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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疆率百官迎出三十里。
贺然远远的就听到了鼓乐声,打前哨的内侍拦路禀报:大王在前迎候。
黄婈虽见过不少大场面,可当此时刻也难免紧张,不安的在马上整冠理带。
见到苏平疆时,贺然翻身下马,上前参拜,云野与黄婈在他后面一左一右相陪。两千藏贤谷子弟随着号令整齐划一的齐齐下马施礼,显得气势恢宏又赏心悦目。
苏平疆上前扶住贺然,道:“免礼,你站好了。”
贺然不知他要作什么,依言站直含笑看着他,不想苏平疆竟对着他拜了下去,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忙闪身避开,诧异的问:“大王这是何意?”一旁众人发出了惊呼,显然也被吓坏了。
苏平疆感激的看着他道:“你为寡人报了家仇,这一拜是一定要受的,不要再避了。”说着又要拜。
贺然忙扶住他道:“大王谬矣,君主之仇即臣子之仇,君主之恨即臣子之恨,臣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况且尚未擒住赵慜,该是臣请罪才是,何敢受大王之礼?”
“力破赵国千里山河,就算未捉到赵慜,这仇也算是报了大半了,你于国于寡人都有莫大之恩,这一拜必须要受。”苏平疆较了真,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贺然用力扶住他道:“大王心意臣领受了,可天下绝无君拜臣之礼,万万使不得。”
苏平疆与他争执了一会,无奈的对百官道:“军师既不肯受寡人之礼,那你们就代寡人拜一拜吧。”
群臣闻言立即一起施礼,口称:谢过军师。
贺然忙执礼相还,口中连声道:“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这可折煞贺然了。”
一番纷乱之后,苏平疆见贺然的眼睛不时瞟向自己的那几位娇妻,遂拦住抢着过来道贺的一众官员,吩咐起驾回城。
入城后,他推了贺然一把,道:“明日再来宫中复命吧,我看你也没别的心思了。”
贺然哈哈而笑,道了谢,陪同一众娇妻回了军师府。
一入府门,黄婈就对暖玉夫人拜道:“国师一向可好?黄婈可是常常惦念呢。”
暖玉夫人亲切的拉住她,道:“好妹妹,我也常想起你,育水潭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呢。”
“是呢是呢,多谢二夫人。”云裳口中说着就要施礼,自从贺然领兵出征后,她也无心歌舞了,时时缠着竹音问前方战况,黄婈归降可是大大帮了贺然的,她心里很是感激。
黄婈急忙扶住她,虽没见过云裳,但从她那异族相貌很容易辨认出她是谁,“是制舞大人吧,快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竹音用玉指在云裳额头上戳了一下,含笑嗔道:“真是个不通世务的,还唤二夫人?”许统做媒的事虽然并未传过来,但见她跟着入了府,心思通透的竹音如何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云裳却是不想这些的,疑惑的问:“不称二夫人称什么?”
黄婈俏脸羞得通红,暖玉夫人忙把云裳拉到一边,小声耳语起来。竹音拉着黄婈走到苏夕瑶身前,道:“这位是长公主,你们以前可曾见过?”
“见过的,不过那时还都是小孩子。”黄婈说着拜了下去。
苏夕瑶拉住她,道:“听说你嫁了宁家二郎,我当时可是为你惋惜了好一阵,这些年还好吧?”
竹音在旁笑道:“裳儿不通世务也就罢了,姐姐怎么说话也昏天黑地的?哪有这么说的呀?”
苏夕瑶醒悟过来,笑着对黄婈道:“妹妹别见怪,是我口直了。”
黄婈叹了口气,道:“长公主替我惋惜黄婈多谢了,这桩姻缘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倏忽十年,混混噩噩度日罢了。”
眼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竹音忙岔开话头,把明琴茶朵和绿绳儿等人介绍给她。
绿绳儿与黄婈见过礼后,凑到贺然身边,小声问:“听说太后去见你了,她好吗?”
贺然打趣道:“真有心啊,她这义妹收的可真值。”
绿绳儿瞪眼道:“问你你就答,哪那么多废话!”
她的声音大了些,引得众人都望过来。
贺然趁机道:“香甜公主训斥我呢,你们快避开些,给我留点颜面。”
绿绳儿恨的直咬牙,一跺脚跑开了,心里暗骂着,是甜乡公主!你这混账,从不把我放心上,每次都说错。
军师府内喜气洋洋,大堂之上笑语欢声。
贺然听到鼓乐声噪耳,问道:“谁在奏乐?”
竹音答道:“大王赐下的彰功鼓乐,在府门外弹奏呢。”
贺然对小竹道:“告诉他们小点声,弹奏一会就行了,听着怪闹的。”
竹音忙拦住道:“你别太不知好歹了,觉得吵也忍一会吧,传出去又该落下话柄了。”
“好好好,我是想听听裳儿的琴技有没有长进,这么乱只能等一会了。”
云裳心情大好,嘻嘻笑道:“不知羞,你能听出来才怪呢!”
“他什么时候知过羞。”绿绳儿挖苦道。
贺然笑道:“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为什么跑呀?”
小去素来与绿绳儿要好,此刻看不过去了,拔刀相助道:“你就是不知羞,绳儿姐姐说的一点没错。”
竹音摇了摇头,也懒得管束小去了,每次都这样,他这副德行,越管越来劲,反正黄婈早晚也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越来越没规矩了!把茶给我倒上!”按经验,这个时候是他可以耍威风的时候。
小去偷偷瞄了一眼竹音,见她眼望房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胆子立即就大了起来,把茶壶重重的放在他面前,道:“自己没有手吗?”说完趾高气扬的走到绿绳儿一边。
“你看你看!你也不管管,都是你惯出来的!”贺然不满的对竹音抱怨。
竹音这才收回目光,道:“少说两句吧,谁把她们惯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自作就得自受。”
第一零二章 欢乐之家(下)()
贺然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不管了,被噎的直眨巴眼睛。黄婈惊诧之余都替他尴尬了,小去这下更得意了,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竹音笑着对黄婈道:“自家人就不怕你笑话了,不是我们不管教下人,实在是他不知自重,不能总长他的脸。”
小竹不干了,她毕竟是心向贺然的,对竹音道:“夫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什么叫‘把她们惯成这样’?小去跟他顶嘴,我们可都是规规矩矩不敢稍有差池的,怎么连我们都一起带上了?”
竹音笑吟吟的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真是个亲妹妹,说他两句,你就挑上我的理了,好,是我说错了话,给你陪不是了。”
“这我可不敢当。”小竹掩嘴而笑。
竹音走到贺然席前,亲手给他倒了茶,忍着笑低声警告道:“再闹没你的好!”
贺然哼了一声,对她很是不满。
及至晚饭时分,黄婈已经逐渐适应了贺家的家风,由惊诧变为了享受,兴致盎然的在旁拾乐,一路上她都在盘算该怎么和军师府这几位绝代佳人相处,现在看来心中的那些顾虑都是多余的了,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中,她几乎未经任何尴尬就融入其中了,只是因是初见,不得不克制一下,不敢显露口角上的锋芒。
看着她们妙语连珠的斗嘴,黄婈不由心中好笑,贺然还说自己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呢,这些人跟自己比起来似乎更甚,随口一句话都能把人噎的半死。军师府的环境可是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连心中敬重无比的国师都逞起了口舌之强,一会打趣竹音,一会挪揄长公主,煽风点火之心昭然若揭,这哪里还是先前那个神秘高贵,惜字如金的国师啊?
再看那天下四美之首的竹音公主,她似乎在哪里都是主角,明艳无双的俏脸上神情千变万化,一颦一笑真有颠倒众生之能,令人观之神迷,左支右挡的回应着来自各方的唇刀舌剑,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可谓句句珠玑,把“智绝天下”的才能用在这方面,连黄婈都替她觉得可惜。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难占上风,一来是对手太多,二来是对手太强,暖玉夫人的锦心绣口和长公主的绝世才华都不是好相与的,即便是那古怪精灵的绿绳儿偶尔冒出的话语也很难应付,何况还有一帮起哄的丫头们。
反倒是那个能说会道的贺然没了发挥的余地,因为只要他一开口,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是被呵斥回去,就是被损的难以招架。这种无拘无束的嬉笑,弄得黄婈都有嘴痒难耐之感了。
晚饭后,贺然亲自把黄婈送到府内的一个小院落,黄婈一进屋就倒在榻上,捂着肚子道:“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真的疼了。”
贺然跪在榻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笑着道:“这些人不难相处吧?别去军营了,以后就跟大家在一起吧。”
黄婈挑了下长眉,道:“这个你不能强迫我,得让我自己决定。”
“好好好,一起热闹一段再决定,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黄婈满意的点了下头,道:“去吧,你们分隔多日,别在这里耽搁了。”
贺然再次温柔的吻了她一下,道:“早点歇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
黄婈温顺的“嗯”了一声,半合的美目流露出无限柔情,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出征回来后的第一晚到每处转一圈已是惯例,他先到了绿绳儿的住处。
绿绳儿和他单独相处时总是多少有点紧张,口角也没那么厉害了,强撑着道:“你快说说太后的状况吧,说完就可以滚了。”
“她很好,还问起了咱俩的婚事,让带话给你,命你早点嫁给我。”
“滚!”绿绳儿红了脸。
贺然没有滚的意思,指着几案上的琴,问:“你也学弹琴了?一天得换几棵弦呀?”
绿绳儿向外推着他,叠声道:“滚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