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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的放屁声又高又响,宏亮恶心,一时令从后接近的恶徒掩鼻呕吐。
“对不起,不才只要紧张就会不断放屁”“噗噗噗”的声音连续爆发出来,四周飘浮异味,众人呕吐大作。
“岂有此理!全部都没用的!”
带疤大汉忍耐不呼吸,冲过去揪起说书少年时,手却被另一人抓住。他万料不到有人敢插手,大喝道:“松手!”
抓住他的是一位蒙古人,对方用略为不纯正音的汉语道:“给我滚。”
带疤大汉当然不会说走就走:“哼,老子叫周逸华,手下一百兄弟,从小就是吓大的!你叫走开就走开,那么老子岂不是很没脸子呀痛痛痛痛痛!”
蒙古人不说废话,也可能不擅长说废话,直接将周逸华的手臂扭反去背后,顿时传来杀猪般的大吼,害说书少年掩耳低头。
“你你你给我走着瞧!”
呃,典型的欺善怕恶之辈呢。一见到说书少年身旁出现五位虎背熊腰的健硕高大蒙古人,一堆人就夹着尾巴逃出后巷。
“谢谢,谢谢。”
说书少年低头感激,正要矮身离开,却被一名蒙古人提着领口揪起来。
“各位江湖好汉,不才对男人没兴趣,请不要夺走我的贞操”
五名蒙古人脸相凶狠,眯眼瞪视着眼前的说书少年,他只好畏缩道:“请请温柔一点,不才还是第一次。”
“请说消楚,一十一五。”
“嗄?要我说甚么?”
“全部!一切!”
“那位金发女人的事,所有,说明白!”
“关于奏贵妃,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咦是是是!”说书少年羞涩笑道:“可是各位好汉,不才预定分三十集,正好一天一集,重覆重覆又重覆的覆述每一个细节,务求令各位听众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一名蒙古人一手抓住说书少年的脖子,正好微掐住喉咙。
“不过如果几位好汉拳拳盛意,不才亦愿意承人之美,现在特别为大家订制推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的说书套餐,包上门,无广告,不加一。记住,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要钱吗?”
脖子掐得更紧,说书少年急急改口:“不!各位是首次光顾的贵客免费都可以。”
蒙古人松开说书少年的脖子,他舌头半吐,还未透气,就被蒙古人强行提回客栈,进入他们的客房。说书少年注意到几人有留意门缝的毛发,确定无问题才开门。
被五人架在房中,他只好源源本本,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过明白。
“既说王卓谦从蓬莱仙岛求师变求爱,缠住那位叫奏的仙子,不欲离去。奏不欲与他说话,自己便出房来,一径往后院休息,岂料王卓谦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竟然擅自跟上来。只见院内略略有几点山石,种着芭蕉,那边有两只仙鹤在松树下剔翎”
蒙古人听至此处,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胡说八道甚么?”
“甚甚么胡说八道?是你们说要听,我才浪费口水呢。”
“休要胡言,说重点!”
“是是是。”说书少年敷衍应声,遂一切从简,先说王卓谦求爱不遂火烧道观,然后奏逃出来,将王卓谦就地格杀,献祭上苍。忽悟天道之声,要往西行至明国,救助崇祯天子。
“于是奏果断飞来西土,此时中原正值逆贼乱舞,涂炭生灵。奏只知道要找崇祯,但是长居仙岛,不辨东西南北,一时找不着人,便随便拉人问。哎呀,偏生问着一位起义军将领。对方误以为奏崇祯皇帝的人,即时痛下杀手。”
说不够一会,说书少年眉飞色舞,又开始加油添酱起来。
“奏见他来得凶猛,叫道:‘来得好!’就左手往上一挑,架过他的掌,趁势飞起左脚,正踢在逆贼小肚之上。逆贼踢离数尺,跌倒在地。打不过仙子般的美少女,他满面羞惭,忍着痛跳将起来,拚命扑上,再欲争斗”
一名蒙古人抽刀,正砍在说书少年的双脚脚掌中间,吓得他大叫妈妈,屁股摔在地上。
“叫你,别说废话,要重点!”
即使对方的汉语说得再如何奇怪,都能从其脸容上感受到愤怒。
“好的好的,对不起,不才以说书为生,习惯很难纠正。”
说书少年陪笑道歉,之后就直接说到奏如何找到崇祯,带出京城,在山海关抗贼拒虏等等。
“唉,可惜月中大婚之日,竟然被人掳走”
“被谁掳走?”
“不才当时就在现场,看得清楚,是一位会变出巨大圆形石头的姑娘。想想奏贵妃是如何厉害的人物,也许是同门师姊或师妹吧?”
几位蒙古人对六月十八日当天的事甚为在意,反覆询问,说书少年非常热情,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五人满意点头,方愿意释放离开。
第115章 番外篇 上架纪念特别篇(之七)()
说书少年吐吐舌头,见他们关上门,没有再为意自己下,即时匆匆跑去邻房。
“大哥,快开门。”
说书少年压低声音轻叩,顿时房门从内拉开,他穿进去后转身关门。
房内有两个人,一位是温文儒雅的少年,一位是目秀眉清的姑娘。
“没想到你肚中的段子挺多的。”少年是朱慈烺,一直留在客房中暗中窥伺。
“还不是拾人牙慧,将阿姨以前说的故事混杂成篇。”少女是朱媺娖,也就是刚才在茶座上责骂说书少年者,露出轻蔑的神色:“就是废话太多,根本吸引不了人。如果不是我救场,那些蒙古人早跑掉了。”
“哎呀,我极力求真,一直说足半时辰,才见到蒙古人回来。连底稿都没有,出口成章,这叫急才,不然换你上啊。”说书少年正正是朱慈炯,他擦擦鼻子,狡猾地笑道:“总不可能见到蒙古人才临时改变话题,那样子只会惹人起疑。”
全部都是朱家三兄妹搞出来的一场骗局,故意用“奏”的情报吸引他们。顺带一提,朱慈炯取出来炫耀的“不醮墨水的神奇笔”,说穿就是未来世界的科学毛笔,单纯是奏想方便抄书而制作。
虽然对方努力打探奏的消息,但市井传闻繁杂,甚至无中生有,过于零碎。蒙古人必然不可能满足于这些里巷闲言,而是想追求更具价值的情报。朱慈炯既说真人真事,又真的有一支神奇的毛笔在手,说服力自然大增。
果然当朱慈炯在茶座中胡说八道时,另外三位蒙古人都齐聚,专心听说书。秦少娥偷偷掩上客房,向朱慈烺报告几位蒙古人的行踪。
“我问过守关的管民治大人,他们入关时纪录是自清国而来。客栈伙计亦表示,他们曾在客栈内用清币兑明币。看样子,他们不是普通的蒙古人,甚至是亲清的蒙古人。”
朱慈炯笑道:“做探子不会做得这么笨吧?”
“综合康老板及秦姑娘的报告,他们几乎将山海关内所有地方都翻过一遍,连妇人洗衣的地方都走一趟。估计他们在打探姨娘的情报上,非常不乐观。难得有三弟这块肥肉上门,自然格外高兴。”朱慈烺微微点头:“算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有否上当。”
“哎呀,他们认真听我吹牛皮,我想这次万无一失。”
朱媺娖倒是不理解:“这样子就行?”
“事情还未完,当然还有后续工作。三弟,你是否有一具法宝,可以射很远的火枪?”
“有,不过藏在家中。”
“快快去取回来,之后依秦姑娘指示。”
“嗄?”财不可露眼,尤其是法宝。今天自己只是拿神笔出来就惹上麻烦,还要再拿多一具法宝?
朱慈烺板起脸:“别叫我说两次!”
“即办!”
不给朱慈炯一点脸色,便不会办得好。但是想起来,他最近越来越滑头,忽悠蒙古人的功力更是非比寻常。朱慈烺望望朱媺娖,又想想秦少娥,明明都是跟在奏身边,受其影响,居然会各自成长出不同的个性,未免令人惊讶呢?
“三妹,接下来要密切监视邻室的动静。我想不用多久,他们便会与外界联络。”
“是。”
朱媺娖觉得朱慈烺似乎看透一切,欲寻问明白,他却说仍未有全面把握,待时机到了,证明见解无误,才愿意解释。
即使在邻接的客房,仍然听不到五名蒙古人的交谈声,但可以肯定他们依然留在房中。像这样子整个下午待在一起,与康友根之前描述的情况截然不同。
朱媺娖贴着墙壁,任凭她如何集中精神,都没有听到半点声音。朱慈烺推窗外望,仰天长待,不知道在等待甚么。
一个下午的时光转瞬而逝,娘子军有严格的编更,已经换另一批人接力待在河洛客栈外。
朱媺娖亦退下来休息,由秦少娥接力监察邻室。她望向那位年龄与自己相若的朱慈烺背姿,奇问道:“未知太子在等待甚么?”
“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等下去?”
朱慈烺只是置以一笑,此时客栈内伙计推门内进,他是康友根身边亲信卢诚,特别委托他负责传话。
“报告,那五名蒙古人在晚餐除去叫五份常盘外,更叫来一瓶黄酒。”
“一瓶黄酒?”朱慈烺皱眉,踱步半晌后问:“那么他们饭后,有否退回酒瓶?”
卢诚摇头:“小人亲眼见到那瓶黄酒原封不动,摆在桌上,并未饮用。”
“很好,退下吧。”朱慈烺打赏一点小钱,卢诚便悄悄离开。
“芝麻、生果、黄酒行了行了,八九不离十了。”
秦少娥搞不懂朱慈烺在兴奋甚么,朱慈烺微笑道:“昔时我在皇宫,认识一位老宦官,他的兴趣是养鸽,也有承包送信,用鸽子为官中太监向外面送信。当时他向我提过如何训练、观察及饲养鸽子,其中赏喂食物中,就有方才提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