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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等些日子呗。”小来听明白了,轻松的说。
贺然接过她递上的茶水,漱了口,道:“可不是那么简单,我们现在是两支大军皆离家千里,可以说是处于险境之中,不生意外则罢,要是有什么不测可是很危险的,越早汇合越好,只有突破了曲兰关才有互救互援的可能,那时才算有回旋余地。”
小来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建议道:“前面不来消息你就多派几个人去问问呗。”
贺然笑了,道:“哪能没有消息送来呢,一日最少是两报的,只是这水一日不放就一日难知结果,应该就在今晚或明晚了。”
“怪不得你心不在焉的,行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自己静思呢还是想让我在边上陪着?夫人嘱咐过我,不可乱你心神。”
贺然含笑尚未开口,一个丫鬟进来禀报道:“禀军师,报事快马到了。”
他急忙起身朝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对小来嘱咐道:“你先回屋歇息吧,远路劳乏,什么都不要作了。”
来至前堂,见到来报事竟是大将军主簿孙直,看他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贺然心中暗惊,这孙直多谋善断,可是许统的左膀右臂,淹城在即按理他是须臾难离的,派他来报信肯定是有重大之事了。
孙直施过礼,不等贺然发问就凑上前禀报道:“禀军师,大将军与东方将军本商定了今晚放水淹城,给大人送信的快马都安排下了,可突然生了个大变故,特派下官亲来禀明军师。”
贺然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下首几案的坐席道:“是何变故?坐下慢慢讲。”
孙直跨步入席,端起几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毫不耽搁道:“中午时分有一个自称白骏的猎户来到军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见军中统帅,大将军召见了他,此人看着就不似寻常百姓,举止言谈颇有气度,身处军帐之中从容自若。”
凝神静听的贺然端着茶盏轻轻转动着盖碗,眼皮不抬的问:“他所为何来?”
孙直道:“他说在打猎时发现了我们在筑坝储水,识破了我们要水淹曲兰城的计策。”
贺然放下茶盏,道:“寻常,既然看到水坝了就这不难猜了。”
孙直道:“接下来就不寻常了,他说看储水欲盈后已知放水在即,所以急速来了军营,并坦承自己的兄长在曲兰关上为将,请求咱们暂时不要放水,给他半日功夫去说服其兄长归降
贺然眉头动了动,望着孙直道:“该疑其是缓兵之计。”
“下官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大将军听完后直接命人把他押起来,不问可知心中亦存此虑。”
“那后来呢。”
孙直皱起眉头道:“这白骏垂泪疾言,请大将军可怜他一番孝心,随即道出了其中原委,他言道,曲兰关主将闻知易军将至,唯恐曲兰城被围时曲兰关上的将士不舍命去救援,所以想出了个损主意,把关上将领的亲眷送到了城中居住,同时把城中将领的亲眷移到了关上,这白骏的兄长是关上的大将,且是本地人士,所以不但妻儿被送到了城中,连父母亦被安置过去了,是以白骏眼见我们要淹城心中大急,顾不得去找兄长商议就直接跑到咱们这边来了。”
“确有其事?”贺然问道。
孙直明白军师所指是异地安置家眷之事,答道:“急切间难以核实,大将军已派下人到附近村落去打听了。”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眼神虚无的望着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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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忠良遗恨(上)()
见到军师这副神态,孙直心里直打鼓。
又等了一会,他忍不住道:“如果能一举而下曲兰关那于我军可是天大的好事,鉴于时刻紧急,下官唯恐错失良机,是以建议大将军允其所请”
听到这里,贺然虚无的目光猛然变得锐利起来,盯住他问:“已然放白骏入关了?”
孙直在军师的目光下不由暗自打了个哆嗦,立即应答道:“是,下官考虑着,如果这白骏是来行缓兵之计的,那关内赵军必定已经知悉了我们水淹曲兰城的谋划,遣不遣他入关都无关紧要了,再者,他只请求半日之时,不妨碍我们子夜放水,所以”
贺然目光转为平和,道:“他肯定是许诺夜半献关。”
孙直道:“是。”他清楚军师所虑,紧接着道,“下官考虑到了这或许是诱敌之计,大将军也想到了这一点,嘱咐我告知军师,他会拟定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不会冒然率大军进攻曲兰关,第一批人马最多派出五百精锐去接应,然后再见机行事,如真是个圈套,立即以火光为号通知各处放水。”
贺然脸上不带丝毫表情的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推窗看了看深邃的星空,再次坐回几案前后,缓声道:“如果是我,也会如你一般行事,你作的很好。”
听到军师的赞扬,孙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轻轻的舒了口气。
贺然继续道:“有大将军主持,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能一举而下曲兰关,这诱惑的确太大了,即便真是个圈套,损失了这五百精锐也值得赌上一赌。”
孙直深有同感道:“正是!下官正是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是以才敢力谏大将军果断行事。”
“好,一路辛劳,下去好好歇息吧。”贺然面露嘉许之色。
孙直起身施礼道:“计策是下官献的,纵此刻赶回去也赶不上大战了,可下官不敢稍有懈怠,况且心中忐忑难以安歇,请军师准许下官立刻回营,战事不论胜负,下官都还要竭力辅佐大将军处置善后事宜。”
贺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难得你一片尽忠职守之心,此番若取下了曲兰关当记你大功一件,好,那你就回去吧,夜路难行,多加小心。”
孙直道了谢,匆匆而去。
贺然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了,可谓喜忧参半,为何欢喜自然不必说了,可忧心之事着实让他暗自害怕,他担心的就是许统临敌时出现误判,如果只是平白损失五百精锐,他心疼归心疼,可正如方才所言,这是值得赌上一赌的,如果许统在这五百人冲入关后误判了敌情,继而投入更多兵马,那后果可就难说了,深夜之中在曲兰关与曲兰城两处兵马的夹击之下,大军发生混乱是不可避免的,弄不好甚至会有全军覆没之险,他虽然不怀疑许统的才能,但真心希望此刻主持大局的是萧霄,哪怕是王劲与弥寒这两位擅长夜战的大将也好啊,那他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许统应该一定会派一支人马去监视曲兰城的敌军吧?想到这个问题,贺然轻轻摇了摇头,暗责自己忧心过度了,许统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那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白骏所言是真实的吗?他皱着眉缓缓在大堂内踱着步子,走到门口时,他唤进钟峆,吩咐道:“立刻派些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曲兰关与曲兰城守军将领的家眷居住在城内,附近村落也要仔细查找,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
尽管现在去打听消息有些迟了,但如能查到实信或许能给自己多争取点思考的时间,以便制定下一步的对策,与军营隔了上百里的山路,那边要送消息过来需要不少的时间,现在哪怕是多出半刻的时光也是极其宝贵的。
派出了钟峆,他又传令驻扎在城外的护卫兵马枕戈达旦,把警戒级别提高到夜战。
安排好相关事宜了,他缓步走进内宅,屋内小来正与苏夕瑶、小竹说话,见他回来了,小竹与小来闭上了嘴。
苏夕瑶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去了这么久。”
贺然故作轻松道:“一切都在按先前计划而行,没什么事。”
“那就好。”小来殷勤的递上热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早就听说芜岭的香囊最好,芜岭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吧?”
小竹接口道:“早过了,我也是在过来之后才想起这事的,一问才知道,相去好几百里路了,不过行军最近时离芜岭也有二百多里呢。”
小来失望的吁了口气,道:“我还想给她们带几个回去呢。”
小竹道:“芜岭的香囊虽买不到,但凰镇的紫木梳我倒买了十几把,就是想着带给你们的。”
“太好了!我正觉着现在用的梳子不顺手呢,好姐姐,快给我一把吧。”小来喜上眉梢。
小竹从箱子中取了几把木梳出来让小来挑选,二人说说笑笑甚是亲昵。
贺然坐着一句话也没有,此刻低声对苏夕瑶道:“今夜前方或有战事,我得去大堂坐镇,随时听取前方战报,晚上就不回来了。”
苏夕瑶微一皱眉,终忍住心中话语,只是低声叮嘱道:“春夜尚寒,穿暖些,别受了凉。”说着欲吩咐小竹准备衣裳。
贺然摆手止住她,亲自取了件大氅,然后朝外走去。
小来看到了,忙问道:“你去哪?我随你去吧。”
贺然笑道:“不必了,你们都没功夫理我,怪没意思的,我去查查营,你早点歇息,别得了把梳子就美的忘乎所以了,你可是赶了许多天的路呢。”
小来挥了挥手中的梳子嘻嘻而笑,突然间惊呼道:“呀!难怪小姐总说我是个难当大事的,一见你们高兴的把什么都忘了,护卫我来此的那些人呢?我都忘了派个人回去给小姐报平安了,交代下的事还需向小姐回禀呢。”
贺然幸灾乐祸道:“承认自己是个难当大事的了?亏得你家小姐那么精明,怎么带出你这么个糊涂丫鬟。”
小来没心思跟他斗嘴,有些着急的问道:“快告诉我,我的人在哪?”
贺然一边朝外走,一边道:“安心歇着吧,我已经打发人回去报信了,这种小事岂敢劳小来大小姐费心。”
小来放下心,追出门外,嘻嘻笑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