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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宽见毫无突破,也不好为难他。他心道:“此人到底是宫廷掌侍卫护从之官,且曾救陛下,如对他用刑,恐惹非议。”
他又问了童虎一些事,大多无关痛痒。童虎看出他是在拖时间,以显他认真查办。到得晚上,天一黑,刘宽就把童虎放了。
童虎回到自己屋里,手下侍卫端来饭菜,童虎待他们走后,关上门,忽地屋里油灯尽灭。
他吓了一跳,这屋里又没风,灯盏里油脂尚足,怎么灭了?
他下意识拔刀一横,道:“哪位兄弟来我这小坐,露个面,一起吃个饭怎样?”
他全神戒备,往屋子中央走了两步,“嗤”的一声,接连“当”的一声。刀子像是让石子击中,怪力无朋,虎口剧痛,刀子掉在地下,“哐当”一响。
他骇然失色,心叫:“妈呀,以我的听觉,连人声都没听到,便是连影子都未察觉,竟让人打脱了刀,他用什么打的?要是石子,何以没有石子落地之声?”他越想越可怖,道:“这位……这位前辈,在下才疏学浅,习武不久,与你……可差多了,不妨把来由说了,咱们看看是否能交个朋友?”
第144章 深宫危局(三)()
只听一把阴阳怪气的尖细嗓音道:“小子,你家何处?”
童虎听声音,察觉是在梁上的,心道:“原来是个梁上君子,我自然不会和你如实说来,可又不好说得太偏,把自己陷进去。”他道:“小人冀州魏郡人,常住邺城,家中做点小买卖。”
那人道:“哦,是这样啊。”
童虎忙道:“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那人道:“你既是魏郡人,何以来了洛阳,又进了宫里?”
童虎道:“我来洛阳想赚大钱,却又没什么才能。便去满月楼当个伙计,做点打下手的活。正好少府办了场‘宫膳宴’,有幸跟了大厨进宫,为陛下进膳。恰巧那晚,遇到一个奇怪宫女,要我带她出宫,随之便从她口中得知了耸人听闻的事由。”
那人道:“便是王美人之死。”
童虎惊骇不定,这声音忽然从梁上,变到了离自己不足半丈的位置,且根本没有一点移动的声音。若是对方出手,怕是一下就弄死了他。
他定了定神道:“正是,在下也是借了此事的荣光,才能有了今日的职司。”
那人道:“也不竟然,你可是救了陛下的。那么你对那些黄门如何看待?”
童虎心念电转:“这人的语调阴不阴,阳不阳,只怕就是个阉人。他甚是高明,问我对阉人的看法,实际要瞧我是哪一边的。我这话可得小心,若他假装阉人声音试我,我一句说错便是死。到底怎么办?他妈的,我就赌一把。”
他毕恭毕敬地道:“若不是赵常侍举荐,我可没有今日。我来宫里不久,早有个看法。”
那人道:“怎么说?”
童虎道:“人人都说宫中不好说话,若是真话太多,恐怕活得不久。”
那人道:“是这个理。”
童虎道:“可我觉得,就算大家会说假话,还是黄门说的话,比其他人更动听。”
那人道:“何以见得?”
童虎道:“黄门更靠得住,不似那些皇亲国戚,动不动就小看了你,他们只顾自己,可不会把我们这些臣民放眼里。也只有各位黄门,特别是几位中常侍,待手下人极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人声音渐悦,缓缓道:“你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来宫中没多久,已明白了这些。”
童虎忙道:“我与那些同僚并不怎么亲近,反而是与众黄门无话不谈。特别是一位叫黄皓的小黄门,执礼甚恭,教了我不少宫中的道理。”
那人冷哼一声道:“那还真是个人精,可怎地会是小黄门,他连中黄门都不算。哼哼,小的不能再小的职司。”
童虎心里一怔,不知是否说错什么:“我给搞错了,原来小黄门比中黄门还大?”
那人续道:“刘宽找你去了,说了些什么?”
童虎心想:“这些事情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知晓,反正没拿到我什么痛处,和你说又有什么干系?”便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人道:“你对皇后可是忠心呐。”
童虎忙道:“当日夜里,要不是皇后求陛下封赏,我连入宫的机会都不会有。”
那人没有接话,童虎心里忐忑。
过了一阵,屋门轻轻一开,待他转身去瞧,门又关上。他心想:“莫非走了吗?”他慢慢走到放灯盏的几边,掏出火石、火镰,敲击生火,点燃了灯芯,屋内顿时明亮许多。周围无人,往上一张,也不见得有人。
他道:“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过了一会,还是无人应答。他四下找了找,有无石子之类的器物,却未找到,还是想不通,刚刚那人是用什么击脱了刀子?
屋里之前亮着两盏灯,瞬间同时熄灭,怕也是用了这厉害的功夫,激灭了火苗。
他寻思一阵,松了口气,坐下吃饭。心想:“这一把赌得可险了,那定是个武功高强的太监。典兄劝我是对的,这些个太监可不是好应付的,若以为各个手无缚鸡之力就错了。”
一日童虎在中宫巡视,忽地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且是走得御道,便是皇帝车驾才能走的。正想何人如此大胆,却是一惊,那哪是两匹马,那是两匹驴,且车夫竟是灵帝,穿了一身粗布衣袍,头上却是帝冕。他忙对身后十名侍卫道:“是陛下!”
众人也是惊诧不已,随着齐齐拜倒。
“哟吼!”灵帝大呼一声,道:“驾,驾,快啊!”
童虎皱眉头去瞧,车驾已经驰远了。只见一群太监、宫女在后疾奔,哪还追的上,跌得跌,喘得喘。
过不多日,朝会已毕,他正在北宫崇德殿外护卫,一群大臣愁眉苦脸,有的哀声哉道,却不敢言宣。童虎不知其故,过得一阵,只见一名侍卫从殿中出来,牵了两条狗,居然穿得是文官官府,戴貂蝉冠,这可是三公亲王、官居一品所戴,简直不成体统。
他心想:“这不嘲笑官员是狗吗?这群人都是朝廷重臣,被如此戏弄,当然笑不出来。皇帝是越发胡闹了,真不知要折腾多久。”
正觉好笑,那两匹驴奔驰而来,忽地在他身前停下,童虎骇然不语。
灵帝在车上操辔而坐,笑嘻嘻地道:“是你啊。”
童虎一怔,忙拜了一拜道:“微臣叩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
灵帝道:“你上来。”
童虎指着自己,悚然道:“我?”
灵帝道:“是,是你,陪我一起玩。”
童虎哪敢不从,忙坐到他一侧。灵帝哈哈大笑,一脚踹在驴屁股上。驴子吃痛,跑了起来。
灵帝道:“你看我这驴子好使吗?”
童虎道:“好使,好使。”
灵帝道:“和我说真心话。”
童虎心想:“这人极为乖张,我若说奉承话或许还不讨巧。”他道:“只怕长力不及马匹。”
灵帝道:“好玩吗?”
童虎点了点头。
灵帝脸色一冷,道:“那个宫女是皇后的人。”
童虎骇然以对,心想:“不要看他疯疯癫癫,其内心却是明澈的很。”电光火石间已有计较,道:“微臣罪该万死,那日若不虚与委蛇,怕是三族要夷。”此时车驾之上,周围风声呼呼,根本无人知晓他们在说什么。
第145章 朝臣与宦官与外戚(一)()
灵帝问道:“何以夷三族?”
童虎道:“何皇后不会放过我。”
灵帝道:“既然如此,便是她叫人下毒。此事我心中早有定论,可惜不好论处,怕是要废她也难。你知为何?”
童虎震惊不已,心想:“他居然和我说了这些,我可是越陷越深,随时有性命之忧。要是支支吾吾,可不好,不如对他推心置腹,至少不会马上就死。”
他道:“此事单凭宫女一言,不足以罪及皇后。且皇后平日德行无阙,个别大臣也不会同意废后。那……那中常侍,几位中常侍必然力挺皇后。内外之间,陛下可是难以做人。”
灵帝大笑三声,道:“你果真有趣,你是我的福将。好久没有和人说些正经话。王美人一死,也是没人好说啦。你刚来宫中,外面的人说什么,你最清楚,他们说我什么,你如实说来。”
童虎心里一惊:“民众无不辱骂你是昏君,我跟你这样说,你能高兴?”他道:“民众喜欢陛下,可却畏惧宦官。”
灵帝脸色一沉,道:“定是没说我多好,你知我为何宠信宦官?”
童虎皱了皱眉,这话是越发不好说了,道:“微臣愚钝。”
灵帝道:“你说,你不说我就砍了你。你肯定能说的,你若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你混个骑郎将作甚?简直浪费,砍了便是。”
童虎急道:“是,是。依微臣所见,宦官弄权,比之朝臣弄权,还是后者更为严重,这是君权和臣权的斗争。”
灵帝一拉缰绳,停下了坐骑,此时正在一条宽敞过道上,十丈外才有一排侍卫。
灵帝盯着童虎道:“哼,你怎么可能是个厨子。”
童虎失声道:“陛下恕罪,我只是在酒楼打下手,小时候是读过书的,苦于县内昏官当道,才没了举孝廉的想法。”
两人靠的很近,童虎与皇帝肩并肩,此时真是如坐针毡。
灵帝深吸了口气,看着两头驴,道:“你定是之前与那些人一般,把我当了昏君,当了笨蛋。”
童虎欲要下车给他行稽首大礼,被一把拽住。
灵帝道:“别走,婆婆妈妈。”
童虎咽了口唾沫道:“是,陛下圣明。微臣绝不敢有欺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