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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可不敢学他们一样潇洒,这些憨货现在的姿势跟一个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晒肚皮的王八没什么区别,现在是舒服了,等下要想翻过身来,嘿嘿,有他们受的!
不准备提醒任何一个像二傻子的人,薛天兀自承受着二百多斤的压力,又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才找到了一处勉强齐他臀部高的土丘,稍一蹲身,把身后两百多斤的甲牛肉靠了上去。
彻底把重量交代给土梗后的薛天全身肌肉一松,软趴趴的耷拉着四肢,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后,拉出了一串嘹亮的哨音。
这一招,是前世去泰山旅游时跟那些个挑着担子爬山梯的汉子们学来的,薛天觉得,现在的自己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一个是挑山工,一个是背荒人。
“哝!喝点水,润润喉咙!”
一只大手捏着一个像极了猪尿泡的牛皮水袋,递到正在大口喘气的薛天眼前。
也不抬头,就看那把别在腰臀上前后探出去了三四尺有余的大刀,薛天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在现在这支像乞丐多过像军队的队伍里,除了一路轻装开道,并且没有半点负重的校尉大人刘奎以外,没人还有多余的气力去别一把这么大的陌刀。
“谢谢!”
随口道了声谢,薛天接过牛皮水袋,拔掉塞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听听吗?”
“什么消息?”
薛天放下牛皮水袋,仰头疑惑问道。
“几天前,在我们还在邱平奋力抵抗联军进攻的时候,他们的另一只大军已经悄悄的绕开了我们的视线,往我们的大后方天北城去了!”
“天北城里不是有八千守”
“有八千守军对吗?呵呵,可是联军方面绕开我们的那支大军有六万人,其中很有可能还有一支两千人建制的武灵军存在,你觉得天北城还守得住吗?”
左右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发现大家依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休息,虽然疲累不堪,但总的来说情绪上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薛天知道,这是刘奎还没把这个可以说是噩耗的消息告诉他们,不然的话,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天北的西北汉子很有可能会发疯。
“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反应过来后的薛天有些震惊,有些疑惑,震惊于伐晋联军这种一引一突的两线战争部署,疑惑于刘奎为何要单独跟自己讲这件事情。
“嗯,对,回不去了,所以我才借口大雪即将封原的事情,故意偏离方向把大家带来了这里!”
薛天恍然,旋即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事瞒不了多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而且,我并不认为你把大家带来这里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即便我们现在有了足够多的食物,即便这边有足够密的丛林可以供我们取柴生火,但没有保暖的棉衣和避寒的场所,大雪来了一样会有人冻死,至少那些伤号就挺不过去!”
“所以我才来找你!”
刘奎一脸认真的道。
“你认为我能有办法?”
“我相信你能有办法,因为这一路走来,我感觉你似乎一直在笑,是没有露出笑容的那种笑,是嘲笑,我不知道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嘲笑这些个苦哈哈的军卒,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优越感,但我相信,你的这种优越感绝对不是来自你这个同样是普通军卒的身份,所以,只能是智慧,因为你有更好的办法让大家在大雪封原的日子里活下去,甚至是更好的活下去!”
“先别急着否定,我的感觉一向挺准,从邱平一路逃到这,我就是靠它带着这四五百号活人闯出来的!”
“感觉?这个拆穿自己的理由也太特么潦草了吧!”
薛天心头怨怒,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路上来的心思确实被人家看透了个大概,无奈之下,只好摊摊手道: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办法,不过我只能保证大家不会被冻死,至于你刚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封不封得住,这些人会不会发疯的问题”
“嗯,这就够了,只要能保证大家不会被冻死,军心的事情我来处理!”
“呃呃好吧!那我还要继续背这个吗?”
“自然不必,军师就该靠脑袋吃饭,哪能再干这种粗笨的活计!”
刘奎说着,也不拖沓,直接摘掉腰畔的八尺陌刀扔到一旁,上手就去解薛天胸口上捆绑牛肉的皮绳系扣。
最喜欢刘奎这种干脆爽利的人了,特别是现在自己肺都要累炸了的时候他来帮自己解脱。
身上压着的二百多斤牛肉刚一卸下,薛天顿时感觉自己的肢体和灵魂都在一刹那间得到了解放,舒服得他嗷的叫唤了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倒在了草垫子上,像极了一个没有背壳的王八。
本以为刘奎解下自己身上的甲牛肉后会重新安排一个倒霉蛋来接手,可谁想,这家伙什么都没说,提溜着二百多斤的甲牛肉如同无物,极为潇洒的一撩之下,像甩个挎包一样轻松的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我觉得你可以让别人来背的。”
“呵呵,不用,现在空着手的除了伤号就是抬伤号的人了,还是我自己来背吧!”
刘奎一边低头系绳扣,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背了这么多东西,等下路上要是有敌来袭,谁替大家挡刀子?”
哐!
捆绑好绳扣,刘奎重新抄起自己那把八尺陌刀,鄙夷的瞅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作死狗像的薛天,霸气侧漏的道:
“杀敌而已,小事尔!”
说罢,一转身,拧着长刀背着牛肉大跨步而去,威风凛凛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大将军出征时的派头。
“帅爆了!”
对于这种不但能帮自己背牛肉,还能在关键时候为大家挡刀子的英雄级人物,薛天毫不吝啬的对他奉献出了自己的大拇指,以示敬意。
半个时辰后,在刘奎一声出发的吆喝下,地下躺着的数百条壮汉终于是不负薛天所望的吃到了苦头,一个个张牙舞爪,甩胳膊蹬腿的滑稽模样,简直比先前四仰八叉喘大气儿的时候还要像王八。
最后一个个的都好不容易的重新站起来了,感觉却是比休息之前还要更累一些,没的说,这段休息的时间算是白瞎了!
第10章 司徒依兰()
月色如芒,风如刀,在一阵阵哗啦啦的铠甲摩擦声中,数百人的队伍就像是一条匍匐在荒原大地上的黑色蟒蛇,沙拉拉的摩挲着草皮向东南方向的夜色蜿蜒行进。
薛天走在队伍最后方的伤兵群里,边走边用刀子割着一块青灰色的毛皮。
刀是那把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短刀,毛皮自然是那只被他杀了,并且已经烤来吃掉了的西北狼的狼皮。
狼皮的质量不错,入手软软滑滑,算得上是一张上等的好皮子,只是大小有些尴尬,制袍太小,制围脖又有些大。
所以,无奈之下,薛天也只好选择将他一分为二做成两条厚实的围脖,准备一条自己戴,一条给身旁躺在担架上,此时正冲着他傻笑的便宜老乡连子耀戴。
天实在太冷了,冷风嗖嗖的尽往脖子里钻,别说重伤之人难以抵抗这般寒冷,就连薛天这种好手好脚的精壮汉子也有些受不了。
只不过无论再锋利的刀子,在不间断的连续解剖了数十头甲牛之后也会变钝,所以,薛天此番割狼皮的工作并没有享受到之前那种一划而开的爽利快感。
每一次割下,他的手腕都必须用点力气,有时候甚至还要来回拉扯几下才能割得开。
与其说是割狼皮,还不如说是在锯狼皮。
“薛哥,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不会被冻死在这荒原上?”
“那是当然,只要雪下得够大,让你们活一辈子都没问题!”
“啊?”
连子耀一脸的惊诧,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家的薛哥。
“难道不是雪下得越大,天天气就越冷吗?”
“嗯,对啊,越冷越好!”
这回连子耀彻底懵了,而还不待他考虑清楚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自家薛哥已经疯了的这个问题,薛天便已拿着一块刚割下来的狼皮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不错,做成两个围脖刚刚好!”
给连子耀围好半条狼皮,又把剩下的半条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感受了下松紧程度之后,薛天就十分满意自己这个拙劣的创意了。
“薛哥,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是要避寒,为什么还要雪越大越好?”
薛天弯腰在地上随便捡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黑色石头,放手里掂了掂后笑道:
“呵呵,这你就别管了,正所谓山人自有妙计,反正到时候冻不着大家就好啦!”
“哦,好吧!”
连子耀向来是个很干脆的人,既然自家薛哥叫自己别管,那自己就不管,反正薛哥害谁都不会害了自己,这一点,做了薛天十多年小弟,并且从小就很受照顾的他坚信无疑!
至于那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连子耀决定把它们装进肚子,等下跟里面的那些个黄白之物一起排泄出去。
天北城外,司徒依兰负手站立在万军阵列之前,看着前方那堵即将被己军攻陷的城墙,看着城墙上面那道如黑色闪电般闪掠而下的身影,银色面具之下迸发出了两道代表兴奋的幽幽寒芒!
“呵呵,不错,居然还隐藏了一个高手!”
她穿得很少,一条超短的紧身小皮裤加上一个勉强遮挡住胸前风光的皮制文胸,便是她一身上下所有的装束。
天很凉,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冷,任由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和光洁如玉的腹部肌肤在冷风中绽放。
整个人看上去冷傲至极,也诱人至极。
“司徒大人,请给末将十息时间,定将那贼子擒来帐前!”
鄙夷的扫了一眼身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