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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青雀。和老夫说说,为何一定要有这十五日的训练。’
已过花甲之年的孔颖达直接还钱欢和李泰的字没有任何不妥,孔颖达也坐在了斜坡之上,钱欢和李泰连忙起身,躬身施礼。
‘孔师。’
孔颖达慈善一笑。
‘无需多礼,老夫没有那么多规矩,白泽的脾气秉性很符合老夫的口味,桀骜不驯。很好,只是你这姓氏老夫不太喜欢。’
孔颖达的话说的很直白,欣赏钱欢的脾气,不喜欢钱欢的姓氏,也可以说这老爷子不喜欢铜钱。对此钱欢只是嘿嘿一笑。来到大唐这么久,孔颖达是第一个待见钱欢脾气的人。
天气寒冷,李泰忙着去拿被子和热茶,孔颖达可是李泰的靠山,他来学院主要是躲李承乾,次要的就是在想和几位大儒和钱欢学学知识。因为钱欢的出现冲击了李泰的世界观,钱欢能在整个大唐,甚至皇宫中如此桀骜,完全是因为他脑子里的学问。
李泰抱杯子的期间,钱欢开始为孔颖达解释为何军训。
‘孔师,如果都是想尉迟宝琪一样的学生也就不用训练了。您看李恽那轻浮的脚步,听说早上起来到现在杯子还没叠,这样在学院里谁能照顾他,另外也磨磨他们的锐气,免得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哈哈哈。你看你这样子,那有点教习的样子。你就不怕这群孩子出了学院没有了锐气?如何在社会上落足。太过顺从只会变成羔羊。’
听了孔颖达的担心,钱欢忍不住侧目,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老爷子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善茬啊。孔颖达看了钱欢一眼,随后又把目光盯向军训的孩子们。
‘白泽,你别这么看着老夫。老夫年轻时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从小读书认字,总有些读不完的书。所以也没有享用过年轻气盛这四个字。也不想让这学生步了我的后尘。’
看着老爷子哀声叹气的样子,钱欢却笑了。
‘孔师,您可莫要如此,您是这琢玉学院的顶梁柱,也是学生们学习的榜样,至于学生是做了书生,还是去了军队,那都是他的造化,他的选择,咱们没有权利去干涉,至于您担心的锐气的确会消失,但学院会还给他们一身傲骨。’
孔颖达哈哈大笑,青雀哪来杯子时,孔颖达站起身接过李泰手中的茶水,在看李泰一身的赘肉。不由皱眉。
‘男子,且皇子,当以风流倜傥为主,英俊潇洒为辅。你这一身的肥肉,耻之,去和吴王殿下同训。学院三年,离开之时,你必须要冠上老夫刚才说的八字。’
李泰有些不愿,在家被紫苑节食,本以为来学院能敞开了吃顿午饭。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孔颖达在李泰的手中拿过棉被披在肩上,没有意思大儒的风范,强行把李泰交给了李恪。
其实李泰本可以拒绝的,因为他来了学院还是魏王的身份,孔颖达见了他也要行礼,但是李泰不想,既然钱欢说了,任何人来学院都没有以前的身份。他虽然不是学子,但也不想搞特殊化,而且孔颖达是为了他好。但李泰还装出委屈的样子。
当他看到李恪裂开嘴角的时候,李泰想跑,但已经晚了。
钱欢看着孔颖达的背影,再一次笑了。本以为孔颖达会是腐儒,没想到竟然这个样子。不像大儒,而像个霸道的流氓头子。
既然军训这边有孔颖达,钱欢笑着离开。没有离开学院,而是去了盖文达的办公室,盖文达的办公室学院的顶楼,钱欢上楼时遇到了许敬宗,许敬宗对着盖文达的办公室撇撇嘴,随后下楼。
钱欢苦笑,这又被盖文达这老爷子骂了?这老爷子的火爆脾气真是没有办法,骂人一点脸都不留的那种。钱欢轻轻抠门,推开门走进盖文达的办公室。
盖文达的办公室很豪华,沙发,办公桌,木雕,应有竟有,钱欢轻笑的坐在盖文达对面。昨日称呼他为盖师的时候被盖文达大骂了一顿。
‘盖师,盖师,老夫是掩盖尸体的?’
从那以后,钱欢也不在喊他盖师,而是老头,盖文达也不介意,只要不喊盖师就行。
‘老头,我能称呼您老头,学生可不行,我已经传下去了,让他们叫您盖院长。’
盖文达抬起头看了一眼钱欢只是点点头,随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件。当钱欢喝光一杯茶水的时候,盖文达发火了。
‘他国子监是什么东西,竟然比咱们琢玉学院多了二百个学生,他国子监放下的下?前小子,现在是谁在担任国子祭酒,老夫要去找他理论理论。’
完了,这暴脾气又上来了,钱欢倒了杯茶水递给盖文达。
‘老头,您消消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国子监的祭酒我不知道是谁,我都半年没有上朝了。至于多那二百人有啥用,咱们要的是精英,对不对,那种以一敌十的。’
盖文达气呼呼的坐下,喝了杯热潮后,终于缓解了情绪。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你看看许敬宗说什么,影响琢玉学院和国子监的关系啊,咱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怕事之人,耻与为伍。’
钱欢无奈苦笑。
‘老头,您就消消气吧,孔师在看学生们军训,你不去看看?’
‘老夫哪里有时间看,学生的分班老夫分好了。我与老孔,许敬宗和带来的教习负责文学,小钱策的人负责算学,剩下的交给你上大课,另外跳出几个刺头交给你,你亲自去带。还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钱欢连忙就走,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在他身边的人都变得如此暴躁。钱欢的确跑了,直接跑向皇宫。他要去找李二,家里还有几个丫头等着上学呢。
第三百五十一章 隐退之意()
钱欢匆忙入宫。太极宫内,李二在批阅奏折,钱欢在一旁砚墨。两人头一次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安静和谐,长孙来过没有进来打搅。
李二晃动着脖颈念到。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给朕说说,这是何意思。’
一段十分绕口的文言文让钱欢一个头两个大,听都听不懂,哪里还懂得是什么意思。钱欢选择了无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砚墨。看钱欢的样子李二就知道他听不懂,不由大笑。
‘哈哈哈。不懂?朕给你解释解释?’
钱欢停下砚墨的动作,走到李二身后为其捏肩。轻声在李二身后开口。
‘多了听不懂,但是戒奢以俭我还是明白的,我又不是傻子。魏征写的。’
李二享受这钱欢的按摩,点点头没有开口。钱欢在纠结着如何开口家里女子入学的事,见李二闭上了眼睛,钱欢撇撇嘴继续捏肩。过了许久,钱欢停下动作回到殿中做好。李二睁开眼,轻轻一笑。
‘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乖巧了,还知道给朕砚墨捏肩。有事?’
钱欢点点头,准备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有事你也先等等,朕问你,学院出现后,你便不上朝,不递奏折,也不与长安勋贵来往。给朕说说缘由。’
说实话,钱欢内心也有一定的想法,学院的兴起就是在为他退休这准备,是一个逼自己退休的准备,钱欢以头脑在大唐立足,立于不败之地。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等学院的学子学业有成之后,那么钱欢也就不在那么重要了。
而且钱欢也知道,他的势力已经太大了。大的让人眼红,让人忌惮。这也包括了李承乾,他没有李二那份无敌的自信,也没有李二的能力。钱欢叹了口气。
‘陛下,臣年少时想的太过简单,本以为有了钱,让百姓吃饱便能安枕无忧,但是学院的出现是臣砸了自己的脚,所以臣想要隐退了,安心打理学院,不问国事。您放心,承乾也安心。’
钱欢的想法李二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是因为学院,他本以为钱欢的本性是喜欢做官。但李二不允许钱欢隐退,光是这么多年钱欢为大唐所做的,就不允许他隐退,如果他隐退了,大唐的官员如何看待他这个陛下,卸磨杀驴?大唐皇帝就是这般看待功臣的?
‘隐退的事情以后在说,朕还没你想的那般小气。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你隐退,朕不同意,等朕老了再说。说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李二霸气的扼杀了钱欢心里那点退隐的苗头,他不允许,钱欢想走都不可能。钱欢叹了口气。
‘那臣就与您一同隐退,臣今日前来是请陛下答应家里几个妹妹去学院就学。’
钱欢还是没有放弃隐退的事,对此李二也不搭茬。而是烦躁的挥挥手。
‘把东阳带走,如果书院出现什么丑闻,你就提头来见朕。滚蛋。’
李二没有心情再去理会什么女子就学,倒是钱欢一心想要隐退这想法倒是让李二有些烦躁,一身本领却没有上进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过的安稳。
钱欢走了,至于东阳则以后再说,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带走这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进宫最头疼的也就是她们几个。加快脚步离开皇宫,钱欢直接去了学院。军训期间他还是留下比较好。
钱欢拿过盖文达的分班文件和一些教课的准备,喊过许敬宗开始检查盖文达这份文件是否有哪里不妥。分班的事情交给了许敬宗,至于其他琐事交给了钱欢。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工作,钱欢也对许敬宗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夜过后,天微量,钱欢站起山拉起许敬宗。
‘别睡了,该工作了。’
许敬宗揉着迷糊的眼睛跟在钱欢的身后走出办公小楼直奔学生宿舍。两人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