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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是伤势严重的人,用此法后醒不过来的几率就越大。
司徒依兰此次的伤势不可谓不重,如果不是今日忽然听到部下吹响的司徒家唤魂哨,她估计还会沉睡很久很久才会醒来。
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也是此次前来营救自己的一百八十人当中,唯一几个没冲进去那片空白雪地的人,冲进去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快要死了。
司徒依兰不准备去救援那些依旧在痛苦挣扎的部下,因为前车之鉴不远,她十分清楚的知道,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调换过后,自己等人将会是何等的下场。
一个黑影带着一阵急风掠过身前,刚下定决心离开此地的司徒依兰目光一凝,猛的转身,却是刚好迎上了一张算不得太好看,但却充满了浓重暴戾气息的脸庞。
自己仅剩的几个部下就躺在一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依旧保持着之前那副愤慨异常的模样,死得无声无息。
“晋山方图,今天不杀女人,你走!”
面前之人说话的语气很怪异,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但司徒依兰丝毫不会怀疑,他一定能在两息之内将自己格杀。
像司徒依兰这种从小就强势惯了的女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被男人瞧不起,她很想撂几句狠话,但在对方那对不但冷冰冰,而且还隐隐透露着几分疯狂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明智的放弃了这个打算。
在一个实力已近武宗的强者面前,尽管她司徒依兰再怎么傲气也是不敢造次的,刚想依言退走,身后却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师兄,不能放她走,她伤了二师弟的账还没算!”
龙婉儿白衣飘飘,足尖轻点着地面很快就堵在了司徒依兰的身后。
司徒依兰目光再凝,心下又是一沉。
“你想怎样?”
“很简单,留下来,在我二师弟没回来发落你之前,不准离开!”
龙婉儿幽幽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呵呵,那他要是回不来了呢?”司徒依兰轻笑道,虽身处绝地,但依然透着股遮掩不住的傲气。
“那你就不要走了!”
龙婉儿话音未落,藏于指尖的三根银针就直直的飞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准确的扎进了司徒依兰的左右肩胛骨和小腹里。
“你卑鄙!”
司徒依兰全身一震,面具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动的能力。
“呵呵,这下就好了嘛,大师兄,帮个忙,把她扛回去!”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姿势,司徒依兰再次回到了那间关押了她一月有余的木楼,重新恢复了自己俘虏的身份。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知为何,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能动弹的她突然想起了这句话,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个看不清脸,但行为手段却是异常下作的高大身影。
因为使用了龟息之法的缘故,所以,前段时间除了身体不能动弹,不能睁开眼睛看到事物外,她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外面的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这其中包括晋卒们平日里操练的声音,看押自己的两个士卒关于战争之神的交谈等等
当然,也包括了某个下三流的家伙对自己说的那些下三流的话,和对自己做的那些下三流的事情!
一想起这个,司徒依兰的怒火就不由从脚底板升到了脑门儿。
想自己一生虽有些许坎坷,但也是风光无限的走到了今天,要武力有武力,要地位有地位,谁见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司徒大人。
谁料,就这么一次小小的意外失手之后,竟被那么一个小畜生给生生的亵玩了一遍又一遍,该摸的该说的他一点没少做,就差
“薛天!你给本将等着,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生死两难!”
啊切!
坐在车厢里不停打盹的薛天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差点吵醒了熟睡过去的艾东俊。
“操,这他娘的谁在骂老子!”
揉揉发痒的鼻子,薛天睡意全消,索性就起身帮艾东俊压好被角,套了件厚厚的毛皮敞子就出了车厢。
沙龙威也没睡觉,不是没地方睡,而是不想睡。
不知道是哪个喜欢用体力拍马屁的傻子帮他整理出来了一片没有雪的干草地,一丛怀抱大小的火堆就在草地中央熊熊燃烧,忽明忽暗的明黄火光将他的面色映照的阴沉不定。
一口酒,一楼肉,虽没有人陪衬,但他依旧享用得畅快。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薛天人未到,一段岑参大神的千古绝句就很没雅趣的被他扔给了五大三粗的沙龙威。
“好诗!”
沙龙威头都没回,一口酒下肚后仰天赞道。
这可是真心的评价,对他这么一个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写个字都歪歪扭扭的人来说,念起来能顺口,有气势的都是好诗。
至于什么意思的嘿,谁去管他!
第56章 晋堂与皇室的恩怨()
一屁股坐到沙龙威身边,薛天假手夺过他的酒坛子,也猛猛的灌了一口。
“这么晚不睡,在这干嘛?”
沙龙威嘿的叹了口气,看着薛天道:“薛兄弟,本来我是准备让自己忘掉这个事情的,但现在不问不行了,因为我今天又看到了那玩意儿了!”
“什么?”
见沙龙威说得这么正式,薛天不由认真了起来。
“竹管子,天罚!”
沙龙威一字一句的说。
“噢,你不要介意,今天你在跟小俊讲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刚好在车外路过,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讲的一些话。”
薛天无所谓的挥挥手,准备让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听不懂你们讲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轻易的造出并且掌控那种神一样的力量,对吗?”
沙龙威一眨不眨的盯着薛天,直到后者点头后才松了口气的继续说道:
“薛兄弟,如果你信得过哥哥,那就听哥哥一句劝,这种神一样的力量不适合掌握在你手中,至少现在是这样!”
“嗯,这我知道啊!”
薛天回答道:“不是我自吹自擂,火药这种足以改天换地的新生力量,别说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西北军卒没资格掌控,就算是你,或者是公伯大帅都没有,它只适合被一些绝对的权利者掌控,比如说我们的皇帝陛下,又或者是其他某个权利地位跟我们陛下一样的人才有资格掌控,不然的话,谁碰谁死,这绝对没什么道理好讲!”
“所以”
“其他人我不熟,我既然生在大晋长在大晋,这东西自然是要献给我们大晋的皇帝陛下的,这也没什么道理好讲!”
“真的?”
沙龙威大喜,完全就是一副小舅子为占到便宜的大姐夫而感到高兴的恶心模样。
“是啊,我的计划书噢不对,是我的献宝折子都写好好多天了,就等着有个足够身份地位的人帮我递上去,给我匀个爵位什么的赏赐下来安在头上,那样我就可以一辈子混吃等死了,嘿嘿!”
“这有何难,你把折子给我,我这就以家书的方式给你寄回去,保证给你弄个爵位回来!”
沙龙威一蹦多高,跳起来就伸手问薛天要东西。
“不干!”
薛天赶紧摇了摇头。
“虽然你身份是够了,但地位却还是差了一点的,再说了,你以家书的方式给我呈递上去,你想让陛下怎么赐给我爵位?难不成赐爵这种事情也是可以通过家书这种方式确定的?”
沙龙威一愣,静下来想了想果然是这个道理。
白丁进爵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国朝大事,那是要先有身份地位足够的担保人写好奏折,表明请爵人的功绩与奉献,然后送到六部三省层层审批,再由内庭拟旨皇帝亲自用印之后才能确定下来,哪是一两封家书能轻易办到的。
如果是专门献火药配方,不要爵位的话那家书自然可行,可人家薛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就是要换爵位。
一个土包子发明了一套耕地的犁车都能得个安农县男的爵位,沙龙威就不信自家兄弟献上火药这等堪比神力的东西,自家一向大方的皇帝姐夫会连一个子爵伯爵的爵位都舍不得赏赐下来!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自己只有从皇宫里递家书的资格,却没有递奏章的能力,不是自己身份爵位不够高,而是一个区区的忠武校尉职衔还不足以对章黄门,与朝堂上的衍衍诸公直接对话。
“那这怎么办?”
沙龙威急得直搓手,原地打转。
“什么怎么办?把公伯大帅救出来不就完事了嘛!有他老人家做担保人,有你这个武安候同章署名,兄弟我还担心爵位弄不下来?”
“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要是中间出了叉子怎么办?”
沙龙威悻悻道。
薛天神秘一笑,凑到沙龙威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前面辛流儿那小子去我车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掉了一封信在我车里!
我相信那小子什么身份,这些天来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沙龙威点点头。
“嗯,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和他那个速度很快的燕飞,都是晋堂的人,怎么?难道说他掉的那封信是晋堂的人给他的?”
“聪明!”
薛天假模假样的赞了一句,继续道:“信是一个叫做龙婉儿的女人写来的,我估计是辛流儿和燕飞这俩货的师姐。
信上很明确的说了,公伯大帅被关押在凤翅岭的联盟军大营里,而且他们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兄已经赶往救援,不出意外的话,我相信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见到失踪已久的公伯大帅了!”
“晋堂的人去救公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