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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躺下来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深情的望着她道:“不想睡,能多看你一会我就要多看一会。”
暖玉夫人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挚诚,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故作轻松道:“看你这点出息,大战在即了,养好精神吧。”
贺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烦恶,随即舒了口气道:“算来咱们真是聚少离多,当初念你在西屏孤苦,我心如刀绞,可现在把你接到身边了却依然少有闲暇陪你,我”
暖玉夫人用玉指封住了他的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贺然点点头,拉开她的手道:“好,情意两心知,不说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上天能让我如愿的把你接来已是厚赐了。人,生而受苦。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所以老天赏赐了我几个仙子般的爱侣后也给了我一个奔波劳苦的命,对此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要存感恩之心,想他若不让我把你接回来,我这辈子就只能受煎熬了,相比之下受些劳苦又能算什么呢?因为离别太多我唯有倍加珍惜相聚的每一刻,再疲惫也要强撑着多看你一会,所以你别劝我睡了,困极了我自然就睡了。”
暖玉夫人听得芳心激荡,与他十指紧扣,柔声道:“好,我不再催你睡了。”
相偎了一会,暖玉夫人含笑看着他道:“常言道盛极而衰,腻极而厌,你虽非薄幸之人,可若非聚少离多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们生厌?”
贺然故作迟疑,一副毫无信心的样子,“嗯,不会吧?”
暖玉夫人嘴角带着讥讽,哼了一声道:“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我们几个纵真是仙子你也有弃如草芥的时候。”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这可多虑了,你们几个均有无限风情,恐我穷此一声都难尽数领略,哪里提的到这个‘厌’字呢?”
“若让你一生只守着我一人呢?”暖玉夫人眼波流转的看着他。
“那或许”贺然又做出那副遭人恨的神情。
暖玉夫人知道他在逗自己,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道:“你要敢说出我不爱听的,我就让她们几个明天都成寡妇!”
“不会厌!不会厌!三生三世都不会厌!”他把口不对心演绎的淋漓尽致。
暖玉夫人伏在他胸膛上,轻声道:“你再说一遍,就像你平日说假话那样,装的像些。”
贺然拉起她,脸上不见一丝浮华笑容,深深的凝望着她的明眸缓缓道:“若有来世,纵相隔刀山火海我也要找到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暖玉夫人动情道:“我一定会一直等你,你不来我就一世一世的等下去。”
第五十五章 尔虞我诈(上)()
时近正午,许统抬头望了一眼愈发火辣的日头,打开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然后抹了抹嘴对身旁的赵允道:“离遂平城还有多远?”
这赵允就是上次营救暖玉夫人行动中负责为贺然带路的赵国官员。
“不足二十五里了,绕过前面这片林子就能看到了,大将军要是觉得太炎热了,就让军士到前面林中歇息吧,等日偏西再赶路。”赵允小心的应答,两天来的接触,他已深切体会到易国这位大将军远没有军师贺然那么随和。
许统看了一眼身后垂头低脑的军卒,浓眉皱了皱,“嗯”了一声,传令道:“到前面林中埋锅造饭。”
吃饭时,许统把赵允唤过来问道:“赵大人,这遂平城守是何人啊?”
赵允陪笑道:“是山挺山大人。”
“哦,是他。”
“大将军与之相识?”
许统道:“算是相识吧,昔年在天河公寿筵上同席饮过酒,因劝饮还口角了几句。”
“山大人不喜豪饮,大将军自然是看着不痛快了,定是这个缘故吧?”
许统笑了笑道:“大人猜的不错,为了这场口角我被先王逐了出去,丢了颜面倒不算什么,可惜的是难得饮到那么好的美酒却只喝了个半酣。”
赵允凑趣的哈哈笑道:“什么东西都是争不着时才珍贵,大将军如今位极人臣,时常饮的美酒未尝就比那次寿筵上的酒差,可恐怕仍会觉那酒才是最美的,否则也不会耿耿至今了。”
许统含笑道:“大人所言极是。”
“其实山大人也是个极重情义的,就是呵呵,就是饮酒时不怎么痛快。”赵允适时的替山挺美言。
“那时我少不更事,加上喝的晕晕乎乎,口角之事怪不得山大人,如今想来倒是该陪个不是,一会见了面我得敬他几樽赔罪。”
赵允笑道:“大将军心胸宽广,不记旧怨自然是好的,可毕竟是陈年旧事了,山大人或许早忘记了,这赔罪之酒我看就免了吧,省的大将军看他喝酒的样子再动气。”
许统展颜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亦不复往日莽撞了,更不会无故生事,一会到了城下你记得把山大人请出城来就是了,就算不赔罪,到了故人之地也该见见,去歇息吧,一个半时辰后启程。”
赵允应诺着退了开去。
日稍偏西,歇过乏的易军精神饱满的朝遂平城进发。
距城不过五里时,许统策马上了一座土丘,四下张望了一会,忽然伸手指着远处皱眉对赵允道:“大人看那处密林,我怎么察觉有隐隐刀光呢?”
赵允注目看了一会,道:“下官并无所见啊。”
许统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密林。
赵允肃穆道:“请大将军万勿见疑,我王仁德义信,绝不会行鬼蜮之事,大将军所见刀光或只是砍柴樵夫手中的柴刀之光。”
许统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慢慢从密林间移到城头,又不安道:“城上守军为何这样少?据我所知遂平乃一要地,不会只有这么点守军吧?”说着目光又转向密林,其意不说自明,是在怀疑有一部分守军被调出埋伏在密林了。
赵允暗自好笑,心道,你可比你家军师差远了,贺军师领军跨境数千里一路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不曾有丝毫猜疑,你这不是胡乱猜疑嘛,心里虽这么想,口中却不敢直说,陪笑道:“大将军多心了,我王有命,沿途城池在大将军路过时皆不得整军以待,一则是怕生出误会,二则是以此示诚,大将军若不放心,下官这就告知山大人,请他命守军尽数列于城头。”
许统迟疑了一下,道:“不必了,大人既如此说我就放心了,不是我多疑,只是临行军师嘱托一路要谨慎小心,看来是我多虑了,让大人见笑了。”
赵允笑了笑,道:“掌军理该谨慎,大将军所为合情合理,下官这就去请山大人出来与大将军叙旧。”
许统点头道:“好,请大人催促把城内粮草尽快送出来,收了粮草得趁着凉爽多赶些路,不能在此耽搁太久了。”
赵允应诺着带领随从策马朝遂平城而去。
许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下了土丘把几个将领召至身边低低的吩咐了一阵,然后领了大军缓缓朝遂平城行进。
来到遂平城下时,山挺已迎了出来。此人四十余岁,相貌可算威武,见了许统下马施礼道:“遂平城守山挺拜见大将军。”
许统下了马,笑道:“一别十余年,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寿筵争酒?”
山挺微微一笑道:“自然记得,当日你我官职相当,大将军近来可是平步青云,不似我这愚忠之辈,不堪重用。”
赵允闻言一惊,听出山挺这是讥讽许统因背叛赵国才作了高官,忙插言道:“叙过旧该饮两樽了,大将军为救天子之难慨而远征,乃天下臣子之表率,来来来,山大人,你我共敬大将军一樽。”说着对他连连使眼色。
山挺亦不再多言接过随从递上的酒樽,举在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统。
许统似乎并未听出山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接过一樽酒笑道:“赵大人过誉了,来,我们满饮此樽。”
饮罢了酒,许统看着缕缕不绝从城门内运出的粮草,皱眉道:“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早些送到城外就好了。”
赵允不待山挺开口抢着道:“连年征战盗匪猖獗,山大人也是为防有失。”说着转向山挺,“请大人再催促他们快些,大将军忧虑天子安危急着赶路,请大人多多体谅。”
山挺本想说几句,可见赵允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只得忍住了,不甚情愿的传令加紧运送。
许统身边将领道:“派些人过去帮忙,也不必查点数目了,尽快接收,够吃到下一处补给城池就行了。”
山挺皱了下眉,欲要阻拦可见到许统满脸不耐烦的神情,不由略一迟疑望向赵允,见赵允偷偷对自己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只得作罢。
千余易军跑上前接粮草,见到有些都靠近城门了,山挺生出警觉,刚要开口,忽见一匹快马驰了过来,来人到了许统面前滚鞍下马用低低的声音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许统脸色立时就变了。
赵允见他虎目圆睁紧咬牙关瞪视着自己,挤出笑容道:“大将军为何这样看着下官啊?”
许统猛地撤剑在手,高喝道:“赵人欺我,夺城!”
赵允吓得魂飞魄散,急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有什么事还望大将军说个明白,我们何尝欺骗了?”
许统须发皆张道:“你还问我?方才得报西屏早于数日前就撤去了朝都之围,你们却谎称朝都正遭受日夜猛攻,这是什么道理?!无非是狼子野心要诱我大军入伏,是也不是!”
“哪有此事?大将军千万别误信谣言啊!请快勒止大军,免得不可收拾!”赵允急的都快哭了,他是真不知道内情,在这方面赵慜连他也骗过了。
山挺见势不妙立即就想逃回城去,可刚上马就被易军拉了下来,一众随从官员也尽皆被俘,此刻听赵允还在乞求,厉声道:“大人好糊涂啊,难道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夺城来的,什么远征都是做戏的!”
许统冷笑道:“你不仁我不义,是谁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