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淳于长眼睛一亮,离席走到隔间门前,正要叩门。门却吱呀一声开启,一个小婢匆匆走出,差点与淳于长撞个满怀。
看到淳于长腰间的黄绶带,小婢脸都白了,赶紧伏跪请罪。淳于长大方摆手示意无事,彬彬有礼朝屋里一揖:“在下淳于长,在隔间独酌,闻许氏小娘之声,如听仙音,冒昧拜见,还请勿怪。”
雅间里的女人正是许靡,而且,只有她一人。
听到淳于长的话,原本因某人失约而郁闷的许靡眯眼笑了。这会才注意到,眼前这位男子,模样其实也不差。那日之所以忽略他,实在是因为他身旁的那人太出众了。现在没了对比,才发现这位王氏的甥儿其实也蛮不错,有前途,有模样,更难得的是,嘴还甜……
宿命的羁绊真的很令人无语。历史上淳于长与许靡本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淳于长甚至偷偷纳其为“小妻”。二人狼狈为奸,欺骗许废后(即被废的许皇后),将许废后的钱财榨取一干二净,而这也成为淳于长最终败亡的主因。
不过,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这二位提前相遇。一样的*,然而是熊熊燃烧还是引火烧身,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两人,一个觊觎对方风流美色,一个也非贞洁烈妇,又有美酒为媒。酒酣耳热之际,渐放荡形骸起来。把在一旁侍奉的婢女弄得又羞又怕,走又不是留又不是……
还好,这二位总算知道这里不是自家后花园,未曾真个剑及履及。
许靡整理好衣裳后,低笑道:“子鸿可识得许府后门?”
淳于长眼睛亮起:“许氏高门,焉能不知。”
许靡吃吃笑着离开。
淳于长眼勾勾望着那丰腴人影消失,舔舔舌头,扯松衣领,抓起案上酒杯,一饮而尽。当他将空杯顿于案上时,突然目光一凝案上遗留着一支鎏金嵌玉凤头钗。
淳于长慢慢伸手掂起凤头钗,凑近鼻端细细嗅着,眯缝着眼,笑了起来。
……
月上柳梢头,人约许府后。
借着朦胧月色,淳于长攥着凤头钗,悄然来到许府后门。
为了摸门,淳于长着实煞费了一番苦心。他肯定不能等天黑再摸到许府后门别说天黑坊门不开,不便进来,就算能进来,想从大街上摸到许府后院门而不被巡丁发现也难如登天。因为他并不是翻墙,而是在门外等许靡开门。天知道要等多久,你傻站在人家院子后门想不被巡丁发现可能么?
淳于长歪门斜道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他采取的方法是,拜访许府的邻居,御史大夫张忠之子张延定。喝到天黑时,借口更衣(如厕)来到两府之间一墙之隔处,四顾无人,开始爬墙。
爬墙并不容易,淳于长有些后悔,应该把两名随从带来的,至少可以托自己一把。至于暗中保护的人早被他撵出三条街外谁在偷情时还会让人暗中窥视啊!
费了半天劲,出了一身汗,淳于长终于爬上墙,骑定在墙上,直盯着不远处的许府后门。
他没等多长时间,就见花木掩映间,一点亮光穿梭,方向正朝此而来。待亮光渐近,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一盏宫灯穿行在林萌小道。
淳于长歪嘴一笑,从怀里掏出凤头钗,无声笑笑,一偏腿便跳下墙。
异常声响惊动来人,失声道:“谁?”
淳于长忙应道:“我……鎏金嵌玉凤头钗。”
来人噗嗤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地不走后门?”
花木簌簌摇动,淳于长一头钻出,张臂抱住来人的腰,涎着脸道:“走啊,我这不正要走小娘的‘后门’么……”
许靡咯咯笑得花枝乱颤,摩擦着淳于长邪火中烧,再按捺不住,抱着就往花丛钻。
正当花坠叶折,衣裳乱飞之时,一声咆哮,令意乱情迷的男女魂飞天外。
“混蛋!去死!”黑暗中冲出一人,正是许府少公子许新。但见他提着一把练习用的木剑,如愤怒的公牛冲来,木剑高举,对着已经吓萎的淳于长狠狠劈下。
“嗷”寇十五郎说(感谢凤萌、菜猪、o爱你一生、淚水已輪回、v过v客v、喜威、红双喜666、紫电☆青霜、不要迷恋哥v哥是传说、210米烟囱、同乐村落、sto0xs ……》
第三百九十九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淳于长如何了?”
“右膀、右腿骨皆被击碎,加上厮打时翻滚,碎骨刺破筋脉……据说伤势非常重,能不能保住性命很难说,就算不死,手腿怕也是废了。”
“嗯,许新下手还是重了些啊……不过,这个结果还算是可以了。”
“不知……王氏有没有起疑心?”
“抓不到我们的把柄,纵有疑心又能如何?只要他们还想斗,我张放继续奉陪!”
以上对话,发生在张放与韩重之间。
如果此时陷入昏迷之中的淳于长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立马从榻上跳起来。
没错,淳于长落得这步田地,背后的推手正是张放。
太后训斥也罢了,连皇帝都得生受着,又何况他呢。大将军背后使阴招也罢了,满朝公卿不也一样忍着……但你淳于长算什么玩意,也敢背后使坏?若再不加以严惩,下回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张放这回是铁了心要收拾淳于长,而王凤也感受到了张放这般决心,所以赶紧让六弟调游侠暗护。王凤的措施,确实有一定效果,张放一时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张放的原则是,既然找不到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既然事情是许靡惹出来的,那么她也跑不了。而且当日长乐宫西门前,淳于长那殷勤的模样,不用催眠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想到这对男女,张放心生一计。于是连续三天,约许靡到贾氏酒楼,位置就在淳于长固定雅间的隔壁,但次次爽约,把个许靡弄得那叫一个窝火。第三天,不出所料,淳于长准时出现。张放搭桥已毕,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张放预料到许靡必定会“约”淳于长,但没料到会约得这么快,白天相识,晚上就约。只能感叹,天雷勾地火,真是挡也挡不住啊。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通过在许府的眼线,放出消息给许新。
以张放对这位小伙伴的了解,淳于长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淳于长腥没偷吃着,却倒了血霉。人铁定废了,能不能活还是未知数。
整个事件中,唯一令张放感到抱歉的便是许新。他这两棒子下去,估计罚俸降职是免不了的了,只怕还会上王氏的黑名单。不过也有意外收获,起码平恩侯想再保持中立怕是难了。反王氏联盟又多一员重量级人物。
“密切注意王氏诸侯,还有贾氏兄弟,我要知道他们对此事的所有反应。”
“诺!”
……
大将军府,王凤居中而坐,两边坐着一排男女:平阿侯王谭、成都侯王商(此王商非丞相王商,同名同姓不同人)、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高平侯王逢时……五侯俱在。还有一位仅次于列侯的关内侯、水衡都尉,苟参。
王氏五侯加一位关内侯,从来没聚得那么齐整过。大家虽是兄弟,但有一半是同父而异母,少时关系就不太好,封侯之后,更是各自膨胀,彼此不买账,平素少来往。而他们的门客也在互斗较劲,没少让当老大的王凤操心。
五侯唯一买账的就是这位大兄,而此次也是应大兄之邀前来,而聚集的原因,对面那个女人的哭嚎说明了一切。
王家小妹君弟哭成了泪人,而三姐君力正在一旁不停劝慰,不时也陪着洒几滴眼泪。
王凤面沉如水,从心里说,他也挺喜欢这个伶俐机敏的外甥,被伤成这样他也很窝火。如果对方是次一点的权贵,他早逼着天子下旨问罪了。但许氏不同,那可是在他王氏之前的第一外戚,当今皇后的父亲,不可造次。
而且就此次事件而言,他这外甥也是咎由自取,人家不找上门来讨坏人名节之罪算是给面子了。
正是考虑到这复杂的情况,王凤才将诸兄弟妹妹召集过来,警告他们不得轻举妄动,但有任何异动,必须向他这位老大报备。
六侯中除了与小妹王君弟一奶同胞的王商不忿之外,其余的都是无可无不可,既然大兄有令,自然谨遵。
王君弟哭得稀里哗啦:“大兄啊……难不成,我儿就白白被伤了不成?”
王君力也抹泪道:“阿长虽有错,但也是他许氏引诱在先。那女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风流冶艳,眉眼含春……”
“行了行了。”王谭见大兄脸色不好,赶紧打断,“此事大兄自有主张,咱们听着就是。”
望着两个妹妹眼巴巴的可怜神情,王凤威棱的双目一翻,只吐出一个字:“等。”
身为家主,王凤有着绝对的权威,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连皇太后王政君都不好驳回。王君弟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听从,在三姐的扶持下哭哭啼啼去了。
打发两个妇人离去之后,王凤神色威严向六个弟弟再次申明:“记住,我们当前的大敌是王子威,在王子威倒下之前,不要节外生枝,更不得擅树强敌。还有,你们也要收敛一些,不要闹得太难看,被外人看我王氏的笑话。”
六侯齐声应诺。
王凤看着口是心非的六兄弟,无奈抚额,有气无力挥挥手。
六侯一一施礼退下。
王立快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道:“大兄,此事会否与那张羿啸有关?”
王凤撩了一下眼皮,想了想:“不无可能。”
王立劲头立马上来,热切道:“大兄,要不要我……”
“不忙,先等一段时间。”王凤捋须冷然道,“等所有人认为此事平息之时,便是调查之日。明白吗?”
王立心领神会,自觉有了用武之地,兴冲冲离去。
总算清静下来了,王凤用拇食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