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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很饿,这是月上中天时燕飞最深刻的感受。
城里的存粮都被那些该死的西北军将官押去荒原里打仗了,城里的八千守军每天都是半饱着肚子过日子的。
伐晋联军没打来之前还好,大家裤腰带栓紧一点,没事就躺着坐着,不需消耗太多体力也还能勉强坚持。
可自从前些天这支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联军军队打来以后,这日子就有些过不下去了。
饿着肚子打仗,从来都不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不再去想自己那个已经过世一年多的神棍老师,燕飞摸着咕噜噜乱叫的肚皮,目光转动,看向了城下一角随意趴着的十几具还系着白围裙的尸体。
那是火头营的厨子们,仗从几天前打到现在,城里原本的八千守军已经基本上打完了。
前面战事最为焦灼的时候,燕飞亲眼看着这些厨子拿着菜刀和大勺冲下去的,只是无奈运气不怎么好,刚冲下去就遭遇了敌军弓弩阵的篡射,一群人威风没几秒就全部变成豪猪了。
“一群憨货,好好的锅灶房不呆,非得跑出来逞什么英雄,害的老子现在糊糊粥都没得喝!”
怨怒的咕哝了一声,燕飞勾着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了的城头,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缩进了身旁破烂的角楼里。
投军天北府衙快一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始终表现得跟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一样,见谁都一副微羞憨厚的笑容,而且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以至于经常被自家的将主骂成白痴,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句话是自己那个不正经老师生平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正经话之一,燕飞非常的赞同。
而且关于这一点,几天前自家那个经常骂自己是白痴的将主就已经做了一个非常好的佐证,此刻脑袋还挂在人家的帅旗上,被这几天白日里的烈阳晒得干巴巴的,难看的要死。
所以,为了不至于被人家奉为强者,不至于盖过自家将主的光芒,燕飞很聪明的,早早的就将自己也是个武道修行者的事实掩盖了起来。
“将主啊将主,难道你老师就没教过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很不地道的在心里嘲笑了一番自家那个秀于林中的将主之后,燕飞盘膝坐好,屏息静气,双手熟练的在身前打出了一套套繁杂的手诀,悄无声息的调动起了深藏在体内内府里一年之久的真元。
“武道修行者修行到一定的境界之后,可以辟谷不食可以百病不沾,可以容颜永驻可以长生不死,可以推山移海可以武破虚空!”
这是燕飞很小的时候,他那个不正经老师引诱他修行武道时说的话。
虽然这些年来并没有听说过大陆上有过这类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武道修行者存在,虽然自己那个老师说的话可信度并不怎么高,但燕飞还是很执着的相信了这句话。
因为只有真正接触并运用过真元的人才会懂,武道的大门里到底是一个多么美妙且不可思议的世界。
一片阴暗之中,燕飞的两个眼珠子亮堂堂的,神采奕奕,自有一股不用刻意表露也能摄人心魄的凌厉气势闪现而出,相比较起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疲累模样,混似两人!
虽然修为还远远达不到辟谷不吃的那种境界,但在经过了一个周天的真元运转下来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气魄明显还是健旺了不止一个档次。
咕咕咕咕咕咕
城外敌军阵营里冲锋的号角声不出意外的又响了,急促而又悠长。
这应该是最后的决战了,燕飞心里如此想着。
他清楚,就城墙上现在这点可怜的残余兵力,根本不可能再顶住人家一次冲锋的,城陷已经是注定了的事。
“兄弟们!北蛮子的冲锋又要开始了,为了帝国,为了我们身后的家园,请拿起你们的武器,随我痛痛快快的再拼杀一场!”
“城在人在,誓死保卫天北!”
“誓死保卫天北”
听着角楼外面守城将士们山呼海啸的宣誓声音,燕飞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什么‘城在人在,誓死保卫’的这类英雄宣言就是一句句害死人的屁话,比自己那个不良老师说的话还不靠谱。
在他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逃命,一座连跛子乞丐都逃没了的城池守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意思了。
轰轰轰
怀抱大的石头被敌军的投石机密密麻麻的扔上城墙,砸得城头上石屑木屑乱飞,血光四溅。
燕飞刚钻出藏身的角楼,哗啦一声,身后那座早已破败不堪的角楼瞬间被几块巨大的石头轰塌成了碎片。
一路猛驰急冲,彻底将修为实力放开了来的燕飞速度奇快,在漫天砸来的石雨中腾挪,急闪,疏忽间横穿了整个城墙之后竟是没让一块石头碰到自己的衣角。
老师说过,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关于这点,饶是性格偏向内敛的燕飞也绝不会自谦,毕竟在他十多年来的武道修行路里,除了跑就没干过别的了,就连号称大陆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大师兄都跑不过自己。
跑跑跑,各种原因各种跑,还得背着老头儿跑,修行武道十多年来,他没学过一种武技,全部的经历跟真元都用在了一双腿上,用在了一个跑字儿上面。
老师骗人被揭穿时要跑,老师偷看妇人洗澡被发现时要跑,老师喝酒赖账时也要跑
在自己那位无良老师无休止的各种牵累下,他每天不是在背着老头跑,就是在准备背着老头儿跑的路上。
往事不堪回首,燕飞甚至一度认为,当初老师引诱自己修行武道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方便背着他跑路用的。
不过也幸亏练就了这么一身逃跑的绝世技能,不然像今天这种情况,呵呵,即便自己的修为再高,武技再厉害,估计也得死个百八十回的。
一矮身窜进了一处敌人投石机覆盖不到的城墙拐角,燕飞勾着头,通过一处垛口细细的打量起了城外的情况。
敌军的阵营里有武道修行者,而且还是一堆一堆的武道修行者,开战那天燕飞看得非常清楚。
那是武灵军,一支完全由武道修行者组成的军队。
虽然不知道一向穷酸的联军方面是如何组建起来的武灵军团,但燕飞非常清楚,一支完全由武道修行者组成的军队战斗力有多么的恐怖。
那天他躲在墙角里可看得清楚,自家那个好歹也算是个武道修行者的将主只才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武灵军里一个穿得很少很少的女人给轻松灭掉了。
第9章 军师()
一想起当日那惊鸿一瞥,一想起那幕飞来一剑直接斩去将主大好头颅的暴力风采,燕飞脑海里不自禁的就浮现出了一个妖娆与野性共存,性gan到直欲让人血脉喷张的曼妙身影。
两条玉葱般修长白皙的大长腿,一条黑色的裹臀小皮裙,露着肚脐眼的小蛮腰,还有胸前那对皮制文胸勉强束缚住的汹涌
至于那张被银色面具遮挡住的脸,嘿!不看也罢!
年轻人的火气总是旺盛的,年刚十七的燕飞又怎能抵抗住这般诱惑。
“真的好白好大”
此时的燕飞就像个猪哥,脑海中各种画面不断翻飞的同时,胯下已然撑起了一顶雄伟的小小帐篷。
只不过yy还没三秒,万军齐吼的厮杀声和战鼓擂动的轰轰闷响便将他从那片美妙的世界中唤醒了过来。
深吸一口冷气略压了压心头的澎湃,知道自己刚刚灵魂出走去干了啥的燕飞面色微囧,不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
“唉,再往西北去就得进荒原咯,贪狼啊贪狼,你他娘的在哪啊!”
最后看了一眼西北夜空上挂着的那颗明亮星辰,燕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下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后,也不在乎城下还有五六万攻城的敌军,三两步窜出拐角,就着一把刚刚搭上城头来的云梯,一个溜步就滑了下去。
薛天很累,史无前例的累,原因很简单,那便是背上背了太多的东西。
死了的甲牛太多,五百多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处理出来了大家能最大限度带走的牛肉。
“凡是手脚全乎没受伤的,都必须背上两百斤牛肉赶路!”
这是那个貌似已经饿疯了的校尉大人下达的军令,没人敢不从,当然,刚加入这个队伍没两天的薛天也不例外。
从傍晚到此时的天黑,整个队伍前进的步伐就没有停止过,薛天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个狗日的古人到底哪来的那么大气力,一个个的扛着二百多斤东西连续走了三四个小时的路,居然都他娘的不休息的,虽然这个‘都他娘的’中也包括了他自己这具古人的身躯在内。
前方的夜色之中,隐隐有哗啦啦的浪潮拍击声传来,融合了两个记忆后的薛天心里清楚,西北第一流域横贯了整个大陆南北的桑干古河快到了。
看来这个叫做刘奎的校尉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大雪即将封原,而自己等人也不可能在下雪之前走出去,所以便领着大家换了个前进的方向,奔着荒原上唯一一处有大片丛林生长的地方来了。
薛天知道,刘奎这样的想法很正确,这样做虽然已经远远偏离了回国的方向,但至少不至于在大雪封原之际,让大家没遮没挡的在原地里过活。
哆哆的马蹄声中,斥候陈二皮带回来了前方路途安全的消息,也是直至此时,一直挎刀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校尉刘奎才下达了全军原地暂歇的命令。
扑通扑通扑通
一连串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五百来号汗水婆娑的汉子齐齐瘫倒,以各自背上捆着的二百多斤软肉为铺垫,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薛天可不敢学他们一样潇洒,这些憨货现在的姿势跟一个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晒肚皮的王八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