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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四却是浑然忘记畏惧,当朱慈照转为防守,他即时迅雷般直扑向敌人,快速推剑,刺向对方右腕。朱慈照更是心慌,来不及反应,眼见剑风凌厉,更是惊骇欲绝。心中不禁一麻,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
剑比腿长,却刺不中朱慈照。
腿比剑短,却蹬中萧四下腹。
“又是那本书!”
奏早就知悉五位刺客的行动,已经第一时间赶回来,幸好在要紧关头从天而降,及时挡下萧四一击。萧四硬推不成,攻击受阻,才让朱慈照捡便宜,左腿反而成功踢开他。
“姨娘?”“奏!”
见到全知之书浮在眼前,朱慈照及福临彷佛见到救星,喜不自胜地叫出来。
反而敌人脸色不好看,尤其是温近中非常火,怎么每次快要得手时,这本妖书都会神秘飞出来,坏他们的好事。
如果是人,斫其四肢,斩首刺心,变成尸体,就不会再妨害行动;但是面对会飞,而且金刚不坏的书,却是无可奈何。他们闯荡江湖,奇人奇事见得多,会自己动的书倒是头一回碰上。
“上面的人全部给我停手!”
八人大混战,早就惊动官兵。鳌拜收到下属报告,怒不可遏,即时策马驰骋抵达。他用满语仰头发声,同时派一队旗兵冲入蒙古楼房,企图穿过窗户爬上楼顶。
东方涌见形势不对,官兵围在楼下水泄不通,更准备强攻楼顶,急道:“扯呼!”
朱慈照及福临见刺客施展轻功逃走,霎时间已在十几丈之外。他们才舒一口气,就听到官兵个个大声呐喊,争先恐后勇猛爬上楼。
“快逃。”
奏打开书本,白纸黑字,简单明瞭地各显示满汉双文,同时指示逃走方向。两群人打斗,一方逃之夭夭,剩下的自然担任替死鬼。朱慈照才惊觉危机尚未解除,紧抱福临冲去姜善翠那边,一手拖住她,跳去另一面楼房顶上。
“喂,我自己会逃走,别拉住我。”
“对不起!”
朱慈照一时情急,不能弃姜善翠于不顾,才忘记男女授受不亲,竟然主动接触一位姑娘之手,大为尴尬,即时松开。
姜善翠喝他放手,不完全是男女之防,而是雾花霞月心法,只限单人使用。被人贴着时,无法有效率地施展。如今三人过于显眼,一时难以摆甩。她望望街道上,鳌拜指挥兵马涌前,身后亦有几位旗兵咬尾不放,只得狠心道:“我来拖住他们,你想办法护送皇帝离开。”
“咦?怎么能丢下你一个?”
“别婆婆妈妈,我一个人比较方便。”
姜善翠并非客套话,凭她的雾花霞月,要在群兵包围下隐匿行踪,容易至极。朱慈照稍有犹豫,奏直接用书脊推他的背部,示意其快走。
“那本书”
姜善翠早就留意到这本突然自天外而来,解救皇帝的书本。明明没有人提着,却会在身边自主飞行,做出种种奇怪动作,当然感到疑惑。
“有机会再解释。”
姜善翠立马煞停步伐,只身逆行雾花霞月心法,与正常状态不同,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抓住乱党!”
街上早就乱成一团,行人惊慌中四处逃走,空阔的街道上充塞鳌拜的亲兵。他见到平房顶上,姜善翠独力周旋于官兵之中,腾拿闪跃,足下轻盈,竟然将十数位士兵耍得团团转,奈何不得。
“好厉害的野丫头!”
楼房顶上空间不大,但士兵渐多,一个接一个爬上来,快要将姜善翠包围至密不透风。她原以为区区十余人不屑应对,虚应几招,赚时间让朱慈照及福临顺利脱身后亦撤退。岂料鳌拜是铁了心要抓人,一众士兵亦不到黄河心不死般涌上来,人之数多连自己都吓一跳。
第200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43 政治旋涡()
处身于人民的海洋中,空间没有宽裕的立足点时,那怕身手再好,那怕你是绝世高手,都只会被活活迫死。正是“蚁多咬死象”,随着楼顶越来越挤,姜善翠能够逃跑的空间也越来越少。当人人以为她定必成为瓮中之鼈时,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姜善翠竟然奋不顾身,从楼顶跳下来。
那处是三楼啊!她竟然想都不用想,直接跳下来?
士兵都吓到了,以为她打算彻底豁出去,自寻短见。岂料她跳下来时单膝跪地,再接一个前滚翻,将泰半冲击力卸好,竟然完好无损。
“包围起来!抓住她!”
鳌拜见手下一时目定口呆,心急火燎,张口下令士兵正要趋前,将她收窄在中心时,满达海恰巧从街道远处策骑赶至,在阵外呼叫道:“手下留人!”
满达海好歹是朝中官员,更是代善之子,总算有几分名望,得到士兵一点薄脸,窨且侧下手来。只是外围的士兵未有吩咐前不敢让道,将他拒在阵外。
鳌拜见之顿时皱眉,他原本不想理会他,但士兵却停下手来,也不便在本人面前作对。他见姜善翠未有起意逃走,下令众人维持封锁,同时朝满达海高声问:“本官抓捕扰乱治安之可疑份子,未知满达海大人有何指教?”
“鳌拜大人,可否借道说话?”
姜善翠之所以奋力跳落地面,一方面为避开楼顶混战,另一方面亦是见到满达海过来,心想他必定有办法出手相救,才毅然兵行险着。
“有甚么话,直接说出来。”鳌拜昂头挺腰,就是不卖帐。满达海虽然不满,却也敬重对方是烈性硬汉,平心静气问:“鳌拜大人,你为何要抓这位女子?”
“哼,方才众目皆见,此人在楼上殴斗。我既路过此处,自然秉公处理,抓其回去好好问话,且看是否明国之奸细。”
“既然如此,大可安心。她不是明国奸细,乃吾之依诺,姜善翠。”
“姓姜的?”
鳌拜坐在马上,气焰稍降,定下心神,左右扫视满达海及姜善翠。姓姜者决非满人,而与满达海有关系者,自然联想到姜弘立。皇太极对他甚为器重,甚至由他领兵入侵朝鲜。后来允其与代善结姻,无形中拔高身价,可算得上是朝中显贵。
鳌拜少时,屡闻其事。没想到见其后人,一时沉吟半晌。
“方才向鳌拜大人禀报,有汉人奸细,窃取本人马车。当时依诺发现后,即时冲去追贼。可能因此而大打出手,惹来大人误会,望多海涵。”
满达海说完,姜善翠已明其意,向鳌拜下跪拜礼道:“适才民女追上窃车匪徒,大打出手。惜力有未逮,无法抓住他们,不然定可证明吾之清白。”
鳌拜听后,身为武人的直觉,瞧破二人一唱一和,明摆是互相配合撒谎。他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回呛道:“若然我不放人呢?”
“虽然阿玛他不管政事,但有谁敢动我们的亲友,决不会默不出声。”
好呀!将礼亲王代善搬出来?
今天劳师动众,调动如此多兵马,将整条街道封锁,是有说不得的秘密要事。鳌拜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若然代善一家将此事闹大,传至人人皆知,便难以隐瞒下去。
一想至此,他的眼睛虎视着,像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甚为愤怒,却无处发泄。
“放放人。”
满达海甚为高兴,客气道谢。士兵让姜善翠离开,二人匆匆会合后,再次拜谢鳌拜。不过对当事人而言,两块笑脸简直有够欠揍。
“散开,继续巡逻,继续找下去!”
鳌拜吆喝部下,楼房顶上的士兵亦逐一回到地面。附近的老板、顾客及居民见闹剧结束,纷纷散开,于闲谈中提起,议论鳌拜究竟想抓谁。
满达海拖住姜善翠走往街上另一边,见到马车完好停泊在道边,好奇问:“那克出,你怎么能甩身?”
按二人先前在饭馆中的计划,承如前言,满达海对冯永硕呈来之信件有疑问,未肯轻易亲身犯险,又不愿置之不管,遂派车佚顶替自己,同时由姜善翠陪同下,躲在车厢中出发。
满达海并非彻底置之不管,毕竟信上所言之情报虽然迹近荒诞,却也不可以等闲视之。三国演义中的曹操,就是狭天子以令诸侯。万一皇帝落入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手上,届时自己,不,礼亲王府,以至整个清国,都会被对方控制。
以防万一,他临时向店家雇来一匹马,奔驰在自己马车后面。这样子就算有敌袭,他们只会误中副车。而自己待在后方安全位置,看清楚形势再考虑如何介入。
没错,一切务须小心、安全。他才不想重蹈阿玛代善的覆辙,落得今日半退隐的田地。
想当年,代善是有机会成为皇帝。却因为一些微妙的错误与不慎,结果当不成皇帝。尽管那是非常微小的一步之遥,但一步输,步步输,此后别说翻盘了,更持续受打压,最终郁郁不得志,甚至淡出朝政。
人虽然活着,但和死去没有分别。
满达海才不想未来的人生,与代善一样。
他不是想造反,更不想被别人主宰,而是持续思考,怎样才能活得自由些。
所以奏呈来的信件,可以说送上一个好机会,让他有机会翻盘,甚至赚得更多。
汉人是非常有智慧的民族,他们数千年前有一本书叫老子,其中有一句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正好符合现在的状况。
满达海遥遥跟在马车后面,观其行进方向,与信上所示的地点无异。只是转入该处大街上,就被一队官兵拦住。仔细观察,就发现街上官兵数量未免过多。马车中人明明已经出示官印腰牌,却依然几番留难,不获通行。
“连巴牙喇纛章京鳌拜都亲临?看来事态比我想像中更严重。只是写信人难不成想我在巴图鲁公手下救人吗?难度未免太高了!”满达海在远处勒马,见到鳌拜强行搜车,冯永硕至此终不得不跳下座。
都察院为从一品衙门,满达海这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