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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柳风转身收拾碗碟的时候,落雪偷偷吐出舌头扇了扇,犹豫了一下,又从荷包里不舍地摸出了一颗奶糖,轻轻放进了嘴里。
“小郎中,小郎中!”
银铃般的声音从老远处传来,柳风手中的瓷碗一滑,打碎在地上。
青儿总是喜欢蹦蹦跳跳的,进了柳风的屋子,睁大了眼睛:“小郎中,你屋子里咋偷偷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柳风认得她,这个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是小郡主的贴身丫鬟,以后要跟着陪嫁的那种,属于绝对的心腹。刚想开口解释,胳膊就被一只白玉般的手臂挽上了。
“夫君,这位姑娘是谁?”
程落雪出尘的气质总是散发在不经意间的,柳风没来由的心里慌乱了一下。
“娘子,来没来得及和你说,我现在已经是郡王府的供奉了,这位是小郡主的侍女,这位姑娘,她是我的内人。”
那小丫鬟闻言,有些好奇地道:“柳公子,你可以叫我青儿,真没想到你已经有妻子啦?姐姐,你实在太美了,小郎中你赚到喽!”
柳风暗道,我就是要找老婆,也得找我们家娇娇那样会照顾人的,这样动不动就用长剑戳人的美女还是算了吧。
当然说是不能这么说的,否则难保今晚自己会不会丢失什么零件,嘴上急忙转移了话题:“青儿姑娘,咱们刚刚分别,你怎么就来找我了?”
小丫鬟一拍小脑瓜道:“啊呀,差点忘记正事了。我家郡主有请,柳公子你赶紧跟我到东苑撷芳阁去,有有人病了!”
“今天是入职第一天,我能选择请假吗?”
看着柳风苦着脸,被青儿姑娘连拉带拽着渐渐远去,程落雪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就好像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摇了摇头将这样奇怪的想法抛出脑海,将屋门从外边关好,漫步走进了小林子里,脚尖轻点,整个人便轻飘飘地消失在了树影摇曳中。
柳风觉得自己的身体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跑不过老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一个深宫里的丫鬟脚力都比自己强,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去嗑魏老杂毛的神药了。
“青儿姑娘,你慢点,那病人是急症吗?”
“那那倒不是”
“那咱们慢点走,在下还是第一次来东苑呢,景色果然不错。”
既然不是人命关天、争分夺秒的急症,柳风就放下心来,任凭青儿催促,自顾自地欣赏起了沿途的山水园林,要说这东苑不愧是郡王爷住的地方,这景色就是比西苑美多了,建筑的精致程度也是如此。
青儿没想到这小郎中居然这么悠闲,自家小姐可是郡主啊,你一个小小的供奉难道不应该巴结一下吗?至少做做诚惶诚恐,尽心竭力的样子吧,而不是现在一副踏青游玩的态度。
在酷暑的午后赏园子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摆出一副才子模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柳风便汗流浃背,开始找各种阴凉之处穿梭,青儿拗不过他,心里做好了打算,一会要去郡主面前好好告这小郎中一状。
在折下一支不知名花朵,学着某个小肥羊那样将花插在耳朵上时,柳风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对了,青儿姑娘,你家郡主有没有一个叫做钱玉的堂哥?”
小丫鬟虽然决定了要好好打小报告,可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去瞟柳风,这柳公子皮肤可真好,插了鬓花,更加俊俏了
柳风见青儿不回答,反而很可疑地瞥了自己一眼,只好又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啊柳公子什么事哦,你是说安河郡王吗?前段时间他还在郡王府借住呢,你问他干嘛?”心里有鬼的小丫鬟面色有点微红。
柳风觉得这个青儿作为陪嫁丫鬟很不称职,总是这么迷迷糊糊的,将来随小姐嫁出去了,恐怕帮不上大妇多少忙。
“那么青儿姑娘,那个安安河郡王是分封在安河郡吗?怎么跑到钱塘府来了?”
青儿白了柳风一眼,仿佛在鄙视柳风不懂常识:“柳公子难道不知道,安河郡王是当今王上的长子,随时有可能被册封成为太子吗?”
柳风的表情一滞,手上刚刚折下的又一朵鲜花落在了地上。
他抽搐了一下嘴角,弱弱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一个人暴打了当今太子的头,还抢走他盘子里的肉吃,并且诓骗了他好几百两的银子,又顺走了他的折扇,最后用卑劣的手段将他灌醉这样的人按律应该如何处理啊”
青儿歪着脑袋不知道柳公子中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大概会被杀头吧”
第61章 理通万法()
撷芳阁这名字总给人一种花草苑的联想,实际上,这里确实绿树成荫,花草芬芳,景色十分不错。
穿过宫门,后头有一间阔面的屋子,绿瓦红墙半隐在绿荫之间,将炎热的暑气全部隔绝开来。
柳风赞叹了一下,王公贵族果然懂得享受,哪像自己苦得只能整日嘬冰棍,喝冰可乐来抵御炎炎夏日,实在是可怜。
柳风刚迈脚朝那屋子走去,青儿连忙拽住了他的衣角,指了指华屋边上的某个角落,说道:“柳公子,病人在那里呢!”
柳风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在屋子的一旁还添盖了一座黑瓦顶的罩房,虽然不太起眼,但仔细看,还是非常精致的。
“青儿,小郎中,你们怎么才来!”
小郡主从一边的树阴下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只白玉杯子,美滋滋地喝着冰镇酸梅汤,对着柳风扬了扬了脑袋:
“小郎中,快点给病人治病,你若是表现得好,本郡主可以考虑赏赐你喝一碗冰镇的酸梅汁,哎,可怜的平民,不要好奇为什么这个时节会有冰块,这都是宋伯伯冬天去西子湖里凿来窖藏到现在的,非常金贵。”
就好像,有一个人得意洋洋地告诉你,小伙子好好干,这是最正宗的茶叶蛋,这种贵族食品没吃过吧,干得漂亮的话,一会就赏你吃一个。
柳风不知道应该怎么得体地接下小郡主的话,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连喝醋都恨不得加块冰块,不知道她会不会崩溃。毕竟系统的判别是基于二十一世纪,冰块几乎便宜得近乎免费。
于是只能给了小郡主一个和善的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关爱。
见到这个整天歇业,惯会偷懒的小郎中,果然对自己的美食诱惑露出了渴望的笑容,小郡主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神采。
“聿——聿——”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间杂着一丝痛苦的长嘶忽然在黑瓦罩房里响了起来。
“哎呀,小郎中快跟我来,我的赤小兔又在叫了,你快给它瞧瞧!”看来青儿动不动就拽人衣角的习惯是有出处的,小郡主拉着柳风急急忙忙朝罩房跑去。
“郡主殿下,你说的病人就是这个什么赤小兔?如果在下没听错的话,这似乎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吧?”
“谁和你说是人了,赤小兔是本郡主的爱驹”
事实证明,小郡主一点都没有撒谎,这匹叫做赤小兔的小母马确实是她的爱驹,或者说是宠物,这从它的居所和打扮上就能看出来。
罩房里面有四五个马倌打扮的小太监正在忙碌,这里丝毫没有一般马舍的脏乱和异味,而是在小太监们细细的打理下,显得干干净净,屋子四周的角落里,也燃烧着淡淡的檀香。
小马驹无力地倚靠在栏杆边上,身上的毛被刷得很锃亮,脑袋上还戴着一朵大红花,看上去正是这两年刚从大汉朝传来,又在江南迅速流行开来的鬓花。
柳风看着赤小兔,赤小兔也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后也扬了扬脑袋,用一扇一扇的鼻孔对着柳风。
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柳风觉得这匹小母马是在鄙视他耳朵上的不知名野花,因为怎么看,都是小母马脑袋上的红花更加鲜艳名贵。
居然被一头畜生鄙视了!
“病人不宜接触花花草草,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过敏原。”
走上前去,一把摘下了小母马脑袋上的大红花,丢在了马槽上,柳风转过头来很郑重地对小郡主说道。
如果只是动动手的话,柳风的动作很快,无论是小母马还是小郡主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都是他每次用袖口藏银钱练出来的。
小郡主呆呆地指了指他的身后。
柳风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装完逼后忘记及时跑路了,这是江湖大忌。
“啊呜!”
在屁股被印上两排整齐的牙印之前,柳风及时地以一个并不美观的横跃闪了开来。
转过头,只见小母马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牙齿间叼着的是一大块青色的碎布,非常眼熟的颜色。
裤裆里凉飕飕的,用手摸了摸,还好,亵裤还在。
不然柳风不知道那几个拿着马叉的小太监会不会把自己直接叉出郡王府。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如果一个男人看到了女子的裸体,那么这个男人会被人们当作臭流氓,而如果一个男人被女子看到了裸体,那么这个男人还是会被人们当作臭流氓,要是这女子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实权郡主的时候,那后果更不可想象。
青儿羞红了脸蛋,连忙捂住眼睛,小郡主却笑得前仰后合,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没事没事,还有裤子哩!”
早有机灵的小太监拿了干净的裤子,带柳风去里堂换了,虽然小郡主很大度,可他们做下人的怎么会允许这个无耻之徒穿着亵裤在郡主殿下面前晃悠呢。
还好,裤子是全新的,不然若是公公们穿过的裤子,柳风宁愿让人用马叉叉出去,也是不会穿的。
赤小兔是一匹很漂亮的小马驹,这从它的毛色、筋骨、腰背、鼻梁这些方面都能看出来,如果再长大一些,一定是一匹宝驹。
不过此刻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