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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气也更短了!
不知何时,狂猛的空气波动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大地停止了颤动,一切似乎都又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
薛天捂着发闷的胸口翻过身,好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天地间冰凉而又硝烟味十足的空气。
平躺着休息了好一阵,薛天吃力的坐了起来,四下环顾了一周,心逐渐的跌落谷底。
身周已经没有东西了,对,就是没有东西了,原本的矗立的几根枯树不见了,几块凸起的石包也不见了踪影,就连地面上堆积起来半尺厚的积雪也像是被人用铲雪车铲过一般,显露出了下面枯黄的草皮垫子,没留下一点雪沫子的痕迹。
刘奎不见了,之前站在远处嘲笑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的那群傻逼军卒也不见了,周围静悄悄的,冷森森的,就像此刻他的心情一样冰凉。
“刘哥,大龙,水柱”
薛天站了起来,勾着腰,在这片被炸药摧毁得满目疮痍的空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认识的所有人的名字。
喊了好半天也没人回应,可就当薛天心丧若死后悔得痛不欲生之时,远处没被炸药冲击波波及到的雪堆里却是摇摇晃晃的站起了一个人,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不多时,之前在远处看热闹的那一群军卒便全都从雪堆里爬起来了。
虽然大家都没事,但看上去却是一个个的都痴痴傻傻的,无论薛天怎么喊也没人出声回应。
薛天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前面炸药爆炸的巨响给震懵了,短时间内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略微数了一下,薛天大松了一口气的发现,除了刘奎不见踪影以外,其余一起过来观看火药爆炸试验的三十八个人全都在。
“刘奎那货该是死了吧?”
薛天不由在心中黯然想到。
“狗日的,都叫你跑了你不跑,这下好了吧,被炸的毛都不剩一根,老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在老子面前逞威风!”
看着之前火药爆炸的位置,看着那个足有半丈深的大坑,薛天悲从心来,情不自已的边哭边骂!
“哭什么哭,老子没死,一根毛都没伤到!”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天的哭声顿时止住,转头一看,一眼就瞄到了刘奎那张满是胡茬且黝黑的巨丑脸庞!
“卧槽!鬼啊!”
薛天一蹦多高,转身就想再次跑路。
“跑什么跑,你看谁他娘的是鬼了!”
刘奎一把揪住薛天的后脖领子,强行将他的脑袋掰转过来看着自己。
“看看清楚,老子是人,不是鬼!”
薛天顺手扯了扯刘奎脸上的胡须,感觉触感真实不像是鬼之后,这才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
“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救的!”
一个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缥缥缈缈之中,却是恰到时机的帮刘奎回答了薛天的疑惑。
薛天只觉眼前一花,然后燕飞高大健硕的身形便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种出场方式很诡异,薛天很想再次大叫一声鬼啊,但一想到对方强大修武者的身份后,还是喏喏的闭上了张大了的嘴。
“你是贪狼!”
第22章 悲催的铁朝旺()
燕飞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就把薛天给问懵了,边上的刘奎也一脸茫然,都不明白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刚才的动静很大,听说是你请出了一尊战争之神,而这世间除了贪狼星君以外,应该没人能请”
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乱响止住了燕飞莫名其妙的话语。
只见他双手朝后一捂菊花,说了声抱歉之后,转身呼啦一下又消失了身影。
薛天继续发愣,刘奎也呆呆傻傻,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相视了好一阵之后,同时开口道:
“他在说啥?”
铁朝旺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前些天一棒子砸晕了一个上武大人的事,他现在不但天天都要干苦力,时不时的还得躲避一下那个每天都要出来溜达一圈的上武大人。
自从大雪下开了以后,别的兄弟都被取消了大部分的劳力,挖煤的任务也从一开始的全员齐上阵改成了现在的五十人一轮班,十天一回转。
别人每挖了一天的煤之后都有九天的休息时间,就他以后每天都得早出晚归的按班出工,日子过的可谓是劳累无比,凄惨至极。
一个木头制成的背架子装的煤足有三百多斤,背上背之后最好是不要在半途上放下来休息,因为要想再背起来就很难了,这一点,早在很多天以前大家兄弟背甲牛肉的时候就得到过一次很深刻的教训。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了什么缺德事惹怒了苍天大老爷,一道惊天神雷降下来,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铁朝旺不知道那个干了缺德事的家伙有没有被一雷劈死,但他这个实实在在干着活的老实人可着实被害惨了。
打了个哆嗦就摔了一跤,背上的三百多斤煤全撒了,虽然很是庆幸的没有受伤,但要想重新把这三百多斤的煤再背起来那就不容易了。
单就是把背架子重新扶起来就用了他不少的时间,其间真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当他好不容易重新把背架子背起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雪花飘飘,北风朔朔,吭哧吭哧,背煤的汉子大汗淋漓。
马上就要进军寨了,铁朝旺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渍,看着前方一栋栋新立起来的军寨木楼,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一阵阵军卒们操练的嘶喊,他欣慰的笑了起来。
“娘的,天杀的战争,害了我那么多大晋儿郎的性命,不过好在这些逃出来的兄弟总算是都能全部活下来了,唉!多亏了那小子啊!”
正这么感慨着,铁朝旺前行的沉重脚步忽然一顿,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动了动,似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动静。
“谁!”
铁朝旺猛的转身,前一刻还沉重无比的背架子在这一瞬间变的轻巧无比,丝毫不影响其敏捷的反应动作。
身后的景象入眼是一片茫茫,除了漫天而下的雪花和空旷寂寥的小路以外,铁朝旺没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
“喂!我在这!”
一只皙白如玉的小手从后面拍了拍铁朝旺的肩膀,顺带着响起了一个少年人独有的公鸭嗓音。
铁朝旺被吓了一跳,啊呀一声就朝前窜出去了好几步,慌乱之下没了重心,啪叽一声就摔进了雪堆里,被身后三百多斤的背架子压的死死的。
可就在他脸捂在雪堆里,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却是忽然感觉背上一轻,紧接着,一股大力猛的将他整个人都翻转了过来。
“小爷我又不是鬼,你怕啥!”
铁朝旺刚翻过身,眼前便浮现出了一张青涩的,俊俏得有些过分的少年人的脸庞。
“你你你是谁?”
铁朝旺边喘着粗气边问道:“小爷名叫辛流儿,人送外号盗天童子!”
少年人回答的很干脆,很骄傲。
“不认识!”
铁朝旺的头也摇的也很干脆。
“唉,算了,小爷的名头那么大,你一个小小丘八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这不重要,我只需要你给我带个路,去你们营寨里找到我二师兄和贪狼星君便成!”
“二师兄?贪狼星君?”
铁朝旺已经完全懵逼了,自始至终,除了要求自己带路,少年人说的话他是一个字儿也没整明白。
“走吧!别磨磨唧唧的,要不是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爷也用不着你带路!”
少年人说着,也不给铁朝旺拒绝的机会,一把揪起他腰间的裤带就往前走。
“这他娘的也是个修武者!”
铁朝旺不由在心里如此凄苦的哀嚎到。
他不是傻子,从腰间传来的那股不可抗拒的拉扯力中,他瞬间就肯定了眼前少年人的身份。
原因无他,一个普通的少年人在自己有意识的抗拒下,是绝对不可能拉动自己这副足有二百斤以上的身板的。
“苍天大老爷,俺老铁到底是哪得罪你了,用的着这么一次次的派人来折磨我吗?”
铁朝旺心里憋屈至极,仰天长叹一口气后,悲哀的闭上了眼睛。
火药的威力很大,大到有些超乎薛天的预估范畴,所以,当他带着满脸激动的刘奎重新回到伤兵营房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硝石粉,硫粉和碳灰这三种原料都拿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结果还是没查出结果,因为不管是硝石还是硫粉,又或是炭灰,三者都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跟他上一世记忆中黑火药的配制原料没有什么区别。
“没理由啊,只用了不到一斤的药料,爆炸的威力应该没这么大的才对。”
薛天拧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薛兄弟,我觉得这东西我们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大量生产!”
刘奎一边可着劲儿的打磨一块脑袋大小的硝石,一边喜不自胜的向薛天提出建议道。
“目前还不行啊,一来我们人手太少,设备也太过简单,二来这东西的安全隐患实在太大,所以,在没有足够多的人手和弄出来一个足够安全的生产基地之前,我不建议大批量的生产!”
听薛天这么一说,刘奎的神情也是不由一黯,但随即却又强笑一声,强打精神道:
“放心吧,人肯定是会有的,我相信既然我们营队里都能杀出来这么些人,那其它营队肯定也有很多能够杀出来的兄弟,这些天来我已经派出去好几波人了,让他们都去原地里晃荡着,要是有幸遇到更多杀出来的兄弟,就全部都带回来,等人逐渐多了,我们就在此重振旗鼓,杀回邱平去!”
听着刘奎这些自我安慰多过振奋心气儿的话,薛天不由看了看营房外面漫天而下的大雪,狐疑问道:
“即使能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