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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心下暗自惋惜,东方鳌这次谨慎的有些不该了,他这是担心自己这些人不能看清形势并果断赶上来增援啊,虽然痛失良机甚是可惜,但亦不好责备东方鳌,遂点点头道:“这也怪不得你。”说罢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不信番人也该信王驾与我的,这种良机再难有了。”
东方鳌见大军这么快就赶来了内心已然在自责,听军师这么说显然是军师已猜透他的心思,不由脸色更为难看,垂首道:“末将知罪,请军师责罚。”
贺然拍拍他的肩头,道:“谈不上责罚,谨慎总是比莽撞好些,你这次所为算是中规中矩,不过我得告诉你,在得知赵军营地空无一人后,王驾与我片刻没有迟疑,立即请番王统大军朝你这边赶来救援,今后以此为鉴吧。”
东方鳌心中更愧。本事大的人难免会有些自负,在决定是否该追击的那一刻,东方鳌确确实实在怀疑军师是否能判清形势及时赶来救援,正是这种猜疑让他不敢放手一搏,以致痛失全歼赵军的良机。
再追赵军显然是下下之策了,这里虽距赵境有千里之遥,以番兵的速度是能追上的,可不能不考虑也都与顺军这个巨大的威胁,一旦他们得讯出兵捣乱,那胜败可就难料了。
否定了追击的策略,番王道:“你们帮我守住格琼吧,我得带兵去收抚辛岩的那些部族,不能给余孽再竖反旗的机会。”
贺然担心道:“这天阴的吓人,如遇暴雪”
番王胸有成竹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心中已盘算出了行军路线,每一站都落脚于一个部族,就地补充粮草,最远一程不过两三百里,即便遇到暴雪也不至被困死,我会派人让弘空尔大批的运送粮草牛羊,这些你就不用费心了。”
贺然抱怨道:“我还以为打完这一仗就能回家了呢,你这一去得什么时候回来啊。”
番王沉吟道:“快了也得五六个月了。”看到萧霄两眼望天的样子,他心里有底了,活了这么大岁数,女儿家的心事他已能猜出几分,遂笑道:“好兄弟,你就再耽搁一段吧,王驾不是喜欢草原风情吗,你就陪王驾游玩游玩吧,马上就到冬捕节了,燕儿海冬季捕鱼场面甚是壮观,鱼比人还大,你们不可不看。”
“真有那么大?”萧霄显得十分感兴趣。
“这个我可不是骗人,只是大还不算什么,更有各种形状千奇百怪的东西,许多我们都叫不上名字,去年就捕上来过一只比盾牌还大的贝类,那贝壳还在我宫里呢,你们先去看看,嘿,冰下走网冰上观网有趣的紧。”番王极尽说服之能事。
贺然见他打上了萧霄的主意,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摆手道:“好好好,这么有趣我们是一定要看的,你快去远征吧,格琼这边你就不用忧心了。”
番王见他答应,心情大好,哈哈笑道:“这家让你俩看着比我自己看着还安稳呢,我可是太放心了,土安伦及一些亲信我已经给杀了,让他的部族就在西阿一带游牧,那个华哥尔旺我带来了,你们带他去找明琴茶朵吧。以前说过大破辛岩之后要与你大醉一场,现在我急着赶路,咱兄弟先饮一袋等我回来咱们再痛痛快快的喝它三天三夜!”
萧霄挡住番王递过的酒袋,道:“他昨天急病了,还发着烧呢,这酒留待日后一起喝吧。”
番王凝神去看贺然,果见他似有病容,自责道:“嘿,看我这兄长当的,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出你病了,唉,这场胜仗下来我高兴的都糊涂了,此刻感觉如何?”
贺然笑道:“不妨事,只是头有些晕,我喝一口陪兄长助助兴。”
番王用手摸摸他的额头,道:“喝一口能助什么兴?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喝了。”
“那就让王驾陪饮吧,你们那么谈得来,又是鱼又是贝的。”贺然打趣道。
萧霄脸皮薄,瞪了他一眼策马走开了。
番王幸灾乐祸的笑道:“让你嘴欠。”说着仰头咕咚咕咚一阵牛饮,“痛快!兄弟啊,我得召集众将商议下远征之事,你先回去养病吧,我调五千人给你,此行用不了那么多兵马。”
贺然点头道:“兄长一切小心,小弟祝兄长马到功成。”
第九十七章 愿与君归(上)()
两日后回到格琼城,贺然找到了弘空尔,商议了一下番王远征的事情,弘空尔已经得到了消息开始着手准备各项物资保障事宜了,贺然听他说的方案很是周详,遂放下心。
大局已定了,他这些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病情却因此加重了,回到府中时两颊已觉发烧,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不料小菱正在这里等他,那边的明琴茶朵又出事了,萧霄让他回来后立即过去,他只得强打精神跟了去。
萧霄一见他就着急道:“她真是苦命人,那个华哥尔旺真不是个东西!你快去劝劝她吧,我看她这次死志更坚了,说要见见你,当面谢谢你的大恩。”
贺然诧异道:“华哥尔旺怎么了?这些年不是一直未娶吗?难道不是因她之故?”
萧霄气愤道:“根本不是,是因为家里穷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前一段刚攒齐了聘礼与族里的一个女子定下了婚约。”
贺然无奈道:“人心善变,此乃常情,始终不渝的毕竟是少数,再说明琴嫁于部族首领,对他而言已是无望了,移情别恋亦无可指责,我知道你同情明琴,可这亦怪不得华哥尔旺。”
萧霄恨恨道:“你听我说完嘛,这些我当然明白,可这华哥尔旺品行真的不怎么样,见到咱们对明琴这般好,他起了贪心,暗示明琴他可以毁去与族中女子的婚约,但想让明琴帮他当上族长,我想在番王密使与他接触时他就打下了这个主意,所以才肯倒向咱们。”
“原来让明琴临死都放不下的人居然是这种货色。”贺然脸上有了笑容,“你没杀了他吧?”
萧霄哼了一声道:“他与明琴在屋内谈话,没多久他就走了,我哪知道详情啊,如果知道岂能这么便宜他!明琴跟我说过谈话内容后求我不要为难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明琴肯定觉得活在世上已无趣味了,我也难以救她,心死之人不如唉!”
萧霄瞪起眼道:“这么可怜的人难道你就看着她去死?!你这心可真比虎狼还狠啊。”
“你也是明达之人,如何不知她此刻生不如死的道理?活着对她就是受罪,这种人救不活的,难不成咱们还派人守她一辈子?这种看似善举的才是狠心,我知道你很同情她,可呵呵,适可而止吧。”贺然劝解道。
“不行!你去劝她,必须把她劝好!”萧霄的语气不容他分说。
贺然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萧霄进了一处偏房。
明琴茶朵看到贺然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总算等到军师了,军师是信人,答应我救回华哥尔旺就真的把他送了来,明琴茶朵拜谢了。”说着盈盈而拜。
贺然见她神色甚是安详,心中不由叫苦,看淡一切的人才能无视痛苦,显然她已不在乎华哥尔旺刚刚对她的伤害了。
见到女通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警示自己,贺然微微点点头,道:“不必多礼。”
明琴茶朵起身后又对萧霄施了一礼,平静道:“谢过了王驾与军师,我已了无牵挂,请军师信守前言,借宝剑一用吧,王驾垂爱,时时令人守护,我想自尽都没机会,明琴茶朵虽感念王驾大恩,可还望军师体谅我的心情,军师是我见过的最明理之人,请赐一死,两位的大恩大德容明琴茶朵来世再报。”
贺然提起肋下宝剑看了看,道:“这个不难,呃只是王驾对你恩重如山,来世再报何如今世答报?你心内如真是感恩,不如此生就在王驾身边服侍吧。”
萧霄闻言大喜,觉得这个说辞甚好,摆手止住女通译道:“对对对,如果不是军师搭救,你不知还要在阿江离满手中受多少苦,他对阿江离满施以极刑为你报了仇,土安伦及其义弟也被他杀了,又守信救了华哥尔旺,这等大恩怎可推到来世再报?你若真是感念恩德,理当今生就报,你能报恩却不报,岂不是成了塞责之人?推待来世可是搪塞啊,除非你的感恩之情并非发自真心。”说完她转向女通译,“翻我的话给她听,军师说的就不要翻了。”
这次轮到贺然制止女通译了,他把萧霄拉到帐口,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霄笑道:“救她啊,顺便便宜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这样的大美人世间少有,别跟我装了。”
贺然着急道:“我看你真是疯了,为救她你就把我豁出去了?”
萧霄可没疯,当今之世有权有势的皆妻妾成群,出行在外都有身份较低的侍寝之妾相随,萧霄再特立独行终究难超越世俗,她是认同这些的,这个时代的女子看重的是名份,而不是夫君有多少姬妾。按大家的眼光,疯的是贺然才对,萧霄因知道他并非此世中人所以才不加奇怪罢了。
侍妾一事萧霄早就在想了,刚进格琼城时番王送给贺然三个美女被他打发回去了,这事她是知道的,心里清楚这是他前世的观念在作怪,如果没猜错他这么做有很大原因是怕自己不高兴,如果在这里呆的时日不长也还罢了,可要等番王回来还好几个月呢,让他这么一直苦着总不是办法,别人也难免无端胡乱猜测。
萧霄本打算让小菱去侍寝,还没等说呢正好有了这个明琴茶朵,相处一段,萧霄已经与她有了感情,不只是单单的同情了,希望这个命苦的女子能有个好的归宿,既然华哥尔旺变心了,那不如把她交给贺然,热恋中的女子无一例外的都认为自己的情郎才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加上贺然各方面都比华哥尔旺强上百倍,萧霄理所当然的认为明琴茶朵在贺然身边是最好的归宿,甚至强于跟随不变心的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