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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指指自己,嫣然一笑。
“就只有我比较笨,跑出来管闲事。”
朱媺娖靠近,逼问道:“阿姨,过去你都曾经为人吗?”
奏静静望向朱媺娖,她没有移开视线:“阿姨的过去,也有像南宋的赵澄般,经历过甚么事,才会变成魔女吗?”
第80章 第叄章 崇祯十七年五月#019 是人是魔()
“我可以理解为,你都想成为魔女吗?”
奏嘴角扬起,冷淡地报以一笑。
朱媺娖不答话,不过心思都写在脸上,真不会藏事。
之前在山贼的寨子中,她亲眼见过奏与那位莉亚对打,两者各显神通,令她眼界大开,脑子慢慢想歪了。
“如果我成为魔女,能否像你那么厉害吗?”
朱媺娖不自觉地萌生这种幻想,某种憧憬与目标,填补她的内心。
奏的眼神甚为复杂,碧翠的眸子似是诉说无数哀怨。
“魔女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而且现在神秘性几乎彻底衰退净尽,根本没有适合魔女转生的土壤总之别抱太大的期望。”
“那么我也可以理解,阿姨以前亦有身为‘人’的经历吗?”
说她笨吗?偏生在细节上非常精明。
奏自嘲笑问:“怎么啦,连你亦好奇我的过去吗?”
“难不成是见不得光的人生吗?”
“别用疑问去回答他人的疑问。”奏旋身步向房门,抛下这一句说话:“我的人生就只是无尽的遗恨,不值得一提。”
朱媺娖都搞不懂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今人去房空,回头思量,才觉得自己的问题非常大胆。
“到底要如何才能成为魔女呢?”
朱媺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重新提笔,在白纸上写下另一首七绝。
“一室无明灭,烽烟起垢尘。风吹寒蛩怨,自有旭光新。”
感觉比刚才那首好一点,她搁下笔,望望自己的左手。
冰冷的钢铁,却充满奏的温情。
这位新姨娘,同样以自己的方法在关心自己。
掩上房门后,奏终于长吁一口气。
见到春香及秋香远远窥看,便招手叫春香跟自己回东院。
为何忽然陪朱媺娖说那么多话呢?
“果然魔女真是最怕‘寂寞’呢。”
来到五百年前的世界,一直为崇祯奔波,忙东忙西,都没有为自己打算过。
甚至连过去的朋友都变成敌人,举目无援,心中累积不少压力,最终还是一时福至心灵,向朱媺娖稍提一二。
“居然想变成魔女,没想到那丫头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春香跟在奏身后亦步亦趋,二人一同东院寝室,见到娘娘终于愿意安份坐下来,她终于安下心来。
“娘娘这几天都辛苦了,我看明天就别出门啦。”
“不行,明天要去娘子军那边露脸。如果你觉得呆在东院很闷,可以跟我一起去。”
“那那那不是太好吧?”
春香认知中,这位娘娘去的地方都不是普通女子人家应该去的地方。
上山打土匪、闹市抓间谋、兵工厂研究兵器完全没有谨守一位娘娘的本份。
就算恃着皇上宠幸,也得分清楚甚么可以做,甚么不可以做吧?
“那边全部都是女人,你怕甚么?”
“房子内很多工作,奴婢还是不去了。”
“哦好啦,不勉强你了。”
奏觉得这丫头见识太少,整天闷在东院,至少要让她学点手艺,培育一些兴趣,人生才更有意义。
“对了,春香,教你弹琴。”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春香心想到底发生甚么事,娘娘才跳出这大胆的想法?
“奴婢不懂啦”
“就是不懂才要学,而且明天圆圆过来陪我练舞,也得找个人帮忙弹琴伴奏。”
春香只想安安份份工作,哪知道会分派给一位奇葩非人的娘娘,还得随她奇怪的主意而费神?
“莫非不喜欢古琴?”
奏跳起身,打开竖柜,取出之前变出来的电子结他。
“不如玩结他吧。”
“我我选古琴。”
相比这位怪娘娘拿出来,名叫“结他”的奇怪乐器,还是古琴比较正常一点。
奏强行将她按在古琴前,慢慢从基本教好,逐个音阶弹出来。
就此练到晚饭时才释放,急急逃走。
手指头都有点痛,却不敢向奏说明。
奏自然都知道,静叹一声,握住她的手,带去涂些膏药,总算消除一些苦楚。
自从流浪民间后,朱由检沾上不少平民习惯,像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食饭。
以前都是各自各食,由宦官或宫女将食物端入房。即使一家人聚首,亦是各自一张桌子,论资排辈入座。
后来躲匿逃命中,都是陪朱慈炯一起吃饭,觉得这样子有意思,就此变成定制。
反正现在这处宫邸并不大,走几步就能齐聚在饭厅用餐,遂变成定例。
圆形的饭桌上,就只有奏面前没有碗筷。
魔女不需饮食,其实大可不必出席。可是朱由检坚持她都是家人,应该坐在桌上,推之不得,只好入座。
望见大家吃得滋味丰富,就只有自己半粒米都吃不到,忍受别人幸福的吃相,简直是另类的酷刑折磨。
还要装出若无其事地笑着,比死更难受啊。
难道他们不觉得自己像是被孤立一般吗?
明显朱由检没有在意,他的心思仍在思考如何一统天下,何时反攻北京,克定中原。
山海关的发展总算平稳,城墙的修缮工作顺利展开,库房的银两尚可支持三个月。
邵宗元致力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通过李岩的提议,废除明朝所有苟政繁税,重订一条鞭法。
他根据山海关特有的形势,提出划一征收三种税款。
田地税、商市税,以及出入境税。
田地税为田赋计亩征税,一年一次;商市税为商家盈利中取毛利,一月一次;出入境税为向出入山海关之旅人征收象征式五文钱,一程一次。
田地税由范方、方正化及尹洗重新厘定山海关所有农田,依奏提供的标准地图丈量标明,注明地主及面积。
税可纳银或实物,兑换率依全年平均市价而定,防止明末有人操纵物价,趁税收时粮食价格大跌来获利。
至于无主之地则收归政府,一律以低廉价钱租出,防止地主过度侵占田地,形成大地主之势。
商市税是针对山海关一带繁复的商品活动而构思的税项,从事商业活动而有盈利时,需征收一定税项。
反之亏本时则不收税金,借此鼓励市民营设商市,减轻创业压力,促进现银收入。
最后的出入境税更简单,每位通行者都要付五文钱。
五文钱真的不多,山海关守兵每月一两银,即是一千文。
往来出入山海关,以商旅为主,俱为有钱之辈。每人五文钱不多,但少数怕长计,而且几乎是无本生利,是最快兴聚现金的方法。
通过全新的一条鞭法,每日有出入境税,每月有商市税,对现在财库不无小补。
至于田地税,一年才能收一次,而且至少等秋收之后,不能过早征收。
奏几番劝慰朱由检,他亦不是昏君,心知一统天下之事不能催之过急。目下粮草积蓄及士兵数量都不够长征,无力挥军出击,暂时只得以守城为主。
第81章 第叄章 崇祯十七年五月#020 春宵秋夜()
至于与蒙古、朝鲜及南明的联络尚未接上,想找外援都没门。不过就算找上了,能否谈得拢,又是另一个大问题,姑且不予深究。
勉强解决钱的问题,令朝政上下能正常运作,已经不赖了。
当然这些政事,他半句都没有说。
“工作归工作,休息归休息”,朱由检不希望回家都要面对公事,所以绝口不提任何朝事。
奏亦遵守这一点,彻底不提问任何政事。
当然朱由检早从臣子处打听奏平日在城内做过甚么“好事”,知道她一直在背后打点各种各样的事,却不曾在自己面前邀功,心下甚是感激。
奏亦是一样,通过权具知道山海关各方面情报,只要发现不对的地方,就会私下联络官员,由他们私下处理掉,维护双方面子。
两个人以微妙的默契,在平线线上朝同一目标出发。
饭后他再次临幸东院,与奏共渡春宵。
自从奏自昏迷中醒过来,朱由检更加担心她会离开自己,故此每夜都要紧紧拥抱她,征服她,占有她。
奏就是被他搞得心里痒痒小鹿乱撞,夜晚躺在床上不能自持。
重申一次,虽然活上千年,可是她真是非常纯洁。
这天晚上朱由检再次进入奏的寝室,最先注意到架在旁边的古琴。
他当然认得这具古琴,那是上一户屋主的珍藏。
只是看见它,自己不由得忆起擅长奏琴的田贵妃,脸上难过。
后来袁贵妃将之收藏起来,眼不见为净,没料到如今会移至奏的寝室中。
那是因为陪陈圆圆练舞而搬出来,奏自然知道朱由检的心思,突然主动拉住他的手:“皇上,你想听曲子吗?”
“你会弹吗?”
“略懂。”
朱由检忍不住反问:“究竟普天之下,有何会难倒夫人?”
奏笑着让他安坐下来,跪坐在古琴前。
权能展开,读取田贵妃生前的奏琴技术,百分百重现她的琴技,弹出她生前擅长的乐曲。
朱由检一听便知道那是田贵妃的技巧与手法,正听得着迷,复忆起田贵妃生前种种亲昵生活,不禁潸然泪下。
奏弹奏完毕,朱由检久久未能回魂,良久再道:“可否弹多一首?”
“遵旨。”
结果当夜一连奏三曲,朱由检既怀念田贵妃,又感谢奏让他再次听到这些乐曲。
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