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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救人不是帮阿台打明军,亦不是帮明军打阿台,而是动之以情,求阿台投降,至少能保一命。
阿台一口拒绝,谈判破裂。
守在外面的尼堪外兰生性狡诈,他从一开始就不认同觉昌安的说服会成功,更假意给他说话时间,佯装退兵,然后在夜间调头偷袭。
尼堪外兰的上司李成梁更设计使城内大乱,诱古埒城内百姓外逃,再无差别血洗屠杀。结果人有错手,连觉昌安和塔克世都杀掉。
努尔哈赤认为祖父及父亲有功无罪,这场战争中死得太冤。
明廷为安抚,派人将亡者的尸体送还,又送给努尔哈赤三十道勅书,三十匹马,任命他为左都督,权作补偿。
几年之后又封为龙虎将军,每年给八百两银子、十五匹蟒缎。
整件事下来其实纯属意外,就算明军有错,亦应怪罪于李成梁及尼堪外兰。不过努尔哈赤就是不管,这笔帐就算到朱家身上。
没办法,你是大老板,最高负责人,这锅是甩不掉。
多尔衮将自己所知的版本说明,中间不免加添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悲惨,明室之可恨可齿。
只是听者表情一直没有太大反应,当多尔衮说完后就“哦”的一声。
“就这样?”
多尔衮白瞪向她:“不然你还想打听甚么?”
“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果然人生无常啊。”
完颜蒲里古野打一个大大的呵欠。
“那个叫努尔哈赤的孙子不是说要向明报仇吗?最后有没有成功?”
多尔衮差点吐血三斗,这位少女是故意的吗?一定是故意的吧!
全国上下都在耻笑他不战而败滚回家来,她还问大明攻陷没有?开玩笑都要有个限度!
“没有!”
似乎对多尔衮负气回答视若无睹,完颜蒲里古野根本对答案不在意,甚至开始有少许打盹的样子。
“死得太突然,都没有向你们交代过,难怪子孙都不认识我。”
完颜蒲里古野跳起身,拍拍屁股。
“既然都搞清楚,那么我安心走啦。”
“等一会!你你不留多一两天吗?”
“我只不过在意觉昌安,知道他之后的故事,也就满足了。”
“你和昌王有甚么关系?”
“关系?”如此简单的问题,居然令完颜蒲里古野陷入沉思:“保母?玩伴?同伙?呃,一定不是青梅竹马。”
感觉她不像开玩笑,多尔衮试问她的年龄。
“忘记了,那么久的事,谁会记啊。”
多尔衮未搞清楚前,决不能让她离开。
“你与昌王既有交情,难道就不打算帮他报仇吗?”
“报仇?杀他的人不是尼堪外兰吗?那个人死了没有?”
“呃不对是明国杀死他的!”
“搞错吧,如不是王杲造反,他就不会卷入麻烦事了。”
多尔衮极不同意,他狡辩道:“汉人一直欺压我们,王杲是对强权的反抗,才不是造反!”
“你们人类的事好麻烦,别渗和过来我身上。”
完颜蒲里古野毫不在意,一脸无奈地道。
“何况人总有一死,觉昌安死掉后,明国还给他的孙子努尔哈赤一堆好处,你们反而恩将仇报,这样子好像说不过去。”
多尔衮的容忍力是有限度的,听到她侮辱父亲,甚至整个民族的意志,终于忍不住抽出腰间佩刀。
“你这”
一枚有半身之大的球体直坠下来,他吓得即时跳开来。
灰铁色的球体将他的大厅地面砸碎凹陷,完颜蒲里古野瞬时转成另一副脸孔。
那是炽烈兴奋的表情,五蕴忘形,徐徐踏步至多尔衮脸前。
“想杀我吗?你想杀我吗?”
多尔衮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露出一丝畏惧。
独独在此时,他直接感觉到,眼前站着的是死神。感觉她只需要随手一挥,自己就会魂归天国。
“不”
他居然求饶了!
多尔衮无法想像,自己在那一刻会退后。
他还有很多未竟之事,决不能就此死去,所以选择贪生苟活。
完颜蒲里古野反而眼前一亮,惊叹起来:“你的样子和当年的觉昌安没有分别!真有趣!”
之后这位少女就自说自话缠上来,在他身边绕几圈。
“你的眉眼和觉昌安有几分相似,却自带着几分特别的风流韵味,又渗着铁血的味道。”
完颜蒲里古野随手一挥,那枚奇怪的球体就此消失。
“我对你有点兴趣了。”
“诶?”
多尔衮还未搞清楚状况时,对方认真地凝视着他。
“呐呐呐,如果你能给我点乐趣,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办到很多事啊。”
完颜蒲里古野倒跳,一脚踏在主人家的椅柄上。
“阁下到底是谁?”
“之前不就说得很清楚吗?记忆力真差啊。”
她轻轻旋身一圈,污袍下是幼滑的肌肤,半遮犹半露,水蜜唇瓣扬上。
“再次自我介绍吧,吾乃‘森罗’之魔女,完颜蒲里古野。”
多尔衮蓦地萌生一种心思,长年打滚,面对不少人与事,他肯定自己捡来一位不得了的奇货。
“昌王的曾孙子,睿亲王爱新觉罗多尔衮。”
他的脑海忽然有一个有趣想法,说不定这个人“能够办到”。
“上月底我在山海关,目睹一位美女,金发碧眼,穿着异国的服装。能够不吃不喝,连唱两天两夜,而且歌声超难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会会她?”
第100章 崇祯十七年六月#001 福王登基()
崇祯十七年六月上旬,山海关比之前越加繁华。
邻近的百姓争相逃避大顺的苛政而来,周边城市的官员愿意向崇祯投诚,甚至各地往来商旅增加,贸易发达,令崇祯政府赚取不少人民、领土及收入。
商可致富,富可发达。
奏提出“士农工商平等发展”,李岩亦要求取消既有田赋,将税收平均摊分至农田、工作坊及商业贸易上,无一不是破天荒的新提议。
税基扩阔,纳税者增加,但每人所付税款减少,政府收入反而增加,效果越来越好。
不过最令朱由检满意的,乃是与外地来的使者密会。
在李岩的安排下,高丽使者秘密造访,与朱由检进行会谈。
曾为明兄弟之邦的高丽,如今已经成为清之附庸。
此时主宰朝鲜王朝的是亲明的李倧,早前他与西人党合谋,将亲清的李珲废黜,自己取而代之。
他们早于五月中便收到明亡的消息,之后一直陆续收集情报,得知崇祯未死,而且有意结盟,即时暗中派遣使者联络。
“大明与我国大小祸患,无不相恤。义虽君臣,情犹父子。想壬辰倭乱,幸得大明佑助,始得保我社稷。此中恩情,没齿难忘。吾国上下一心,守正彰道,誓必拥明,再建圣明之世。”
朱由检大喜,即使目前财库不足,仍然举办一场小型的宴会招呼,进行象征式的交结。
只是高丽国力不足,未能反清,暂时会阳奉阴违,假意顺从清国。待有机可成时,必揭竿而起,襄助我明。
双方又商议建立正式的联络渠道,日后保持联络,这方面都即时吩咐臣下处理。
至于蒙古有好几支部落亦在初一至初六分别珊珊来迟,各自与朱由检密晤,强调效忠明室。
虽然现在主流都是支持清国,故此这几方部族只能口头承诺,他朝朱由检复国,定会重建兄弟之谊,顺便与几支部族议定联络之法。
反而朱由检最期待的南方明朝勤王势力,却彻底背叛了他。
上月十五日,南方的明臣拥立福王朱由菘登基称帝。他们的使者在六月初六到访,呈上一封非常无礼的书信。
“自京师失守,凶问频传。虽所传不一,大略颇同。今草寇蜂起:闯贼李自成煽乱中原,破坏明室;逆匪张献忠流屠戮一方,惑乱我朝。南方诸臣,无不深切痛恨。贼今垂涎东南,朝廷不当偏安。诸臣矢不俱生,志图必报。当断必断,率先奉迎福藩殿下,临莅南京。殿下不忍置生民于膜外,乃顺天应命,复明之仇。兹于五月十五日,拥立即皇帝位,改元弘光。尔后闻崇祯帝吉报,深为大喜。有上皇帝镇守边关,定可南北联合,统一区宇,臣服中外。”
“放肆!”
朝会上臣下未曾念毕信件,朱由检脸色已经比乌云更黑。
“这算甚么意思?”
其实大家都知道,但又不敢说,一个二个都低下头来。
朱由检自缢于煤山之上,四月上旬已传至南京。在情在理,商议新的皇帝登基,继承大明正统,收复河山,确实没有问题。
问题在四月底时朱由检已经在山海关诏告天下,重新掌政,光复河山。以正常情况,五月十五日前,亦应传至南京。
在这情况下依然坚持让福王朱由菘即位登基,信中更尊朱由检是“太上皇”,明摆是想搞独立分裂,视“当今皇上”崇祯于无物。
李岩自居客将,冷静道:“估量此乃南方东林党等人利益为先,拥立福王,近水楼台,方便揽权。皇上‘死而复生’,对他们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必然故意掩饰无视,反强行册立福王,好使米已成坎,不能反悔。”
“哼,又是该死的东林党人!”
朱由检记得清楚,过去朝野之上,没少受这批人的闲气。
每天早朝就是你骂我,我打你。无人认真处事,人人只为自己打算,甚至几番威胁他这位皇帝。
朱由检一直怀疑东林党人根本早有叛意,偏偏抓不住证据,他们又人多势众,在朝野内外根基比魏忠贤更大,一直都无法奈何他们。
朱由检初登位时,明室已面对国库不足。他忆及过去抄江彬、钱宁、刘瑾、王振、严嵩等等权臣贵监,都是让朝廷赚足一笔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