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虎没有去看他,厉声道:“战阵之前不可有丧气话,你这是大忌!”
周鹿听得一愣,道:“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担心而已。”
他心想:“你这少年居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实在太不给人留脸了。”
他听说过童家的名声,也知道童家有一个不同凡响的年轻人。可没有真正交际,很多消息不过是处于模糊状态,或许有很多失实的地方。而他作为一个中年人,无法容忍被一个与儿子同岁的少年呵斥。
童虎见他态度强硬,冷然道:“能否听我命令?”
周鹿皱眉道:“为何不听?”
童虎道:“不听就是叛徒。”
周鹿听出童虎在敲打自己,心想:“你这小子,我怎么说也是周佟的表亲,有他护着我,怎容得你来随便非议。”
他咬了咬牙道:“公子不知这战事险恶,”他指了指前方那敌人的位置,“黄巾贼心狠手辣,你也是有家人的,我周某人不过是怕有个万一。”
童虎道:“因此你很担心,你这样的人没法打仗。”
“笑话……”
“来了。”童虎说道,口气很随意,让人感觉好像是客人要来。
可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黄巾军来了。
周鹿手握佩刀的刀柄,手心里已是满满的汗水,看着那黄巾军的旗帜翻飞,心里没了章法,对童虎道:“我们怎么守?”
童虎道:“弓箭手准备,所有人死守。”
周鹿忽然想起了反复操练过的应对措施,总算缓过神来,下了城楼。无论刚刚在童虎面前表现的如何强势,他还是对这一天的变数没底。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对人下令,加强戒备,让弓箭手准备,自己紧紧地盯着那不断靠近的敌兵。
“放!”他喊道,却发觉自己喊早了。可军令如山,弓箭手的箭矢早已射出。
利箭扎进了草堆里,消失不见,根本没射倒人。
敌兵停住了步法,一动不动。
周鹿紧张地看着,心想是不是因为怕了箭矢才停下的,可又想想不可能。此时,他才是弓在弦上的态势,周围的人都感受着这股压抑的气氛。赖得从南门调集过来的五百人是见识过昨夜的阵势,不是特别紧张。
周鹿干咳一声,道:“弓箭手准备!”
五十多人弯弓搭箭。
童虎来到他身边,道:“我要去南门。”
周鹿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周佟叫来指挥的人却要走,皱眉道:“公子岂能做逃兵?”
童虎道:“这边是佯攻,那边要……”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听到了南门传来的鼓声。那是墙上的鼓手正猛烈的敲打鼓面,周佟正用这个方法鼓舞士气,同时压过敌人的号角声。
童虎抽身就跑,只恨这墙头不宽,而且没有跑马的斜坡,只有让人上下的楼梯。如果有马就好看,他这么想着,可依旧无法第一时刻跑过去。
就在他担心南门战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他果断停下,转身朝着北门望去。他稍稍张开嘴,有点吃惊,又马上凝神思量,从那边传来的锣声便知道有人偷袭。可周围也有派出探马,如果黄巾军绕到北门去,早让人发觉了。
“不好。”他慢慢地吐出两字,已明白了敌情的大概,朝着北门跑去。
张伯领兵于南门外,前面将士们已经列阵,可是至今没有攻城,作为对侵略者的回应,城墙上的守军敲鼓呐喊了一阵。
张伯拉着缰绳表情看上去很倦怠,何曼在一侧凝了凝眉,终于忍不住道:“将军这时候差不多了吧?”
张伯打了个哈欠道:“再等等无妨。”
何曼正色道:“要知道我方列阵已久,如果不速速攻城,恐怕锋芒褪去,不如趁着大家攻城心切,同心协力……”
张伯指了指城墙那边,道:“他们何尝不是锋芒尽显,我这是在磨磨他们的士气。”
何曼道:“可西门的佯攻应该已被识破,守兵会很快集中南门。”
张伯瞪了他一眼,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不是第一天打仗,不要多言。”
何曼一阵难耐,却不好再多说什么。过了一阵,墙头有点骚动。
“他们军心不稳了。”何曼道。
张伯瞥了他一眼道:“再等一会,他们会方寸大乱。”
何曼心道:“这人是故意怠慢军务,表面服从圣女的命令,实际做做样子,着实可恶”
可他和张伯都未料到,就在此时,东武阳城的北门确实方寸大乱了。
第41章 魅影()
童虎心急火燎地奔了过去,他知道北门防守最为薄弱。他和周佟算计过,就城外的地形,侦查张伯方的行动很简单,北门不会有失。现在人力紧张,也只有调配一百人防备,好在这些人是原来的守城士兵,有一点当兵的素质,应该不会太狼狈,问题就在敌人到底有多少。
接近后,隐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看到城墙上的守兵已经悉数倒地,有一人朝着他的位置飞过来,这才是最诡异的时刻。那人被抛了有几十米远的距离,落到了童虎前面,摔得血肉模糊,怕是之前就死透了。
而城墙上却没有活人,童虎一怔,少有的萌生了退避心理。气氛太阴寒,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杀了这些人。当他慢慢地朝着满是尸体的墙头走近的时候,敌人方才架上梯子,涌了上来。
在童虎的视线内,根本没有黄巾军的尸体,这群人由于缠着黄巾太好辨认了,死的都是守兵。
童虎冷静思量,黄巾军没有登城,但有人杀光了守城的一百多人。他轻功已有长进,跑过来自然比别人速度快很多,可从锣鼓响起,到他过来不过一会会的时间,那个未露面的敌人灭了所有守兵。守兵的死状都是内伤致死,看不出有外伤。
令他最意外的是刚刚那具朝着他飞来的尸体,当时他的注意力是在那尸体上,以他的眼力居然没看到是谁动的手。从尸体飞跃过来的抛物线看,那人的位置应该是在城楼不远处,正是尸体堆叠最多的位置,那个地方太显眼了,想要移动一下就能注意到。
可偏偏他没有注意到,凭他现在对武学的了解,对方的武功之高绝不是他能应付的,恐怕连赵云也有所不及。
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黄巾兵冲上墙头,呐喊着杀过来。他往城外看去,至少千余人。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会力竭而亡,何况这些人中恐怕也有张伯那样的强人,或是那个还没现身的高人。他没有犹豫,跳下城墙,朝城内奔去。
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或许是心理因素,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实际是他怕那高人想追杀过来,因此要尽快逃离现场。
在他看来逃跑就是战术,没什么好惭愧的。
既然城门已破,南北两面必然同时发力,南门是守不住的。他跑到甄家,并没有找到甄宓等人,大伯甄牧倒是在院子里喝茶,看那慢悠悠的姿势,童虎心想真是温水煮青蛙,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甄牧见到他后,刚端起茶碗,只听他扬声道:“北门已破,快召集大家从东门奔逃,绕路往西,一路朝清河城走,不要回头!”
甄牧一脸的殷勤,起身要和他打招呼,听到这番话后,手里的茶碗落了下去,摔在鹅卵石上,破碎声在院中回响。
童虎已经顾不得他此时的心情,出了甄家后就往南门去。一路上正巧遇到一队负责城内巡逻的官兵,看样子是要往北门过去。童虎截下他们,道:“北门已破,通知大家从东门跑。”
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相顾大骇。
童虎厉声道:“正是你们立功救人的时候,快!”
他又朝着南门奔去,士兵们回头看的时候已不见人影。
他跑了一阵,忽然停下,刚刚眼角似乎捕捉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扭头往左侧看过去,那个位置是瓦顶,空无一人。
他镇定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继续赶路。忽然,又停下,往左看去,那一处院墙上还是没人,可刚刚明明是感觉到了,那是白色的物体。难道紧紧是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了?
如果对方是一路跟随自己,这种距离内他不该没法察觉。额头渗出了汗水,呼吸微微一乱,他又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神。
不会有错的,以他的敏锐性,和对侦查与反侦查的了解,自己被人盯上是板凳钉钉的事情。只是对方的跟踪术已经不是他用反侦查能破解的,那是武功高强之人,寻常人难以企及。
非常之人自然是非常棘手,童虎暗想对方或许正是北门攻势的始作俑者,那么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盯上,可既然如此,为何不现身?
种种迹象表明那应该是一个无论内功、轻功都十分深厚的人,何以会对他追逐至此,换做他自己干这事,早动手了,能抓便抓,不行也宰了,现在可是你死我亡的境地,总不至于玩捉迷藏吧?
童虎心道:“管不了这么多了,就当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吧!”
抱着这样的信仰,他一路来到南门。此时南门居然完好无损,守城将士似乎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城墙上弓箭手已经列队,鼓手还在敲得鼓声震天。
童虎快步上城墙,见到了周佟,周佟道:“怎么回事?”此时的周佟一脸的虚汗,早已听到了北门发出的锣鼓声。
可是一会之后,北门就悄无声息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问童虎,是感觉童虎应该是知道这些。
童虎道:“北门破了。”他的声音压得很小,但站在不远处的方勇听见了。
这位县令侄子,穿着一身铠甲似乎有模有样,还拿着一把刀,觉得自己身份不同,因此一直跟着周佟,此时听到童虎说的话后,可是吓了一跳,忙道:“北门怎么会被打破的?守军呢?”
童虎皱起眉头道:“小声点!”
周佟也是怒了,瞪了他一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