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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亯也学着竖起大指道:“军师妙计,嘿嘿,让我跟着去吧。”
贺然哼了一声,对他道:“你就在我身边老实呆着吧,什么时候可当大任了再说吧。”说完转向钟峆,“你素来机灵,好好发挥你察言观色的本事,切记不可贪功,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千万不可勉强为之,还要沉住气,必须要等到离开前夜实施。”接着又转向云野,“适可而止,让他感受到威胁就行了,不可让其有受辱之感,不论这招管不管用,都不可再有进一步的行动了,转天随番王大军来与我会合。”
云野与钟峆躬身领命,红亯沮丧的叹了口气。
至于献给大察旗的礼物,事先是有准备的,这些细节事务苏戈、竹音及各部官员考虑的很是周全。
安排了胁迫大察旗的事,贺然若无其事的去找番王继续商谈作战之事。
他之所以胆大包天的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动大察旗,一方面是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了精神领受对战局的巨大影响,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了辛岩一伙人绝不会忽视大察旗,应该也在一直打他的主意,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在暗中没少通过各种渠道游说大察旗。
现在的局势明显对番王不利,大察旗如果是个正直的人还好说,如果是个趋利避害见风使舵的人,那让他留在王城就是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了,后方一乱自己与番王可就惨了。
他本应去见见这个大察旗亲自下判断,可一来是军情紧急必须得尽快赶到乞扎里山熟悉地形,二来是王城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行迹,所以只能把这重任交给云野与钟峆了。
大战在即,番王此刻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置,所以跟贺然又商议了一个时辰就急着要赶回王城了。临行前留下了一百侍卫作为母亲与小公主的护卫,又留下了两名心腹将领作为联络官。贺然从随行的五百藏贤谷子弟中也分出一百人,让红亯带队护送她母女去易国。红亯老大不情愿,撅着嘴领了军令。
小公主对哥哥依依不舍,送出好远才回来,眼中带着泪花对贺然道:“我知道你这人很好,我平日讲话不知轻重你不要跟我计较,我给你赔罪了,请你一定帮哥哥打败辛岩图良他们,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说着就要行大礼。
贺然急忙拉住她,心中深为他们兄妹间这份真情感动,郑重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安心去吧,照顾好大禁主,回去后千万别乱讲这边的事情,免得长公主她们为我担心,就说我一直在襄国坐镇呢。”
小公主摸了摸泪水,懂事的点点头道:“嗯,这次我帮你骗人。”
送走了小公主母女,贺然率军奔向乞扎里山,他特意绕了点路远远的看了一眼王城格琼,据目测这王城规模比之定阳不相上下,通过询问番王留下的两个将领得知,格琼是夯土成城,耗时七年初具规模,至今已有十五年了仍在不断建造、加固中。
在大草原上树木比较珍贵,自然不能用来烧制砖瓦,夯土筑城也就是最可取的办法了,其实中原许多小的城池也是夯土而成的,用砖石建城耗费太巨大了。多少了解了一些格琼城的防御能力后,贺然心中有了谱,不再耽搁加紧朝乞扎里山驰去。
这片区域皆是才及脚踝的矮草,贺然终于体会到了纵马大草原的感觉,那种天高地阔任驰骋的畅快非亲身体验不能体会,他忍不住放声呼啸了几声宣泄着内心的欢愉。
两个番将见易国军师这副样子不禁相视而笑,其中一个叫德勒儿蔑的是上次被遣送回来的将领之一,对这位易国军师甚是感激,他粗通中原语言笑着对贺然道:“军师,三月,草绿,花也开,那时才好!”
贺然想象着绿草如茵百花点缀的大草原不禁神驰,面对大自然的美景他心情大好,学着他的强调道:“嗯,到时,酒多,肉也香,咱们一起再跑!”
德勒儿蔑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黄昏时分,已能看到天际青黛的山影,又赶了几十里路,直至夜幕降临才停下来,第二天一行人早早出发,将近中午时分终于抵达了乞扎里山脚。
乞扎里山远没有贺然想象的那么高,主峰看样子也不过两百余丈,余脉绵延据说有三百里,虽未亲临察看,但想来可供大军通过的地方不会少。
番王之所以让易军屯驻于此是因为这里是山脉间最宽阔、畅达的一条通道,一条山谷贯通前后,最窄处也有数百丈,宽阔处达十余里。
登高四望后,贺然心中生愁,难怪番王感叹草原无险可守,这种地势对守方增益真是有限,可这已是方圆数百里最好的防御之地了,余者皆是一马平川的草地。
东方鳌与寺布闻讯赶来参见,贺然巡视了一下附近营寨,东方鳌不愧为大将之才,依地形把防御部署的颇为得当,各处要点梯次立体布防,沟堑、拒马墙等也设置的十分合理。要论这些,贺然是自愧弗如的。
得到军师夸奖之后,东方鳌并无喜色反而面带愁容道:“草原作战利攻不利守,这四面皆是平原,想挡住敌军是无论如何作不到的,他们大可绕路避开我们,到时我们衔尾追击虽有大利,但敌军也可精心筹划以此引我们出击然后依地形设下圈套,不管是伏击还是反击都可扭转形势,所以敌军绕行时我们唯有从这里撤军以期能迎头堵截他们,如此又成平原硬碰硬的对阵了。”
第三十一章 计生虚实(上)()
贺然看着他草绘的这一区域的地理图,头也不抬的问:“寺布,敌军若要绕过我们驻地在最短时间内直抵格琼会怎么绕行?”
寺布毫不迟疑的答道:“向西走,三十里外就是一处山谷,那里虽不及这里宽阔但大军还是可以通行了,这里的守军说大王已经派了一支三千人的兵马去防守了。”
“再有呢?”
寺布手指地理图,解说道:“再向西走许多地方都可通行,就是路更窄些,山路也不适合骑行,不过百里外就没山了,那里是也都势力范围了,往东山势要高许多,一百多里之外才有可通行的峡谷,我想辛岩图良不会走那边的,因为过了山是数百里的泥沼之地,只有极少的地方可供行走,熟悉那片泥沼的牧民也不敢轻易走进去。”
贺然抬头眼望天际沉默良久,东方鳌低声道:“军师,番人不擅攻坚,这里地势虽不甚险要,但有咱们这两万人足够坚守了,军师可连同番王率大军到西面选其绕道必经之地设伏。”
贺然缓缓摇摇头,道:“恐怕来不及了,再者番人虽不擅攻坚,赵人却是擅长此道的,你不要忘了这一点,辛岩此来多半是有赵人兵马相助的。”
“军师估摸赵人会出多少兵?”东方鳌神情沉稳的问。
“不会太多,辛岩实力占优,赵人没必要让自己人来拼命,使唤好番兵就行了,可有熟悉我们守城之法的赵将在旁指点就足够麻烦了。”说着他望向远山,“这里林木不少,正好可以打造攻坚器械。”
“这事我正要跟军师商量呢,我想放一把大火把林木都烧了,能烧多少是多少。”东方鳌建议道。
“烧吧,越早动手越好。”贺然赞同道。
寺布心疼的直咧嘴,草原之人甚是珍惜林木,听说他们要把这一带林木烧尽其心情可想而知,忍不住道:“这个这个能不能不烧啊。”
贺然指了指飘扬的旗子,道:“烧林一方面是让敌军取材不便,二来你看,现在是刮北风的季节,风向是吹向我们这边的,这对我们极为不利,如果把这些林子留给敌军来烧,那他们就可借浓烟遮蔽来袭了,辛岩想不到这点赵人是一定会想到的。这是你死我活的时刻,这点林木不值得可惜。”
东方鳌拍了拍寺布的肩头,道:“林木烧了还能再长,小命没了可就无法重生了,安排人手烧林去吧,你们要是下不去手就只管带路吧,让我们的人纵火。”
寺布无奈只得传令手下的一千人去执行,东方鳌不放心,吩咐一员副将也领一千人同去。
贺然又沉默了一会,指着西北方向对寺布道:“那边地形你熟悉吗?”
寺布点头道:“很熟,军师是想在那边设伏?”
贺然点点头,转向东方鳌,“你重新调整一下部署,把替换过军服的那两千人抽调出来。”初闻顺人与也都攻打襄国边关时,他曾给陈旻出过主意,让陈旻从易军那里替换下一两千件军服,让襄军穿上易军的军服去迷惑顺人,陈旻取的是上限,足足换走了两千件,他现在指的就是身着襄军军服的那些人。
东方鳌一时不解其意,口中答应着举目朝那些人的驻地望了一眼。
贺然低声对寺布吩咐道:“你从手下选一千人,我再给你一千人,向西北行进百里左右选个合适的地点隐藏起来,多派哨探探查,等辛岩大军到这边后你选个月黑之夜偷袭他的辎重后队,当然你可相机行事,如果发现敌军分散白天有适合的下手机会也可白天动手。
记住,杀敌多少并不重要,劫掠供大军食用的牛羊才是重点,抢到后朝也都那边跑,敌军如大举来追,你就舍弃牛羊快速逃逸,摆脱敌军后继续潜伏,选择合适机会再如先前一样出击一次,然后就不要再打了。”
寺布听的一头雾水,对军师的命令大为不解,既不以杀敌为重抢了牛羊又带不回来,那自己去这一趟还有什么用啊,难道仅仅就是起个骚扰作用?
东方鳌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一拍大腿“嘿”了一声,露出一脸的赞佩。
贺然见他已猜透其中玄机了,笑道:“你要明白了不妨说出来为其解惑,再提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东方鳌笑道:“那我就猜上一猜,如说的不对请军师指教。”
贺然微微一笑,悠闲的举目望向远方,这一神态足以表示对东方鳌的信任了。
东方鳌略作沉吟,对寺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