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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我这是走后门,行邪道,怎么能与宫中苦学成才的大夫攀比高低。望皇太后勿妄下菲薄之语。”
没多久宫女端来一碗热姜茶,苏墨儿接过,慢慢喂布木布泰喝下。登时痛楚纾缓不少,精神竟然转好。
“以后一天早晚各喝一碗吧,不过想完全康复,最好别再操劳。”
敌人出手诊疗,布木布泰与奏之间的态度亦转变得稍为通融圆滑。
“方才我们说到哪儿?”
“外面已经有人怀疑福临失踪。”
奏故意向白达抛出问题,好使他有份参与。即使守在一边,亦耐心听着话题,如此态度让布木布泰另眼相看,留下良好印象。当然这一切都在奏的掌控之中,故意让白达有多点表现机会。
布木布泰预定等福临回来后,就会悄悄处理掉白达。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奏自然不满这决定,福临是她协力下逃出宫,找替身顶替福临亦是自己的主意。
因为自己的行动,将令无辜的人受害,奏会感到遗憾,但依然会做下去。可是白达蒙受死亡,却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甚至根本不需要杀他,完全是多余之举。因为不爽布木布泰的行事方法,顺便力有所及,就决定救他一把。
白达这个人,奏救定了!像这样的人才,布木布泰不要,她要!
然后奏心中苦笑,怎么又是为朱由检操心。来到清国,仍念念不忘要发掘人才?
“事实上不独是你的人发现福临,济尔哈朗的人都发现了。”
“如此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都没有问。”
奏不加思索直接回答,让布木布泰连话都说不出来。你说奏没常识?不如说是恶意。
布木布泰不想再花精神猜测奏的想法,她决定索取更多情报,以便早一步应对:“济尔哈朗知道多少?”
“他派出去的人都被蒲里古野杀光,一个活口都不留。”奏非常轻松地道:“如果他有证据,早就有行动了。”
“你有何妙策,请别再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吧。”
“现在嘛,你甚么都做不到,继续好好当皇太后吧。”
浪费那么多时间,向对方极尽客气,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这番说话。
问题依然存在,甚么都未曾解决,真想不到奏会交上这样的“答案”。
看见布木布泰及苏墨儿像是想宰了她的表情,奏更是不怕死的笑道:“所以说你们智慧太低,没听过‘以不变应万变’吗?你们现在做甚么都是死,不如维持现状,还能活久一点。”
白达忍不住插口道:“奏姑娘,现在形势危急,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连你都觉得我是开玩笑?”奏有点生气起来:“现在叫你们啥也不做才是活路,如果有人叫你做这样那样,那才是陷阱,必定害死你。”
这番话更是违反常识,等同敌人杀到眼前,叫你走的人是害你,叫你留下别逃的是帮你?
三个人六只眼,全部集中在奏身上,期待她提出合理的解答。
“这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终有一方会突破,大多情况下都是推手难得善终。”奏淡定分析道:“方才说得清楚,敌人没有真凭实据。如今众敌环伺的紧要关头,你们率先慌张,自乱阵脚,只会更加容易曝露,令人思疑。”
越是危急凶险的时刻,更要冷静如常思考应对,首先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第178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21 霸道总裁()
布木布泰犹不能安心:“难道我们甚么都不做,危机会自然过去吗?这次我与郑王明摆联手夹击多尔衮,我非常清楚他的脾性,不可能放过我们。”
你清楚他的脾性?奏差点想笑出来。你连多尔衮真正的心意都不知道,还敢有脸说这句话。
“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意思去办。”奏极力装出严肃的脸道:“联络代善的事,就交由福临去办。别小看你的孩子,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强。”
白达突然醒悟,向奏问道:“宫中的人不能轻举妄动,所以由宫外的人行动?”
“正是如此。”
毕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布木布泰担心问:“福临会不会有危险?他身边的人可信吗?”
奏轻松惬意起来:“我跟你保证,绝对比皇宫中更安全。”
她用长竹竿戳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只要代善站在你这边,已经赢一半。济尔哈朗如果有点智慧,就会收手止步。最麻烦的是多尔衮,据我所知济尔哈朗及豪格正准备扳倒他,不过成功率不高。”
“需要帮忙郑王吗?”
拉一派,打一派。既然当下多尔衮是最强大的敌人,那么与济尔哈朗联合,是最合理的战略思维。
奏既有“全知”的能力,立足高处,自然掌握更多情报,作出更合适的判断。
“你们甚么都别做?放任济尔哈朗扑街呃,是倒台就行。”
虽然听到奇怪的词汇,布木布泰大抵理解,未有深究。与其咬文嚼字,不如思考奏的战略有否问题:“为甚么?”
为甚么?多尔衮设定是霸道总裁,虽然你们二人多有误会,而且他行动总是惹人误会,但是他决不会对你们母子不利。至于济尔哈朗嘛,倒是那种会暗中出刀背刺的人,就只有你这傻瓜“亲奸人远情人”。
奏知道如今说甚么都没有用,当女人恨一个人时,可以毫无理由,又或自己编织无数理由。向布木布泰说再多的话,都改变不了她对多尔衮的成见。
不接受真正的理由,那么只好创作一个可信的虚假的理由。
“身为皇太后,主动跑去与济尔哈朗谈结盟,岂不是自我矮化?济尔哈朗定必心想,为何皇太后主动提出结盟?如今皇宫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一旦心中信任动摇,他便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难不成等对方主动过来求和吗?”
“全对。”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这边的情势泄露出去。布木布泰不是不知道,而是形势不允许。她凝视住奏,心中思考千百回。
“这是一场赌注,赌济尔哈朗先找你求救,还是你找济尔哈朗求救。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理解其中的分别吧?”
布木布泰再三权衡,察觉一切的核心,全系于奏之上。相信她,抑或否定她?
从目前形势而言,济尔哈朗是最弱的。甚至乎他若是与豪格勾结,只会予人口实,难以获得朝臣支持。多尔衮兵多力强,怎会放他在眼内?搞不好先对付自己,彻底手握皇权,再处理掉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这位老臣子岂会糊涂,真的与豪格有交易,又岂会不知其中危险?如果他是等到多尔衮出手控制朝廷时,他便能以“清君侧”大义起兵,争取各方大臣支持讨伐多尔衮
先出手有先出手的好处,后出手有后出手的好处。
“一切照你说的做吧。”
布木布泰觉得自己很可笑,最后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押注在奏身上。
奏叫白达取来纸笔,一口气在上面写上长长的名单:“这批朝臣是忠心于顺治,无论如何都要力保。”
布木布泰接过来,上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在朝中的,有在外面驻守的,总合接近百人。令她惊讶的是,有好些以为是忠心的人不在其中,有些以为是敌人的却在此中寻得。
“你不需要主动接触他们,只是之后多尔衮或济尔哈朗交手时,务必保障他们,切莫革走或遭害。其他的事等我来办,待有需要时再联络你们。”
既然奏口头作出如此承诺,布木布泰姑且信之。
宫中阴谋林立,一场大风暴将刮过来时,理应处身风眼中心的福临浑然不知,仍然与众孩童摔跤。受惠之前奏所教的新绊儿,极有效率,轻松连胜。由于手法过于奇特,男生自然好奇,驻足议论。
完颜蒲里古野见到济度在后排观察,也就走上前轻拍他的肩。
“今天只有你一人吗?”
“两位弟弟都生病了,哥哥在习文,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完颜蒲里古野客套话说完,便轻声向济度说:“你们想不想学?”
“学甚么?”
“刚才临多使的绊儿。”
济度直率问:“你也会?”
“本来就是我传授给他的。”颜蒲里古野自信盈然,那怕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却可以无耻地说出口:“你也想学?”
虽然是假的,但孩子才不会对这些事斤斤计较。何况大家早就觉得,临多一定是完颜蒲里古野的直传弟子。
“格格愿意教我吗?”
“何难之有?”完颜蒲里古野小声道:“我觉得你们几兄弟天生骨骼精奇,要学成这几招,并不太难。不如我直接到贵府上传授好不好?”
济度闻言,脸有难色,摇头道:“这样似乎不是太好。”
“为何不好?”
“最近阿玛不太喜欢有外人出入。”
最近月余,济尔哈朗工作变多,对身边人的戒备亦增加。郑亲王府的保安加强,各处布有站岗,连其几位子女都感觉到厌恶的视线及窒息的空气。
家人不是没有抱怨过,但府中以济尔哈朗为最大,他说要加强防范,诸人不得有异议。至于要提防甚么,却是无人知道。
几位兄弟在这样的气氛下,搞得神经兮兮。弟弟会生病,泰半与济尔哈朗有关。
奏原本是希望用摔跤绊儿可以吸引其儿子,借由传授招式潜入郑亲王府中,顺便指示福临入内探索,最好是亲眼目睹济尔哈朗的罪证。
但是完颜蒲里古野对此任务毫不上心,新奇的绊儿学会了,其他的事随他去。
对此奏亦无可奈何,本来是因为无可信任之人而暂时拜托她,但这位魔女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做太精细慎密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二人目标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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