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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大笑道:“谁敢再动一下,我把皇甫将军的脑袋割了。”
声音由内劲而发,盖过了全场的交兵声和喊叫声、杂乱声。
人们朝墙头看,皇甫鸣身边确实站着一人,便知道主帅被劫持,都不敢动了。
张辽等人看得咬牙切齿,大叹一声。他们本欲夺下军功,为并州军增威添利,向朝廷也能更说得上话。而他和高顺作为年轻的小将,只有依靠更多的军功才能出人头地。
今日,唯有一事他是服气的,那就是王越三弟子的武功,实在望其项背。
“让路,开城门!”老人道。
那些士兵看着这四个浴血奋战的敌人,特别其中三人都还是少年,回想刚刚的杀阵,心中满含惧意,有的也在叹息那剑圣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当日如果不是以家人相逼,恐怕想要抓住剑圣是不可能的。
四人一路出去,还夺了四匹马,往南疾行。城内守兵没人敢去追,只见城上老人就那么静静站着,而皇甫鸣的表情反而松弛了很多。
他们在一处山谷找了个山洞歇息,已经是深夜。他们没有生火,在黑暗中,童虎把随身带的肉脯全部拿了出来,分发给众人。
当李典把童虎的身份告知后,张郃为之动容道:“在下张郃,字儁乂,今后贤弟如有困难,张某愿效死命。”
三师弟朝童虎拱手道:“他日的一饭之恩铭记于心,壮士今日之举不敢忘记。在下赵云,如有……”
童虎愕然道:“你叫什么?”
“赵云。”
“哦……好名字。”童虎点了点头,此时看着已经用溪水清洗过脸庞的少年,突然发觉他相貌堂堂、英气逼人。人说相由心生,用在他身上真是贴切。
“谁!”李典警觉道,站起身,拔出腰剑。
只听得笑声传来,老人走近。
“师父。”赵云施礼道,“孽徒一意孤行,请责罚。”
“没有那么严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干什么。”老人如此被他称呼,那自然是枪王童渊。刚刚就是他擒贼先擒王,把他们四个放了出去。
老人看着赵云、李典、张郃,笑容淡去,走过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王越的尸体。
“当初就说别给朝廷做事,你看看……”他看了看童虎,“你是老道士的徒弟?”
童虎点了点头:“小子童虎,见过枪王。”
“什么枪王,虚名。”童渊道,“他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好的弟子,擎天功和那身轻功竟都传了你。”
“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入门至今也就几个月。”
“几个月?你就已经把这两门绝学练成这样?”童渊上下打量他,难以置信,“如果真是如此,那你这样的徒弟谁都想收了。难怪……难怪那老道士还肯收徒,还收了个关门弟子……呵呵……不过嘛,你我本家,人才辈出,就更难怪了。”
大家也笑了起来,气氛不至于那么低沉。李典对于童虎的进步是印象最深的,当初和童虎过招,童虎虽有过人的技巧,但显得十分稚嫩。今日见他与高顺的对阵,显然轻功激进,应对更为自如。恐怕假以时日,自己和童虎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童渊走到洞口,对他们道:“这刘家恐怕是走到头了。”
四人中只有张郃已经举行加冠之礼,其他三人还小,自然没有表字。当下,童渊为他们赐字,以待弱冠后用。问他们是否愿意,三人欣然点头。
“李典字曼成,赵云字子龙,童虎字文龙。你们是此辈英杰,这天下今后都是你们这辈人的,好好的去闯荡一番吧。”
四人在高山上埋了王越后,商定先去东武阳与王越的女儿汇合,与她见上一面。
第18章 侍从()
张郃和赵云已经被人知道了面容,当下易容成了大胡子粗汗模样。他们肯定不走大路,便是绕着路,过了约莫八天到了东武阳县城。
进的是北门,而北门内的布告板上已经贴了布告。第一份,说明有反贼抢夺王越尸体,死伤惨重。这里说的是死伤惨重,并不是说的官兵,可民众又不知道,以为真有一大群反贼去抢尸体。
共有两份通缉令,上面一人名字写着张郃,画的还算神似,另一人自然说赵云,可画的却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根本是另一个人了,名字写着周豹。
一行人来到童虎府上,到了小月暂住的客房。他们见了小月后,如释重负。三位师兄弟与师父的女儿闲聊了很久,哭哭笑笑的。童虎看得深有感触,谈到通缉布告的事情,张郃道:“什么狗屁画师,把三师兄画成了什么。”
童虎没有笑,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让人把李源叫过来。李源没有参加那场恶斗,童虎提前给了他一个任务。他完成任务后,走大道回来的,自然比他们快了不少。
童虎说:“一切顺利?”
李源点了点头。
童虎对着众人道:“儁乂兄实在没办法,你在河间太有名,又先被他们抓到,是有案底的人,早把你的画像给画好了。赵兄那边,多亏了皇甫将军,他帮忙掩盖了。这件事情他是被逼过来的,他父亲是我师父救出的,这个人情他肯定要给。”
“公子,皇甫将军说,枪王童渊已经告诫过他妥善处置,再三答应不会再生枝节。”李源道。
赵云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总觉得欠了恩师太多。
李典拍了拍他的肩头:“小云无父无母,两位师父等同父亲,人生在世,有他们做你的父亲,羡煞旁人。”
又对张郃道:“四师弟,今后怎么说?”
“我出去走走吧,总归有地方容得下我,不行就上山避一段时间,他总不能把布告一直贴下去吧?什么强盗贼匪年年有……指不定哪天这天下动荡,什么狗屁通缉令都作废了。”
谁都知道他是在自我安慰,让大家安心。
童虎正色道:“如果我算得不错,这天下很快就要大乱,儁乂兄说得定会成真。”
张郃笑道:“哈哈,你还会算这个?”
“我是认真的。”
小月拽了拽赵云的袖子道:“云哥哥,你呢?”
赵云一阵踌躇茫然,他性情冷静,善于思考,轻易不会做出决定。
童虎心叫:“时不待我!”
他忙说道:“既然赵兄没有被通缉,不如你和小月一同住我这里。我师父与你两位恩师都是故交,大家对那群宦官阉党恨之入骨,同仇敌忾。日后我们都是要相互照应的,你看看小月,小小孩童,若是颠沛流离,不好说今后会怎么样,总不利于她。是不是?她是女孩子,应该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下长大,这样也好报得剑圣的恩情。”
他有自己的打算,想方设法留住赵云可以说是势在必行的决定。而对方也确实没有好的去处,特别是小月,还是个九岁的孩子,不能带着她到处跑。
李典心中一宽,点了点头说:“三师弟,你留在这里吧,小月你要照顾好。”
赵云也点了点头,道:“求之不得。”
“你呢?”小月忙问李典。
李典抬头冥想。
童虎道:“是要回去吧,长公主肯定留过话给你,如果一切平安就回去当个公主侍从,身居户郎将,没人敢动你。”
李典道:“不错,公主对我如同亲人,不曾亏待。倘若一旦动乱,或者那些阉人乱党想要对皇室不利,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至少,我会保护好公主,更要找机会报仇……况且清河王还被强留在那边,如果他有什么麻烦,在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童虎为之动容,拱手道:“劳烦了。”
吃过晚饭后,张郃、李典先后离开了县城。
夜里,童虎坐在房里用毛笔在竹签上写字,有人敲门。
“进来。”
他没有抬头,对方脚步声很轻。
“公子。”
只见小雪站在那里哭,童虎走过去道:“怎么了,谁欺负你?”
小雪哭着扑在他怀里将他死死地抱住。正在此时,赵云走到门口,似乎找他有事,见状干咳一声,忙转身走了。
童虎刚想叫住他,欲言又止。
他慢慢地抱住了小雪,这酥软的少女身体真香。
“到底怎么了?”
“公子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李大哥都不肯说,他嘴巴好硬,怎么都不肯说,他还是先回来的,小雪当时差点昏倒,以为公子出事……呸呸呸,怎么会呢……可我确实好怕啊,还好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我就有依靠了,否则,否则你有个万一,我便跳进河里去。”
童虎明白过来,轻笑道:“你跳河里做什么,你会游泳?”
小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发觉自己情绪失控已经太靠近这位主人了,忙推开他,低头道:“小雪冒失了,请公子责罚。”
“怎么老有人喜欢别人责罚自己。”童虎皱眉道。
“小雪说错话了,还抱了公子。”她越说脸越红。
“好啦,是我抱的,错在我。”童虎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少女娇躯一颤,“你我的姻缘我是知道的,既然父亲有这个意思,我……我也觉得小雪很好,如果能给我做个伴,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小雪听到这么直白的话,惊诧万分,捂着发烫的脸跑了出去。
童虎伸着手,一脸的困惑,叹了口气道:“这辈子最最不懂的还是女人心,表面简单,内心深处真是海底针,一点没说错。”
不禁又想起了前世,他前世桃花运是有,却很不顺利。两个刻骨铭心的女人,第一个结婚前车祸,导致他抛开高薪工作去当兵;第二个是毒枭的女儿,也间接导致他退役后参加了佣兵组织,把自己放逐在了疯狂的第一线。
天一亮,童虎就去找赵云。赵云在练武场上使枪,那群童虎雇佣的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源走到童虎跟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