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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也笑了,道:“是啊,不能行人道也就罢了,这畜生对妻子还甚为暴虐,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番王摇着头道:“这话要是别人说我是绝不能信的,土安伦的名声在草原是排在前几位的,可既然是你说的,那,唉!不是我不信你,这事太出乎意料了,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贺然冷笑道:“有些人就是满嘴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对外是谦谦君子,对内是人渣畜生。”
“他要真是这种人,那我可就没法信他的话了。”番王皱紧眉头,“我想亲自问问明琴茶朵。”
贺然摇头道:“恐怕不行,我们王驾对她甚是同情,不会同意让你逼她再自裂伤疤,之前她就料到你可能会提出询问明琴茶朵,所以一再嘱咐我一定不能答应。”
番王有些为难了,这件事关系太大了,可不就他的眉头就展开了,哈哈笑道:“兄弟莫怪啊,真是愚兄的不是了,你与王驾的话我要不信还能信谁的话呢?你们既认定土安伦的归降不安好心,那此事就此作罢,来日开战我饶不了他!”
贺然深为他的信任感动,“多谢兄长这么看重小弟,如果光凭土安伦的这些作为我们尚不敢断言什么,这其中”说到这里贺然又犹豫了,因为萧霄曾嘱咐过他,有关明琴茶朵那些屈辱的事能不提就不提,免得传扬出去毁了她以后的生活。
番王看出他的为难,爽朗道:“不能说就不用说了,我信得过你。”
见他这么说,贺然觉得不该瞒这位真情真性的兄长,遂简要的把土安伦安排妻子为辛岩图良侍寝的事情说了,又说了明琴茶朵被劫的缘由。
番王听罢用力一拍桌子,骂道:“这简直禽兽不如啊!这个无耻小人!”
激愤之下他用的是番语,贺然虽听不懂也知道他是在咒骂,“兄长知道我们为什么怀疑他是诈降了吧。”
番王愤愤道:“他就不是诈降我也不会收下他,与这种畜生为伍趓鞊大神不会宽宥的。”
贺然有些心虚的叮嘱道:“兄长啊,生气归生气,你可别一不留神把这些事传出去啊,要是那样王驾非跟我拼命不可。”
番王略略平息了一下怒气,对他扬了扬眉道:“我看你与她真是一对璧人,干脆在此完婚算了,愚兄给你们主婚,这对我可是件荣耀的事哦。”
贺然一咧嘴,“饶了我吧,你可千万别莽撞的在她面前说这些,羞恼之下她敢就此撤兵回去,到时我可一点辙都没有,她不管不顾的劲头上来没人能拦得住。”
番王哈哈笑着拍了他一下,道:“以后有你受的了,矫矫战凤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兄弟啊,你真是福气不浅啊,我这可不是打趣哦,这样的佳人世上无双,你可是羡煞我们这些庸夫俗子了。”
贺然叹了口气道:“还以后呢,现在我就够受的了,非常之福换言之就是非常之罪啊,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早回藏贤谷享清福了。”
番王鄙夷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呆不住,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谢谢弟妹,你这兄弟啊,我算是白结交了,这仗打完了,后面这半辈子估计你也想不起来草原上还有我这个兄长。”
“看你说的,我哪里是那么不念兄弟情义之人?哈哈哈,是了,上午静澜公主来找我了,带了她那只豹子,说是要让那只豹子保护我,怕珠儿再驱雪儿伤我。”贺然提起这件事是想探探番王的口风,看他是怎么评价的。
第七十九章 静澜公主(上)()
“好啊!嘿嘿,这丫头想的真细,好好好,唉,这珠儿,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被娇惯坏了,自王叔战死后,我们愈发的不愿严教她了,她虽说有时刁蛮任性,可大多时候还是挺懂事的,我回头再跟她好好说说,不过澜儿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她最了解珠儿,为防万一你还是听澜儿的安排吧,先让云儿保护你一段日子,豹子这东西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云儿对付雪儿,等珠儿心思转过来就没事了。”
番王说着面露歉意道:“我现在倒是可以强令把雪儿关进笼中,可我怕这样反倒会激起珠儿的性子,她要真迷了心性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会多派人盯着她的,不给她胡闹的机会。”
“我明白,兄长别难为她,这也怪不得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那天没让豹子咬死我已经很客气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克制到这份上已经不错了。”
“兄弟能这么想我可真要多谢了,出了这种事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又不好处罚责珠儿给你个交代,毕竟她与你有杀父之仇,你就多体谅一下为兄的难处吧。”
贺然摆摆手,“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他眨了眨眼睛坏笑道:“土安伦既然要诈降,肯定是要给咱们下套吧?说说他吧,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套勒在他脖子上。”
番王开怀笑道:“正是呢,你要不说后面那些话呀,我还真不敢断定他是不是诈降,也就不好将计就计了,现在心下没有顾忌了,他有的苦头吃了。”
贺然含笑不语,等他说下去,番王喝了口茶,接着道:“他派来的人是这么跟我说的,辛岩图良的大军回去后必将大部回归牧户,那时他们就寻找机会逐渐把部族向咱们这边迁移,等临近了,会再派人来与我联系,让我派出一支人马去接应一下,哼,我白高兴了这么多天,如果不是你意外救下了明琴茶朵,咱们派出接应的这支人马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我猜也是如此。”贺然的身子又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番王犹自后怕道:“事情要真是这样,辛岩图良这条计策够狠毒的,我的大军都散去了,仅有的常备精锐一旦被歼,格琼城也就难守了,攻下格琼后可从容的对分散各处的部族一一击破。”
贺然笑了笑,道:“他甚至都不必强攻格琼。”
番王愣了一下,醒悟道:“是啊,歼灭了咱们派去接应的人马,他就可以编个借口推说接应人马在后面耽搁住了,他先一步抵达了,那时我说不定还会出城迎接他呢。”
贺然微微一笑,“等他消息吧,按你这么说来,辛岩应该不会带太多人马来。”
番王想了想,语气十分肯定道:“不会太多,我这里常备兵力为一万五千,他至多带两万人,大军散去后再突然集结必然走漏消息,再说他肯定担心夜长梦多,这个计策应该很快就使出来,青壮年都去储备冬季草料了,抽调太多人真要饿死大批牛羊了,民众们不会答应。算上土安伦的那部人马,总计两万五千人左右吧。”
“那就好,你让手下细作多留心辛岩那边的动态吧,咱们耐心等土安伦登台演戏。”贺然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番王看着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兄弟啊,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对战辛岩的事且不提,怎么就偏偏就那么巧让你把明琴茶朵救下来了呢,否则土安伦这毒计我还真识不破,我对他可是一直很看重的。”
“兄长为人太诚挚了,总是不愿把人往坏的一面想,我不知是该劝兄长改改呢还是该任凭兄长这样下去,唉,现今世道,君子难掌权啊,小人太多了,人心换不来人心,这些人渣生的都是狼心狗肺,任你怎样待他都难抵权势财物的诱惑。”提起这些贺然就意兴阑珊。
番王也情绪低沉,感慨道:“我这秉性是难改的了,只能以后得多防备些了,这次辛岩图良给我的教训真是痛彻心髓,这一辈子我也忘不了。”
“好人就是这么被人渣逼着变坏的。”贺然站起身,“回头把阿江离满示众几天,当街动刑,不惩恶徒天道不足彰显。”
番王赞赏道:“好!让大家都看到恶贼的下场,这混账就该千刀万剐,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
“那我先回去了。”
番王不悦道:“去找你的凤凰?才说这么一会话就走,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你先别走,我想跟你说说乙安宗的事。”
贺然嘬了下牙,道:“他的事我不便说什么,兄长也不用替他解释什么,我对他并无任何成见,也从未认定他背叛了兄长,但我心中的疑虑不会尽消,除非日后有确凿证据能证明他与阿达尔战败一事无关,在此之前嘛呵呵,我还是建议兄长对他暂不委以重任。”
番王用手点指他道:“你可真是,算了,你刚说过我待人太诚的毛病,我就不替他说好话了,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对他冷言冷语的,大家都是兄弟,别让我在中间为难。”
贺然笑道:“这个兄长大可不必担忧,其实理亏的是我,没有真凭实据的去猜疑他,你们不来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如果不是事关生死,我绝不会如此谨慎。”
“好了好了,这事咱们都先藏在心里,你是全心全意的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贺然走出了两步,扭头道:“不行,我还是得把话说清楚,冒领人情我心里不踏实,我之所以这么作主要还是为自己部下打算的,一万多兄弟呢,要是因我的大意而丧命,我得后悔一辈子。”
番王哈哈而笑,道:“跟你这样的兄弟共事真是快意,行行行,你不愿我感念你的好意就算了,去吧去吧,晚上你叫上云野,阿达尔、乙安宗,咱们五个好好的再喝一场。”
贺然苦笑道:“还喝?你饶了我吧,千军万马没要了我的命,难道兄长要我死在自己兄弟手里?”
“你别跟我装,你的酒量我心里有数了,咱们五个人喝到最后如果有一个能自己溜达回家的,那一定是你。”
出了王宫行不多远,贺然就见到静澜公主牵着云儿在几个婢女的簇拥下立在道边,身后是一座高大的府门,他低声问陪同在身边的番邦礼仪官员:“静澜公主在此居住?”
那官员答道:“正是,这就是元丰王爷的府邸了,现在府里是两位少王爷主事。”
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