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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是长在宫中,习惯如此残酷的斗争,亦不可以习以为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然而在古代,却是己所不欲,将来转嫁他人!
男人想强上女人,还可以说是生理问题;但女人主动安排男人上其他女人,就是心理问题。
人在凝视深渊,深渊亦在凝视你。
男人在战场上是明刀明枪的战斗,女人却在男人的床上进行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深宫中生存,从庶的侧福晋,步上皇太后的宝座,自然经历过无数的争斗。
曾经奏很天真,以为布木布泰是可以沟通交往的对象,可惜她已经彻底成为深宫中的怪物,甚至用同样的思维去对付其他女人。
当然追溯起来,始作俑者都是奏。如非她使坏计,教导福临出宫,布木布泰就不会忆子成狂,不惜一切要摧残自己至体无完肤,以求出皇帝的位置。
“省点吧,就算你找人对我做出非礼之事,我都不会觉得有何羞耻。”
奏本人没所谓,但朱由检一定有所谓,所以奏最终决定是别让他们上。然而直接大叫“不要”肯定没门,所以奏决定反其道而行,装作若无其事甚至顺水推舟。
永远别让对手瞧穿你的企图,是交手的重要一环。果然布木布泰及苏墨儿见到奏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时,都有几分迟疑。趁对方头脑冷静少许时,奏神秘兮兮进言。
“而且现在皇太后都快自身难保了,不可能有时间有心思安排男人来服侍我吧?”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奏又一次成功勾起他人的好奇心,当然要反客为主。自己已经展示出一副不痛不痒,你奈我何的态度。
至于布木布泰,奏仅仅是用权具查一查,便抓住她的痛处,反过来要胁她。
“如果你能求求我,也不是不能变一个福临出来。”
“你你你”
“贱人!你终于承认自己抓走皇帝吗?”
奏反呛道:“我何时有承认?你们耳朵有问题吗?我是说帮你们变一个出来,不是找回原本那个。”
布木布泰一时三刻都想不明白,只是察觉到事态有转机,顾不得其他事,就抓住奏问:“你是说真的?”
与布木布泰不同,奏说话才不跟你客气,直来直往,一下子命中她的死穴。奏可以陪布木布泰玩一整天,反之布木布泰已经火烧眼眉。
布木布泰才不是真的对奏使用那么残忍的招数,她也是被迫急了,走投无路才药石乱投。
“嗯,这要看看你的态度了。”
主动权在奏这边,布木布泰从速判明形势。
陪她耗时间吗?奏可以耗得起!自己耗不起!
多尔衮一定收到福临不上朝的消息,而他的党羽已经开始行动,恐怕明天就变成弹劾大会。
以多尔衮的实力,弹劾皇帝和皇太后,根本是小事一桩,想必他亦不会介意。无论如何都要捱过这一关,其他的之后再说。
“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为何要骗你?”
布木布泰三思,如果奏协助自己,即是证明她不是多尔衮的人吗?这个有点难度,会不会这一步都是多尔衮的计划?奏是故意设陷阱害她?
苏墨儿拉布木布泰到一边去,觉得奏太可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相信她。可惜如今再无他法可以解困,布木布泰最终狠下心来,先尝试问问奏如何帮忙。
她甚至不知道这样决定是对还是错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但也只有听奏的高见。布木布泰心想自己抓紧一点,只要发现中间稍微可疑,便立即插手制止。
布木布泰先吩咐牢中所有人离开,待房中只余下她们三人时,奏终于说明:“你们快点找一个身形脸相与福临相近的孩子来。”
奏才说第一句,布木布泰及苏墨儿已经知悉她的主意,瞬间明瞭其主意。
“临急临忙,岂能寻得一模一样之人?何况朝臣盯得很紧,必然会找机会揭穿。”
苏墨儿的驳斥有理,就算崇政殿上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朝会后还会藉词拜访。
布木布泰已经禁止朝臣面圣几天,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一旦对方近距离仔细观察,必然瞒不下去。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们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奏没好气地呷道:“我是说找身形脸相相若,有说一模一样吗?”
“有何分别?”
“一个是百分之一百,一个是百分之五十,自然有差。”
奏的说话中夹着一些听不懂的用词,苏墨儿还想论辩下去,布木布泰制止她。
“如果找到了呢?”
“有听过‘易容之术’吗?”
布木布泰眉毛一挑,话至此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找一个假的,来顶替真的!
“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一百。”见到二人那副怪相,奏转而道:“独家专业保证,如果有何问题,任凭处置。”
布木布泰差点想反骂出口,一旦这“偷天换日”之计失败,她连皇太后之位都保不住了,还谈甚么处置奏呢?何况说要处置她,天下之大,有何刑罚能奈何她?
不过她已经疯了,不论是任何手段,都要保住自己的位置。
“格格,即时去办。”
“是。”
苏墨儿尚有其他意思,但既然布木布泰已有决定,便不再有异议。
第151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39 光速打脸()
与此同时睿亲王府上,多铎及阿济格蒙脸易服,在多尔衮手下安排,秘密进府密议。阿济格一见多尔衮,便急不及待地道:“弟弟料事如神,皇帝多日未有早朝,果真万分可疑。”
多铎谨重道:“如今皇帝寝宫布满皇后亲兵,不准任何朝臣会面,我亦无法靠近探查。”
多尔衮早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此刻越加明晰。
“皇太后说皇帝患病,必然是诳言。问题是皇帝究竟发生甚么事,皇太后想隐瞒甚么。”
好歹福临是布木布泰的亲儿子,更是发家致富的关键,她绝对不可能主动下毒手。
“皇帝恐怕有三长两短,但这件事应该不是皇太后的本意。而她亦为掩饰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
多尔衮内心沉吟时,阿济格却追问道:“弟弟,你就再冲入宫,强行面圣,瞧出个龙与凤。”
多铎皱眉,这位哥哥真的是粗人一个,怎么能如此鲁莽呢?他急急道:“就算十四哥哥是摄政王,亦不能过度越权,予人口实。禁足之罚未过,又强行进宫觐王,恐怕未曾一睹皇帝龙颜,就被皇太后重兵迫退,更落人口实。”
多尔衮点头,深有同感。
“哥哥,之前不就说得明明白白,现在万大事都要忍吗?切忌冲动。”
“可是这桩事儿,明显是皇太后有古怪,我们就要眼白白,甚么都不做吗?”
多尔衮最是焦灼痛心,发生那么多事,偏偏不能随便行动。布木布泰对自己起疑,甚至瞒着自己,看来当中必有误会。既然她不主动坦白,自己也不便插手。
“郑王呢?”
“他的探子仍然埋伏在哥哥的王府外,监视动静。”
“哼!放肆!弟弟,只要你说一句话,哥哥就带兵帮你砍光那些恼人的苍蝇。”
“够了,这必定是皇太后的旨意,难道你想连她都砍了?”
多尔衮才不怕济尔哈朗,就是怕布木布泰。
“小不忍则乱大谋,正因为我被人监视,才更加不可轻举妄动。”
多铎接下来报告其他琐事,跟知道郑王的亲兵仍在盛京内四出查探。至于所探为何物,仍然不甚瞭解。没有通告、没有问话,就是强行入室,扰攘一轮后离开。
“我看皇帝应该是不在宫中了。”
多尔衮静静地说出来后,却令阿济格及多铎炸起来。
“皇帝不早朝,皇太后积极讳其事,我设想有三个可能:皇帝受重刑、皇帝有大疾、以及皇帝已不在”
陡然间三人沉默不语,多尔衮心中有心结,似乎在权衡利弊得失,良久才重新开口。
“据我所知,皇太后向来对皇帝甚为宽容。即使禁于宫室,向来不过一两日耳,也不会耽误早朝。”
多铎目光游移不定,显然想到同一块:“根据探子观察,皇帝寝宫配置的侍卫,与其说保护皇上,不如说是禁止外人见皇上。”
阿济格奇道:“难不成皇太后是谋朝篡位?不对,她的孩子已经是皇帝了,还要谋甚么?”
“对皇上不利,即是对自己不利,皇太后肯定不是主谋。”
多尔衮心想阿济格这位兄长脑子真的有洞,布木布泰怎么可能对福临不利?无论如何,第一点一定不会成立。
“多铎提及宫中大夫俱频繁出入皇帝寝宫,宫女不停出入端药,皇太后不时移驾入内探视。单看表面,似乎皇帝真的有病在身,需要照顾。不过皇太后挂万漏一,整场大戏布得太假,反而惹人疑窦。”
宫中大夫守口如瓶,都被皇太后封口,多铎的探子只得尝试调查皇帝喝的药。负责煎药的宫女都非常聪明,自己独立找一间房煎,再亲自直送抵皇帝寝室。至于药渣直接倒入炉灶中烧成灰,丁点残骸都不存。
多铎收到探子如此回报,亦无可奈何,原原本本向多尔衮说明,岂料多尔衮却由此得出解答。
“诚然按照宫中规矩,皇上服用之药,药渣必须立即销毁。然而认真想想,皇太后于朝上对众臣言明皇上有风寒,既是如此普通之症,何愁命数位大夫轮流诊断?况前数天本王觐见皇上,尚未见他有任何征兆。此疾来得突然,他人又不用回避,大夫、宫女及皇太后频繁出入,宫内门窗深锁,恐怕根本不是病,全是过场装装样子。”
多尔衮小时体弱多病,深明生病时休养生息之道。布木布泰对待福临的行为,完全不像是照料病人应有之举,是以有此怀疑,亦不过份。
“如果皇帝受伤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