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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落地后,捡起张好满是惊惧表情的头颅,朝着人群扔了过去:“收好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追袭而来的本城士兵见都尉已死,心中胆寒,没人敢上前。而太守李固和皇甫鸣正站在墙头上,李固怒道:“让他们给我围上去。”
皇甫鸣一言不发,心道:“今日之事与人心相冲,枉造恶业,有损阳寿。”他本来是个人到中年的太学生,一直拒不做官,居然给他胡乱加了个将军的名头,逼他在这里绞杀忠良。
李固一直在问该怎么做,他沉默不语。李固道:“将军不能错过这个良机,否则朝廷怪罪下来,你我都要担责的。”
皇甫鸣闭着眼道:“随你吧。”
李固咧开嘴,便对他身边的传令兵等人说了一番命令,让所有本城士兵和皇甫鸣的士兵全部围过去,直接用人海战术。而弓箭手由于目标太小,周围杀过去的全是自己人,根本没法射击。
张郃杀了张好后大喝一声,往前冲杀。
三师弟面对这样的阵仗,仅仅是冷静的环顾四周,朝着黑压压的人群冲过去。对他而言敌人太多,可敌人再多也不过是个数字,他没想过能安然离开,拼死也要把师父护送出去,让他入土为安。
官兵仗着人多,恶狠狠地围过去。
三师弟缓缓地吸了口气,待得人群逼近,一剑横扫,纵雪剑法的剑气荡出,寒意大盛,犹如寒冬起风。士兵顿时甲胄破开,骨肉难抵。前方一片士兵俱倒,地上全是血泊。受伤者胸腹绽开,有的手臂飞落。
“这是……”李固指着前方的手都在抖。那便是剑圣的高徒,剑身还未触及人身,仅靠剑气已经扫得四周的步兵翻倒一片,哀嚎四起。而背负尸体的张郃断后,也是游刃有余。两人一前一后,竟无人能阻。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皇甫鸣身边的副将从墙头跃下,皇甫鸣欲言又止,轻叹了一声。他所领的兵其实是朝廷命并州支援给他的,也正是这名少年副将的兵,此人姓张名辽,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从事。
皇甫鸣听闻此人勇武过人,匈奴犯并,张辽参战两年,杀大小将帅十余人,匈奴人皆知其名。如果他出手,恐怕王越的弟子凶多吉少。
张辽阔步而去:“给我让开!并州军张辽在此!”
声音呼喝,士兵忙给他让路,当他与王越三师弟碰面的时候,三师弟全身上下竟还没有一滴血,而周围倒下的士兵早已过百,血流成河。
张辽笑着点头,脸色一冷,冲杀过去,手中月牙戟刺出。两人年龄相仿,血气方刚,剑戟相交,不相上下。
但明眼人就能看出,张辽是以逸待劳,对方却已经杀了一阵。两人再过数招,三师弟剑气横斩,张辽一跃而起,手中长戟往他头上劈来。
三师弟的剑横挡,却硬生生的断开,被迫往后翻滚。张郃见状,一脚踢来一支长枪。三师弟接住后,往前一个突刺,把张辽迫开。
两人枪戟相攻,只攻不守,十分凶悍,谁都不愿意退让。躲闪间不免受伤,张辽轻甲已经断开三半落地,胸口、臂膀都有血迹,而三师弟身穿白袍,肩部有一抹血痕。
张辽深知,如果自己没有穿着甲片,估计伤得更重,对方的枪法多变又刚猛,丝毫不逊于那剑法。
正在他选择防守的时候,三师弟的枪法彷如梨花飞雪,影影重重,爆射而来。张辽被罩在了这枪势之内,一时间竟分不清该防哪里,他被迫退后。一侧,一人持长枪攻来,欲要解围,嚷道:“逆贼,高顺在此!”
三师弟竟没有顾及他,继续欺身而进,把张辽的头盔都挑落在地。高顺枪影从一边扫过来,三师弟双脚一蹬,竟然在半空中踩中了枪身,一个翻飞从上往下,如大鹏展翅,朝张辽刺去。
张辽爆喝一声,往上一跃,手中月牙戟一个飞扫,击中长枪,两人身体俱震。而此时对于三师弟是个劣势,从高处落地,无论如何低处的敌人都可以更好的攻击他。张郃却在不远处被人拖住,根本没办法来支援。
高顺见此时机,已经朝着三师弟落下的方向攻了过去。
蓦地一抹影子飞了过来,高顺忙踩住步子,往右格挡。那是一个黑衣人,脸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黑衣人踩着地面,朝着他的方向弹射,一把握住他的枪身,一脚横扫下盘,高顺跃起躲闪,他用力拽着长枪往一侧抛掷。这一下,用足了内劲,高顺的身体远远抛飞。
黑衣人正是童虎,刚刚还不知该怎么介入此事,听到张辽、高顺的名号后感觉事情有点难了,一直在观察并州的那名大将是否在场。如果那人在场,感觉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
但他终究不是怕死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要做。而王越两名弟子岌岌可危,只好随着李典出手。
李典在他的劝导下,也穿了一身黑衣,现在持剑帮着张郃抵挡周围的官兵。
童虎从兵士的尸体边捡了一把刀,这是他唯一有练过的兵器。然而,用刀的实战技巧他等于是零。高顺过来与他两个过招,他的刀一直在格挡,明显很被动。对方也是内劲十足,将他打压的步步退后。
“贼人!”高顺一喝,枪势猛烈。童虎招架不了,直接把刀扔过去,高顺一闪的时候,童虎猛然握着他的枪杆子,一个阔步逼近,左掌探出,高顺冷哼一声,右拳相迎。
嘣的一声,两人由于反冲力而退开,童虎死抓着那支枪,高顺被他带了过去,走了好几步。玄阳道长教的都是徒手的功夫,童虎创造近身机会的一掌,令高顺不敢小觑,身体内热翻腾,差点伤及腑脏。
童虎深吸了口气,不再过度在意对手的长兵,手一松。
高顺收回枪后,立即刺出,童虎以步法躲闪,身形逐渐轻盈。
高顺看得眼花,心道:“这轻功很不一般。”
第17章 形神影分()
玄阳道长授予童虎两门奇功,都是压箱底的功夫,毫无保留的拿出来给了这个关门弟子。毕竟在他看来,童虎拥有高超的武学悟性,难得的奇才,必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擎天功乃内功之极,共分七重,童虎刚练到第二重血脉通博。既是扩张和强化经脉气血,能积厚常人无法企及的内力。他用劲还不熟练,可刚刚一掌过去,已经把高顺打得手都发麻了。
而此时在这枪尖下紧靠步法躲闪自如的便是“形神影分”,乃玄奥的轻功,也是玄阳道长为人称道的强项,在军阵之中不用白刃,却能躲闪白刃,对付白刃。
童虎精通此法却比擎天功快了很多,一方面他觉得还是早点学会逃命的功夫为好,这没什么好丢人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另一方面,这套轻功与太极拳的一些走位极为相近,特别是身法的配合近乎“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的精髓,总能寻找到借力卸力的时机,而要做到借力打力则是要往太极拳实战延伸,他做不到,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
但此时光是身形的功夫,已经让高顺伤透脑筋,加上童虎一直想要欺身而进,高顺极为注意防守,反而让童虎牵制了。
“可恼!”高顺喝道,一个挥扫,童虎身子一矮躲开。
那身形又如同游蛇一般贴着枪身靠近过去,接下去童虎所用的却都是散打的套路,勾拳、直拳连上。
高顺心叫:“这人怎么像是在乱打。”
这些拳法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套路,但有体系,这体系是来自于完完全全的实战,最后一个泰拳的飞膝又脱离了这些拳法,明明像是某一个腿法的技巧。
高顺无法招架,手中枪早已没法在近距离下使劲,腹部吃了这一下满含内力的飞膝,枪脱落,身体往后倒飞,滚落在地。部下忙去搀扶他,他站起后吐了口血,擦了擦嘴角,像是伤得并不重。
王越三弟子那边已经把张辽逼到了极限,周围不时有人去助阵,却被杀倒在地。
“杀过去!”童虎大声道,张郃和李典明白过来,跟着他朝着三师弟的方向过去,那里的人被三师弟一路往后逼,有些竟然自己人靠在自己人身上,有的互相撞倒在地,情形极为难堪。
张辽身上受伤多处,见势往后急退,让兵卒挡驾。童虎、李典、张郃、三师弟四人势同猛虎,一时间竟能力敌数百人。
李固十分骇然,对皇甫鸣道:“将军,下令射箭吧。”
皇甫鸣皱眉道:“我们的人都在下面,李兄连自己人都射?”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不把他们挡住,你说怎么办!放箭!”
李固已经没法了,明明自己和皇甫鸣安排了四百人在这边,后来赶到的也有两百多人。可眼下起码被斩杀了一百多人,而对方势头不减,堂堂的都尉张好被斩,并州那边的将领好像也敌不过。如果让王越的人跑了,在自己地盘上把尸体夺走,怕是治他个死罪都有可能。
“去你的!”
不知是谁,直接把李固扔了下去,砸到了兵士头上去了。
皇甫鸣震惊地转身去看,一个满脸白色胡渣子的老人身形魁梧,穿着一身黑袍,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
周围的士兵才反应过来,刚要靠近,其中一人的手中枪不知怎么的脱手而出,到了那老人手上。老人挥枪爆发气劲,十余人系数翻倒,有人飞出了墙外。
其余人已经不敢动弹了,一方面这人太猛了,另一方面将军明显被他挟持。
老人道:“敢问可是义真的儿子?”
“正……正是。”皇甫鸣颤声道。
“老夫与义真是旧友,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得已为之,不如卖我个人情吧。”
皇甫鸣明白过来,忙喊道:“都别动!”
老人大笑道:“谁敢再动一下,我把皇甫将军的脑袋割了。”
声音由内劲而发,盖过了全场的交兵声和喊叫声、杂乱声。
人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