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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沧澜鸣的绝招,也是他最后的取胜希望,“虎王摆尾!”他一声低喝,长长地虎骨鞭紧贴着地面横扫向沧澜雪的下盘,“沙沙”声响真的擂台竟是有些微微震动起来。
沧澜雪身影左摇右摆,仿佛一只大摆钟,双腿看似无力,实则沉稳有力,每走一步都要经过精密的计算,在那鞭身近身之际,才得以闪避。
沧澜雪发现,虎骨鞭的动作虽然缓慢了,可每次就要近身时,地点都会有非常微妙的改变,若是一个计算错误,那她将被击碎,沧澜鸣将会取得夺魁的胜利。
场外,三道身影伫立于古楼之上,这里是沧澜家最高的建筑物,“钟明轩”而在钟明轩的顶端钟楼之上,俯身往下,能全观整个沧澜家。
“我算是服了,我算是服了那丫头了!”丹凤眼儿直直地望着那站立于擂台上的小小人儿,衣祈风就连他这个号称鬼医的人,也不得不对沧澜雪的意志力表示出佩服!
那八日来的疗伤可谓是地狱式的,他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抱着很大的信心,可若是病人无法达到要求也无法治愈,可没想到沧澜雪可以他的答案,竟是如此的骇人!
让他这个见证人到现在回想起那八日,都浑身发颤,仿佛血液都因她而快速的流淌,而后结冰成霜,寒心入肺!
衣祈风望着那在擂台上的沧澜雪,脑中回想起的是那宛如炼狱的八日治愈期。
当银面让柳宿过来协助他时,他就应该想到了,银面深信那丫头能够挺过来。
虽然他也希望小丫头可以支撑过来,可这毕竟非是一个普通人所不承受得。
单单是在这寒潭池中浸泡一日,就能将其的五感冰封,七筋八脉冻伤。
第33章 步步为营,日日惊心()
那份痛苦若非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象。
衣祈风望着在身侧的银面,他应该是最为了解其间痛苦的人吧。
想当初……
“这边就暂交与你,等柳宿过来,你命人通知我,我会尽快赶回来。”银面从寒潭中将目光收回,看向衣祈风。
“你真的放心就这样走了?这寒潭池她到底能支持多久,你我都不知道,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
“两日后,她一定能从这寒潭池活着出来!”银面沉稳而笃定的一句话,将衣祈风的话堵截在腹中。
衣祈风怔然地睇着银面,他居然对那小丫头有如此大的信心,紫眸中甚至连一丝的担忧都找寻不到。
“那好吧,既然座主这么看重这丫头,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我会马上着手进入炎境的准备。”衣祈风向着银面说着自己的第二步打算,其实也不是打算而是势在必行的一个疗程。
“嗯。”银面轻应了声,目光往那池中瞥了一眼,便转身举步离开。
衣祈风望着银面渐行渐远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这小子这次莫非是动真格的了?
不过想想也是,像沧澜雪那么特别的女子,莫说是银面,就算是他也不禁有些动心了。
……
冷,或许是现在沧澜雪唯一能感受到的知觉,她的五感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皮肤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触感,除了那不断渗入的彻骨寒意,就连那份疼痛都在渐渐地脱离。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陌生中又透着无比的熟悉。
逆境中寻得生存,这是近二十年来,她每日必修的课程。
在tuh里是没有休息与放弃二字!
为了任务她甚至可以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盯着目标,只是为了寻找最为适当的时机下手。
这是生命的赌博,机会稍纵即逝,就算只是一个眨眼都会让你失去下手的最佳时机。
tuh是一个不被外界所知道的组织,关于tuh任何的资料都是属于联合国最高机密,组织是绝对不容许组员犯下错误。
若是被猎物发现,不是被杀就是被组员击杀,从没有一人能例外过。
在组织里每日可谓是步步为营,日日惊心,可同样只要表现优秀,得到的报酬也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
至于她……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进入tuh。
只是当八岁那年,从火场中转醒的那一刻,进入她视线内的人便是tuh的组长:李军也。
八岁的她能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懂。
只是为了能每天吃饱饭,有个属于她的避风港,便要接受各种严酷的训练。
魔鬼式的训练总是让她完好的出去,破败的回来。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她渐渐地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
八岁那年的一场大火夺去了她的一切,孤单影只的她应该这样的生活是最为适合她的吧。
亦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每次呼吸中,心脏还是在跳动的。
第34章 她真的很特别,很特别()
没有情感、没有、甚至是没有感知,这就是李军也组长所教会给她的生存法则。
十二岁,第一次出任务,她便宜优异的表现出色的完成,仅是用了两个小时就将猎物狙杀在饭馆的洗手间内。
然而,那日她却滴水未进,脑中所见是那利刃贯穿喉骨时,所喷洒出来的殷红。
就算事后,她已经洗净了身子,洗净了双手,却再也无法洗净那一身的血腥。
组长告诉她,这是一个过程,亦是成长的代价。
不知是不是因为五感的薄弱,让那些尘封的往事不断地涌现在她的脑中。
即便去阻止仍是无法阻止那些画面的出现。
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说是,人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生前所有过往都会如走马观灯般回放在脑中。
莫非,她现在就处在这个状况中?
这些就是她临死前的回忆,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
这就是她死前的回忆?
有许可笑,原来她的人生竟是这般的苍白,似乎没有任何的事物能留住她离开的脚步。
甚至在记忆的片段中,她找寻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她的快乐。
沧澜雪的神志在昏迷与清晰间交替。
有时候她会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何地,脑中回放的是什么时候的片段;有时候她会失去一切的感知,沉浸在一片白色当中,再也感受不到外界,当然也无法再看到那些上了颜色的画面。
清醒了,继续回忆,回忆点点滴滴地浮现。
有那么瞬间,她似看到了蔚蓝色的天空,在那一片蓝天下是平静无波的海面,在那边有一座别墅。
白色的围墙,白色的铁门,白色的蔷薇,在这里,除了天与海的蓝色外,便只有雪的凝白。
“夜!——”
突然窜入耳中的喊叫声,惊醒了沧澜雪,同时也让她再次从混沌中转为清醒。
晨?
不,不可能会是晨。
神智虽然得到了短暂的清醒,可很快沧澜雪又一次被拉回到混沌中。
衣祈风站立于池畔,望着那被雾气所笼罩的沧澜雪,他的双腿几次几乎控制不出的跳下池畔去带她回来。
到底有什么支撑着她,让她能在这酷寒之地坚持到现在。
沧澜雪,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女孩,是的,她甚至还不是一个女人。
然而,当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虽说是银面让他先前沧澜家借机接近沧澜雪,务必要治愈好她身上的内伤。
可初遇时,他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以至于那日沧澜菱与沧澜妩出手,他也不过是冷眼旁观。
可最后,他没想到那瘦瘦小小的人儿,居然能击溃沧澜菱与沧澜妩,然而,那一身的凌然与霸道,更是紧紧地锁住了他的目光。
他对她,产生了兴致。
他跟在她的身后,在小巷中,他又一次领教到她的冷漠,她真的很特别,很特别,至少在他遇上的女子当中,她是个特别的存在。
银面应该也是被小丫头这股子的狠绝、冷酷所吸引吧。
“鬼医,炎境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时间一到就可以把她送过去。”
第35章 座主要她活,她就必须活着()
衣祈风在身后之人的话语声中拉回思绪,他转目望向已站在身侧的宁柳宿,“柳宿,你觉得怎么样?”
宁柳宿,银面的心腹之一,也可谓是左膀右臂,本是柔美的脸上因那从额头横跨面颊的伤疤,而略显丑陋狰狞,细长的柳眉微微一蹙,“座主要她活,她就必须活着!”
衣祈风摸摸鼻子,无趣的耸动了下肩头,“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柳宿?”
“我不需要你喜欢。”宁柳宿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就是因为你对座主太过死心眼了,让我恨的讨厌你!”衣祈风磨磨牙。
他真的非常不爽宁柳宿总是以银面为一切,仿佛在这个世上只有银面一人。
不管别人如何,在柳宿的心里,银面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是对的,都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柳宿这条命是座主的。”宁柳宿瞥了眼衣祈风,“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
衣祈风“咦”了一声,“你讨厌我?”想他鬼医衣祈风要人品有人品,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家世背景那就更是不在话下,这天底下还有讨厌他的女人?
宁柳宿昂起头,冷哼了一声,也不给他答案,便转开了视线,望着那在寒潭池中的沧澜雪,那个被座主所看中的女孩。
宁柳宿昂起头,冷哼了一声,也不给衣祈风答案便转开了视线,望着那在寒潭池中的沧澜雪。
“还有多久。”宁柳宿目光仍是盯着那寒潭池中的人儿身上,话则是问着身旁的衣祈风。
她是刚被座主调派过来协助鬼医的,因此对于沧澜雪的治疗,她也是刚刚接触,内情知道的并不清楚。
只是,座主要这女孩活着,那么她就必须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