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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锦装在身,衬着他高颀的身材。俊美无双的脸孔,是让无数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一双桃花眼,说不尽的多情,可惜,却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朕累了,想要休息,皇后有什么事的话就留到明天再说吧。”
楚云逸从白楚颜的身边经过,推开门打算进屋去。
“皇上,是太后命我前来,要问皇上一些事情的。”
“那就回去告诉太后,说天晚了,朕明早还要早起上朝,现在没什么事是比这个更重要的。”
楚云逸头都没回一下,就将白楚颜拒之门外。白楚颜面对着冰冷的大门,已经能够感觉得到,那些或是怜悯或是嘲笑的视线眼光了。
深吸一口气,白楚颜并没有就这样离开。她不顾林佑的阻止,猛地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宫里究竟是谁说了算,朕看很有必要,要让你再认识一次了。”
楚云逸站在屋中央,冷眼看着慢步走过来的白楚颜。
“我想皇上应该会想听我说的这几句话。”白楚颜不畏不惧的和楚云逸对视着,他对她的态度一直如此,不冷不热,相敬如宾。
白楚颜想,楚云逸没杀自己的原因更多的,是他需要一个人来陪他演这场戏,再加上她爹是他曾经的师父,他多多少少也会看在一些情面的份上不对她下手。他有时会和她说说话,有时会对她视而不见。没有祁悠然的五年时间,并没有让他们走的更近,反而,离的更远了。
白楚颜一直觉得,时间的流逝定会让楚云逸忘记那个女人的。可渐渐她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光凭时间就能忘掉的。祁悠然这颗种子已经在楚云逸的心里开花结果了,纵使花终究会凋谢,可一旦吹暖,它还是会再开。一年又一年,就这样重复着,折磨着楚云逸,也折磨着他身边的其他人。
“祁悠然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白楚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楚云逸的脸色顿时一变。
“再胡言乱语,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让你出去这么容易了。”楚云逸警告说道。
“真的,太后亲口对我说的。”白楚颜看着楚云逸的表情变化,觉得心里爽快。“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可是死也得见尸才对,难道,是她死的太凄惨了,尸体被扔到了荒郊野外,被野狗给……”
白楚颜的话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就被打飞了出去。楚云逸的力道用的刚刚好,以至于白楚颜正好倒在了他的房门口,而不是落在外面。
“林佑,送客。”
楚云逸对林佑下着命令,接着脱下外袍,躺到了床上。
白楚颜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苏安说的?不应该啊。但如果不是苏安,白楚颜又哪来的胆子说出这么一句来?
今晚又有奴才被杀的事情楚云逸已经知道了,而他离开,也就是去查这件事的。他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从皇宫逃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对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停手的。不过光杀奴才也没什么意思,下一步,说不定会死点有头有脑的人物才对。
又是一天过去,整个皇宫似乎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每个奴才在外出的时候都要左右张望着,生怕一不留神就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
大殿之上,朝中官员站立于此,和楚云逸说着今天要上报的事情。等早朝接近结束的时候,忽然有一人站了出来,问:“皇上,听闻宫里这几日并不太平,已经死了不少人,不知皇上是否已经查清凶手是什么人?”
“蓝大人,这是宫中之事,不适合在朝堂上讨论吧?”萧子缃出声提醒他。
蓝敬文看了萧子缃一眼,又看了看坐在龙椅上,没什么反应的楚云逸,说:“微臣也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再加上这几天听到了一些传言,所以才……”
“什么传言?说来听听。”楚云逸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给了他台阶下。“正巧朕还没抓到凶手,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
“回皇上,臣听说,是、是祁悠然回来了。”
祁悠然三个字一说出,大殿上立刻议论纷纷。楚云逸淡然一笑,看着这些个都在小声议论的人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惧,他这才发现,原来祁悠然几年前还真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祁悠然?这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楚云逸好奇的问,祁悠然是回来了没错,这事儿也的确就应该是她做的没错。可是她回来的事情不可能被别人知道,蓝敬文这传言,从哪听到的?
“回皇上,是民间的百姓传的。记得祁悠然当年离开的时候不是就说,等她回来以后,定会血洗京城吗?”
“朕还从来不知,原来宫里面的事情会那么快的就传到外面去。”楚云逸很明显是并不相信蓝敬文这回答的,“短短两日而已,宫中的事情连很多大臣都不知晓,外面的百姓竟然就已经议论开了,这还真是不得了。看来,朕等会儿退朝之后有必要到蝶妃娘娘那儿去走一趟了。”
蝶妃,蓝小蝶,当年楚弘清的妃子,蓝敬文的女儿,现在也还住在后宫之中。
蓝敬文吓的脸色发白,正要说什么,就见楚云逸站了起来,说:“其他人还有事上奏吗?没有的话,朕就先行一步了。”
楚云逸说完后,大步离开。蓝敬文站在那里,额头流下了冷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已经认识到自己闯了祸了。
萧子缃走到他面前,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楚云逸这几年的变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还会有人天真的觉得,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能瞒骗的过楚云逸的眼睛的?
如不例外,蓝敬文这消息应该就是从宫里听到的。而这宫里能对他说这话的人,也就只有蓝依蝶了。
楚云逸并不觉得蓝依蝶有那个脑子,可以一下子就想到祁悠然的身上去。所以这话,要么就是苏安对蓝依蝶说的,要么就是白楚颜说的。至于目的,楚云逸想,她们很有可能是想借这事黑祁悠然一把,不管是不是祁悠然做的,都让她的形象在众人眼中一跌再跌,等跌到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的地步时,她们也就开心了。
楚云逸不会那么沉不住气,真的去找蓝依蝶。那毕竟是长辈,而且蓝依蝶这些年在后宫一直都安安分分,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一次也不过就是被当了棋子而已。所以楚云逸打着去找她的幌子,直接回了书房,批阅起奏折来。
他不去见蓝依蝶,也不去找苏安或是白楚颜问个究竟,他就等着祁悠然自己冒出头来,来找自己。
如果她真的想杀自己,那就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玩这一套才对。
等待的心情是极其难熬的,这份煎熬,也许要比她没有回来之前更加难受。知道她就在那么近的地方,知道她就在自己触摸的到的地方,可偏偏就是见不到。
姬千寻已经在宫外,联手东方轻染和东方凌溪二人一起追查祁悠然的下落了。自从被祁悠然摆了一道之后,东方兄妹二人就随着楚云逸回了京城,在这里扎根。现在一听姬千寻说是要找祁悠然,说祁悠然很有可能已经在京城里了,他们两个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揪出来,报仇雪恨。
“我说你们两个,这表情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呢?”姬千寻望着这兄妹二人,疑惑的问。“你们不会……是想杀了她吧?”
东方两个当年的际遇姬千寻也是知道的,可是……
“杀了她,皇上那边想必也不会同意的吧。”东方凌溪十指相扣,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杀她,我最多就是打的她半死而已。”
“呵。”姬千寻没控制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立刻引来东方凌溪不悦的注视。“抱歉抱歉,没忍住。但我说姑娘你也太天真了些,别说是你,就算你们两个加一起,想把她打个半死都困难。”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东方凌溪不悦的问。
“我这人从来不小瞧别人,当然,更不可能小瞧祁悠然。”姬千寻收敛笑意,警告说到:“想也知道,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回来的。几年前她都可以帮你们两个弄的那么惨,几年后的今天,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对你们心慈手软吗?她是回来复仇的,而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她复仇的对象。”
东方凌溪没再说什么,不过她和东方轻染的眼眸都是一样的冷清。出了门,动用自己在京城的势力暗中调查着祁悠然的踪迹。
祁悠然和白洛等人换了地方住,而且不光是她,包括两个孩子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易了容,并且分别住在不同的几家客栈里。
连着两天动了手,祁悠然觉得这热身运动还算不错。现在宫里肯定是戒备森严,所以,她不进宫了。宫里面玩够了,该轮到在外面玩一玩了。
这天天黑,祁悠然就来到了镇国将军府。对于她曾经的家,祁悠然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她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这里的每一条路。几年没回来,这里可是比当初还要更加清冷几分。
祁悠然除了楚云逸那边的仇没有报,还有其他的一些仇,也同样没报。季祺萍,祁悠然的亲娘。她当年是死在将军府大夫人邓梦春的手上的,只可惜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真相却一直无人知晓。
好歹都是自己的娘,死的这么委屈,祁悠然怎么能看的过去?邓家在朝中兴风作浪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消一消他们的气焰了。
对邓梦春,祁悠然不打算把她杀了。因为她要是一死,那么真相就更不可能大白了。祁悠然要做的,是让邓梦春去报官,去投案自首,去给邓家抹黑。
来到邓梦春的住处,屋子里还是亮着的。邓梦春的儿子死了,女儿出嫁了,祁青云常年不回来,所以她一直都是自己住在府中。以前可能还能找个机会和柳笙溪说说话聊聊天,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个人陪着就总是好的。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