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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知道这事怪不得他,叹了口气道:“偏是我命苦,你多想些法子吧,哪怕是把她骗回去住些天也好啊。”
“这个不用你说,你给我做好内应就行了。”
小菱脸上有了笑容,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行近襄国王城新都,陈旻出城三十里相迎,本来他是要迎出百里的,可听说凤王临时改道不来了,才不得不改为了三十里。
交回了所借之兵,贺然本连城都不想进的,可陈旻伏在他耳边道:“顺国前几日派来密使,说他们的大将军白宫博欲请军师于滚龙河边密晤。”
贺然微一皱眉,心中好生厌烦,他厌烦的不是白宫博而是他选的这个时机,这得耽误多少天啊,可这场密晤他是非去不可的,易、顺两国联手已是势在必行,即便白宫博不来约见贺然也盘算着该如何去见他呢,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无奈之下他只得压下回家热望。
进城后,他立即召见了那密使,把会见地点约定在了襄国一边,密使听他说了会见日期,不由皱了下眉,算了下日子,大将军闻报后就得急着往这边赶了,他想延后几日,可贺然坚决不允。
密使去后,贺然只在新都呆了两日就乔装前往滚龙河,众亲卫也都改换了襄军装束,仅剩的七千大军则驻扎在城外,对外宣称军师坐镇新都亲为齐、襄两国调解。
这一路行来很是悠闲,贺然陪着明琴茶朵观山赏水,遇有大的城镇则进去闲逛一番,明琴茶朵看什么都新鲜,暂忘了来日之忧,如花娇颜绽放开令人神迷的笑容。
这一日来到河边小城安流,这里的守将是他的旧部,贺然派钟峆私下接洽,命他准备下一艘大船,在船桅上张起红、黄、白三面旗子,为了保密,他连城也没进,登上一座小山陪明琴茶朵观赏了一阵沿河景致,等船准备好了才下山登船。
明琴茶朵是第一次坐船,刚上船时稍有摇晃就吓得花颜失色,过了一会逐渐适应了才敢凭栏望水,没多久胆子又大了些,低声对贺然道:“怎么还不开船?”
贺然一直在看着她,听她这么问不由哈哈笑道:“不害怕了?”
明琴茶朵抿嘴而笑道:“还是有些怕,不过好些了。”
贺然温柔的替她理了理鬓旁秀发,道:“这船是不开的,不过你要不害怕,我就让他们绕着圈子划一会。”
明琴茶朵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你待我真好。”
贺然笑着握住她的手,传令开船在附近游弋。
船一移动,明琴茶朵娇呼一声紧紧抱住贺然的胳膊,惹得贺然又笑起来,只一会明琴茶朵就适应过来,嘴角眉梢尽是欢喜,享受起这种漂行水上的奇妙感觉。
贺然则不时眼望江心,时候不久,一只小舟逐浪而来,行至近处贺然看到清了伫立船头的正是白宫博,他传令靠岸,缓步下船立在岸边迎候。
小舟靠岸后,白宫博一跃而下,对着贺然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拱手道:“一别经年,军师风采更胜往昔了。”
贺然哈哈笑着还了礼后,用手点指着他一副老友重逢的神态,感慨道:“不瞒大将军啊,自赵国分别之后我可是真想你啊。”
白宫博笑道:“是想我这颗人头吧。”他本是不苟言笑的人,但遇到这贺然情不自禁的也说笑起来。
贺然笑的更开心了,手挽手把他引至大船上,在四周戒备的亲卫见白宫博未带一个侍卫,都放下了心,钟峆命他们退避起来,自己则和云野登船护卫。
登船之后,白宫博一眼就看到了明琴茶朵,惊艳之下忙问道:“这位是”
贺然介绍道:“此乃小弟荆妻。”
白宫博当然知道贺然的正妻是竹音公主,此时听他称此女为妻不禁心下狐疑却又不便多问,只得以见正室之礼相见。
明琴茶朵一直把自己认作是贺然的侍妾,如今听他对外人这样介绍不由心慌,她已熟知了中原礼仪,可以正室之礼回拜却是不敢,不知所措之下灵机一动以番邦之礼还谢。
贺然看出她的窘迫,笑着让她去船舱内歇息,然后又让那些在船内侍立的亲卫都下去,云野和钟峆还是要留下的,否则白宫博能眨眼间就杀了他。
众人退下后,贺然举起酒樽道:“白兄胆识过人,仅凭单身赴会这份气魄就令小弟折服不已,来,小弟敬白兄。”
白宫博淡淡一笑,举起酒樽道:“贺兄过誉了,正因贺兄见识超凡我才有这份胆量,论及胆量,我可是要甘拜下风的,你出使赵国那份胆量可比我孤身赴会要大得多,这一点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贺然嘿嘿笑道:“在别人面前小弟还敢以此为资本自吹自擂,可在白兄面前就不值一晒了。”
白宫博与他对饮后,道:“恰恰相反,不懂其中玄奥者不论怎么讲他们都会觉得那次出使平常无奇,懂得其中玄奥者不需多言亦自心惊汗颜。”
“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来,为你我兄弟精诚联手再饮一樽。”
白宫博会心的点点头,道:“和你共事真是省心省力,废话一句不用多说,爽快,同饮!”饮罢他举起第三樽酒道:“我就借这樽酒贺你凯旋而归吧,原本已分崩离析的草原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被你弄得风平浪静了,说实话我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先前的诸多盘算都落到了空处,唉,虽不甘心却不得不心服。”
“又来夸我,你半路杀出那招也够狠的,害的我们功败垂成,气的我差点吐血。”
白宫博哈哈而笑,笑罢皱起眉道:“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不知贺兄能否赐教。
“白兄客套了,有话尽管讲来,小弟知无不言。”
白宫博笑道:“荆湅进入草原后不久就匆匆退回去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对此事一直困惑不解,是你把他吓跑了还是打跑了?”
第二章 江边密晤(下)()
贺然详细把当时的情况对他说了一遍,白宫博听后眉峰皱的更紧,道:“西阿之战大出我的意料,闻讯后已经晚了,听说荆湅引兵进了草原,我还当有场好戏看呢,随时准备着坐收渔翁之利,不想结局是这样,呵呵,荆湅能毫发无损的及时撤回也算是了不起了,这人用兵很是不俗,你要小心些。”
贺然微微笑道:“他本领再大在你面前也难有施展的机会,我可是听说他最近没少吃你的亏哦。”
白宫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意,谦逊道:“我也只能让他吃些小亏,我这些天可是热切的盼望着你早日回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呢。”
贺然摆摆手,道:“白兄太看得起小弟了,凭心而论,小弟才学是万万不及白兄的,只是运气好的不得了罢了,日后联手抗赵还要多多依仗白兄之力,现今我们与赵国尚有盟约,得寻到合适的机会才能撕毁,所以一时还不能对赵用兵,还望白兄体谅,不过小弟可用人头担保,易国绝不会在顺国背后插刀。”说着伸出手掌。
白宫博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与其连击三掌道:“好!听你当面把这话说出来我就放心了,其他的我就不复多言了,只想跟你说一声,赵国不断再增兵,现在已不少于八万之数了。”
贺然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去后一定尽快想办法替白兄分忧。”然后一脸挚诚的问:“白兄可有康国那边的什么消息?”
白宫博一笑道:“你这可问的不对了,谁都知道你易国与康国交往甚密,那边的消息如何来问我?”
贺然苦笑道:“不怪白兄见疑,如果不是易、顺两国化敌为友,此中内情实不敢相告,唉,我们因为这个新政,已经闹得和康国失和了,康国早就开始驱逐境内的易人了,这个想必白兄有所耳闻吧。”
白宫博点头道:“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我们在康国的耳目不甚灵便,毕竟隔得太远,只关注其大的动向也就够了,据我所知康国最近没什么大的动静,我想你关心的是墨琚吧,据我看来他一时半会是难以复出了,否则赵国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调兵来攻打我们。”
贺然面带忧色道:“白兄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不会错的了,如此说来是不能指望康国了。”
白宫博道:“赵国已凶相毕露,贺兄千万不可心存侥幸啊,自家安危岂可寄望于他人?只要贺兄肯施神威,加之我顺国在旁鼎力相助,赵国是绝难讨到便宜的。”
贺然脸上有了坚定之色,道:“白兄豪气干云,小弟受教了,好!咱俩就领教领教荆湅的手段,来日你我定阳城头不醉不休!”
白宫哈哈笑道:“你这豪气比我还高,好!一言为定!”说着站起身,“如此我就告辞了,军务多忙不敢耽搁,请贺兄恕罪。”
贺然亲亲热热的把他送上小舟,目送他消失在浩渺烟波中后,不由对身边的云野感慨道:“白宫博可当英杰二字。”
“嗯,他的这份胆略着实让人钦佩。”云野十分赞同他的说法,继而又皱起眉头道:“他犯险而来难道就为和你互相吹捧一番?我还当是要来跟你商议用兵大事呢。”
贺然忍不住笑了,道:“你可真是将士眼光啊,咱们该如何用兵何用他来指点我?我又哪有资格指点他?现在我们两国同临危局,必然是都要竭尽全力的,否则就是自取灭亡,该如何击赵心中各自有数,只有等到把赵国打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动对方的心思,所以他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听了我当面许诺的那句话就足够了,其实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还不是听我的许诺,而是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哪一句?”云野皱眉思索着。
“赵国在不断增兵,现在已不少于八万之数了。”贺然重复了一遍,“他这是在提点我,不能坐山观虎斗太久。”
云野轻轻的“哦”了一声,问道:“他说的是实话吗?”
“我想不会差太多,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取信于易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