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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坏。
四王站在躯体旁闭眼沉思,或许他们预料到了,或许他们不曾预料到。
可前日还在营帐中畅谈战后痛饮一番的渊盖苏文竟然这般突然的走了,一时间钱欢觉得鼻子有些酸。虽然两人之间有莫大的恩怨,但在荒漠已经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对他钱欢一口一个土狗的称呼,但钱欢做出的决定他不曾有一丝怀疑过。
可这人就这般走了,钱欢感觉这是梦,并非现实,为何要这般突然。钱洛发现了钱欢的异样,对布雷特使了个眼色,布雷特上前搀扶钱欢,钱欢没有挣扎,躬身对渊盖苏文施礼。
“钱欢恭送卢渊盖苏文,一路好走。”
没有国家,没有身份,只有名讳的送别。
钱洛与禄东赞同时行礼,渊盖苏文的死对他们二人的冲击十分大,他们两个不像钱欢想的那么少,只是渊盖苏文战死沙场,而是想到了西域联军,四万人仅仅不足两日便被他们吞噬干净,战死十万人却不曾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直逼第二道防线。
此时不得不将所有兵力集中在第二道防线,太子党,兄弟团以及各路前来支援的人。与此同时,钱洛下令送走各家来荒漠支援的家主,崔恒崔逐流离开,侯家的人离开,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而他们剩下的四王要同时前往第二道防线,不能在有任何藏私。
夜幕降临,钱洛找到了钱欢与布雷特,布雷特对其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钱洛舒了口气,轻轻走上前坐在钱欢的身前微微笑道。
“没想到你还这般在乎我们的死活,当初你可是一心想要杀了我们泄愤的。”
钱欢歪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钱洛,冷哼道。
“改主意了行不行只能死在我手中行不行老苏文死了你还不让我伤心了你钱洛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没没没没,不管不管,你能不能别遇谁对谁发脾气。”
钱洛连忙抬手解释,钱欢的脾气他太了解了,比李崇义还了解钱欢。他就好比一只顺毛驴,顺着摸怎么都行,若是呛着来,不出三句绝对会打起来。
见钱洛认怂,钱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算是原谅他了,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送崔恒崔逐流走了他们是大豪门的家主,可不能”
“送走了,今日下午走的。”
“还有小候,他叫啥至今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侯君集唯一的。”
“送走了,侯君集唯一的血脉,这我知晓,只不过他临走时大吼要在荒漠向你报恩,他欠了你什么”
“他爹我弄死的。”
听了这句,钱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十分的不自然,等着眼睛看钱欢,钱欢也觉得此话有些不对,没耐心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了一番,布雷特听的云里雾里,但是钱洛听明白了,说到底的确是钱欢弄死的侯君集。。
营帐中再次沉默,但今日的钱洛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我查看了老苏文的尸体,有伤却不致命,因此我占卜了一卦,他并非一人走的。”
钱欢听后不耐烦的挥挥手。
“得得得,这事我知道,下午玄四就火急火燎的告诉我了一次,然后跑去了战场。”
听此,钱洛再次呵呵一笑。
“他们与你们之间还算亲密,虽然曾有些恩怨,但如今也化解的差不多了,玄四似乎与李泰较为亲近,而文欲与九道亦敌亦友的关系也是不错,钱欢,我有一事求你。”
“呦呵,堂堂的中王殿下还有求我这野山猴子事情的时候儿”
面对钱欢的嘲讽,钱洛再次轻笑。
“如果我战死,请保护好文欲以及其他兄弟,老二虽然对你出过手,但若是你心中有气,钱洛现在便看去双臂向您赔罪,希望在我战死后您能放过我的弟弟们,给他们一处山郊野岭,你放心,他们此生不会在下山。”
这话让钱欢有些迷糊,而布雷特也在此时开口。
“阿欢,同样的话不多说了,如果我战死,薛西斯家族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欧文斯算是我的兄弟,为表诚意,虬髯客会死在第二道防线。”
钱欢更迷糊了。
“等会,为何你们会死,而我却一定能活着的意思”
钱洛与布雷特对视一笑,禄东赞掀开营帐走进。
“我在吐蕃求了二十万大军,半个月后会到此援助你我,你留在这里的等待援军,我们三个会前往第二道防线,如果半个月内人没来,货我们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你便收拾行李离开荒漠。”
这一下钱欢怒了,站起身指着三人怒骂。
“你们娘的,为何要我留在这里,为何不是你,你。还有你。”
这次三人同时一笑,齐声道。
“因为我不信任他们俩。”
第九百零五章 对持不攻()
最终钱欢没能妥协三人的意见,李崇义等人还在战场浴血厮杀,让他一个人苟且偷生的逃离荒漠,余生钱欢都会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
让钱欢逃走的想法失败,三人也是无可奈何,对于这种倔脾气且不听劝告的人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既然这件事情不需要在商议,四人要开始商议渊盖苏文下葬的事宜,是安葬在荒漠还是送回高句丽,这让四人有一点为难。
安葬在荒漠合理,送回高句丽也合理。
只不过荒漠能存在多久都是是一个问题,这里战乱不止,如众人战败,敌军铁器将会踏遍整个荒漠。
四人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论如何,死者为大,若是让人踏平了渊盖苏文的衣冢,他们的颜面何存。可若是就这般将一具尸体送回高句丽,又显得有些凄凉,在荒漠杀死多年,最终却是以死离开了这片土地,没带走一丝荣耀,只有一些风声淡漠的传说。
“送回高句丽吧。”
这是四人沉默许久,钱洛道出的一句话。四人中有三人已经预料到渊盖苏文的死,只不过有些突然,心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念头。
他们不知最后一战渊盖苏文经历了什么,也不知他取得了多少军功,但他们知道西域敌军在他战死之后没能侮辱他的尸首,完完整整的送回四王手中,也知渊盖苏文在这一场战斗中赢得了西域敌军的尊敬,这等悍将的死是荒漠的一大损失,也打压了荒漠将士的军气。
多说无益,布雷特派人去送渊盖苏文的尸首回高句丽,那里是他的家乡,还是回家入土为安,远离这一场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四人在营帐中坐了一夜,也曾小声交谈,也曾争吵,也曾安静的一言不发,清晨阳光透过缝隙斜洒入营帐,犹如一道道的金色的光剑一般刺在四人的身体上。
钱欢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缓这一夜的疲劳率先走出营帐,其余三人先后起身走出,背对那耀眼的阳光,看着西方的天空,钱欢不由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剩下就看咱们的了,出发。”
四人前往第二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如果这次败了,也等于荒漠彻彻底底的败了,不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当四人来到荒漠时,所有的将领全部集中四人马下。
太子党,兄弟团,虬髯客,薛西斯家族的三兄弟,欧文斯,崔浩蛤蟆,老黑刘仁愿,董斌灰蛇,苏亮涂大大小小将领数百人簇拥这四人前往帅营,钱洛腿脚不便率先落座,其余三人分站在营帐的中听着将领汇报军情。
暗卫的老黑率走上前,躬身道。
“侯爷,如今以与西域敌军对峙,敌我两放差距悬殊,但敌军似乎不曾有进攻的意思。”
两军相差数十万,而且荒漠五王其中一王死于战场,他们不但不借这股气势猛攻第二道防线,反而选择了再次对峙,这有些难以查明西域贼子的想法,是太蠢还是太精明。
不仅钱欢不解,许多将士对此都有一些疑惑,只是钱欢心中有一丝丝不详,但却理不清这股不详来源于何处。
一连数日过去,西域联军还未表露一丝一毫想要进攻的念头,这让钱欢有些慌张,更让禄东赞慌张,本该来的吐蕃援军没有出现,他坚信吐蕃王不会骗他,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禄东赞猜会了,吐蕃王朝发生了与大唐帝国不久前同样的问题,官员不支持出兵荒漠,一句东有大唐,西有波斯让吐蕃王犯了迟疑,二十万大军入荒漠支援禄东赞可以,但是面对将近百万的西域联军,又有多大的胜算,如果此时西域与大唐同时出兵进攻吐蕃,那该如何?
因此,答应禄东赞出兵援助的事情遭到了推迟,禄东赞的心也渐渐变得有些阴冷,为吐蕃费劲半生心血却换来这般的结果?是他高看了自己,还是高看了如今的吐蕃。
没有人去刺激禄东赞,此时的他犹如伺机捕猎的猎豹,已经亮出的锋利的獠牙,输死一搏,并非只有你渊盖苏文一人可以。
所有的计划都被改变了,吐蕃的援军不来,那么随同渊盖苏文战死的四万将士等于白白送了性命,这样的失手算盘是禄东赞的第一次,也是他自认的最后一次。
钱欢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来到帅营,对着禄东赞嘶吼。
“别他娘的去想你那援军了,老子都没指望大唐会来救我,现在告诉我如果咱们强攻,胜算有几成。”
被怒吼一通的禄东赞皱眉抬起头,脸色十分难看,如果此时换做旁人,哪怕是钱洛与布雷特,禄东赞也是与其争论一番,但是这个人是钱欢,他在大唐的地位要比禄东赞在吐蕃高上几分,这样的人在荒漠大唐都不曾有一丝反应,那么他禄东赞又有什么特殊的?
“此时出兵胜率不足一成,我以查清了敌军营地,营地外围两道防备工事,火药只能破开第一道,强攻第二道会有损伤,拼死荒漠人数不足,且有数架强弩对准了天空,热气球无法进入攻击范围。”
“如果敌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