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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围坐在桌边,气氛十分融洽的吃着饭,聊着天。白楚颜一直没看明白楚云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整个饭局,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好。可以说,是好的有些过分了,不对劲了。
和和气气的吃完了饭,最后白楚颜是和楚云逸一起走出长春宫的。
身后的奴才们和他们两个相隔着一段距离,白楚颜扭着头,皱着眉看着楚云逸的侧脸,问:“你什么意思?”
“皇后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楚云逸反问:“只不过就是吃了顿饭而已,你难道就能从中看出什么来吗?”
“楚云逸,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白楚颜嗤鼻一笑,道:“太后说了,是皇上主动提出想见我一面的。我可不认为,我这个皇后身上有什么值得皇上你惦记的。”
“这话说的,若是被后面的奴才听去了的话,恐怕不大好吧?”
“听不听去,我这个皇后在宫里的地位也早就成定局了,又有什么关系。”
楚云逸说的对,她想要的东西,除了人,他什么都能给。如今凤鸾殿是她的,皇后的位子是她的,这些都没错。可是,自打她以另外一个身份嫁进了这皇宫起,他有碰过她吗?
祁悠然在的时候,他的确配合自己演过那么两场戏。可如今这宫里的奴才谁不知道,她这个皇后,全然没有那个曾经的太子妃活的逍遥快活。至少那个太子妃在宫里的时候皇上还宠过一段时日,而她呢?完全没有。
“朕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好好的坐下来聊一聊了。”楚云逸冲着白楚颜微微一笑,道:“毕竟那么多年的情分,不能毁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
“哈?”白楚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事实证明,她没有。一向最不喜欢提人情世故的楚云逸,今天竟然和她说出了“情分”这两个字?他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了?
白楚颜上下将楚云逸打量了好几遍,有点怀疑他的真正身份。
“是祁悠然死了还是怎么了,让你受打击了?”
白楚颜的话让楚云逸眸底深处快速划过一抹寒芒,不过他依旧掩饰的很完美。
“总之今后朕会常去见你,也免得你闲得无聊,去别处找乐子。”
“原来皇上是怕我没意思,跑去找她的麻烦,所以才突然间对我这么好的。”白楚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皇上的一番苦心,我还真是不能浪费了。”
两人说着话,到了地方之后,还是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各自的寝宫。白楚颜走在回凤鸾殿的路上,她明明知道楚云逸突然示好一定是有原因的,可那心,还是不受控住的躁动了起来。
楚云逸回到寝宫,见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人。
“查的怎么样了?”他开门见山的问。
“已经查到了,不过你确定,要去见他?”苏卿有些担心的说:“我们三个人才勉强找到他的踪迹,想和他动手,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想把他抓住了。”
“所以呢,人在哪?”楚云逸好像并没有苏卿的那份顾虑,“已经回京城了吗?”
苏卿点了点头,低声说:“这几日一直在京城附近转悠,没有固定的落脚点。”
“那好,继续帮我盯着。今晚我要好好睡上一觉,明晚,我再去会会这个丐帮帮主。”
苏卿一脸不解的看着楚云逸,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他就要对那个前任丐帮帮主动手。
无奈的站起身来,苏卿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恼了那群叫花子,有你好看的。”
楚云逸微笑点头,送走了苏卿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安静的躺在床上,楚云逸脸上笑意全无。在外面那么多天,却没觉得怎么累。才回宫一日,身上就感觉沉了许多。
在床上滚了一圈,楚云逸懒懒散散的坐起了身子,脱下了衣服,打算洗漱睡觉。进来服侍他的奴才,是霜儿。自打祁悠然离开之后,她就每天以泪洗面,不过楚云逸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
霜儿把水端到了楚云逸的面前,跪在地上,给楚云逸洗着脚。她小脸紧绷着,一言不发。只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的眼睛是有些肿的。
“又偷偷哭过了?”楚云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
霜儿抬眸看了楚云逸一眼,对上他的视线之后吓的身子一抖,立刻又低下了头去。
“回皇上,奴婢没有哭。”
“行了,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了。”楚云逸没再追问,直接让霜儿离开。
霜儿起身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她侧过身子,看向楚云逸,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问:“皇上,你能让我离开皇宫吗?”
“你不是无亲无故吗,离开皇宫,还能到哪儿去?”楚云逸好奇的问:“难不成,是打算去找你那曾经的主子?”
楚云逸一提起祁悠然,霜儿的眸光一抖。
“朕劝你还是算了吧。”楚云逸拒绝了她的这个请求,“好好在宫里,她那个人,你最好是忘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皇上一样,无论多么重要的人,都能说忘就忘的。”
霜儿对背着楚云逸,身子僵硬的站在那儿,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好像也怕楚云逸大发雷霆一样,急步走出了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楚云逸躺在床上,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觉睡到清晨,起床去上早朝。
下朝之后萧子缃随着楚云逸去了书房,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了楚云逸。
“对了,你这次出去,见到二皇子了吗?”
“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楚云逸斜睨了他一眼。
“二皇子名下的那些地方一直没人管理,我前两天派人去看了看,情况似乎很混乱。我们,要不要接手过来?”
楚云逸想了想,低声说道:“嗯,这件事你派人去做吧。”
楚云逸继续向前走,走出一段距离后,又说了一句,“他不会再回来了。”
“嗯?”萧子缃愣了一下,没能马上反映过来楚云逸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云白,他已经死了。”
楚云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对萧子缃说道,这回,是真的让萧子缃愣住了。
萧子缃微张着嘴,看着楚云逸。想起他这次特意去北冥国见祁悠然的事,萧子缃恍然大悟的问:“你、你这次去不会就是为了杀……”
“不是我。”楚云逸否认了萧子缃的猜测,“虽然我一直都很想杀他,不过这一次,的确不是我下的手。”
楚云逸暗叹一口气,事情是谁做的,他心里已经有数。没想到楚小白会死在那里,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自己亲自下手更好一些。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上,楚云逸总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萧子缃半天没说话,等跟着楚云逸进了书房,关上了门之后,他才又开了口,问:“这件事,悠然也是知道的吧?”
一想到祁悠然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要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就连萧子缃,都觉得有些心疼起来。
“据说是死在她面前的。”楚云逸很平静的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听说,去杀他的人,还是逍遥阁的装扮。”
“皇上的意思,是有人假扮逍遥阁的杀手,以你的名义,去杀了二皇子?”萧子缃有些哭笑不得,“不会……是太后做的吧?”
楚云逸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更大的可能性,在北冥国那边。”
萧子缃似懂非懂,他没去过北冥,没见过夏东篱,所以也不知道夏东篱对祁悠然的意思。转移了话题,他问楚云逸找自己过来的原因。没想到,楚云逸竟然问他,“朕记得你以前是去过耀明王朝的,对吧?”
“是去过一次,呆过两年,怎么了?”
“和朕说说那边的情况。”楚云逸靠在椅背上,一脸认真的看着萧子缃,等着他的回答。“听说那边的人多为游牧民族,很善于骑射,还有呢?耀明王朝那么大,不会只有这些吧?”
“耀明王朝的确很大,国土占地面积,是我们齐墓的一倍多。北部的居民多为游牧民族,但是从中部一带开始,就和咱们这边差不多了。我去耀明的时候没去过北部,因为那边就像咱们这儿的西域一样,人们都不算友善,外面的人一般不敢到那儿去。不过皇上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萧子缃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中间还隔着一个北冥,皇上你,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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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楚云逸的话萧子缃压根就不会信,他没事闲的,会想到要问耀明王朝的事情?
萧子缃一脸质疑的看着楚云逸,不出声了。最后,在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又回眸深深的看了眼楚云逸,见楚云逸低着头,认真的做着事,就没再说什么,直接走掉了。
萧子缃走后,楚云逸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完,就回了东宫休息。等天黑之后,苏卿来见他,他便让苏卿留在宫中替代自己,而他,则是一个人出了宫,去找杨震天。
“你确定不用我跟着一起?”苏卿在楚云逸临走前不放心的问道:“你若是受了伤,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
“放心,真的死在外面了,也不会怪罪到你们苏家的头上。”楚云逸头也不会的走了,留下这么一句让苏卿哭笑不得的话。
楚云逸穿了身简练的夜行衣出了宫,顺着苏卿所提供的线索一路来到京城外。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皇上这深更半夜的出宫,可是为了老夫而来?”
杨震天见到楚云逸,表现的并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派的那几个人也跟了老夫我有几日了,怎么今个儿,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有些话想单独和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