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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心想:“我胡扯的,别磨叽这些啦。”他笑道:“我叫它象棋,不如按我刚刚的说法来一局?”
玄阳道长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博弈推演,大同小异。”他拿起一子,缓缓落下。
过得半个时辰后,道童小青端着茶水走来,道长眉头紧锁,从盘坐改成跪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什么话都没说。
童虎笑道:“师父,输啦。”
玄阳道长已连输三盘,他哈哈一笑,道:“有点意思……这里面有军略的道理,看来你对兵法有所涉猎。”
童虎道:“徒儿涉猎广泛。”
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轻笑了起来,缓缓摇了摇头道:“还是一点都不谦恭,换做我以前的徒弟,早赶下山了。”他总觉得这徒弟与别不同,能让他心情放松,令他严厉不起来。
在他眼里,童虎悟性极高,有天分,肯刻苦,确实是难得的好苗子。
他与童虎聊了一会排兵布阵,童虎的信息量肯定要比他大多了,自然说的头头是道,他也颇为满意,心想:“这徒儿将来或能为帅。”
他问道:“擎天功练得如何?”
童虎上山一个多月,主要就在练这门功法。
童虎不敢隐瞒,如实说道:“觉得身体越发温热,这种天怕是赤膊也能爬到峰顶上去看日落。”
玄阳道长甚为满意,捋须道:“这门功法需要在一定的内功基础上练习,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你能有现在的进步算是比较难得……以前有让一位弟子练过,他也算天资聪颖,可惜没有练成,差点练废了身子。”
童虎心下骇然,道:“这么危险……”
玄阳道长道:“我知道你聪慧,所以想再试试。你练功总能事半功倍,不似小青,说一句得琢磨半天。”
小青在一旁听得脸红耳赤,低声道:“师父说的是。”
玄阳道长道:“不过够老实,这点比你师兄强。”
童虎虽然晚进门,但道长与他接触数日后就决定收他为关门弟子,辈分反而比小青高,仅次于那位没见过面的大师兄。
童虎笑道:“我是打不过小青的。”
小青被他夸奖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不知用什么话来应对。
玄阳道长点头道:“你从小练习内功,却不会将内功化为外劲,自然是打不过小青的。这个引功为力的练习过程,你怕是要有点时间,切勿焦躁强行运功出力,反而会弄伤身子。”
对于这名关门弟子的成长,他是非常满意的。每次一说功法心得之类的事情,童虎都能马上记住。童虎还会催他多说一些武功的事情,他便不解道:“真记住了?”
童虎点点头。
道长考校童虎,童虎对答如流,让人十分诧异。
童虎对他说了一些快速记忆的方法,令他格外着迷。
玄阳道长诧异地问道:“你刚刚说这叫什么宫?”
童虎道:“记忆迷宫。”
这自然是他上一世所得秘法,于此时说来,那是大为奇异。玄阳道长道:“你定是打小走遍天下,才有这番见识。嘿,有些见解可是高明的很。”
童虎对他也极为崇拜,对他为何能称之宗师有了深入了解。其实此事得从皇宫说起,御书房藏书之多那是天下之巨,而所藏武功秘笈自然堆积如山,汇集天下武人的精髓。
玄阳道长喜爱这些书籍,灵帝命人照抄了整整六车的书给他。据说这些书在他上山前就烧光了,不过其中最为精妙的功法全都在他的脑袋里。
童虎说他是河北第一宗师,他却道:“错了,我籍籍无名,当道士可能很有名。河北第一应该是剑圣王越,除此之外,这天下还有西凉马平,兖州邵忠,幽州吕明,江东孙虎,仓渊寺空名僧人,还有枪王童渊,刀狂关卓,弓神蒙绝等等,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我嘛,没什么名号的。作为老道士我的徒儿,今后尽量低调,别老把我抬出去说事。”
他最后分明在打趣,童虎是懂得。
童虎就是不知道这位师父到底有多厉害。而师父常提到的那些人物中却没有童虎所记得的猛将,什么吕布、赵云、关羽,一个都没有。转念一想,那些厉害的名将应该都还年轻,没有在战乱中崭露头角。如此一想,又不知道战争是否会如前世的历史那么发展。
他和小青关系很好。虽然童虎是关门弟子,又常受师父夸奖其资质不同凡响。但小青没有妒忌,更多的是仰慕和尊敬。更重要的是,他最喜欢童虎给他讲得《封神演义》的故事,听得如痴如醉,每日晚上,两人在屋里就要为此聊很久。
小青是道士,所以对于这种有道教神话色彩的故事自然会喜欢。而童虎却不是道士,他入的不是道门,是武门,用师父的话说:“光正直是没用的,在我看来还得跳脱尘世,清心寡欲。而你太务实,又功利,当不了道士。”
这倒没什么,为童虎省了麻烦。无论在家修道,还是出家修道,都得清心寡欲。
这个“欲”字他是断不了的。
前世读大学的时候,他有过几个女朋友,桃花运还是不错的。后来入伍,为了侦破打击一些特重大的案件和组织,会从特种部队中挑选少量人员配合特警卧底渗透,他每次都被挑上,成了专业户。谁让他圆滑又懂得应变,卧底成各个角色都能入木三分,当商人像商人,当毒贩像毒贩,当老大也像老大。
最出彩的就是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接近东南亚的一位毒枭,把人家的女儿给追到手,弄上床。这个案子后来他是大功一件,那毒枭判了死刑。但他是真心喜欢毒枭的女儿,毕竟出淤泥而不染,还挺清纯的,可惜对方知道真相后没法接受他。当时他因此也消沉过。
因此他六根不净,这个“道”他是能不入就不入的,谢天谢地。
初春刚到,雪就化了,松枝高挺在山上,天空碧蓝。
山脚那块“闭关避客”的牌子依旧还在,万年公主已经等不了了。尚书卢植为两位忠臣的事情求救于她的时候说过,过了春季恐怕就迟了。她便带着墨璃和一名年轻的侍从徒步上山。
过了山门之后,到正门前,大门紧闭。
一脸正气的侍从上前敲门,门却开了,里面并未上栓。侍从讶异地回头望了一眼公主。
公主点了点头,他便把门完全打开。
万年公主嘱咐道:“不要呼喊,更不得惊扰道人。我们本就已经触犯了山规,怕是道童知道了会来阻路,还是我进去直接面见清河王为好。”
墨璃急道:“公主这怎么行?”
那侍从道:“下官堂堂户郎将,如若公主有什么闪失,难辞其咎,砍一百个脑袋也无济于事。”
万年公主肃然道:“我决意如此,不要再说了。”她迈开了步子。
正殿内空无一人,香炉倒是青烟袅袅。公主慢慢地走着,来到一颗大树下,总觉得有什么异样,抬头时一抹人影落下。
正是在树上练习内功的童虎。
童虎见女孩年少,美貌已十分摄人心魄,一时看呆了,心道:“如果在前世,我断然会觉得这是整容后的完美效果。”
公主一身白色衣裙,一头垂髻落于脑后,扎了白色蝴蝶结。她看出童虎眼神怪异,脸孔微红道:“何人竟敢……”
童虎随口道:“你这人,怎么一声不响跑我们青松观来,没看到山脚的牌子吗?”
公主一愣,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还是毫无修饰的话,与宫廷之人相差甚远。
况且她如此姿色,但凡男子总归是要心存欢喜好好说话,怎么能说的这么唐突。
第7章 公主救忠()
一切都太诡异了,万年公主愣在那里,暗想是否跑错了道观,撞上了怪人。
“此处可是青松观?”她黛眉轻蹙。
“是啊。”
“道长可是清河王?”
“没错。”
公主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眼神却严厉起来:“清河王的座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冒失的道童?一点礼数……”
“原本我是想以礼相待的,可你是擅闯进来的,对于无礼的人有什么好讲得,没轰你出去算不错了。”童虎其实没说错,玄阳道长吩咐过,山上的规矩必须遵守。被人抬上来的,无论王侯三公都不能招待。他见少女绣鞋有淤泥,显然是自己上山,这一点是认可的。可现在是闭观的日子,谁都不能进来。
公主傲然道:“你可知……”
童虎忽然朝她头顶伸手。
“狂徒!”一声厉喝。
人影一闪,公主的侍从持剑飞身而来,那剑吟声朝着童虎的脖颈扑了过来。童虎马上意识到危险,往右侧挪闪,退到了公主身后。
侍从的剑再次逼向他,他偏偏绕着公主跑,令持剑者投鼠忌器,没能完全施展开。但在几招之后,对方的剑法愈发伶俐,完全追上了他的节奏,一个横扫把他从公主身边逼开。
童虎心叫好厉害的剑法,退开一段距离,与他对视。
要知道,剑早在西汉起逐渐让位于刀,战争中用刀也远多于用剑。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敢使剑,显然剑术了得。
童虎不悦道:“你们这是欺负人啊,来我们道观还拔剑相向。”
对方高他半个头,要大上几岁,身穿锦衣铁甲,姿态威严。
“无礼狂徒,居然敢冒亵万年公主,该当何罪!”
童虎咧开嘴,没想到少女居然是皇室金枝,傲娇的有点道理。
他忙拱手道:“不知公主驾到,冒犯了。可我刚刚是想拿掉公主头上的松针,这位仁兄你自己看看。”
愤怒的侍从皱着眉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她的头顶,确实有根松针,然后指了指位置:“公主,在那边……右边,对。”
万年公主脸孔羞红的取下松针,娇嗔道:“就算如此,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出手?”