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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这个理儿。”竹音嘴角露出笑意。
“嘿嘿,这一策略我早就在心中盘算许多次了,谁也没告诉过。所以定阳我是不得不去的,唉,我就是这个命,此行非我不可啊。”贺然得意过后又自哀的感叹。
竹音沉默了,现在她心里彻底明白了定阳之行的重要性,也听出了贺然的感叹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给自己看的。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可亲眼看着爱侣投身罗网她万难接受,她宁可与心爱之人携手战死沙场也不愿他独自去涉险,理智与情感剧烈纠结在一起,她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贺然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修眉紧锁,哭丧着脸道:“你别逼我,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真到国破家亡时,看着你们落入别人怀抱,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胡说什么!有死而已!我竹音岂是任人*的!”竹音娇斥道。
“是啊!大不了一死,我且不惧你何必阻拦,去,未必就死,不去,却只有死路一条,世人赞你通达,这事还有什么犹豫的?!”贺然扬眉道。
竹音明眸清光闪动,一咬樱唇道:“好!我确实想不出别的计策,你讲的也全有道理,我听你的,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也不回来见姐姐她们了,立时追随你而去!”
贺然心中感动,把她拥进怀里,柔声道:“好音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赵慜不是赵岃,他绝不敢动我一根汗毛,要是赵岃那混账当政,打死我也不敢去。”
竹音点点头,道:“你千万小心,见机不对就及早逃回来,定阳距我们不过两日快马路程,随行人员我要亲自替你挑选。”
“嗯,好,姐姐她们这边你也要谨慎隐瞒。”
“这个不用你惦记,事后这顿骂我是逃不掉了。”
贺然捏了捏她的面颊故作豪迈道:“别怕,到时为夫替你撑腰!”
竹音鄙夷的撇撇嘴,道:“少跟我装仗义,姐姐真发怒了,你保准跑的比谁都快!”
贺然嘿嘿而笑道:“我哪有那么不堪?顶多是避其锋芒而已,不过这次她如果发怒,我绝不丢下你一个人。”
竹音脸上笑容一闪即去,眨着明眸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竹音就是竹音,一旦做出决定就不再瞻前顾后迟疑反复,真心真情她可以用柔情似水演绎到极致,也可以用刚烈的殉情一扫儿女情长。
“席群那边有消息了吗?”竹音轻声问。
“按时日推算,再有一两天就该到德昌了。”
“上次齐敏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你?你又让席群原样送回,你们俩这是折腾什么呢?”竹音微微眯起眼看着贺然。
贺然心虚的嘿嘿一笑,道:“哪像你说的呀,不过是封书信而已,我写了回信一时没找到合适的锦盒,就用她那只盒子盛了。”
竹音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柔柔道:“这不合礼数,军师大人,你为官这么久了,这点礼数不会还不知道吧?就算你不知道,席群他们也会提醒你的,对不对?”
贺然干咳了几声,道:“这这我当然知道,席群也提了,你还不知道我这人嘛,向来是不拘这些小节的,齐敏也不会跟我计较。”
“哎呦,看把你们亲近的,怎么不叫敏儿了,改称齐敏了?可别是我妨碍了你们吧?不用管我哦,以后你还是称她敏儿吧,她要是听闻了你称她齐敏,不一定多伤心呢,一怒之下发兵易国那可就全完了,我们可全仗着你这美男计存活呢。”
贺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你这张嘴真是阴损到家了!”
竹音咯咯娇笑道:“我这说的可都是实情啊,话虽不中听,可道理是一点不差的。”
贺然巴不得能把先前的话题岔过去,装出一副拧眉瞪眼的凶样儿抱起她,边向床榻走边恶狠狠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的求饶绝不罢手!”
竹音抛下愁怀,媚眼如丝的勾住他的脖子,腻声道:“你一会别先求饶就好,你和齐敏的事我先不追究了,可你别以为能就此瞒哄过去。”
面临前景难料的离别,二人倍加珍惜这相互拥有的美好时刻,春光满室,竹音娇羞逢迎,尽量让心上人称心随意,贺然则得寸进尺的大快朵颐趁机使出一些非常手段,直把个佳人羞得恨不能立时晕过去。
第十三章 易国来使 (上)()
第十三章易国来使(上)
易国使臣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墨琚竟然从坐席上噌的站了起来,他紧走几步抓着报信人的衣领急声问道:“此信可准?来者何人?”
小校吓坏了,结结巴巴道:“准准准,我家将军接到易国使者递上的通关文书后,立刻就派小人给军师送信来了,使者是是易国的礼部侍郎,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司礼司”
墨琚已然了解了易国新建立的官制,打断他道:“这我知道,你快说姓名。”
“是席群席大人。”
“哦”墨琚脸上露出笑容,席群他不知见过一次,知道这是贺然最亲信的侍从,贺然给了他一个礼部侍郎的官职,派他堂堂正正的出使显然是有其用意的。
他挥手打发下报信人,缓缓的坐了下来。贺然终于派人来了,墨琚心中别样温暖,这一段易国不住派使者催促赵国出兵攻打顺国的消息他早知道了,如果没有贺然在后面掣肘,奸臣乱政的康国不可能这么平安无事,是以朝野上下有识之士无不交口称赞这位贺军师对康国有情有义。他把席群派来,会不会有什么好的计策秘授给自己呢?想到这里墨琚轻轻的叹了口气,贺然本事再大,可毕竟在数千里之外啊,他又怎么能左右这里的事呢,唯盼他这次派使臣来,能唤起太后对他的几许思念,几许清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是这么想,可墨琚总是按捺不住内心升腾的缕缕希冀,期盼着贺然能神奇的给康国带来转机,自己这兄弟可是无人能探查其高深的,或许。想着想着,墨琚扬声唤人,一连传了三个军师府的信使,秘授机宜后看着他们快步离去,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些,无论如何要先保证易国使臣平安抵达德昌,这点他自问能做到,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康国军师,那些乱臣再胆大也不敢公然撕破脸危害军师府要保护的人,况且那还是易国的使臣,席群这一路行来越是张扬也就越是安全。
正如贺然所料,墨琚虽在隐忍,但绝不是在坐等待毙,所以他嘱咐席群要堂堂正正的向康国边关递交文书,他相信墨琚会比那些奸党更先得到消息,也有能力保护席群安然抵达德昌顺利并见到齐敏。事情就是按他的预想发展的,席群进入康国后,沿路驻军一程程接替护送,敲锣打鼓以示隆重,不时有地方官员拦路迎贺,这些人或是念与贺然的往昔旧情或是念易国近来的帮携之恩,还有些则是受了墨琚的指示,所以席群进入康国不久,德昌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莒然一伙人得到消息时虽万分不愿易国使臣觐见,可观形势已无计可施了。
齐敏听闻易国来使,当即临朝接见,看到席群时她脸上露出了明丽的笑容,语气亲切道:“席侍郎,你真是官运亨通啊,看来贺军师待你不薄哦。”
群臣少见太后对外国来使这么亲切,许多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纷纷向席群拱手道贺。朝堂上出现了少有的温馨氛围。
席群上前施了礼,又对众臣拱手谢过,这才呈上国书。这份国书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虚言套语,齐敏略略看看就放在了一边,礼节性的问了些易王安好之类的话语,然后就挥手散朝,召席群内殿问话。
席群在内殿重新见礼之后,发现康太后那张俏脸已经沉了下来,隐含冰霜,他暗自心惊,垂首侍立大气不敢喘一声。
片晌之后,康太后冷冷道:“他还没死吧。”
席群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咧着嘴躬身道:“禀太后,他军师甚是康健,只是时常思念太后,欢颜少了许多。”
“哼!这话是他教你的吧?”齐敏不屑的撇撇嘴。
“太后多虑了,小人所言确是实情,这事也只有小人知道,这种心思军师自是不能对外人讲的,只因军师在太后这里时唯有小人在身边,所以军师思念太后之情难以宣泄时会与小人谈谈话,军师当然不会明言思念之情,无非是跟我谈论些在这里时的大事小情,可小人能体察出军师想的是什么。”类似的对答,贺然教了他许多,席群一路上早已演练的声情并茂了。在私下场合对太后自称“小人”而非“外臣”也是贺然特意嘱咐的,意在让齐敏觉得彼此是一家人,席群并非什么使者而是家臣。
齐敏听后良久无言,正当席群松了口气时,猛听太后一拍几案,娇斥道:“他既没死又甚为康健,派你来做什么!他自己为何不来!”
这该如何应答贺然没教过,席群有些傻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太后会问这样的话。
齐敏听闻贺然时时想起自己,芳心潮涌,一时举止失态,察觉后,她急忙稳定了心神,道:“我上次送去的东西他让你带回来了吗?”
席群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齐敏拆开封缄,一看之下俏脸立时变了颜色,瞪着席群道:“他这是何意?!”原来齐敏送去的是一张撕碎的画卷,那画卷就是贺然在朝都画完交给墨琚带给她的,齐敏看到贺然亲笔画的与自己从相识到相亲的一幕幕画卷,心中百感交集,继而因爱生恨,恼恨他绝情而去,情感剧烈波动之下随手扯下一页撕了个粉碎,怨恨稍平后又十分后悔,撕碎的那页画的是她在王宫别院初次戏耍贺然的情景,两个人的形态、表情画的极为传神。想到一切已无法挽回,这些画倒是极好的念想,缺这一页甚是可惜,所以她才派人把撕碎的这页命人送去,想让贺然重新再画一张,不想送回来的锦盒中依旧是撕碎的画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