。
坐在马车上,安若雪的心情无比沉重,刚才那名太监把水含烟叫走,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水含烟一会儿就会回来,哪知却被皇上留下了,只怕凶多吉少。
想起水含烟临走时那双充满惊惧的眼睛以及她的二表哥李尚武看着水含烟时脉脉含情的目光,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假如水含烟真的被皇上看中,从此在宫中伴架,他们这一对有情人就会缘尽于此,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这一世为何会如此不同?前世水含烟明明嫁给了李尚武,又怎么会被皇上看中?会不会是她多心了?皇上召见水含烟不过是想和她谈论一下绣图。
想起绣图,安若雪忽觉哪里不对,她记得当时皇上是看了绣图之后就神色大变,之后才要水含烟上前,看着水含烟的眼神是惊异疑惑和伤感,却没有半点色迷迷的样子,不像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从而想把她占为己有。这么看来,那绣图必定有古怪,皇上当时碍于众人在场,可能不好多问,才把水含烟单独留下。
至于那幅绣图,安若雪曾听水含烟提过,那是她母亲教她绣的,难不曾皇上跟水夫人有什么瓜葛?
想清楚这一点,安若雪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只希望自己猜测得不会有错,那样说不定水含烟就没事了。
回到家,众人听闻安若雪取得巧姐之名,纷纷过来向她祝贺。唯有二姨娘一房人一个个呆立当场,看着她的笑脸说不出话来。特别是二姨娘,那模样好像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不停打量她。
安若雪心中冷笑,这个毒妇定然以为她吃了早点会出现状况,无法顺利比赛,没想到她非但无事,还取得了名次,难怪会如此表情。
老太君拉住安若雪的手,笑眯眯道:“真是我的乖孙女,帮我们安家获取如此荣耀,实属难得。以后你就是太后选定的巧姐,是皇家给予的封号,言行举止都要注意,不可行差踏错,当然,也没人敢对你不恭不敬。”
“是,孙女记住了。”安若雪心中暗笑,老太君这话实在高明,明里是在对她教诲,实际上则是说给二姨娘她们听,她现在是皇家看重之人,尔等不可轻慢,更不可伤她分毫。
看来这巧姐之名,成了她的护身符。
午后,安正邦从宫中回来,命人把安若雪叫到书房。
消息传得很快,他在宫中已经听闻安若雪被评为巧姐之事,自然也知道了水含烟被皇上钦点为巧姐,并且还被皇上留了下来。
夸奖了安若雪几句之后,安正邦问道:“若雪,你跟父亲说说当时的情形,含烟怎么会突然被皇上瞧上?刚才你舅舅听了这事非常着急,本想跟着我过来问你,我怕尚武他们知道会着急,还是要他先回家去看看。”
安若雪未想到这件事那么快就传开了。不过想想当时那么多人,皇上又没有言明不准人说出去,自然会有人多嘴到处说。
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情形,安若雪把心中疑惑也说了出来,“父亲,女儿以为,皇上并非看中了含烟姐姐,而是对那幅绣图产生了兴趣。上回我曾问过含烟姐姐,她说那幅绣图是水伯母教她绣的,水伯母还说要她参加比赛是想了却多年心愿。您说会不会是皇上与水伯母有什么瓜葛?”
安正邦沉吟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皇上曾经南巡去过江南,而你水伯母是江南人,擅长刺绣,会不会是他们曾经相遇过,皇上看见那绣图才会如此失态。”
安若雪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后来皇上见了含烟姐姐的模样,神色很是忧伤,定是因为含烟姐姐长得与水伯母想象,皇上才会如此反应。”
“定是如此了。这么说来你含烟姐姐应无大碍,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希望如此吧!”虽是这么说,安若雪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再说若是皇上与水夫人有瓜葛,也不会是好事,毕竟现在水夫人已经嫁做他人妇,即便两人年轻的时候有情,也已经是过往云烟,除非皇上不顾他人非议,非要和水夫人再续前缘,那样就有些麻烦了。
“你也不必担心太多,为父已经吩咐人去你水伯伯家打听了,一有消息就会回来告知你,且安心歇息吧!”知道女儿累了一天,安正邦哪里舍得她再为水含烟的事寝食难安,宽慰了几句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黄昏时分,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皇上留着水含烟用了午膳之后,又与她聊了一个时辰就放她回家了。至于皇上与水含烟说了什么,那人也打听到了,水含烟说皇上问了她一些家事,又问了她可曾定亲,读过什么书,会哪些技艺,之后就跟她谈论江南那边的风土人情,吃过午膳之后,还要她弹了一支江南那边流行的曲子就放她出宫了。不过,皇上给她的赏赐却与安若雪她们不同,特别丰厚一些,其中还有赏给她父母的东西,可谓皇恩浩荡了。
听到这些,安若雪基本可以确定,皇上必定是与水含烟的母亲有瓜葛,这么看来,皇上应当不会打水含烟的主意了,至于他会怎样对待水夫人,那就没人知道了。
数日之后,安若雪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水含烟的母亲突然暴病身亡。
安若雪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