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这道理虽不能拿到台面上来,更不可让百姓知晓,但却是极好的驭下之策,天下掌权者莫不暗中遵从,你这民举官员可是逆天之举啊,不但大逆不道的削了王权,还会造就无数难以控制的官员,你如何能确保他们会遵从朝堂之命啊?”
贺然心有成竹的一笑,道:“他们会遵从民意,只要朝堂不逆民意就不会有麻烦。”
苏戈有些气恼道:“民意民意,唉,什么都是民意,你把民意捧上了天,就不怕哪天民意要了你的命吗?”
贺然收了笑容,道:“不怕,我坚信善良的百姓是不会作出这种糊涂事的,前提是要让他们清楚朝堂的意愿,这样就永远不会轻易受人鼓动,有些道理需要我们对他们讲明白,有些却不用,所谓公道自在民心,他们知道该怎么作,我这双手全是鲜血,其中不乏无辜者的鲜血,想杀我的人不会少,但我相信更多的人是要保护我的,平城街头遇刺之事已证明了这一点,我况且不怕,你们就更不用怕了,兄长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该怕的是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正好跟兄长打个招呼,下面那些赃官如有兄长亲信,就尽快把他们妥善安置了吧,我不愿为此伤害了兄长的人。”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了?”苏戈盯着他问。
贺然诚挚道:“不是小弟要独断专行,请兄长体谅小弟的苦处,对赵之战不开则已,一开就难说要打到什么地步了,我不想后方生乱。”
“不想后方生乱你就更该拖延民选了,等战事结束再提不迟。”
贺然摇摇头,道:“我不知这一仗会打到什么时候,天下局势更是难测变化,打上个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也说不准,如果真拖那么久,需要耗费多少资材,征调多少民夫兄长应该心里有数,我们不但要避免贪官污吏发国难之财还需要百姓竭尽全力的支持,要做到这些唯有用新政再聚民心。”
苏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道:“我说什么也是没用了,不过这事要等许统回来再议一下吧?他可也是托政之臣,不跟他说一声总不太好吧?”
“看来兄长还是不肯助我啊。”贺然失望道。
苏戈嘴角动了一下,道:“不是我不助你,是你这做法,唉,不说了,我自知非太宰之才,回头还是向大王请辞吧,公主才高我数倍,作太宰实至名归,我会向大王极力举荐。”
第十九章 将相之争(上)()
贺然闻言脸色微变,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道:“兄长如果以此相逼,那小弟不敢造次了,我这就去辞官,举家迁往襄国,或去草原,反正小弟所求只是安逸,易国有时郎及许统在可保无忧,小弟就早几天去享乐了。”说着起身拜了拜,神情坚毅的朝外走去。
苏戈慌忙起身紧跑几步在他出门前拉住了他的衣袖,急道:“你这是作什么呀!我要辞官并非全是跟你赌气,也是真觉得自己才疏学浅难当重任,你这么闹咱们兄弟以后如何相见啊?”
贺然淡淡一笑,道:“小弟一直自以为是,可不想竟闹到兄长要辞官的地步了,小弟如何还能不猛醒?看来是我做的真是有错了,必须要静下来反省一下,兄长不必着急,小弟也绝无与兄长赌气之意,这官辞不辞的没什么打紧,易国有难我自会星夜赶回来相助,不作军师还是苏家之婿,平疆及大家的恩情我更不敢忘,如果哪一天我想明白了,肯定会回来向兄长谢罪的,我真的需要静一静了。”
苏戈更急了,高声道:“你你你这就是跟我赌气!”
贺然摇头道:“兄长多心了,别的事我敢儿戏,但这等事我是不会胡闹的,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好,我不去辞官,今日之事咱们对外一字不提,我只说犯了懒惰之性要回藏贤谷,这样大家不会猜疑太多,还是兄长来掌政吧。”
苏戈见他脸上重现笑容,心里反而更慌了,意识到他可能已打定了主意,不由把他的衣袖抓的更紧了,道:“不管说什么,你不能走!”
贺然笑道:“这可就是你不讲理了,难不成你还让我在太宰府住下了?”
“你得把话说清楚再走!”
贺然苦笑道:“小弟这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回藏贤谷继续享乐,顺便反思一下。”
苏戈盯着他看了一会,道:“你这不是心里话,你是想撒手不管了,我要是放了你,你一定会去襄国。”
贺然笑了笑道:“兄长要是不放心可以派兵马驻扎藏贤谷外,替小弟看家护院。”
苏戈哀叹了一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却依然不肯放手,他心里清楚,贺然还别说去襄国,就是军师失权的消息传出去了,易国兵马立时就会大乱,凭时郎是万万控制不住的,说不准时郎还会站出来支持他,大兵围城的兵谏场面不可避免。
他二人在门口争论,早有亲兵跑去禀报了夫人,在这不可开交的时候,苏夫人匆匆赶至。
贺然连忙参拜道:“惊扰了嫂嫂,小弟之罪大矣。”
苏夫人遣开门前侍卫,皱眉道:“贤弟啊,你们这是吵什么呢?”说着不悦的看着苏戈“你这兄长作的可真是,贤弟这样性情的人怎么都跟你吵起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让下人都听到了成何体统啊。”
苏戈重重的叹了口气。
苏夫人劝他们重回坐席后,对贺然道:“嫂嫂知道你为人是最无争无求的,为了何事与兄长争吵啊?”
苏戈沉声道:“你去请大小姐来。”
苏夫人听要劳请长公主出面,不觉心慌了,因为她清楚,天下能管住这兄弟的唯有长公主一人,丈夫既然这样讲,可见事态是极其严重的了。
贺然摆手道:“嫂嫂别听兄长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苏戈上前把他拉了起来,道:“今天你一定得当着大小姐的面说清楚,走,我跟你去军师府拜见大小姐。”
贺然头疼道:“兄长你这是闹的什么啊,何必给她添烦恼呢,我不过就是想回谷住些日子。”说着转向苏夫人,“嫂嫂快让兄长下去歇息吧,我也该回府了。”
苏夫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二人,道:“你们兄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他,别拉拉扯扯的,害怕他跑了不成,贤弟你坐下。”
苏戈神色坚决道:“不行,必须得让他当着大小姐把话说明,这里的事你不懂,你先去跟大小姐说一声,我带他随后就到。”
见丈夫这么坚持,苏夫人不敢迟疑了,对二人道:“你们是好兄弟,不可失了和气。”说着匆匆朝外走去。
贺然着急的喊了几声,见嫂嫂头也不回的去了,不由气恼的对苏戈道:“你想作什么?!朝堂上的事把她搅进来算怎么回事?”
苏戈也瞪起眼道:“别人要能主持公道我自然不会劳动大小姐,你这负气一走必将撼动国之根基,国乃苏家之国,大小姐出面也是理所应当的。”
贺然动气道:“管你不让我管,以辞官相逼,走你也不让我走,以她来要挟我,那你说,你想让我怎样?”
苏戈面色阴沉道:“我现在不跟你吵,有什么话咱们到大小姐面前去说。”
贺然愤愤的吁了口气,“走走走,一会你给我说话仔细点,今天要是惹她动了气,我饶不了你!”
苏戈针锋相对道:“你就是回头杀了我,今天也得把话说明白!”
贺然皱着眉沉默了一会,渐渐收起怒容服软道:“兄长啊,有什么事咱俩商量就行了,何苦扰她清净呢,你也知道她从不过问政务的,她根本就不懂,怎么主持公道?算了算了,我刚才说的话都不作数了,藏贤谷我也不回了,我就在城里呆着行了吧?”
苏戈坚定道:“不行,闹到这一步了,我必须得让大小姐心里有个数,这样才稳妥。”
贺然看出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一甩衣袖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堂。
轻语苑会客堂内,苏夕瑶居中而坐,贺然与苏戈分坐两边,苏夫人因不可参政所以在别室等候。
听苏戈禀报了事情原委,苏夕瑶平静的望向贺然。
贺然只淡淡笑了笑,似是不愿说什么。
苏夕瑶心中一沉,她太了解贺然了,从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内心打定了某种念头,不由秀眉微微一皱,想问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沉吟了一下,对苏戈道:“你知道我是不问政事的。”
苏戈低头道:“是,本不该搅扰大小姐清净的,只是军师乃权倾朝野的重臣,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国之根本,苏戈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不来跟大小姐禀告一下。”
苏夕瑶眼望堂口想了想,道:“既然你是以家臣身份来见我,那我还是说几句吧,你对苏家的一片忠心可鉴天地,这个我是知道的,自作太宰以来更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
苏戈的头垂得更低了,恭恭敬敬道:“此乃苏戈应尽职责。”
苏夕瑶接着道:“现在你与军师政见不合,但我知你二人皆是一心为国的,这个没错吧?”
苏戈答道:“臣对军师品行向来是钦佩的,所担心的只是新政再推下去会伤及王权。”
苏夕瑶淡淡一笑,道:“平疆数次跟我提过,要我劝军师接受王位,军师执意不肯,我想这已是对苏家最大的维护了,他要真受了这王位你当如何?”
苏戈紧紧皱着眉,道:“这种事苏戈不敢有贰言。”
苏夕瑶道:“那你就当他受了这王位好了。”
“这”苏戈抬起头,满眼的焦急。
苏夕瑶平静的看着他道:“别的事我不懂,可新政却是略知一二的,他要真能把易国上下治理的如同藏贤谷一样,那可是我易国臣民之福,况且你刚才说的我也听明白了,他这么做是为了即将开始的战事,当今之计存亡为重,你说呢。”
苏戈急的脸都红了,道:“可可大小姐啊,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