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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她酒醉时占有她的。
“怎么会你不是”
黄婈移动玉臂,微微露出些凤目,道:“我看他的样子心中就厌恶,强拒着抱着拖延一天是一天的念头,谁料才过三天王命就到了,就是那次赵王乱派兵马的时候,宁家儿郎那次都没回来,所以”
“原来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呀。”贺然咧着嘴,一脸的苦相。
“这种事你让我如何说呢。”黄婈又挡住了美目。
“也是。”贺然拿开她的玉臂,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歉然道:“我实在是不知道,太过鲁莽了,害你受罪了。”
黄婈飞快的睁开美目看了他一眼,迅疾闭上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轻些就好,我受得住。”
黄婈羞得掐了他一下,然后伏圌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样与你相拥我已觉魂销,。不过你可真是混账!”前面的话说的缠圌绵缱绻,最后一句突然变成咬牙切齿了。
第八十七章 且惜且戏(上)()
贺然不明所以的问道:“我怎么又混账了?”
“你就是混账,今晚的所作所为更是混账。”
贺然会错了意,委屈道:“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一直强自克制已够不易的了,那些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把自己排除在正人君子之外,本想绷着脸的黄婈忍不住噗哧一笑,啐道:“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就好,我恨的正是这个,你明明就是个贪花好色的无耻之徒却为何今晚要强装君子呢?还得让我一个女儿家”她越说越气,用力的掐着他。
贺然这才明白她是因为这个而骂自己混账,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心里拿不准嘛,怕唐突了佳人,不怕你笑话,我还一直怕你正告我不要心存邪念呢,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看你这点出息!还堂堂一国军师呢。”黄婈口里虽毫不留情的讥讽,可心里却着实感动,自己不过是个降将,他贵为军师,按理来说想要得到自己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既这般的谨小慎微顾虑重重,那就说明他对自己不仅单单有欲还是有情的。
“你以为我有多大出息啊?现在知道那些有关我的传言许多都不实了吧?”
黄婈瞪了他一眼,道:“那些传言一点都没委屈你!我看还都说轻了,你这双贼眼就该抠去,在两军阵前你的眼神都难抑淫邪,小嫂那天说的话一点不错。”
“啊?真的?那天我看你的眼神真的是那样吗?”贺然努力回想着。
“呸!连小嫂那样不通风情的人都看出来了,还不承认!”
贺然哈哈笑道:“说实话,那天看到如此貌美的二夫人,我立生惊艳之感,或许是眼神中难以自抑的有所表露吧,不过那肯定不是淫邪而是爱慕,连这个都分辨不出,真是个小丫头片子!”
黄婈都二十有六了,被人唤作“小丫头”可是太久远的事了,此刻突然听到这个称呼颇觉滑稽,更何况还是出自这个看似永远长不大永远没正行的人之口,尽管明知青春渐逝,可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人看作年轻呢,黄婈虽有特立独行的性情,但在这方面同样难以免俗,所以心情甜美的不在这个称呼上多作计较。
“我看的清楚着呢,你那就是淫邪!”
贺然一脸坏笑道:“你可别改口啊,这么说来你可是受了淫邪诱惑而春心大动才归降的,也就是说,你小嫂下面的话也没说错,咱们果然是一路货色。”
这下被抓住把柄了,黄婈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又羞又气的咬着樱唇扑上去又掐又打,这份旖旎香艳实难描述。
嬉戏暂告一段落后,黄婈眼望帷帐绣顶,以极其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求些许怜爱,不会要任何名份,你只管安心,如今我已略知你怜花惜玉的性情了,但你不必对我多作挂怀,我也不习惯时时都有人照管。”
贺然用手支着头,爱怜的看着她道:“我是乐不得能省心,可这么美的尤物我又哪里能不时时牵挂呢,一眼看不住要是跟别人跑了,我唯有哭死了。”
黄婈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眼睛望向帐角,用反诘的语气问:“你真觉得我美吗?”
“这不是废话嘛,若非如此,当日你们三个一起上阵,我为何单单对你眉目传情呢?”
听他居然把自己与那两个人相提并论,黄婈忍不住又去掐他。
贺然忙连声道:“美!美!美!我虽好色,但一般姿色的绝看不上眼,非得国色天香才行。”
黄婈哼了一声,道:“你不用违心奉承,国师、苏世姊、竹音公主这三人我都是见过的,我纵再自负也知比不上她们,只因她们不在身边,我才能入你的眼,我这人向来是不耻人下的,可比这几个奇女子低下一等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作你的随军侍妾吧,但却不许你喝来斥去的,没什么特殊事,我不想跟她们搅在一起,平时就在军中好了。”
“这次班师回朝我可是要交出兵权回藏贤谷颐养天年的,没事就不去军营了。”
听到“颐养天年”四个字,黄婈又想笑,可随即忍住,平平淡淡道:“你不来我也不怨,刚说了不用你多作挂怀,十年独守空房的日子我都过来了,这辈子本就没想得人怜爱。”
贺然淫笑道:“那可不一样哦,以前是不知真滋味,以后可就会孤枕难眠了。”
“那你就看我受得受不得吧。”
贺然温言道:“我不敢强求你,不过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只在藏贤谷住一月,如果到时还是不习惯,那再回军营我不拦着。”
“不!”黄婈一口回绝。
“好好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呃不过这侍妾却称不得,因为军师府没这规矩,入门的都是正妻。”
黄婈撇下嘴,道:“少拿这个哄人,都是正妻也就都不是正妻了,我虽自知配不上这虚名,但也不稀罕。”
“还说我难伺候,你也够难伺候的。”
黄婈抿嘴一笑,道:“行了,你真的不用为我操什么心,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这一生就此浑噩过去了,能得些许怜爱就心满意足了,所求真的不多,你别让我作为难的事就好。”
贺然多少能体会些她说这些话的心情,遂不再勉强,道:“这个也好办,你在禁军中就行了,反正我每隔一段就要去王城。”
黄婈对这个安排比较满意,点了下头,她狭长的美目似合非合,如花粉面上的神情闲雅恬静。
贺然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美目。
黄婈笑着推开他,相戏道:“我真不知你们男人是什么腌臜东西变来的,即便如你这样吃惯仙桃的,对烂杏也能甘之如饴。”
贺然搂过她亲了一口,道:“你要自认是烂杏,那谁敢自称是仙桃我第一个啐她一脸!”
黄婈俏脸含笑乜斜而视道:“那我可要亲眼看你怎么啐她们三个一脸,不对,至少该是四个,还有云制舞,如果一时口水不够,我可以允许你每人先啐半脸。”
贺然哈哈而笑,情动的又是一通狠亲,心满意足后才道:“女子之美是难分高下的,容貌是有差别,可对男人对此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在一些人眼里姿色平平的,在另一些人看来却胜比天仙,一旦可称上绝色了,那就是可令大多数男人观之垂涎了,其必有特殊动人之处,容貌之美是千姿百样难以标准量度的,仅以眉眼来说,竹音眉如弯月目如朗星,明丽之美不可方物,你的眉比她细且长,配上有一波三折之韵的狭长之目,慵闲之美同样难做比拟,两种别样之美都让我惊艳至气窒,又如何可分高下呢?”
“你这张嘴可真会哄人,怪不得哄去了那么多绝代佳人。”黄婈面带不屑。
“天幸此番又得了一个。”他调笑的捏了捏她的玉颊。
“去!”黄婈拍开他的手,虽是在呵斥,但已难抑内心的甜美。
“其实对我这样的惜花之人而言,美貌固然重要,但动人风情更不可少,那种神情呆滞的,纵算再美我也懒于一顾。”他适时的按住黄婈欲张的嘴,“要说你有什么风情,那我的评价是: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透着那么不是东西!”
黄婈发狠的把他按在榻上,玉掌起落打的啪啪直响,不过选的皆是皮糙肉厚之处,一张俏脸因忍笑而胀的通红了。
第八十八章 且惜且戏(下)()
又是一场嬉戏过后,贺然抓起衣裳道:“我得走了,要不别人该有所猜疑了。”
黄婈淡然道:“既然作了,就不能怪别人谈论,我没什么好怕的。”
贺然道:“我倒无所谓,但不能让他们闲议你,过两天我派人来向你提亲。”说着就要穿衣服。
黄婈夺过他的衣裳随手扔在塌下,道:“你怎么那么多事?既过两天就派人来提亲了,此时住下又何妨?到时别人又怎会议论这个?”一来是她不舍的让贺然走,二来是这里的男女之防没那么严,确定要成亲的两个人做出点出格的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好,那我也得出去跟红亯说一声,让他们去前院歇息吧。”
“我吩咐绢儿去安置他们几个吧。”她说着披衣下榻,在门口唤来贴身丫头,吩咐下去了。
回到榻上,她躺下后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又想到了什么了,叹什么气啊?”贺然关切的问。
黄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带羞惭道:“亏五嫂自尽后我还跟她们嘴硬呢,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跟了你,真是把脸丢尽了,可是不敢再见她们了。”
“那就把她们杀了算了。”贺然浑不在意的说。
“不行!要是因为这个杀她们,我岂能心安?况且三嫂虽与我不甚亲近,但她是个好人,我绝不能对不起她。”
“不杀也好办,我回头把她们打发到齐国去养老就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可不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