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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啪啪两鞭子上去,王图衣服破开,皮肉绽裂。他脸色苍白,像是要昏死过去了。
何曼威吓道:“你瘸了一条腿,是否另一条也不要了,我可以现在就砍掉。”
何曼挥了挥手,一名士兵赶忙过来接过他鞭子,递出一把刀。
童虎看的难耐,这王图分明可以把他供出来的,居然忍耐到这种地步。
王图心下惊骇,脸色苍白,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别说我不敢做,做了哪有不跑的道理?哎……”
何曼走近他,用刀子抵着他的左腿:“让你嘴硬。”
王图叫道:“饶命啊……”
“算了吧。”有人道。
众人看过去,居然是张伯,他推开人群走了过去,道:“这人的酱油肘子做的不错,其他手艺也拿手,留着有用。”
何曼正色道:“如果真是他下毒,下次我们会很惨。”
张伯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他如果下毒,明摆着伙夫倒霉,他还等着我们抓。刚刚童虎的事情,你都说慢慢审问,不要轻易定罪,这个人难道不适用?”
何曼叹了一声,道:“童虎干的活有目共睹,所以我有心担保,这个人何德何能,我并不熟识。今天看在张将军的面上放他一马,但要严加看管。”
张伯笑道:“必须的。”
何曼就此离去,边走边说:“贪嘴误事。”
由于王图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联系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有人推论是苏越做的,便流出了苏越受人指使、背叛太平道等传闻。也有人说是为了陷害童虎,故意把事情弄大了。
不管怎么说,苏越都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童虎回到账内,未见周佟,他忙出去询问别人,有人说周佟被带走了。
他甚是惊乱,心想:“既然事情都已经赖到了苏越身上,为何要抓周兄?这伙人事先也未告知我,抓了周兄是何用意?实属怪异,我得加意小心。”
他思量了一会,见一人走了过来,正是哑女勤儿。
童虎茫然道:“勤儿怎么会在这里?”
勤儿用手比划了起来,不时指着远处圣女所在的方位,又指着童虎。童虎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理解过来,她是说圣女命她来伺候童虎。
童虎道:“胡闹,不在城里待着……”他又是一愣,她是何时来的?莫非一直就在军中,就在圣女身边?
童虎心想:“周兄被抓,勤儿出现,今日发生了投毒……是了,他们怀疑周兄做的,也或对我早已起疑,只是证据不足,难以取信。他们只要关住周兄,严加拷问……不,他们特错大错,周兄死也不会供我出来。这勤儿嘛,可不是来看着我的吗?我这是让禁锢其中,周兄又给充了人质,这一步棋走得有得有失。”
童虎打发了勤儿后,来到圣女营帐求见。卫兵让他进去后,圣女正在看竹简,忽地低眉垂目,沉思冥想。
童虎干咳了一声道:“圣女,不知为何抓我的侍卫?”
圣女缓缓抬头,美目流转,笑道:“那个人之前是县尉,发生了今天这种事情,应该要盘问一下。”
童虎作揖道:“他平日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信他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我对他有恩,他若这么做,总该顾念我的处境,断然不会这么绝情不义。”
圣女放下竹简,道:“你在为他出头?”
童虎暗自惭愧,不知是否嗅觉太好,闻到了一股香味,似乎正是圣女身上的,心头一阵躁动。不过正事要紧,他道:“既然如此,还请好好盘问,我可不想被他连累了,毕竟今日还有大事要做。”
圣女道:“还请起早。”
童虎愕然道:“起早?”
圣女沉声道:“今夜休整。”
便是不攻城了。童虎回到营帐,只见勤儿端坐在一块坐塌上,如若石像。就算童虎进来了,她也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待童虎的号令。
童虎苦笑不言,心道这简直就是个监视器。
黄巾军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发生了中毒事件,也准备攻城,一方面说明事态的紧迫性,这和全局的战争有关,另一方面,说明他们有很大的取胜把握。
童虎心想:“或许是故技重施,在城里安排了内线,打算来个里应外合。既然东武阳城连县丞都让他们控制了,他们要是搞定几个守门的,或许门都直接开了。但愿李平身边有高手环伺,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他能做的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周佟被抓,他更不好轻举妄动。希望清河郡的太守不要是个窝囊废,至少得比方豪强一点才行。
虽然没有夜袭郡城,然而圣女却颁布了一道旨意,封何曼为军师。由于圣女是实际上的领袖,张伯是为她统兵的将军,副将是杜远。
何曼凭借圣女红人的身份受人敬畏,可顶多是个谋士的身份,为领袖投谋献计,说的平常点就是个门客。只有领袖给予了明确官职后才能体现其突出地位,例如从政称之丞相,从军称之军师,可大可小,无论如何都是智囊核心。
何曼并未有明确的头衔,和已经有具体将军官职的张伯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很多事情上何曼认为张伯有误,但张伯常与他争执,往往会糊弄过去,军中伍长以上几乎都知道这个情况,却不便言宣。
既然明确封了何曼为军师,而这个军师是给圣女参谋。在这支太平道的军队中,何曼的权力定位与将军平级。如此一来,与张伯等人发生冲突时,更能理直气壮。
张伯部众知道此事后,虽然心中多有不满,可这毕竟是黄巾军,黄天圣女的军队,没人敢在台面上多提一句。
童虎听闻后,认为圣女刻意压缩张伯的存在感。虽然张伯部众最多,可圣女的统御已经把他的人马完全归于自己麾下。
张伯已经没有了脱离黄巾军出去单干的可能,他反不起来。如果要反,损失惨重。
童虎心想:“何曼当了军师后,这路人马会正规一点。这就糟糕了,我可指望张伯骄横任性,惹事拖后腿。圣女是一把把枷锁套在他身上,叫他动弹不得。”
那名少女话虽不多,却控制了军队的局面,改变了管理和指挥的格局。眼下,她的亲卫八百余人,张伯部众三千四百余人。攻克城池后强拉的壮丁已算在内。这支军队以战养战,人数不减反增。
清河城内,郡丞沮授道:“府君,刚探马回报,贼众约莫五千人。”
他年方二十七岁,为官六年有余,在清河郡颇有名望,施政有力,为人公正。在听闻了贼人的消息后并不惊慌。
被称之为府君的必然是一郡之首,清河郡太守李平。李平冷哼一声:“贼众何以为惧,把郡城当做东武阳不成?”
沮授道:“府君麾下七千人马,当然能克敌制胜。如果他们过来,不如先待攻城,耗一耗他们的兵力。”
李平摇头道:“这算什么,我人比他多,粮草比他多,就算战马我也是他几倍。不如直接出兵设伏,令这妖女知道厉害。”
沮授道:“这妖女说是只有十来岁,不过心狠手辣,十分难缠。况且我们有高墙之利,以逸待劳……”
李平看着烛台,拍案道:“我意已决,速速传令,子时尽出三千步兵,八百骑兵,在括林一代设伏。”他盯着沮授,温言道:“公与还是年轻了,当年我在馆陶领兵克贼,贼众最为狡猾,必须用计。现在妖女的军队正在平坦的地方,一旦进入林地,要她粉身碎骨。”
沮授点了点头,他并不同意李平的决定,却知道李平的脾性,再执着下去也是枉然。就是可惜了守城之便,只好期待这次设伏能有所作为。
与李平的高傲相比,城里人万分战栗,如临大敌。沮授命人传播“我众敌寡,城坚如盾”的思想,倒是起到了一定安民的效果。
第64章 清河之战(六)()
晨时,黄巾军用过早饭,撤帐而行。童虎一路上没见周佟,此时天色还有点暗。虽然不下雨了,但空气阴冷,寒风刺骨,不少人都在打喷嚏。特别是那些中毒未消的,看上去简直是拖着身体在走。有些好心的兄弟就拉他们一把,搭把手或直接背一个。也有的走走吃不消,直接倒地,让抬担架上。
走了半个时辰,担架用完了,有些人只好强行军,实在瘫软在地走不动的,就下令原地待命。等黄巾军攻克郡城后再来找他们,也或自己追上队伍。
陆陆续续有人被遗落,差不多少了三百余人,军中开始传出有人趁机逃跑的消息。然后骑兵去追袭,抓到就杀,这是铁令。逃跑的基本都是东武阳被拉壮丁的人,切准了这个时机。有些胆大的索性装病往地上一倒,遭人鞭打、踢踹,痛苦的叫几声,不要有强烈反应,装病就是了。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弃之不顾。
就这样,一行人进入了林地。乃括林,遍地蜡树。冬季里,这般绿油油的景象十分惹眼。天色灰蒙,若是远远看去,却是重重叠叠的黑影。
好在渐渐天明。
童虎却有种说不出的疑惑。便在此时,有人放声大笑,把行军当做乐子,这是他连日来仅见。便纵马过去,只听得那人在吹嘘自己十三岁时睡过二十岁的少妇,还说自己游遍冀州,黑白通吃。此人看上去二十多岁,除了一把乱糟糟的胡须,还算相貌堂堂,身材挺拔有九尺多,在军中算是少有。要不是这份身姿,这行军时油嘴滑舌的腔调早让人揍了。有人质疑他不是冀州人,正和他争执。
童虎指着他问道:“那你知道过了这片林地多久到郡城?”
大个子笑道:“离清河城不过十多里。”
童虎道:“你确定?”
大个子道:“我是当地人,给拉来的,有什么办法?公子这样的人物都投了,小人为何不可?我以前每天吃不饱的,给主人家做活累得要命,给你一个饼能吃饱吗?现在我顿顿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