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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中的连子耀身边。
五百多人的队伍在原地休整了一个上午,最后在领军校尉刘奎的一声呼哨之下,大家希希嗦嗦的又凑到一起排成了两列纵队,伤兵在前战兵在后,呼啦啦的开始了又一天的辛苦赶路历程。
第5章 童叟无欺()
出乎薛天的意料,这支看上去一穷二白的残军里居然有强弩,而且还不止一具,至少跟自己走在一起的这个家伙身上就足足挂了三具之多,再放眼看去,其他人也都大底如此。
怪哉,大晋步甲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裕了,像这种高端的远程攻击性武器不是只有骑兵或者斥候之类的兵种才会配备的吗?
薛天心中不禁疑惑。
“大哥,你们这些强弩是从哪弄来的,能不能分一只给兄弟我玩玩?”
薛天腆着笑脸,向身边军汉问出了心中疑惑的同时,也顺便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强弩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便宜货,即使多了用不完拿出去卖也能得个好价钱,可谁知道,这家伙慷慨至极,想都没想就从身上摘下来了一具扔给了薛天。
“嘿嘿,兄弟,哥哥我们也是运气好,撤离邱平的时候曾穿越过一片骑兵作战过的战场,那家伙,说出来都吓死人,遍地都是连鞘的斩马刀遍地都是强弩,哥们儿要不是担心负重太大会影响行军速度,捡个百八十样的不成问题。”
军士说着,还往队伍前面刘奎的方向上撸了撸嘴,示意薛天去看。
“哝!你看,校尉大人背上背着的那把八尺陌刀就是从那里捡来的,纯精铁打造,听说还是从一个战死了的骑兵将军手上硬掰扯下来的,乃是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这一路上校尉大人不知用它砍死了多少追击我们的敌人!”
薛天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收容战场垃圾发的死人财而已,这种事情自己也干了,腰间别着的两尺短刃就是在一具校尉的尸体旁边捡的,所以,没法评论人家这么做的好坏。
看着刘奎背上那把足足比他高出了半个脑袋的陌刀,薛天很是担心他拔刀对敌时会不会先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下来。
把玩着手上的强弩,掂了掂,感觉还不错,不轻不重的刚刚好。
“哎大哥,这强弩咱都捡了这么多,弩矢也该不会少吧?”
薛天打算试试强弩的威力,没有弩矢可不行。
一听薛天提起弩矢,这位送弩时都没眨一下眼睛的慷慨军士却是突然犯难了起来,嘿嘿的干笑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大哥唉!你们不会只捡了弩具没有捡弩矢吧?”
军汉天生就掩饰不来自己的情绪,就看他那副凄凄艾艾欲语还休的模样,薛天悲哀的察觉到自己该是猜对了。
“嘿嘿,当时走的太急,又满脑子想的都是强弩,所以就忘记捡些弩矢了,不过,我这具弩的弩槽里面还有三根人家没来得及发射出来的弩矢,小兄弟要的话我这就拆出来给你!”
这家伙说着,又摘下来了一具强弩,把绷簧的一头顶在自己的肚皮上,把发射孔的一头对向了薛天,伸手就要去扣弩槽里面的弩矢。
“啊!别动!”
薛天亡魂大冒,赶紧出声阻止,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他还不想就这么冤冤枉枉的死在一个没有一点安全防范意识的憨货手上。
“怎么了兄弟,你不要了吗?”
看着薛天的反应,军汉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好歹是止住了继续去扣弩矢的动作。
小心翼翼的把军汉手中带有弩矢的弩具转了个方向,薛天这才长长的虚了一口气。
“大哥,不用那么麻烦的,你把这只有弩矢的给我,我再把我这只没弩矢的还你不就成了,反正弩具都一样,交换一下就可以的事情!”
军汉这才恍然,赞同的点了点头后,也不拖沓,很是干脆的依言照办,和薛天交换了手上的强弩,大喇喇的模样,一点没在乎自己刚才要去扣弩矢的行为到底有多二逼。
最喜欢这种既傻又大方的人了,在那个全世界都是心眼儿满天下都是聪明人的社会里生活了二三十年,薛天都快忘记这样的人长啥样了。
看着周围这一张张质朴憨厚的脸庞,呼吸着天地间纯净清新的空气,薛天突然觉得自己爱上这个世界了,他甚至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该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至于那个以各种套路为生存标签,并且充满了无数不知名气体的二十一世纪,呵呵,他觉得,能在那里健健康康的活到三十二岁已经算是自己福大命大了。
很喜欢跟这群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热情,大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薛天便和这五百多人混了个脸熟,当然,好处也落了不少,其中有个叫陈二皮的斥候兵就送了他一身轻盈的皮铠,说是为昨晚一枪杆子敲晕他的事情道歉。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脖根依旧还有些疼,但得到好处后心情大好的薛天自然乐得接受他这种付诸实际行动的道歉,大大方方的收下皮铠,也就大大方方的原谅了他昨晚的暴力行径。
一身刚好合适的皮铠加身,薛天手持强弩腰佩短刀,他觉得要是再给胸口上挂几颗手榴弹的话,那就快赶上抗战时期游击队队员的军武装备了。
夜色不可阻挡的再次降临了荒原,寒风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风格,来得急促而又暴虐,呼呼的风啸声中,隐隐还夹杂了一些细小的冰粒子,扑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奎矗立在一处隆起的土包上,伸手感受着寒风中细小的冰粒,他知道,这不是个好预兆。
“唉!要下雪了啊,以眼下的行军速度,从这里走出荒原至少还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了!”
来时风和日丽,八万大军气势如虹,现在去时,八万大军已然不复存在,而且还要面临这吹风都能冻死人的荒原冬季气候。
刘奎不敢想象,当寒风肆虐天地,当大雪封原的时候,自己身后这五百多衣衫单薄的将士能活下来几个,最终又有几人能够活着再回到大晋天北。
粮食也没有了,按照自己临时安排出来的后勤官报告,队伍里所有的粮食加起来最多才能坚持十天的,这还要把队伍里仅剩的用来给斥候做探路任务的几十匹战马算上。
“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刘奎心中如此想,被寒风割出了好几道口子的刚毅面容上尽是无奈与悲哀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
身后将士们一连串的哈哈笑声打断了刘奎忧郁的沉思,他转身看去时,只见除了自己以外,队伍中的几百人全都围在了一个巨大的火堆边,好像在听昨晚抓来的那家伙讲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子在这操心得要死,这些狗日的怎么就笑得那么欢实呢?”
看到这,刘奎心中不由有些隐怒,但回头想想,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撤离战场后的这么多天里,队伍里的气氛确实太沉闷太压抑了些,连自己都稀里哗啦的哭过好几场了,就更不必说这些普遍年纪都不大的年轻人了。
“话说这个武二郎,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背上背着一把八尺长刀往那一站,大喝一声,西门花贼哪里走,还我哥哥命来”
“唉薛兄弟,等下,你看哪家的汉子能长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身板来?你这不是瞎扯淡嘛!”
“怎么滴,武家的二郎就是这么长的,老子说他身高八尺他就是八尺,说他腰围也是八尺那就也是八尺,你他娘的管得着吗?”
“唉唉,你家伙不听就别瞎嚷嚷,往外边让让,让我们外围的兄弟也都进去听听!”
“薛兄弟,这后面讲的没啥意思,打打杀杀的兄弟们也都见得多了,你看能不能再把前面讲的那些再重复一遍,特别是西门大官人大战潘小娘皮的那段儿,太他娘的刺激了!”
“一个故事讲两遍不是老子的作风,不过想听刺激的也简单,哝,这样的弩矢,三根换一个刺激的故事,童叟无欺!”
见众人的胃口都被自己彻底吊起来了,薛天果断的在怀里摸出了一根从强弩上退下来的弩矢,朝众人晃了晃之后,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讲故事娱乐大众只是其一,其实薛天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多得到一些弩矢,按照三根弩矢一个小故事的价码,他觉得,以自己大脑中十多年来的各种储量,应该足够把这些家伙手中的弩矢换干净的,哪怕是黄的,自己初中的时候也攻读了不下五十部,更别说还有看过的那些个岛国动作片了,随随便便的挑个桥段出来,也足够这些土鳖yy个三五天的。
“我我我第一个来!”
薛天的话音刚刚落下,人群之中立马就挤出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精壮大汉。
“薛兄弟,我没有弩矢了,但我又想听你讲的那种光着身子打架的故事,你看能不能把我前面给你的那三根算上,给我讲一个呗?”
愣愣的看着这个送给自己弩具和弩矢的老熟人,看着这个一脸憨厚但却点名了要听黄色小故事的大汉,薛天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咳咳,可以可以,兄弟们有福了,这位大哥前面给过我三根弩矢,算是付了口水钱,兄弟我说话算话,这就给你们讲一个***大战倭族三英的故事!”
“”
第6章 危机()
尽管再冷,再怎么难熬,夜终还是过去了,当天际第一抹晨辉撒向大地的时候,讲了一夜小故事并且赚得盆满钵满的薛天这才抱着一大捆弩矢沉沉的睡了过去。
探路的斥候刚刚出发,刘奎说了,在斥候探查清楚前方五十里以内的情况之前,队伍暂不出发,所以,他还可以补至少两个时辰的觉。
刘奎不明白薛天为什么要弄那么多的弩矢,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百多号部下现在算是全废了,受伤的没受伤的都他娘的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